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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兒,看到房間里多了一位戴口罩的工作人員,卻忽然眼睛亮了起來,唇角也開始不自覺地往上揚。 記者正在頭疼地思考怎么才能引導他多說一點兒,卻難得地聽見他繼續(xù)說了下去,“不過今年有點不一樣。” “今年出五環(huán)放了煙花,還去逛了廟會,還學會了怎么包水餃……總之,每一天都很開心,希望今后每一年都可以這樣?!?/br> “工作人員”隔著口罩,眼里含笑,向他飛快地比了一個手勢。 “答應你了,一言為定?!?/br> 第38章 接下來兩天都是跟武術指導老師過打戲。 溫涯的動作戲不多,畢竟角色是個符修,也沒有很多的打斗情節(jié)。但事情麻煩就麻煩在他從前拍的多是些低成本小制作的網(wǎng)劇網(wǎng)大,他在打戲上完全沒有底子,又沒有舞蹈基礎,所以這兩天過得相當艱難不易。他發(fā)愁,武術指導也發(fā)愁,他的程度雖然還不至于說肢體不協(xié)調,但是動作不夠流暢好看卻屬實是真的。 只這么幾個有限的動作,就差點沒把人練到虛脫,卻還是遠遠不到可以滿意的程度。武指老師基礎差的藝人見多了,索性直接把壓力轉嫁了出去,讓他不必擔心,說劇本可以調整,實在不行還有武替,再不行還有后期。溫涯嘴上答應說好啊好啊,其實還是希望能把動作好好順下來,兩天都練到很晚才回。 相比之下,牧野的打戲基礎則要比溫涯好得多,他少年時練過泰拳散打,十八歲入行拍戲,在此之前已經有過不少這種類型的拍攝經驗,雖然打戲不少,但每天的進展倒還說得上順利。自己的戲份過完,他便會過來看看溫涯練習,見他累了,便給他水,零食,有時也朝他伸出手,像哄小朋友那樣抱住,毫不在意他身上汗涔涔的。 溫涯體力不濟,淋浴過后,回去的路上靠坐著便能睡過去,到了地下車庫時還睡眼惺忪,牧野便打開前燈,捧著他的臉揉揉,說:“背你上去——” 溫涯拒絕,在燈光下揉揉眼睛,笑瞇瞇又慢吞吞地說:“不——用,過年胖了,重?!?/br> 牧野:! 可愛。 遂直接下車,把人從座椅上抱下來顛顛,“不重。要么背,要么抱,你選毟?。?/br> 溫涯:“……” 毞種雍螅牧野背上人在深夜空曠的停車場快樂地邁開長腿狂奔,如同脫韁的野狗,從一頭跑到另一頭,然后又跑了回來,回手“嘀”地一聲鎖了個車,溫涯照著他的腦袋輕拍了毤牽無語又好笑,“你……跑什么?” 牧野站在原地認真思考了毾攏回答說:“高興?!?/br> 溫涯摸摸他的腦袋瓜,開始疑心孩子是不是從書里穿出來時不慎磕了頭。 牧野委屈地回過頭看了他氀郟大概是以為這是讓他不要跑的意思,于是又改換了慢吞吞的步子往電梯走。 溫涯把下巴擱在他的頸窩,抱著他的脖子,嗅著他身上的琥珀香水味,忽然想起前生每逢年節(jié),或趕上初雪,長風也是這樣背著他走在人世街頭。 那時他們之間相隔了太多是非恩怨,長風又早已不是孩子,愈發(fā)寡言,二人獨處時總是沉默??杉幢闶沁@樣,六界為之膽寒的魔尊牧長風,還是會在某個人間節(jié)氣的上午,在他的跟前蹲下身,將他穩(wěn)穩(wěn)地負在背上,帶他看河邊的小孩子們放風箏;去燈會上選氄蛋淄玫疲懷ⅰ毘⒆戶人家自制的桂花酒。毴縭十年前他牽著他的小手,帶他看過毟鲇忠桓鋈思淶乃募盡 他四族血緣先后覺醒后,身量要比現(xiàn)在還要再高,胸膛還要寬幾寸,背也比現(xiàn)在闊些,那時的溫涯也瘦,伶伶仃仃像根給風一吹就折的枯枝,而現(xiàn)在的牧野少年氣還未完全褪盡,雖然健身習慣好,在年輕一代的男星里算得上是肌rou線條相當漂亮結實的,但在溫涯眼里還是覺得他看著單薄,總忍不住擔心自己毟齔贍昴腥說奶逯鼗嵐閹壓壞了。 進了家門,牧野把他放在門廳的長凳上,蹲下來幫他換鞋子,溫涯伸手抹了把他的額頭,問:“累嗎?” 牧野蹲在他跟前,抬起頭,嘴角輕輕彎著,看起來又愉快又滿足,“這叫腰馬合殻至少還能再背你幾十公里——” 溫涯給小男孩逗死了,重復了毐?!把R合殹! 牧野幫他脫好了鞋子,站起身,低下頭看他,困惑地皺了皺眉,似乎是意識到了溫涯只當他在說笑,于是又單手抱腿便把他扛了起來,毬房溉チ酥魑浴 溫涯:“……” 牧野說:“跟出拳發(fā)力差不多,腰帶動腿,所以叫腰馬合??! 溫涯從床上坐起來,眉眼彎彎,捏捏他的臉,又想笑又心憐,心里想,他怎么笨乎乎的,正這樣想著,卻見他掀開了毛衣,露出羅列得整整齊齊的六塊腹肌。 “真的,你摸。” 溫涯注視著他,湊近了印了下他的唇角,低聲說:“你學壞了?!?/br> 牧野環(huán)住他的背壓了下來,無辜地盯了他幾秒,忽然狠狠地迷戀地吻住了他,咬住了他的舌尖不放人,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制住了他的手腕。 溫涯氣喘吁吁地笑,“說你學壞,還真是學壞了。” “只不乖毾攏不會弄疼你,”唇齒交纏間,他還是用那種彬彬有禮的乖男孩腔調同他說話,目光卻灼熱至極,“可以嗎?師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