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獨(dú)得偏寵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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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看都沒看高時一眼,似是嘲諷: “教訓(xùn)完那個狗奴才了?” 只這一句話,高時就嚇得砰的一聲跪地: “是奴才管教不嚴(yán),請殿下責(zé)罰?!?/br> 他卻有失察之罪。 趙景聞言,倏地摔了手邊的茶盞。 責(zé)罰,又是責(zé)罰。 太子妃做事不妥帖,太子妃請罪,讓他責(zé)罰。 高時御下不嚴(yán),也求他責(zé)罰。 還有那個女人…… 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高時趴伏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一塊兒碎片往自己臉上飛,卻不敢躲一下。 他只覺得臉頰一疼,隨即就有溫?zé)岬囊后w流了出來。 他知道殿下今晚各種事情堆雜在一起,難免有些煩躁,只希望殿下不會問起溫良媛。 可老天爺好像故意在同他作對一般,他這個念頭剛略過腦海,就聽殿下問了: “承歡殿有何異常?” 高時縮了縮身子,聲音有些顫抖: “回殿下,承歡殿,已經(jīng)熄燈了?!?/br> 話落,殿內(nèi)的空氣似瞬間凍結(jié)。 趙景怒極反笑: “好一個熄了燈?!?/br> 他倒要看看,她能裝作若無其事到何時。 —— 次日請安,太子妃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了昨日趙景的決定。 當(dāng)時讓人看溫宓的神色就變了。 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沈良娣輕蔑開口: “也不過如此。” 雖然說的是體恤溫氏的話,可實(shí)打?qū)嵉绞值臋?quán)利可是沒了的。 溫宓笑容依舊燦爛,不見絲毫尷尬和難堪。 她柔聲細(xì)語的,語氣不帶一絲失落,反而還有些炫耀: “殿下也是心疼妾身,只是如此一來,就要勞煩林承徽了?!?/br> 林承徽自打聽了這個消息,激動的手一直在顫抖。 她也沒想到,殿下竟會如此信任她。 林承徽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溫良媛言重了,是殿下信任妾身,又何談勞煩,妾身自會盡心盡力做好殿下交代的事。” 這是不是說明,殿下也沒那么寵愛溫氏? 容良娣既看不得溫宓得寵,也看不得林承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她慢悠悠的用茶蓋兒撇了撇茶葉沫子,輕抿了一口,才施施然的看向林承徽: “林承徽可要仔細(xì)些,莫要出了紕漏,平白辜負(fù)了殿下對你的信任?!?/br> 被容良娣這么說,林承徽也不惱,畢竟有人眼紅是正常的。 林承徽依然捧著笑,容良娣說什么都點(diǎn)頭。 弄得容良娣自己覺得無趣,也就不再搭理她。 見下面都安靜了,太子妃才笑著道: “沒幾天兒就過年了,今年雖不能讓各府女眷入宮,但本宮特意請示了母后,可以讓各府送家書入宮?!?/br> 因?yàn)閷m禁管理森嚴(yán),是不允許私自夾帶信封以及其他東西的。 沒被查出來還好一些,要是被查出來,輕則丟了性命,重則抄家滅族。 太子妃話落,神色一直沒有變化的溫宓眉梢輕動了下。 因?yàn)樗纳甘且棠铮跃退銣馗炜梢匀雽m,那也是她的嫡母來,姨娘是沒有資格入宮的。 要是寫信的話,豈不是姨娘就能送信了? 因?yàn)閼阎@個心思,溫宓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請安結(jié)束,太子妃和兩位良娣早早走了,溫宓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不走,林承徽便也不能走。 林承徽好奇的問: “溫jiejie這是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瞧,人一旦有了權(quán)利,膽子就大了起來。 方才還是溫良媛,這會兒就成了溫jiejie。 溫宓抬起眼簾,掃了林承徽一眼,什么也沒說,起身就走。 其余位份低的人見狀,忙低著頭憋著笑,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見。 林承徽氣的繳著帕子,憤憤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你能得意多久?!?/br> 林承徽過于氣憤,以至于讓她忘了這兒還是怡和殿,太子妃的地盤。 等人都走光了,西袖才笑嘻嘻的轉(zhuǎn)述。 太子妃一邊摘著耳墜,一邊說道: “林氏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一會兒你記得去常寧居提點(diǎn)一下她,免得她得意的忘了形,稍微得勢就不知天高地厚?!?/br> 雖然她也不清楚殿下為何會有這樣的吩咐,但她知道的是,殿下一定沒有看重林氏多過于溫氏。 東云給太子妃拆了端莊的發(fā)髻通頭,西袖低著頭努了努嘴。 就林承徽那個沒腦子的蠢貨,要不是有娘娘在身后提點(diǎn),遲早會把自己作死。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不定時呀,可能會很晚,在十一點(diǎn)之后,等不到的小可愛不要等啦,明天再看喲。感謝在2021-05-09 21:32:38~2021-05-10 20:48: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echo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眨眼間,已是除夕。 這日早上,溫宓剛睜開眼,就看到外面雪白雪白的一片,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她沒叫人進(jìn)來伺候,自己著了中衣,走到窗邊推開,一陣?yán)滹L(fēng)忽的吹進(jìn)來。 溫宓凍得打了個哆嗦,又忙把窗子關(guān)上了。 守在外間的絲雨和幼白兩人聽見動靜,立即就讓人帶了洗漱用品,魚貫而入。 幼白看著尚有一絲縫隙的楹窗,走上前關(guān)嚴(yán)實(shí)了: “主子又開窗了?!?/br> 溫宓瞥見幼白一臉的不贊同,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好了,更衣吧?!?/br> 今日除夕,太子和太子妃老早就去宮里和圣上和皇后娘娘請安,她們就又不用請安了。 洗漱完,溫宓坐在梳妝臺前,絲雨翻著首飾盒里的首飾建議道: “主子,今日除夕,不如打扮的隆重點(diǎn)?” 溫宓隨意看了一眼,有些興致缺缺: “不了,隨意一些就好,反正也沒人看。” 自那日后,那人已經(jīng)有好幾日都沒來了。 起先她還安慰自己,說自己不是早有了心里準(zhǔn)備? 可慢慢的,盡管心里清楚,也不免難過起來。 她打從一進(jìn)東宮,還從未有過被趙景冷落的時候。 如今嘗到了,她心里卻酸酸的,很不好受。 像是習(xí)慣了,又猛然失去了。 絲雨挑首飾的手一頓: “主子,要不然您去給殿下送碗?yún)?/br> ” 溫宓先是眼睛一亮,后又暗淡下來,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殿下定然是惱了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