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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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大她兩歲,裝什么深沉。 林良善哭花了妝容,上氣不接下氣,抽噎道:“我想嫁給你,我可以學著怎樣持家,怎么服侍你,這些我都可以學,為什么你就不能娶我?明明我們自小認識,不會再有哪個女子比我更了解你。” 江詠思輕柔地替她擦去淚水,溫柔道:“正是因為我們自小相識,我才不能娶你?!?/br> “還有一點,你錯了,善善,你并不了解我。” 那時的林良善看不懂江詠思的神情,她快要被巨大的悲傷給淹沒吞噬。 自重生,林良善的腦海一直回放著前世種種,她想改變它們,因此當她在真寧道上見到閔危,惶恐、驚訝、喜悅一系列復雜的情緒摻雜翻倒,終于救了那個泥水里被人毆打的少年。閔危,或許可以改變前世的一切。 林原嘆氣:“江詠思的那個表妹已經回老家齊州了?!边@件事經過他的手,他是一清二楚。 林良善可不管上什么表妹表姐,抿唇,眼中有哀求,道:“哥哥,我想明日就去國子監(jiān),好不好?” 威遠將軍林安尚在世時,不想讓林良善以后成為大字不識的女子,且她到底是將門出生,雖身體不好,卻十分能折騰找事,不似林原沉著安靜。林父琢磨著將她送到國子監(jiān)讀書,想改改她的脾氣,讓她知書達理、溫柔端莊些,以后也能嫁個好人家。 卻不想正是在國子監(jiān),林良善遇到了江詠思,實為孽緣。 現今江詠思十六歲,還在國子監(jiān)讀書,他是后年參加的春闈,奪得魁首,做了狀元,也是在那年遇到的徐幼嬌。 林良善還有兩年的時間,但現在出門需得林原批準同意。 林原覺得有些心梗,呼吸不暢了,道:“你剛回來,還沒在家待上兩天,就要去找江詠思了?”其實他心里是覺得江詠思這人靠譜穩(wěn)重,無論是外貌還是才學脾性,但自家妹子這上趕的架勢讓他難受。 “我是去讀書的,哪是找他呀?” “爹讓我到國子監(jiān)讀書,你現在不讓我去,我馬上去告訴爹娘,讓他們今晚去找你。” 林良善實為能折磨人的小女子,林原被磨得無法,他的袖子都要被她扯斷,只能答應,又對紅蕭道:“好好看著她,別鬧出事來?!?/br> 喜歡江太傅嫡長孫江詠思的可不止林良善一人,要是再鬧出和去年那事兒一樣來,林原覺得可以趁早去見父親和母親,向他們懺悔了。 “是,公子?!?/br> 林良善擦了擦眼角的淚,果然哥哥對她的眼淚最沒有抵抗力了。 “你真是我的親哥哥!” 林原睨了她一眼,道:“難不成我不答應你,你就不認我這個哥?” “當然不是,我也只認你一個哥哥!”林良善笑得眼淚又要冒出來。 第六章 紅蕭將午膳撤回廚房時,閔危偷偷看了她一眼,又快速將目光移開。 紅蕭不明所以,問他:“你要說什么?” 閔危:“小姐,小姐有說什么嗎?” “什么?”紅蕭不明白,在一邊的宏才也不明白。 閔危閉嘴不說了。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問小姐覺得你做的這頓飯如何吧?”紅蕭覺得這少年的沉默有些好笑。 閔危的臉色有些紅。 林良善的胃口小,吃得又清淡。這次的午膳,閔危是在宏才的幫助下完成的,雖他知曉自己有比他人強的模仿能力,卻擔心林良善接受不了自己做的飯食。 宏才寬慰他,簡直和他做的一樣,讓他不用擔心。 紅蕭不知道怎么說,這次午膳是公子陪小姐用的,他兩人在餐桌上聊的都是江大公子的事情,小姐似乎也沒特意說這頓午膳如何?但卻吃得要比平日多一點點? “小姐沒說什么,但應該還算可以?!?/br> 說罷,紅蕭離開廚房。 一回去,紅蕭就將這件事同林良善說了。 林良善剛只顧著和哥哥林原說去國子監(jiān)讀書的事情,卻忘了這頓午膳是閔危做的,聽紅蕭提及此事,忽覺這頓午膳和宏才做的幾無二致。 林良善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姐笑什么?”紅蕭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笑的。 林良善自然不能告訴她,現在在廚房里做飯的可是未來的皇帝陛下。 她知曉閔危頭腦聰慧,甚至可以說是jian詐多計,若非其能力卓絕,后來又如何在不知不覺中干掉自己長兄世子,與其他兄弟相爭,承襲了鎮(zhèn)北王的爵位,后又起兵謀反,還有那些大臣能士的追隨。 對他來說,做飯也不過是小事。 林良善并不害怕以后閔危獲得地位,會對她如今對他的所作所為懷恨在心,畢竟是她將他從那些小乞丐的手中救出。她也沒有虧待他,還讓他有的吃有的穿,已然是很好。以她對他淺薄的認知,他是不會對有恩于他的人痛下殺手的。 她給他起名“真寧”,也是想讓他記住這份恩情。 同時她也沒有忘記自己上一世嫁給他后所遭受的那些事情,閔危雖然娶了她,卻從沒將她當成正兒八經的王妃,他的沉默讓她獨自面對后宅中的一切。當然,林良善也不在乎,要不然段昇抓住她的時候,她也會盡力想辦法活命,哪怕作為一個棋子被威脅。 雖如此,林良善卻不想那么容易放過閔危,看以后會豐功偉績的人為她下廚做事,實在令她心生快意。 不過,“紅蕭,等晚膳做好,你叫閔……真寧過來。” 差點說漏嘴。 紅蕭:“好?!?/br> 靜慈師太給的藥方是兩日一吃,紅蕭將藥材拿去廚房時,對閔危道:“真寧,小姐叫你做好晚膳后去見她,你順便把這藥煎好了送去。” 她又將煎藥的方法告知他。 紅蕭本不放心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新人,但林良善卻開玩笑道:“總不會吃死人。” 紅蕭忙去捂林良善的嘴,讓她可不能說這樣的話。 閔危接過沉甸甸的藥包,點頭,說“好”。 待人一走,宏才湊到跟頭來,驚訝地看著他,道:“小姐吃的藥一直都是紅蕭負責煎的,怎么這次交給了你,有那么放心嗎?”說不嫉妒是假的,更何況在領略了閔危超強的學習能力后。 閔危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傍午,遙見天色昏暗,烏云籠罩著整個天空,狂風呼呼地刮著周邊的樹木花草。 閔危搖著蒲扇輕輕扇風,又揭開蓋子看了眼里面的藥汁,有些濃黑黏膩,嗅著鼻尖的藥香,不知怎么,閔危想起將他救回來的小姐身上,也是這樣的味道,寡淡,微澀。 是常年喝藥所致吧?長翹的睫毛抖了抖,閔危將藥罐移開,將里面的藥汁倒在碗中。 午時過,有人來府,林原隨那人出去,讓張管家告知林良善不用等她用膳。 林良善又是一個人用的晚膳。 她問道:“真寧將藥煎好了沒?” 紅蕭:“我去看看?!?/br> 還未及出門,就見回廊不遠處一人身形瘦削,端著木盤過來,步伐平穩(wěn)利落,待到了紅蕭面前,始終低著頭。 “進來吧?!?/br> 閔危遂端著藥進屋。 待將藥碗放下,他才道:“小姐,藥好了?!?/br> 林良善看了眼熱氣騰騰的藥湯,又看向閔危。他今天一日都待在廚房做事,身上難免也帶出各種煙火氣。 “你怎么一直低著頭,抬起頭來?!?/br> 前世,她第一次與閔危相見時,便驚詫于他的身高,她要仰頭才能對上他的視線,而他只需低頭俯視。后來嫁給他,林良善懶得和他對視,脖子酸累。 現在見少年閔危低著頭,她心里又翻攪出什么。 閔危驟聽她的話,再次響起那個雨天,他被其他乞丐揍的爬不起來,那只踢他左手臂的紅色繡花鞋輕笑:“抬起頭來?!彼犜挼靥ь^,正見面前女子臉上的淡笑,忙低頭。 “別低頭?!?/br> “你長得好看,干嘛一直低著頭,是怕我瞧上你?”林良善將藥碗端起,攪了攪,散去些熱氣,慢慢喝盡。 閔危有些被她的話驚嚇到,臉色微變,心里的怪異感增加,他不敢答話。在林良善喝藥的時候,瞥眼瞧她旁邊的桌上放了一本書,他視力好,只一眼,就看清了那上面的字。 是佛經之類的書? 閔危心下疑惑又多了一個,這樣一個小姐,竟看佛經? 林善良將空碗放下,用絹帕擦了下唇,對上他的眼,坦然處之。 “你認字嗎?”林良善放下絹帕,閑問。 閔危不知道這小姐又要如何,心里只躊躇了下,道:“我不會。” “不會?那正好,我教你識字,如何?” 別說閔危被她的話嚇到,就連紅蕭也是。 林良善自顧自地說:“從明日起,我要去國子監(jiān)讀書,身邊總得有個人跟著,紅蕭不喜歡讀書,你認字后和我一起去,要是有時我開了小差,忘了老師的話,你便替我記下。” 大雍國子監(jiān)一般是對官家子弟開放的書院,允許來讀書的公子小姐帶一個自己的書童在旁邊伺候。前幾年林良善到國子監(jiān)讀書都是紅蕭陪著,但往往林良善還未睡著,紅蕭便開始打瞌睡。 紅蕭是威遠將軍林安副將的女兒,自小習武,比林良善大三歲,被林安看中,來照顧體弱又折騰的女兒。后來,林安和副將戰(zhàn)死西北之地,紅蕭留了下來。 “小姐,你不要我了?”紅蕭有些委屈。 林良善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地解釋:“哪有,我沒不要你,只是我想去國子監(jiān)的時候,身邊能有個知道那些之乎者也的人。你要是愿意幫我記著,那我就不要他了?!?/br> 紅蕭哪能記住那些,她寧愿去練劍蹲馬步,也不想碰那些書,自然搖頭。 林良善也是知道紅蕭會拒絕,才說出這樣拙劣的借口。 “真寧,我是聽說你聰明,才給你這個機會?!?/br> 這句話的潛臺詞好像在告訴他:別給臉不要臉。 紅蕭也不知道閔危聰明在哪里,這下看他的眼神帶了點酸。 閔危:“小姐,我愚鈍?!彼麆偛耪f自己不認字也是隨口。 “你這是拒絕我的好意了?”林良善挑眉,是一點兒都不意外,閔危這個人是矛盾的,她知道。 其實她想教他認字,帶他去國子監(jiān)是有自己的私心在。閔危在外面流落十多年,也不知道他曾經過的是什么日子,但肯定沒有機會讀書,而他今后是鎮(zhèn)北王,是皇帝,識字是遲早的事情?,F今她將事情先攬到身上,教他認字后,又帶他去國子監(jiān),里面的大儒會的很多,她是沒什么興趣,但應該對他多有助益??偛荒芤恢贝趶N房里。 閔危這人腦袋聰明,該學的很快,也該記得她這份恩情。 等兩年后,鎮(zhèn)北王從北疆回來,“偶遇”他這個失散十多年的兒子,到時候就好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