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獨得偏寵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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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覆上溫宓的手,擰了擰眉:“可是身子不適?” 他聲音雖低,但也足夠讓人聽見。 溫宓搖了搖頭,沒顧得上回答趙景的話,反而扭頭看著紅玉:“紅玉姑姑,方才你不是說,太后娘娘是著了涼嗎?那殿內(nèi)怎么還擺了這么多冰盆?” 殿里四個角落里,皆放置了一座有十二三歲孩童那般高的冰山,正散發(fā)著絲絲寒意。 紅玉表情一滯,然后勉強一笑:“是奴婢疏忽了,太過于擔心太后娘娘,忘記讓宮人將冰盆給撤下去了?!?/br> 趙景注意到紅玉不自然的表情,卻裝作沒看到:“你平日都是貼身伺候母后,哪里能顧得上那么多,依朕看,恐是母后仁慈,伺候的人不盡心,不如朕讓高時去中省殿,重新給母后選一批伺候的宮人罷?!?/br> 話落,慈寧宮的宮人霎時間跪了一地。 被退回中省殿,這就意味著,她們就只能被分配到宮里最下賤的地方去伺候,以后也再也沒有機會被選中伺候主子了。 溫宓立在趙景身側(cè),將趙景的不慌不忙看在眼里。 若是太后娘娘病的嚴重,那趙景絕不可能這個時候還在殿里去探究宮人伺候的仔細不仔細的問題。 唯一的解釋便是太后并無大礙,甚至連著涼都是借口。 就是不知,太后寂靜了許久,這番,又是為何。 作者有話說: 終于加班加點的趕上了,我要猝死了,躺平,誰也別叫我。 感謝在2021-08-04 21:34:43~2021-08-05 22:07: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難過河9瓶;46921040、涼海5瓶;予風(fēng)入山河2瓶;玖安、pont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4章 [vip] 毫不夸張的說,慈寧宮的宮人幾乎都是紅玉一手培養(yǎng)的人,就這么被換了,著實可惜。 紅玉余光瞥見跪在地上的宮人一臉驚慌,咬了咬牙跪下,正準備求情時,寢殿里出來一個伺候太后的宮女傳話。 “皇上,太后娘娘要見您?!?/br> 趙景理了理衣袖站起來,對溫宓叮囑了句:“煥兒已經(jīng)回了雅安宮,你也早些回去吧。” 說完抬腳就進了寢殿。 溫宓轉(zhuǎn)身看著趙景進去,神色有些復(fù)雜,靜默了一會兒,便帶著后妃離開了。 寢殿里,太后頭上戴著暗紅色的抹額,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半靠在床榻邊兒上,身后還墊了一個大大的迎枕。 看見趙景進來,就先開口嘲諷:“皇上如今是越發(fā)不把哀家這個生母放在眼里了?!?/br> 趙景微微笑了一下,只笑意不達眼底,按照規(guī)矩彎腰行了個禮后,抬眸看著太后: “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冷哼一聲:“若非哀家讓你進來,這滿慈寧宮的宮人是不是都要被你給處置了?” 太后雖然不能保證慈寧宮里沒有有二心的奴才,但她也不能為了處置這些奴才,就把對她忠心的也一并放棄了。 趙景對于太后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他坐在宮人剛搬來的椅子上,目光落在太后并無多少病態(tài)的臉上,沒甚興趣回答太后的問題,只手指不停地轉(zhuǎn)著拇指上的扳指。 太后有些氣急,喘息了兩聲,想起更重要的事,就沒揪著這事兒不放:“哀家聽說,皇上準備冊封皇貴妃了?” “母后的消息倒是靈通?!?/br> 趙景不咸不淡的說了句,心里卻是對那些泄露此事的奴才給記了一筆。 冊封皇貴妃,太后剛聽到這個消息時,連想都不用想,就清楚的知道,皇上要冊封的人必然是貴妃。 而且她心里更清楚,如今皇后病重,一旦哪日皇后沒了,這皇后的位置,憑著皇上偏心的程度,也一定是貴妃的。 可她不甘心,她王家女得不到的東西,一個低賤的庶女,憑什么就那么輕易的得到了? 太后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衡,她直視著趙景,語氣堅定:“若哀家說,哀家不同意呢?” 太后的意見,本就不在趙景的考慮之中,但太后既然將她的意見擺到了明面上,趙景也愿意配合一二: “那不知母后不同意的原因是什么?” “貴妃出身低微,且皇后尚在,哀家找不到冊封皇貴妃的理由?!?/br> 太后說的理所當然,卻沒瞧見趙景有些微妙的眸色。 趙景輕笑一聲,難得有耐心的和太后解釋:“母后,高祖時,曾冊立民間女子為后。” 民間女子,比起官家庶女,身份豈不是更低? 所以,既然本朝已經(jīng)有此先例,趙景壓根兒就沒把溫宓庶女的身份當回事兒。 況且,如今溫宓之母已經(jīng)是溫鄲的平妻,也算是嫡女了。 至于皇后,趙景輕嗤一聲:“按照慣例,皇后病重,也可冊封皇貴妃,統(tǒng)管六宮?!?/br> 太后一噎,她對于本朝史書并不通讀,哪里知道高祖時皇后的身份? 論嘴皮子,太后知道自己說不過趙景,干脆耍起了無賴:“反正哀家不同意,若是冊封皇貴妃的詔書上沒有哀家用印,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br> 一般皇帝冊封后妃時,除了要有皇帝的玉璽以外,都會加蓋太后和皇后的印信,這算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 并不是說只有皇帝的玉璽就沒有效用,而是加蓋了太后的印,則說明長輩同意,也就相當于普通官員家里,官員納妾或者是娶妻要經(jīng)過長輩點頭,這樣會更加名正言順一些。 趙景抿緊了唇,半晌,才低沉著聲音問: “母后欲要如何?” 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不愿再讓溫宓受委屈了,既然決定給她皇貴妃之位,那他就要替她掃除一切障礙。 太后聽的出趙景話中的妥協(xié),得意一笑:“哀家要讓大公主下嫁王家。” 既然皇子趙景不讓她養(yǎng),那就只能讓大公主下嫁,無論如何,她都要給王家留一份保障,才能對得起父親的在天之靈。 趙景瞳孔猛然一縮,他沒想到,太后竟然將主意打到了才八歲的大公主身上。 他閉了閉眼:“母后,據(jù)朕所知,王家似乎并無適齡男兒可堪與雅兒匹配?!?/br> 這話,趙景說的還算客氣,若是再不給太后一點兒面子,那就是王家的少爺皆是一群草包。 太后毫不在意的沖趙景擺手:“無妨,哀家有個侄子,比雅兒小了三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王家不會介意的?!?/br> 她早就將王家的人挨個想了一遍,就是為了堵住趙景的借口。 見太后吃了秤砣鐵了心,趙景倏然起身,拳頭握的咔咔響:“朕要考慮考慮?!?/br> “不妨事,皇上慢慢考慮,只是哀家要提醒你,離貴妃的生辰不過只有十幾日了,皇上可要快些給哀家答案?!?/br> 太后似乎已經(jīng)勝券在握,精神氣兒早就回來了,再也不見方才的萎靡不振。 趙景狠狠一甩袖子,再也不愿呆下去,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剛一打開殿門,趙景瞧著扶著門框的小女孩兒,有些心虛的叫了一聲: “雅兒,你怎么在這兒?” —————— 從慈寧宮離開后,夏婕妤剛想回自己宮里,卻被溫宓叫住了: “去本宮宮里坐一會兒吧?!?/br> 夏婕妤笑著點頭,跟在溫宓身后去了雅安宮。 出去跑了一趟,溫宓身子上也浸出了一身細汗,黏黏的有些不舒服,她隨口吩咐宮人備水,也招呼著夏婕妤: “等會兒先在本宮這里沐浴罷,這大熱的天兒,真是遭罪。” 這下,夏婕妤有些愣住了,她同溫宓的關(guān)系就算再好,也斷然沒有在雅安宮里直接沐浴的道理。 故而,夏婕妤就連連擺手拒絕:“jiejie先去沐浴罷,臣妾在這兒等一會兒就好。” 見夏婕妤態(tài)度堅決,溫宓也沒勉強,匆匆洗了洗身子就出來了。 這時,宮人重新上了兩盞茶,換了夏婕妤原本的那一盞。 溫宓端起茶盞,招呼夏婕妤:“嘗嘗,這茶,還是皇上特意讓人送來的白毫銀針?!?/br> 白毫銀針乃是貢品,數(shù)量稀少,只因溫宓喜歡白茶,凡是送到中省殿的極品白茶,就都被送來了雅安宮,旁人的宮里,是半點兒也沒分著。 夏婕妤用蓋子撇了撇上面的茶盞浮沫,看著清澈見底的茶湯,尚未嘗到就先夸了起來: “這茶色澤清澈,味香撲鼻,看著就絕非凡品。” 溫宓嗔了夏婕妤一眼:“本宮倒是不知,你竟也有一副好口齒。” 夏婕妤淡淡一笑,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茶也品了,自然該進入正題,溫宓揮了揮手,讓殿中伺候的宮人退下,直截了當?shù)膯? “聽說,你上午在御花園見了劉嬪?” 夏婕妤用帕子沾了沾唇瓣上褐色的水珠,笑著點頭:“是呀,還同劉嬪說了會兒子話呢?!?/br> 她沒有隱瞞,也沒有刻意去解釋,這讓溫宓半提著的心放下了一些。 在聽到月瑩說這一消息時,她雖表現(xiàn)的淡定,但心里到底也是有一絲懷疑的,否則也不會把夏婕妤叫來問話。 話題一打開,夏婕妤也沒等溫宓再問下去,直接就說了: “早上那會兒,劉嬪去了賢妃宮里,呆了大約兩刻鐘左右就出來了?!?/br> “臣妾得知消息后,就特意在御花園等著劉嬪。” 溫宓有些好奇:“你等她做什么?” 最近劉嬪總是往賢妃宮里跑,都快成宮里的一道風(fēng)景了。 夏婕妤無奈的看了溫宓一眼,沒解釋這個問題,反而說起了二皇子: “jiejie,皇上要教導(dǎo)二皇子一事,前朝后宮可是都知道了,您當真不知這意味著什么?” 自本朝開國以來,只有儲君才可被皇上親自教導(dǎo),無一例外。 夏婕妤目光灼灼,溫宓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不著痕跡的避開夏婕妤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