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獨得偏寵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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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vip] 乾清宮,溫宓躺在桌案旁邊的榻上,悠閑的用著點心喝著涼茶,而趙景則是批一份折子,看溫宓一眼。 越看,趙景心氣兒越是不順,他丟下筆,靠在金黃色的龍椅上,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的說了句:“你倒是舒服的很,朕卻是要勞心勞力的。” 這句話在寂靜的殿內(nèi)回響,令溫宓有些錯愕。 她捏著糕點的手頓了一下,難得看了趙景一眼:“皇上這是在羨慕臣妾嗎?” 就算趙景羨慕,他也不會承認(rèn)的。 趙景起身走到溫宓身邊坐下,抬手敲了一下溫宓的腦門兒:“朕羨慕你?” “哎呦,疼?!?/br> 溫宓捂著額頭,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 趙景聽她喊疼,還以為自己下手重了,正準(zhǔn)備低頭去瞧時,卻看到了溫宓靈動有神的眸子在滴溜溜的轉(zhuǎn)。 趙景斜了她一眼:“行了,別裝了?!?/br> 見被識破,溫宓也不在意,嘿嘿一笑,伸手就拉住了趙景的袖子,討好的說: “皇上,臣妾今日可是特意來陪您的,連煥兒都沒帶上呢,您就笑一笑嘛。” 自從煥兒出生后,她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煥兒身上,眼前的男人不是感覺不到,只是他不說罷了。 今兒個趁煥兒不注意,好不容易來了乾清宮陪他,溫宓可不想讓人弄得不開心。 趙景愣了一下,沒想到溫宓一大早就來了乾清宮,竟然是為了陪他。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聽了這句話,趙景心里確實是有些愉悅的。 不過為了面子,趙景依舊是繃著一張臉,溫宓從他臉上看不出多少情緒,只是趙景眼底的笑,還是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溫宓留在乾清宮用了午膳,又和趙景一起午睡了一會兒,再醒來時,溫宓瞧了瞧身邊早就空了的床榻,喊了人進來伺候她梳洗。 乾清宮里有溫宓的衣裳和首飾,所以也用不著宮人再跑一趟雅安宮去取。 等溫宓梳洗完再出來,看到的依舊是在批折子的趙景。 她心里感嘆了一句,原來皇帝也是不好當(dāng)?shù)摹?/br> 趙景見溫宓出來,指了指身旁的軟榻:“醒了?去那邊坐著罷,正好南邊送來了第一批荔枝,去嘗嘗?!?/br> 溫宓一聽荔枝,頓時來了精神,邊往軟榻邊走,邊說:“今年的荔枝怎么這樣早?” 如今才六月初,往年都是快七月的時候,京城才有荔枝的。 趙景伏案忙著政事,抽空回答溫宓的問題: “據(jù)那邊的官員說,今年培育的早,荔枝成熟的也就早了些。” 說是這樣說,但趙景心中清楚,怕是溫宓喜歡吃荔枝這一喜好被傳了出去,南邊的官員為了討好溫宓故意為之。 荔枝是個稀罕物,并不是說荔枝本身有多珍貴,而是荔枝不經(jīng)放,從南邊運送到京城,費時費力暫且不說,就說天兒熱,原本一筐好好兒的荔枝,等送到京城來,完好無損的也不過只余下三分之一。 溫宓一坐下,就伸手拿了一枚荔枝,準(zhǔn)備親自動手剝開,卻被月瑩給阻止了: “娘娘,荔枝的殼兒有些硬,還是奴婢給您剝吧?!?/br> 月瑩看了一眼溫宓保養(yǎng)的極為纖細白嫩的玉手,毫不猶豫的把溫宓手里的荔枝拿了過來。 溫宓無奈的瞥了月瑩一眼:“本宮哪兒有這么嬌貴?” 連一枚荔枝也剝不得了? 趙景聽著主仆倆的對話,不由得出聲:“就你這嬌氣的性子,還是讓宮人伺候罷,不然朕怕你是吃不到嘴里了?!?/br> 他對溫宓還是了解的,一個兩個還能說是她興致來了,可若是剝的多了,估計自己也不樂意,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自己動手。 溫宓面色一僵,抬眸看見月瑩憋著笑的表情,憤憤道:“臣妾嬌氣又怎么了?還不是您寵的,您憑什么笑話臣妾?” 趙景眸子里閃過笑意,看著溫宓紅撲撲的臉頰,滿是寵溺:“是是是,都是朕寵的?!?/br> 他甘之如飴。 說話間,月瑩已經(jīng)剝好了第一枚荔枝,喂到了溫宓嘴邊。 溫宓顧不得與趙景爭辯,張嘴含下,沒過一會兒又吐出一顆籽兒來。 甜滋滋的感覺令溫宓瞇了瞇眸子。 月瑩忙用帕子接住,然后放在小桌上,準(zhǔn)備剝第二枚時,溫宓余光瞥了一眼趙景握著筆的大掌,忽然道:“等等,你先下去吧?!?/br> 月瑩有些不明所以,但主子的話還是要聽的,故而行了個禮然后拿起小桌上裹了荔枝籽兒的帕子就退了出去。 待殿內(nèi)沒了旁人,溫宓坐起來,隨意的穿上繡鞋,端著荔枝盤子就朝著上首的桌案走去。 趙景聽到動靜,卻沒抬頭,只是如常問道:“又要做什么?” 話音剛落,一個滿是馨香的嬌人兒就從腋下拱到了自己懷里,手里還捧著荔枝盤子。 為了不讓人掉下去,趙景只得放下筆,把人往自己懷里摟了摟。 溫宓把盤子放在桌案上,用唇呶了呶那荔枝:“臣妾要吃您剝的。” 使喚趙景的模樣理直氣壯,沒有絲毫心虛。 趙景氣笑了:“敢使喚朕的,也就你一個了?!?/br> 說是這樣說,但趙景還是拿了荔枝剝了起來。 趙景剝一個,溫宓吃一個,然后再把籽兒吐在自己的帕子上。 正當(dāng)溫宓吃的開心時,高時忽的推門進來,低著頭走近: “皇上,貴妃娘娘,雅安宮來人稟報,說二皇子醒了,正鬧著要見娘娘呢。” 溫宓口中含著荔枝,聽了高時的話,咕噥不清的說了句:“那就讓人把煥兒帶過來罷?!?/br> 一邊說,溫宓還一邊指著盤子里僅剩的幾枚荔枝,然后看了眼趙景。 高時不經(jīng)意瞥見溫宓的動作,出于好奇心,悄悄的看了兩人一眼,卻見趙景低了頭,眉眼帶笑,沒有絲毫不耐煩的關(guān)切道: “荔枝用多了上火,你乖,少用些?!?/br> 趙景的話柔的能滴出水來,高時不自覺的搓了搓自己豎起的汗毛,抖了抖肥胖的身軀。 他怎么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牙酸呢? 趙景說完,溫宓縱然不樂意,也還是聽了趙景的話。 趙景笑了笑,然后抬頭,卻看見高時這個沒眼色的狗奴才還在這兒站著,臉?biāo)查g沉了下來:“你還在這兒做什么?不去雅安宮接二皇子?” 高時忙不迭的點頭,退了下去,出去時,心里還在嘀嘀咕咕的:皇上變臉比翻書還快。 對著貴妃娘娘就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對著他就恨不得眼不見為凈。 高時從懷中抽出小手帕沾了沾眼角,擦了擦不存在的淚水,嘆了口氣:“雜家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 小李子跟在高時身后,抽了抽嘴角,對于他師傅間接的炫耀,已經(jīng)不想再說什么了。 二皇子習(xí)慣性的一睡醒就找溫宓,若是看不見溫宓,必定要鬧個天翻地覆。 可今日溫宓特意囑咐了,無事不要帶二皇子找她,所以絲雨才會派人先去乾清宮請示。 大半日沒瞧見自己母妃,一被抱進乾清宮,二皇子的臉上就帶著淚珠,兩只小手上分別拿了一只木雕,朝溫宓伸手:“母妃?!?/br> 溫宓看的心疼不已,忙把人接了過來抱在懷里好一通哄。 好在溫宓是坐在軟榻上的,不存在抱不起來的情況。 趙景在一邊看著,見自二皇子進來后,溫宓的注意力就被二皇子吸引了過去,頓時不開心了。 他重重的咳嗽一聲,待把溫宓的視線吸引過來后,別扭的開口:“是誰方才說要陪著朕的?煥兒一來就把朕當(dāng)成空氣。” 溫宓抱著煥兒哭笑不得:“皇上,您還同煥兒一個孩子計較呀?” 趙景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溫宓歪頭想了想,然后把二皇子塞給趙景:“那皇上抱著煥兒罷,臣妾好陪著您?!?/br> 好在二皇子對趙景也熟悉,沒拒絕趙景抱他。 溫宓只抱了二皇子一會兒,胳膊就有些酸,她捏了捏胳膊,抬頭剛想說什么,就瞧見了二皇子手里握著兩只木雕。 她仔細瞧了瞧,卻發(fā)現(xiàn)這兩只木雕一模一樣。 溫宓不由得皺了眉,揚聲喊了照顧二皇子的奶娘進來: “煥兒手中的木雕,怎會有一只一模一樣的?” 奶娘一愣,然后低著頭道:“回娘娘,其中一只是那日在御花園,大皇子帶的。” “那日煥兒拿的木雕,不是自己的?” 溫宓有些詫異,她一直以為,那只木雕是煥兒的。 奶娘搖了搖頭:“那日出去時,二皇子不喜木雕,所以……” 但她也沒想到,二皇子一見大皇子手中的木雕,又想要了呢。 得了答案,溫宓揮了揮手讓奶娘退下。 一旁的趙景聽的一頭霧水:“木雕怎么了?” 溫宓無奈的看了一眼用濕漉漉的小眼神盯著她的二皇子,將那日御花園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臣妾本以為,煥兒拿的木雕是自己的,便也未曾阻止,可誰知竟是搶了大皇子的。” 末了,溫宓想了想,還是添了句:“許是煥兒見著大皇子手里的木雕眼熟,覺得是自己的罷。” 雖然中省殿對于宮中兩位皇子的態(tài)度可能有所不同,但是兩位皇子有的玩具什么的,中省殿卻從未厚此薄彼,這也是溫宓特意叮囑過的結(jié)果。 溫宓覺得此事算是委屈了大皇子,可趙景卻不以為意: “不過是個木雕罷了,安兒身為兄長,理應(yīng)讓著弟弟。” 溫宓忍不住擰了趙景一把:“都是皇上慣的,煥兒的性子才如此霸道,稍有不順心就哭的嘶聲裂肺的,您怎么不說煥兒該尊敬兄長呢?” 溫宓心里有分寸,下手時力氣并不大,趙景單手抱著二皇子,空出的一只手握住溫宓的手,替自己小兒子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