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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溫涯知道這樣的問題,無論怎么回答,影像經(jīng)過了剪輯師之手,最后呈現(xiàn)出來的是什么樣子便完全不可控了,便索性面不改色地轉(zhuǎn)移話題,笑容洋溢地稱贊對面的采訪者道:“誒,你的牙好白?” 采訪者不知為何,見他一笑,便腦子一渾,順著他的話說:“呃……最近剛做了貼片?!?/br> 溫涯震驚道:“難道不應(yīng)該是因為用了費利佩電動牙刷嗎?”費利佩電動牙刷,《有戲》的金主爸爸中的一位。 眾人沒料到會有這樣無厘頭的展開,集體破功大笑。 溫涯笑著比了一個“收”的手勢,說:“剛剛那段掐了,再來一遍——誒,你的牙好白!” 采訪者忍笑道:“因為我每天都堅持用費利佩電動牙刷?!?/br> 恰在此時,熊敏彤闖進了房間,抱著手臂,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打斷了采訪。 “剛才不是說好了人只借給你們采五分鐘,我這邊還要再彩排一遍,你們怎么還采起來沒完了,存心耽誤我是吧?” 她換了戲服,一身大紅,滿頭金燦燦,氣場極強,工作人員弱弱想要開口,也直接被堵了回去,不敢多話,只得任由她把人帶了出去。 出去以后,熊敏彤黑著臉又走出去好遠,見沒人看了,方才緩和了臉色,沒好氣地說:“他們問了探班的事?是不是?真缺德,我就猜到他們把你弄來就為了搞這么一出,還好小黑屋不是直播。昨天牧野還跟我說讓我?guī)兔Χ⒅c,其實他不來什么事也沒有——” 溫涯笑著說:“謝謝彤姐……我從前沒遇到過這種事,還真是沒什么經(jīng)驗。” 熊敏彤伸手一拍他的肩膀,“要慢慢習(xí)慣。” 又安慰說:“你也別擔(dān)心,你處理的很好,就是說錯了什么不該說的,回頭他們剪片的時候也未必敢真的亂剪,牧野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摹厝バ菹⑿菹?,吃口飯,養(yǎng)精蓄銳?!?/br> 溫涯心中一暖,輕輕頷首。 回到休息室,聶元愷也眼巴巴地抓著手機盯著門口,看到他進來就問:“哥,沒事吧?” 溫涯說:“沒事?!?/br> 聶元愷這才松了口氣,“我就猜他們準(zhǔn)要擦邊問點隱私問題,剛剛叫我的助理去喊你了,看能不能編個理由把你喊出來,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出來了。” 溫涯樂了,說:“謝謝你們,剛剛彤姐也去營救我了?!?/br> 聶元愷大方地擺擺手,“我們是一個team!” 溫涯從前在聚點多年,因為得罪過婁琛,再加上個性冷硬,除了一個時安易,身邊幾乎沒有朋友,前生又在第一次仙魔之戰(zhàn)后便遠離師門,獨自在人世漂泊多年,甚少體驗過這種被接納的感覺,心中十分溫暖。 聽見他如此說,便嘴角噙笑,又重復(fù)一遍,“嗯,我們是一個team。” * 當(dāng)天晚上八點半,錄制正式開始。 主持人在前臺cue流程,當(dāng)晚參加競演的小組一組接一組地上場,很快就過了十點。 聶元愷的體溫又有點飆高,不過喝了退燒沖劑后,精神尚可。 候場的時候熊敏彤問:“有沒有信心。” 聶元愷含著喉片,含含糊糊地振臂一呼,“有! 溫涯甚少有這樣被團隊的力量感染的時候,也不由為之振奮,跟兩個人一起手疊了手,小聲地加了個油。 十點四十五分,主持人已經(jīng)串場,馬上就到他們。 熊敏彤和聶元愷的粉黑都不少,原本滿屏的彈幕還分不到溫涯的版面,可事情糟糕就糟糕在溫涯是幾天前傲立熱搜之巔的傳聞中的準(zhǔn)“太子妃”,再加上因為《丹衷》選角的事得罪了申澤宇,所以除了自身的粉黑,還摻和進來不少牧野跟申澤宇的粉黑,一時之間,彈幕烏煙瘴氣,完全不能看。 【對姐別嘴硬了,快來見過你們真嫂子?!?/br> 【湖筆粉勿cue你對姐。】 【真可憐,賣pg還是個老湖筆,拍過的網(wǎng)大均分不過三。】 【見過溫涯本人,靠P圖和化妝的整容臉罷遼,想hold住古裝太難為他了?!?/br> 【我們彤彤好難烏烏,一神帶兩腿?!?/br> 【為什么不給彤彤子找一個好的助演嘉賓,節(jié)目組找了這么個人惡心誰呢?怎么不給隔壁組也請網(wǎng)劇咖助演呢?】 十點五十分,各就各位,場記打板。 溫涯合上眼,再睜開時,已經(jīng)變成了看著日夜思慕的女子心中懷念著他人的道長,今晚,他是為實現(xiàn)她的心愿而來,也為與她訣別,從此永不相見。 第14章 他手執(zhí)拂塵,莊重如神佛般端然走過掛滿宮燈的回廊,走向被大紅色裝點得鬼氣森森的華屋,走向端坐在殿中的公主,聽著她幽幽地用夢囈一般的語氣說起昨夜的夢境,為她施法,為她點燃犀角香,然后,在一片白霧中松開她的手,臉上短暫地流露出屬于人類的痛楚與微笑,用長者對孩子說話般的語氣說:“去吧,殿下,五更天后,貧道接你回家?!?/br> 說罷,便轉(zhuǎn)身沒入了一片白茫茫。 他在暗處看著她與小駙馬重逢,冷如霜雪的冰美人流淚含笑,一嗔一喜都是他不曾見過的風(fēng)景;他看著她如同找到家的小孩,貼在他的心口疲倦安然地喃喃細語,一件一件地歷數(shù)她日夜不忘的舊事;他看著她懷中掉出寒光凜凜的匕首,方才驚覺原來她從未放下死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