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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是因為曾經(jīng)懷有如此天真、如此愚蠢的信任,所以當(dāng)他第一次搭上婁琛的車,被他拉著手摸上了他的下ti,那種一瞬間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的惡心感,才會就算是相隔了一百年也忘不了。所以后來在慈善晚宴上,他隨手將他的手拉過來,他的身體所作出的本能反應(yīng)才會是一刻也忍不了地掙脫。 他以為他拉他的手是又要去往那個地方摸。 多年以后,溫涯回頭想起那時,厭惡之余,又覺得有點好笑——北漂一年多,自己真的是窮得一點兒脾氣都沒了,生怕惹出是非,要是換他剛來北京那時候,他只怕能直接捏廢了這色胚。 他拒絕以后,婁琛倒是并未對他有什么強迫的舉動,只是又試了幾次確認,便將他冷處理了。 他并沒有明確地說不可以給他接工作,但有些事也不必明說,溫涯當(dāng)時在拍一部上星劇,角色是女主角的助理,已經(jīng)拍了一陣子,就這樣被撤了下來,悄無聲息地換了別人。他經(jīng)紀約簽了十年,連走都不能走,便繼續(xù)去當(dāng)淘寶模特,夏天里喝著藿香正氣液拍大衣棉襖,冬天里拍春裝,手腳都被凍成胡蘿卜,張才俊也會提供一些工作機會,他給動畫片配過音,錄過電臺廣告,當(dāng)過婚禮主持,就這樣咬牙挺過了在聚點的第一年。 有時他會接到一個未知號碼的來電,電話的那頭,婁琛會像是一位老朋友那樣熟稔親切地問問他的近況,“最近怎么樣?” 潛臺詞是,只要自己知趣,低頭服軟,之前的事就算是完了。 溫涯不愿意,這種事也不是咬咬牙就能忍過的,他一旦低了這個頭,余生都會被籠罩在陰影下。何況此時家里的最難的時候已經(jīng)熬過去了,他站著也能賺到錢,無非就是錢少活多受些累,他沒必要每天跪下去面對著討厭的人惡心的器官,他還沒有對生活絕望到這樣的地步。 他當(dāng)時也沒有料到,自己頭鐵所造成的余震會持續(xù)波及到自己之后的那么多年。 在之后的那么多年里,婁琛都像是一只戲耍老鼠的惡貓,每當(dāng)他覺得自己的事業(yè)好像將要有什么起色轉(zhuǎn)機,婁琛都會馬上讓他知道,那純粹是錯覺。這次恰好趕上婁琛在海外閉關(guān)拍戲,志在沖獎,無暇理會他,叫他鉆了空子,也不知道此人回國以后,發(fā)覺他已經(jīng)從他的爪下脫逃出去,肯不肯善罷甘休。 不過他就算是不肯,如今他人已經(jīng)離開了聚點,婁琛也不能奈他何了。 溫涯笑了笑,打開了車窗,夜空中繁星滿天,而他是自由的。 * 翌日,牧野的工作室發(fā)布了辟謠,江盈又在ins和微博上公開了打碼的Queenie照片和收養(yǎng)登記的證件,這下大部分網(wǎng)友的興致又都跑偏到關(guān)于牧野家庭關(guān)系的八卦上了,紛紛猜測Queenie這個名字就是老牧對牧野的最后通牒——如果不老老實實回家,老子的家業(yè)也可以交給別人。豪門兄妹,一個名叫“女王”的養(yǎng)女,想想都覺得這個展開好刺激,相比之下,私生女的故事反倒有點不夠看了。 在尼斯休息過一夜后,溫涯過去《歌者奇遇記》所駐扎的民宿去找聶元愷,還順便給他帶了零食和麻醬面皮,小男孩感動得差點哭出來,跟他又控訴了一遍這窮游究竟是有多窮。 住宿費還有游戲任務(wù)可以拿到補貼,伙食費真的就是純街頭賣藝自己賺,更坑爹的是法國街頭賣藝是需要拿執(zhí)照的,來之前節(jié)目組告訴他們說已經(jīng)跟當(dāng)?shù)亟簧婧昧?,但在有的地區(qū)還是會被城管驅(qū)逐。跟和他住一間的是一位原創(chuàng)歌手老師,兩個人前幾天在地鐵車廂賣唱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瘋子,是真的精神有問題的那種,把那位老師的電吉他給摔了,漆殼都摔裂了,那天本來兩個人就被節(jié)目組整得快沒錢吃飯,沒想到之后又出了這種事,把那位歌手老師逼到在地鐵站哭著表演《酒干倘賣無》。 溫涯:“……”他印象里這檔綜藝是買外國綜藝的版權(quán),原版好像不是走這個路子的。 聶元愷苦著一張娃娃臉看他,他也很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接下來兩天,聶元愷繼續(xù)在尼斯錄制,而他純粹就是來幫忙,不拿通告費,節(jié)目組自然不會要求他過多地出鏡,只需要在尼斯站收官的火車站表演上現(xiàn)身便可以了,所以白天無事,他便帶上樂樂去坐敞篷大巴,去看海灘和美術(shù)館,等到晚上再帶來零食陪累覺不愛的小聶搭檔排練修改到凌晨三四點。 牧野那頭每天收工往往也差不多要這個時間,于是兩個人晚上便開著視頻說著話,直到一方睡過去才掛。 第三天時,溫涯從聶元愷那獲悉二人街頭表演的曲子版權(quán)沒有拿到,也就是說,之后二人表演的原片段有可能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正片,就算是出現(xiàn),音源也會被替換成別的曲目。 聶元愷對于這個消息很沮喪,又覺得很對不住溫涯,而溫涯自己倒是覺得還好,抱著琴隨意撥了一段旋律,寬慰他說:“咱們這不是街頭表演嗎,所以主要還是為了讓過路的人聽到,我覺得只要過路的人停下來了,為咱們駐足了,那咱們就是成功了?!?/br> “當(dāng)然了,還有就是多給你攢點旅費……你們下一站去哪兒?” 聶元愷蔫頭耷腦地用還啞著的聲音說:“摩納哥?!?/br> 溫涯笑著說:“行,爭取讓你過去吃頓大餐?!?/br> 聶元愷點了點頭,喝著保溫杯泡羅漢果,忽然問:“哥,你剛剛彈的那段,那個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