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少年時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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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瑩皺皺眉頭:“小柔姐,你怎么了?” “沒...沒事,晏宇在嗎?” 鐘瑩沉默,而后驀然放大了聲音:“你有病???老問我男朋友在不在干嘛?別特么整天盯著你不該盯的人,惹急了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啪地掛掉了電話,她有點擔心蘇小柔的現(xiàn)狀,剛才那一聲分明是呼痛,蘇燕云個賤人還敢打她不成? 不過兩人同在蘇家,她應該不會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鐘瑩感覺很像是她聽到不想聽的話,掐了蘇小柔一把泄憤。 說心疼吧,有那么點兒,但不多。明明坦白就可以解決的事,她偏要藏著掖著受人威脅,犯到恐怖堂妹手里純屬她自找的! 蘇燕云那么瘋狂地打傳呼只有一個可能,她的狗腿子找不到晏宇了。一個想法在鐘瑩心里慢慢成型,早些時候她只是有所懷疑,經過今日,她幾乎可以確定了。 隨即又和晏宇通了一個電話,把此事告訴他,他依然淡定:“放心,蘇小柔不會有事的,昨天的蝦尾好不好吃,今天還要嗎?” “......好吃,老趙也喜歡吃?!?/br> “那六點半去北門口等嚴冉,我今晚要出去一趟,回家可能挺遲,就不打電話了?!?/br> 他們這幾天都沒見面,每晚六點晏宇會托“順路”的嚴冉給她送些吃的喝的。年輕的嚴總為兄弟跑腿跑得怨聲載道,見到鐘瑩就說自己不順路,在家舒舒服服躺著被支使出來給別人的女朋友買東西送東西,還要墊錢,晏宇簡直沒人性。 誰讓你住得近呢,誰讓你有破車呢,誰讓你兄弟這兩天在抓賊呢。 周五傍晚,晏宇去學校接鐘瑩上班,告訴她事情已經解決。盯梢的男子周二周三連續(xù)兩天在軍區(qū)大院和家屬院出入口徘徊,被警衛(wèi)連哨兵抓去審了一通,說他有特務嫌疑,嚇得他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祖宗八代都交代了。 此人是文育路上一個拾荒老頭的兒子,平日游手好閑,基本靠啃老為生。一個多月前有人找他干個好活兒,盯梢一個大學生。主要工作就是跟著,看他每天去了哪兒,和誰在一起,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晚上有沒有夜不歸宿。跟滿一個月給五百塊錢,提供傳呼機,過程中產生的額外花費全由雇主承擔,如果能聽到晏宇和別人的對話,還會加錢。 又不讓他干違法亂紀的事,只是跟著就行,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人毫不猶豫就接了。一開始神經繃得緊,怕被發(fā)現(xiàn),還有點偷摸躲藏的意思,跟了幾次突然想明白,他不偷不搶的干嘛怕人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也不能把他怎么著。 漸漸地就放開了自己,這一個月來一半時間他都過得很舒心。只要晏宇外出約會,他就遠遠綴在后頭,一同吃吃喝喝玩玩好不快活,偶爾還有熱鬧看——比如許衛(wèi)東挨打什么的。另一半時間就有些沉悶難熬了,晏宇若在家或者學校呆一整天,他也只能在外面守一整天,早八點到晚十點,工作時間相當長。 他不是不想開小差,可是據(jù)說他的雇主是個很精明的人,提供傳呼機給他的原因就是為了隨時隨地得到晏宇的消息。有時候一天打一個,有時候一天打多個,回電必須詳細說出晏宇此時的穿著,位置,同伴,正在做的事。有一次晏宇穿的是藍襯衫,他口誤說成了白襯衫,雇主就在電話里大發(fā)雷霆,連續(xù)說了十幾個“藍的”來給他加深印象,并且扣了他十塊錢。 他后來反應過來有些不解,雇主自己也在盯著晏宇?那還叫他做這種事干嘛?可是他沒有問,因為雇主給他的那些工資和獎金,他一年也掙不來。雙重盯梢,或許是在choucha他的工作態(tài)度吧。 上個禮拜天,晏宇出圖書館打輛車走了,他攔車沒攔著,人消失不見。雇主一聽很著急,讓他去西餐廳看看,結果晏宇沒在那兒,他女朋友也沒在。于是雇主再次生氣,聲稱要扣他五十塊錢,并要他發(fā)誓再也不能出現(xiàn)類似情況。 這周連著三天,晏宇都沒出大院,他被抓到之后,傳呼機快被雇主打炸。 警衛(wèi)連長都聽傻了,他以為只是幫晏宇一個小忙,沒想到還真審出了大陰謀。雇傭不明真相的無知群眾,盯梢本軍區(qū)前司令員的孫子,了解他的日常生活和興趣愛好,下一步恐怕就是接近,示好,收買,套取我軍機密了吧......雖然晏宇只是個學生,但跟他熟悉的人,可以自由進出大院,這是妥妥的特務滲透手段??! 等到二流子供出那位雇主,連長還沒來得及震驚,晏宇便說,涉及到部委領導,應當轉國安和紀委。 晏宇姑父接手,昨晚就帶人去了雇主的家。當著對方父母,伯父,堂姐的面宣布了她的“重大特務嫌疑”,直接拎回局里審查去了。 所以說,遇事不要自以為是的私干蠻干,不要仗著有幾分姿色...不是,智商,就跟犯罪分子搞斗智斗勇那一套,何必呢?我們國家的安全機構可不是吃素的,有困難找警察,有特務找國安?。?/br> 怪不得今天只收到一個傳呼,鐘瑩看著那煩人的號碼沒有回罷了,應該是蘇小柔打來的吧,分享威脅解除的快樂?還是為自己的軟弱跟她道個歉? 到了餐廳她撥出電話,蘇小柔在那頭哭得又是直抽抽:“鐘瑩...對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堂妹是特務?!?/br> “......”她要是特務,你第一個被策反。 “我...快嚇死了,你不知道她房間多可怕,有好多晏宇的照片,還有水瓶,杯子,頭發(fā)什么的...好可怕,她是不是想殺了晏宇?我錯了,我為虎作倀,助紂為虐,還怕她威脅,幫她去找你們。我錯了...如果她被定性了,我們全家都要受到牽連,嗚嗚,我爸還不讓我在二叔二嬸面前說,怎么辦???” “......” 不知道昨天晚上蘇燕云看見晏宇以證人身份出現(xiàn)在審訊室會是什么心情。晏宇說她一五一十招供了自己的動機,包括在她家里找到的一些東西,照片,日記等,都指向一個很無聊的原因,就不說給鐘瑩聽了。待審查清楚,排除特務嫌疑,不出意外的話三五天釋放。 這次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蘇家也會引起重視,以后蘇燕云應該不會再敢靠近他們了。 她從來也沒靠近過,總是在暗戳戳地進行迷惑行為l鐘瑩想到自己之前的推斷,不相信晏宇會看不出來這已經不僅僅是暗戀了,其中明顯還有異常。 蘇燕云上輩子真的是他初戀嗎?鐘瑩感覺自己又搞錯了,她那毛病,可不像是一朝一夕被激發(fā)出來的。而且后世為什么沒有她的存在?哪怕死了也不該被所有親戚遺忘啊,除非......她成了家族之恥,眾人羞于提起! “宇哥,能不能讓公家機關給她做個精神鑒定?”她很嚴肅地道,“這不是單純的戀慕癡迷,這是一種扭曲的占有欲掌控欲,以及妄想癥,我懷疑她有精神分裂?!?/br> “我跟姑父說一聲吧,但是如果她沒有違法行為,就不能強制做精神鑒定,得要她本人和監(jiān)護人同意才可以?!?/br> “她爸堂堂發(fā)展司領導干部,肯定不會同意的,那她放出來豈不是又......”鐘瑩皺著眉頭嘀咕,突然腦中精光一閃,想到了一件被她差點忽略過去的事。 “宇哥,你上次說邱文濤的爸爸是哪個單位的?” “發(fā)改委?!?/br> 鐘瑩用力拍了下手:“發(fā)改委隸屬發(fā)展司,干部宿舍不都是在文育路那一片兒嗎?” 第74章 初戀威脅解除 [vip] 蘇燕云家所在的福全胡同, 是舊時候的名字,現(xiàn)在很多人都管它叫發(fā)一胡同,管旁邊的甜井胡同叫發(fā)二胡同。送她回家那晚, 鐘瑩從方牌上看到的小字,正是發(fā)展司干部宿舍的分片標示。 非常巧,邱文濤家就住在發(fā)二胡同,和蘇燕云家相距不到五十米。 邱文濤至今不肯供出幕后指使,但他惡意針對陌生學妹, 做出種種匪夷所思行為的理由又過于牽強, 鐘瑩大膽猜測,他寧愿攬下罪名也不愿出賣的, 莫非是心上人? 給邱家的時間已經夠多,可邱父快把邱文濤打成殘疾了, 還是沒能逼出那個名字。派出所民警上門要帶走兒子時,他傷心且無奈, 父子倆的前程, 邱家的未來, 竟然比不上一個外人?這糊涂兒子不要也罷! 公安機關的審訊手段自然比老父親要專業(yè)文明的多,不打不罵, 亮出證據(jù),邱文濤沒怎么掙扎就在花錢收買他人造謠, 男扮女裝潛入女生宿舍,惡意毀壞鐘瑩財物的筆錄上簽字畫押。 民警又問起第一樁手法雷同的入室盜竊案是不是他干的,他先矢口否認,被要求采集指紋也無所畏懼的樣子。盜竊數(shù)額較大, 不屬于民事調解范疇, 一旦罪名坐實, 百分百要入刑,不是他做的,確實不能承認。 可是當民警問他認不認識蘇燕云時,邱文濤突然縮回了按向指紋印臺的手,說:不認識,那件事也是我干的。 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你說是你干的就是了?手都伸到一半了哪還能讓你縮回去! 經過指紋比對,邱文濤不是入室盜竊的實施者,蘇燕云才是。她的指紋和民警第一次從鐘瑩枕頭上提取的證據(jù)完全吻合。 具體的審訊筆錄鐘瑩沒有看到,但她可以把經過猜得大差不離。就在匯演之后不久,蘇燕云便經常出入人大校園,暗中窺視她的動態(tài),在邱文濤幫助下開始了對她一系列的報復行為。砸水瓶,踩被子尚不解恨,摸清她的宿舍位置直接進去搞破壞,并指使邱文濤在校園中散布謠言,敗壞她的名聲。 動機,嫉妒咯。那晚鐘瑩和晏宇當眾擁抱親吻,她看似平靜無常,實則已經犯病了。 真正的精神分裂犯起病來都是不管不顧六親不認的。蘇燕云只在鐘瑩的物品上泄憤,沒有實施人身傷害;跟蹤晏宇但不靠近,找不到人私下里暴跳如雷,瘋狂sao擾別人,卻也沒敢給晏宇打一個傳呼。而且她學業(yè)優(yōu)秀,是同級學生中第一個被導師挑進實驗室的佼佼者。這一切都說明在大部分時間里,她的理智占據(jù)上風,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更明白要想得到已經有了女朋友的晏宇,就不能暴露半點瘋狂的屬性。 這讓鐘瑩覺得她大概還不到分裂的程度,應該是有些功能性精神障礙,例如幻覺,妄想,情緒難以自控等等。 如果不是導師請客那晚她被酒精控制,露出恐怖的女鬼表情,鐘瑩也不會往精神疾病上想。正常的壞女人想挖墻腳早就動手了,要么傷害她,要么勾引晏宇,要么制造誤會離間兩人,哪有像她這樣只敢當個偷窺狂,私底下搞點雞零狗碎的小動作,卻絲毫動搖不了人家感情基礎的做法呢? 這世上沒有看一眼就滿足了的愛情,除非她通過幻想,把自己加入了晏宇的日常生活中。第一次目睹晏宇親吻鐘瑩,她深受刺激,后來就無視了,也不報復鐘瑩了,那是因為她把自己代入了進去。 有病,但年輕,及早發(fā)現(xiàn)及早治療,是有康復希望的。 蘇燕云對晏宇這般強烈的愛戀從何而來?滿打滿算兩個人相處了幾個月而已,可是聽說她的房間里搜出了上百張晏宇各個時期的照片和一些沒有標柱,但疑似是他的私人物品。蘇小柔說她在作法,鐘瑩卻認為,這倆人的淵源可能不止她看到的那么淺顯。 晏宇對此的回答是,她說她初中就認識我了,可是我不認識她。 初中就認識他,喜歡他,為了他拼命考進華大,為了他爭取進入實驗室,終于走到了他身邊,和他說上了話,以后不用再靠幻想來慰藉內心了。 鐘瑩推翻了之前對初戀的疑問,如果沒有她,就憑蘇燕云的深情和執(zhí)著,即使有點心理疾病,也未必不能成為初戀。她把病掩飾得很好,乖巧又文靜,在長久相處中慢慢俘獲了晏宇的心。他們相戀,度過一段幸福時光,認定彼此做此生唯一。但兩人相處不可能沒有矛盾摩擦,也許晏宇想深造蘇燕云想逼婚,也許晏宇和別的異性來往觸動了蘇燕云那根異常的神經,她開始發(fā)病,而后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無法正常生活的程度,晏宇備受折磨又倍感傷心,無奈將她送去治療。 幾年后,蘇燕云死于精神病院,晏宇痛失所愛,情鎖半生,直到遇見了她的外甥女許思瑩。 這是鐘瑩能想到的最符合上輩子狀況的推論,蘇燕云怎么死的她管不著,反正以晏宇的專情,初戀不死他應當不會另娶,哪怕只是守著一個精神病人。 當然其中還有很多疑點,比如蘇家對待女兒的態(tài)度,生了病而已,又不是罪大惡極,至于連祖墳都進不去嗎?二外公一家當沒這個人,蘇小柔也從未提過她有個堂妹的事實。最可疑的是,晏宇似乎跟蘇家二房沒什么來往,鐘瑩記得表舅有一次想讓晏宇投資項目,還是通過她牽線搭橋的。那可是他初戀的親弟弟,生疏如此? 發(fā)現(xiàn)點蛛絲馬跡就想往上輩子套,鐘瑩的初衷是找到初戀,滅掉初戀,使晏宇全身心只屬于她一個人,此時愿望基本達成,可是心里并不舒服。她終于體會到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別說前女友了,就連他上輩子喜歡過別人都接受不了。 想問晏宇喜不喜歡蘇燕云那種長相的女孩,念頭一閃即逝,這不是廢話嗎?他這輩子一定不喜歡,上輩子一定喜歡。糟了個心的! 算了,不要再糾結了,蘇燕云徹底沒戲,她不能再為當過替身而耿耿于懷,要好好抓住晏宇的心和錢包,努力過好這一生啊。 暑假前一個月風波不斷,后一個月風平浪靜。期待的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這也更讓鐘瑩相信初戀威脅解除后,命運開始全方位地發(fā)生改變了。 劉誠君歸隊前向父母及蘇父坦白,自己和蘇小柔有緣無份,產生不了愛情的火花。長輩唏噓不已,卻也不能強求。兩家人和和氣氣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蘇父就要帶著蘇小柔返回建溪。 或許是被蘇燕云的事情嚇到,或許是感情基礎薄弱,長時間不聯(lián)系就放下了,蘇小柔臨走給鐘瑩打電話都沒有提起許衛(wèi)東。只跟她說了對不起,認識她很高興,她決定聽爸爸的話到小學當老師,希望鐘瑩晏宇有機會去建溪玩。 聽那意思是以后不會再來北城了,鐘瑩差點沒流下熱淚,一世母女緣盡,今生你我都不再重蹈覆轍,就各自安好吧。 她走后不久,消失了大半個月的許衛(wèi)東終于現(xiàn)身,到西餐廳吃飯時鐘瑩險些沒認出來。人瘦了一圈,皮膚黝黑,臉蛋粗糙,說話有氣無力,點起菜來都沒有氣吞山河的魄力了。 他說他被爺爺帶到老家種田去了,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驢多,頂著大太陽插秧,整整干了十天,中暑好幾回。老頭子就捧個茶壺坐在遮陽篷下監(jiān)工,旁邊還有人給他打扇子...... 鐘瑩肆無忌憚地放聲嘲笑,許爺這招高,自己管不了就交給他爹,老太爺手里沒有掰不回來的歪脖子樹。將來要繼承家業(yè)的長孫,成天打架泡妞揮霍無度,不修理怎么行? 許衛(wèi)東問她見沒見過蘇小柔,剛放出來就給她打傳呼也沒回,去她二叔家門口等人也沒等到,他這些天大哥大傳呼機全被沒收,小柔一定很著急了吧? 鐘瑩說沒覺得她著急,次次出來玩她都挺開心的嘛,現(xiàn)在已經跟她爸回建溪去了,聽說以后也不來了呢。 許衛(wèi)東臉色黑黢黢的,看不出是陰是陽。沉默了一會兒聳聳肩,說回就回吧,反正他也只是拿她當一樂兒。 鐘瑩怒唾他一臉口水,果然是24k純人渣! 暑假的最后一周,他又來了西餐廳,帶著四五個朋友,其中一個女的挽著他的胳膊。他故意選了一個離鋼琴最近的位置,在她表演時,又故意去摟那女人的肩膀。鐘瑩漠然看過一眼,沒有反應。 中場休息,他推開女人攔住鐘瑩,問她是不是撮合過蘇小柔和劉誠君。 鐘瑩嗤笑,人家本來就是相親對象,用得著撮合?一起出去玩過幾次罷了。問這話什么意思,你還惦記“樂兒”呢? 許衛(wèi)東表示去他大爺?shù)模背鞘裁雌伶簺]有啊,他才不會惦記那朝三暮四的鄉(xiāng)下姑娘。 鐘瑩說這樣想才符合你許大少的身份,今晚你帶的那個就比蘇小柔漂亮多了。 許衛(wèi)東疑惑地問她,你不恨像你爸一樣招蜂引蝶的男人了? 鐘瑩笑笑,我已經決定跟他脫離父女關系了。 九月十號,她帶著一份完美的實踐報告和六千一百九十五塊錢返回學校,買了很多零食,迎接她的舍友們陸續(xù)歸來。這些錢里有她最后一周的工資一百九十五,另六千是蘇家和邱家給她的財物損失以及精神賠償。 鐘瑩沒有把盜竊的罪名栽贓到蘇燕云身上,她向公安機關說明五百塊錢后來在某條褲子口袋里找到了,蘇燕云僅需要對她搞破壞的行為負責就好。蘇邱兩家的父母參加了調解,一家賠償她三千元錢,她簽下諒解書,兩人被拘留五天釋放。 法律責任到此為止,可此事帶來的后果卻是驚濤駭浪。人大毫不留情地開除了邱文濤,華大對蘇燕云進行勸退,開學第一課兩個學校不約而同選擇了普法。不久后邱父被雙規(guī),蘇家主動帶著蘇燕云去專業(yè)機構做了精神鑒定。 鑒定結果不得而知,但鐘瑩相信蘇燕云以后的日子不會那么自由了。女兒不是特務,卻干了許多常理之外,甚至有些丟人的事情,二外公擔心著自家的名聲之余,也應該好好找找深層次的原因。 鐘瑩從小窮鬼一躍成為小富婆,算上老鐘給的錢,和邊掙邊花結余下來的工資,她手頭有將近八千塊,都快成萬元戶了。 錢一多,她貪圖享受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 拿到賠償后,鐘瑩交給晏宇一千塊錢:“六月份你給我買東西的錢,還給你?!?/br> 晏宇側目:“跟我算這么清?” 鐘瑩嘻嘻:“小錢不計較,大錢一定要算清,只有一種情況下,女生可以名正言順理所當然花男生的錢?!?/br> “什么情況?” “成為法律認可的夫妻。” 兩個人在行知樓后面的銀杏林里溜達,晏宇見四下無人,一把將她摟到懷里,低聲道:“那你現(xiàn)在嫁給我?” 鐘瑩哈哈笑:“你懂不懂法?現(xiàn)在怎么嫁,對著天地拜天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