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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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映細(xì)細(xì)地打量面前的白裙女子,顯然地,今日這林小姐是有備而來,僅從妝容裝扮便可看出。 她正暗暗將自己同林良善比較時,卻聽林良善道:“詠思,我找你有事?!?/br> 這話就是讓閑雜人等退讓了。 江詠思原本以為林良善會當(dāng)場發(fā)脾氣,畢竟去年那場大街發(fā)作的場景還猶在眼前,他怕她又氣出病來,卻沒想到她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說話。 他看向莫千映,道:“莫小姐,你不用幫我在莫老夫子面前說話,多有麻煩?!?/br> 莫千映被兩人的話氣到,又見林良善臉上的笑意,氣得跺腳,攜著侍女離開。 臨走時,她說了一句:“我等會兒再來找你。” 林良善并未放在心上。 江詠思帶她進(jìn)了目前居住的客屋。 林良善坐在椅子上,垂眸看著他執(zhí)茶壺柄的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與青藍(lán)色的瓷器形成鮮明的對比,襯托地越發(fā)好看。 江詠思將倒好熱茶的杯子遞過去,問道:“善善,你來找我什么事?” 他看著她的臉,美目紅唇,臉頰因剛才被吳玉帶著多走了路,泛著絲絲紅暈。白裙襯的她有些寡淡,若是換上紅裙,該更合適。自她回來,只第一天去國子監(jiān)主動找他,其余時候都沒有問詢過他,堂妹也跟他說奇怪。 林良善右臉頰的梨渦淺淺浮現(xiàn),將懷中的布包拿到桌上,打開,從里面拿出一疊薄薄的棋譜,輕聲笑道:“你看看?!?/br> 她將棋譜遞給他。 江詠思疑惑地接過,只看了第一頁,神情就震驚不已。 一頁頁地翻將下去,他終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林良善,沉聲問道:“善善,這棋譜是從哪里來的?” 林良善已經(jīng)為這件事找好了理由,她輕皺細(xì)眉,道:“我這幾天做夢,夢到一個叫北厝的人,他硬拉著我下棋,還擺了許多棋局給我看。沒想到醒來后,我還記得一些,就把棋局畫了下來。后來我好奇北厝是何人,就去查找,沒想到他竟然赫赫有名的圍棋大師。” “原來是這樣。”江詠思初聽,驚奇得很。 身為江家的嫡長子,他自小在祖父的身邊長大,學(xué)棋是必要的事情。雖他如今不過十六,卻棋藝精湛,能與江太傅一決高下,不分輸贏。 北厝之名,江詠思自然是聽說的。遺留下的兩副殘局,他曾解過,卻只解出一副,還是花了幾個晝夜的功夫,手中的棋譜卻比那兩副殘局更加精妙有趣,雖是新畫的,卻不會有假。 林良善看著他臉上的喜悅之情,眼含笑意,道:“詠思,我將這棋譜送你?!?/br> 江詠思回神過來,清雋的臉上有些愕然。 “你十六的生辰將到,我就把這棋譜當(dāng)生辰禮送你。”說到后面,林良善的梨渦越深,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可是……” 他的話未完,便被打斷。 林良善嬉笑道:“詠思哥哥,我知道這份禮很重,可只要你開心,那就很好了。若是你實在過意不去,我下一次的生辰,你就好好想著怎么回我一份有情義的禮物?!?/br> 話都被她說盡,況且江詠思是真的喜愛這棋局。 轉(zhuǎn)念之間,他已經(jīng)想到莫岑也是崇拜北厝的,一直遺憾未能得到那本《百變效古棋譜》。他的祖父與莫岑有怨,他這次上焦縱山向莫岑求學(xué),可一直沒能得他正眼。 若有了這棋譜,興許自己這次到寒麓書院會有所得。 江詠思也不再推脫,溫和地笑道:“善善,那這次就多謝你了。你的生辰,我一定好好準(zhǔn)備禮物?!?/br> 林良善不打算多留在這里,她將棋譜成功送出去后,就要離開。 “善善,留在這里用過午膳后,再走吧?!苯佀记浦饷娴娜疹^,道。 林良善淡笑著搖搖頭,說道:“不用,我還有些事,要回去了?!?/br> 她這般的舉動和話語,讓江詠思心中感觸復(fù)雜,好像從前的那個林良善和現(xiàn)在的林良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看著她的笑容,江詠思微怔,噩夢中,她被人狠厲鞭打,又被太子段昇用劍殺死時,也是這樣的笑容。 剛才她說自己夢到了北厝,所以得了這棋譜。他已看過,棋譜是為真。 那他夢見的呢? 不能深思。 江詠思將林良善送至?xí)洪T口,他的唇張了張,最終說道:“善善,我和莫小姐沒什么關(guān)系,你別多想?!?/br> 林良善乖巧地點頭,道:“我知道你們不會有關(guān)系?!?/br> 他目送著馬車漸漸消失在松林的小道中。 一整日,閔危都心不在蔫的,王泰察覺到,濃眉一撇,問他:“小徒弟,你怎么了?看著蔫巴巴的,像霜打的小白菜。” 閔危蹲著馬步,默不作聲好久。 好一會兒,他才悶聲說:“師傅,我今日心情不大好?!?/br> “心情不好?那就更要練武了。”王泰踢了他一腳,閔危差點撲倒在地,幸而用手撐住了地面。 王泰:“來,起來,和我打一場,我看看你進(jìn)步?jīng)]。” 等林良善回府時,就見躺倒在地上,不斷喘著粗氣的閔危,整個人灰撲撲的,臉上還有好幾處紅腫的傷,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紅蕭眨巴著眼睛,感慨師傅是對她手下留情了。 打人者,王泰,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一邊撓頭傻笑,心下暗想:怎么那么不湊巧呢? 閔危爬起來,見林良善臉上的擔(dān)憂,難受消散了幾分。 “怎么回事?” 王泰:“我……” 閔危垂頭,聲音吶吶:“小姐,是我讓師傅陪我練的,我功夫不到家,才這樣的。” “哦。”林良善輕笑出聲,說道:“你今日成了這個樣子,明天是不能和我出去了,等你臉上的傷好,再和我去吧?!?/br> 說完,霜白的裙裾在閔危的眼底如波浪般劃過。 這下子,閔危更像被冰雪凍住的小白菜了。 第二十一章 回府后,林良善立即躺倒在床上補(bǔ)覺,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日落。 林原因事務(wù)繁忙,仍在外頭。 她獨自用過晚膳后,對紅蕭道:“你等會把我抽屜里治傷的藥膏拿給真寧?!?/br> “小姐怎么對他如此好?”紅蕭疑惑很久,問出了口。 林良善坐在桌前,撐著下巴,輕笑道:“還不是看他長得好看嘛。” 紅蕭對此無話可說。 四月初時,梁京的近郊青巖坡有一場風(fēng)箏節(jié)。 江寄月、李蘭芝兩人約了林良善一同到那處玩。 春風(fēng)和暖,沿河垂柳盛花,人影熙攘,到處是少男少女的輕聲笑語。 三人各自買了風(fēng)箏,尋了塊人少的地方。 林良善少時身體不好,林安不許她到風(fēng)大的地方玩耍,風(fēng)箏自然是沒放過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手中的蝴蝶風(fēng)箏像他人飛的那樣高。 她仰面看向湛藍(lán)天空中各型各色的風(fēng)箏,又去瞧他人的方法,卻沒看出個究竟來。 江寄月和李蘭芝也是。 李蘭芝的老鷹風(fēng)箏還因她用力過大,線直接被扯斷了。她一時氣悶非常,又讓侍女去買了一個,勢必要讓她的風(fēng)箏飛的比別人高。 在一旁觀看許久的閔危上前一步,低聲道:“小姐,讓我試試?!?/br> 紅蕭的母親生病,今日不能來。 林良善看向他,明媚的春光落在他的發(fā)頂上,泛出一圈暗紅的光澤,襯得他膚色更加白凈。他好像長高了些,只比她矮了半個頭。 他垂著眼,在等她的回話。 林良善將手中的金色蝴蝶風(fēng)箏給他。 閔危接過風(fēng)箏,想著剛才見到放風(fēng)箏的一人,他的風(fēng)箏是飛的最高的。他的腦子回憶起那人的動作,通過蔥郁的草叢和空中的風(fēng)箏,分析風(fēng)向,舉起風(fēng)箏,手中拽緊了細(xì)線,沿著有些陡峭的小坡奔跑起來。 須臾,半空中就多了一只金光閃閃的蝴蝶風(fēng)箏,長長的蝶尾隨風(fēng)飄動。 閔?;仡^時,正見林良善欣喜地盯著風(fēng)箏,額前的碎發(fā)輕晃,微掩她笑意的杏眼。 突地,他的心里生出了一股難抑的情緒,這情緒讓他一時忽視手中還有風(fēng)箏。 “哎!風(fēng)箏要掉了!” 林良善小跑過來,緊張道,又看向了風(fēng)箏。 閔危急忙將手中的細(xì)線收緊了些,又應(yīng)著風(fēng)向把風(fēng)箏放得更高些,想讓她更高興些。 “你以前放過風(fēng)箏嗎?”她問。 閔危抿唇,搖頭,說道:“沒有?!?/br> 九歲之前,他一直在金州,那邊沒有熱鬧的風(fēng)箏節(jié),也沒有見誰放過風(fēng)箏。后來三年流蕩,哪里有閑情放風(fēng)箏。 “風(fēng)箏飛的好高?!彼锌?,又說:“你說,我們會不會得了風(fēng)箏節(jié)的第一?” 每年一度的風(fēng)箏節(jié),要評選出飛的最高的風(fēng)箏,而風(fēng)箏的主人,可以得到獎品。 今年是一只制作精致的鳳凰風(fēng)箏。 “小姐是想要那只鳳凰風(fēng)箏嗎?” 林良善這才看向閔危,卻見他神情認(rèn)真,淺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林良善笑道:“好看的東西,誰不喜歡?” 閔危沒再說話,卻比剛才更加小心地拽緊手中的線。 卻在這時,李蘭芝跑過來,頗為驚訝道:“善善,你這小書童好厲害!風(fēng)箏飛的好高!” 她拉住林良善的袖子,睜大著眼,楚楚可憐道:“可不可以把他借我一下?” “做什么?” 林良善聽到她夸贊閔危,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