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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99節(jié)

    一字方出口,便見那人扭曲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微俯身在她耳畔,蒼白的唇輕聲:“難道是我對你太好,以至于讓你忘記我是怎樣的人?”

    林良善知道,可也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愿再如此下去。她遲早會被逼瘋。

    她再也忍不住,朝他吼道:“我已與你說過無數(shù)遍,我不會將前世之事告知別人,讓他們害你,也絕不會背叛你。我們放過彼此,當(dāng)做陌路人,可你偏偏一定要讓我與你在一起?!?/br>
    “你對我的好,是你自以為是的好!我就該全部接受嗎?若是沒有你,我能過得更好,而不是淪到現(xiàn)今隨你顛簸的境況,不被他人知,還被阻斷了與哥哥的聯(lián)系!”

    “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

    “自始至終,我們就不是一路人,前世不是,這世也不會!”

    心口處,蠱蟲受到外物刺入,是瘋狂地亂竄,啃食著生機血rou。那把剪刀也未及拔除,重疊加劇的痛苦,都不及她的話,讓他更痛。

    閔危低下頭,眸中的僅有的光散去,低聲喃喃:“所以你聽到江詠思的事,就迫不及待想離開我,為此還想殺我嗎?”

    “陌路人,陌路人……”

    林良善愈加覺得他不對勁,模糊地只聽到他口中的幾個字“陌路人。”他的衣袍上早被雨水浸濕,自胸口處流出的血還在不斷蔓延,更添深色。

    只想趕緊遠離這正犯病的人,林良善狠心抬腳踹他,想讓他松開她的手。

    猝不及防地,閔危傾身,單手摟住她的腰身,將她放坐到窗前的檀木桌案上。與此同時,那把剪刀卻進了一分。他不禁咧嘴笑開,露出白森森的牙。

    林良善被他突來的動作嚇到了,接著便被握住手,將那把剪刀拔除。鮮紅的血,一下子朝前噴去,濺落在她緋紅的裙上。

    鐵器與地面接觸,發(fā)出沉重的脆響。

    他抬起手臂,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冷淡的眉眼,用濕透的袖子擦去面頰上的一點血跡,輕聲道:“善善,我舍不得殺你?!?/br>
    明明他的身上巨痛,說出的話也令人悚然,可語調(diào)卻再溫柔不過。

    “閔危。”林良善怔怔地看著似樂似痛的他。

    下一刻,他的手就順著溫軟的面,滑落到她身上的飛鳥染花紗繡裙上,指間纏繞上碧色系帶。

    “你做什么!”她伸手推他,卻正按在那處傷口。

    瞬時,閔危的臉色更白了。右手的動作停下,他忍住源源不斷地痛意,捉住她的那只手腕,緩了口氣,低笑道:“我們是夫妻,自然該做云.雨之事。”

    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如此直諱。

    林良善聞言,是真的被嚇呆了,隨之甩了一巴掌在他面上?!澳闶钳偭藛幔俊?/br>
    她要掙脫,卻是整個人被控在桌案上。哪怕閔危是在痛極的情形下,她仍然爭不過他的力氣。

    閔危盯著滿臉懼意的她,抬手摸了摸微痛的右臉頰,須臾唇角勾起,微微笑起來:“夫妻之間,合該有些情.趣,你若喜歡,盡管往我臉上招呼,我都受著?!?/br>
    他已經(jīng)聽不進她的任何話,把她的手腕絞在身后,又勾著系帶扯落,伏在她清減的肩頭,將纖弱白皙的腕綁住。

    “只是今日不行?!遍h危長翹的眼睫低垂著,微掩眸中的痛意。

    她眼神微滯,顫著聲道:“我們不是夫妻,不是……你放了我?!?/br>
    “我們是御賜的婚親,又交換了庚帖。而我也在十一月十四那天,八抬大轎、明媒正娶迎你過門,拜完三禮,怎么不是夫妻?”

    閔危極力壓著身體內(nèi)那些殘食他血rou的蠱蟲,和胸口處的痛處。俯身,冰涼的唇在她的頸側(cè)摩挲著,極輕的一聲:“比起江詠思,我更有資格擁有你,不是嗎?”

    “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我們這世不是,不是?!绷至忌破^要躲開,卻被閔危掌住后頸,再難動分毫。

    “遲早會是的。”他抵著她的額,舔舐過她的唇角,輕咬著她的下唇。

    林良善雙手被縛在身后,兩條腿也被他制住動不了。她似乎反應(yīng)過來,忙道:“是我錯了,我錯了,不該對你起殺心的,你快放了我啊?!鄙ひ糁袔е抟?。

    閔危面上都是痛苦激起的汗水,聞言吻了下她泛紅的眼角,而后看進那雙隱含水意的杏眸,道:“善善,你忘了我同你說過的,別在這時候哭?!?/br>
    他的手順著腰身曲線,已從層疊堆聚的裙間延入。

    “既是錯了,就合該受些懲罰,不是嗎?善善,你心里該清楚,我對你是極仁慈的。若是他人妄圖殺我,此刻,他的腦袋早就掉了?!?/br>
    他的身上泛著陰沉沉的冷意和血腥氣,面色慘白地似鬼。

    “放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啊?!?/br>
    林良善緊咬著唇,拼命壓抑著喉間爭相溢出的喘息,蒼白的面頰上泛起紅暈。終是忍不住,眼角的淚滑落下來。

    “哭什么,難道不舒服嗎?”他微微喘氣,眉眼間卻是滲人的冷。

    “快停下,停下啊?!?/br>
    “若你對我笑上一笑,說不準(zhǔn)我會放了你。”閔危認(rèn)真道。

    林良善也真的強行擠出一抹笑來,比哭地還難看。偏此時,是抑制不住地低叫出聲。

    他再次貼上她的面,輕舔著她緊閉的唇瓣,低聲道:“既是舒服,叫出來也無妨?!?/br>
    “你騙我!”她哭啞著聲音叫道。

    閔危望著她,感受著身體內(nèi)蠱蟲的爭食,眸中血絲遍布,卻帶笑:“善善,我今日要告訴你,不要輕易聽信床榻間男人的話?!?/br>
    林良善是真的受不住了,她從前只從書上畫集看過,卻是未曾親身經(jīng)歷。更何況閔危是刻意折磨她。

    外邊的雨更大了,掩蓋了所有的聲音,也蓋住了兩人的糾纏。

    “我當(dāng)初就不該救你!不如讓你死了好。”她叫道,是不管不顧了,淚水落下。

    閔危先是微微一愣,繼而笑道:“無論你救不救我,我遲早會見到你?!?/br>
    “我們會重逢?!彼麛宽?,吻去她的淚。

    “閔危,我恨你??!”林良善恨極了,眸中淚水愈加泛濫。

    可他還在繼續(xù),不曾停下。

    片刻后,閔危終于抬頭,捏住她的下巴,喘息地笑道:“善善,若你真的恨我,不若試試其他法子?!?/br>
    他將掉落下的輕紗重新覆上她微微泛紅的肩頭,然后把她抱在懷中。到了塌邊,將她放下,又傾身半撐在她上方。

    閔危的身體痛地發(fā)顫,卻仍細察她的神情。他一邊伸手將她烏發(fā)上的海棠紅發(fā)帶扯落,一邊卻似回憶道:“善善,你從前該聽說我的娘親是金州人士,而我也是出身金州。”

    “你知曉那些年,我的娘親是如何養(yǎng)活我的嗎?她啊,不過是仗著自己是金州第一美人的名聲,勾.引地那些男人上了她的榻,然后被她殺在溫柔鄉(xiāng)中。那些男人的錢財寶物自然也落到她的手上?!?/br>
    “我自出生起,便是靠著那些骯臟之物活下來的?!?/br>
    他的語氣很平常,但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殺意和痛苦。林良善不敢再動,她從來不知閔危的事情,更何況這樣的事。

    閔??粗纱蟮男禹瑪苛松裆?,道:“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可憐我。而是你知曉這些事后,我就更不可能放你走了。”

    “若你真的想要我死,想要離開我。我現(xiàn)今倒是可以給你出個主意?!彼脑捴型赋鰩追衷幃?。

    林良善被縛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牙關(guān)緊咬著,淚還在流淌。

    “譬如讓我死在這榻上,就像死在我娘親床榻上的那些男人。我方才被你捅了一剪刀,現(xiàn)下也無多少氣力,甚至是痛苦難忍。”他胸口處的血滴落在她皙白的肌膚上。

    “閔危,你不得好死!”她哭罵道。

    他無視她的罵聲,垂首低笑道:“書上還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即便今日我死在這榻上,也是甘愿。”

    紅與白之間,閔危掌住她柔軟的腰,擠進紛亂半褪的緋裙間,解開了那根綁住她手腕的碧色系帶。

    “不過你得抓緊了。過了今晚,若我還活著,你以后不會再有機會。”

    他的臉,一半歡愉沉溺,一半痛苦恨意。

    用溫柔至極的動作和話語,卻在做著最卑鄙無恥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賣萌.jpg,求審核大大放過我!

    第八十六章

    屋外大雨紛落,初春將至;屋內(nèi)一夜云雨,被翻紅浪。

    林良善從一開始的叫罵抓打,漸漸地沒了力氣,淚流不止,只能攀附于他,在時急時緩中低弱出聲。

    她長及細腰的云鬢漫散在身下,與白皙透粉的玉肌相映,眼角眉梢染上了秾麗的春紅,嫣紅的唇瓣上也沾滿了瑩亮的銀絲。

    “不要了……我不要了……”林良善緊緊捂住了自己泛紅的雙眸,抽噎道。

    不過是短短的時辰內(nèi),她就已經(jīng)被翻來覆去多少回,也明白了所謂的情.欲。她厭惡這樣的自己,可身體毫不受控地,在他的引.誘下變得“放.蕩”。

    一點燭火快要燃盡,紗帳中昏暗下來。閔危喘了一口氣,將身.下的人抱起。

    他本該狠狠地折磨她,可到底不忍心。就連這歡好之事,也都盡可能地顧忌到她的感受。年幼時已親眼看過許多此事,自是知曉讓女子歡愉的諸多法子。

    他不喜此事,也難生出平常男子對情的欲孽??涩F(xiàn)今,卻是在身體不斷的巨痛中,愿以從前最為惡心的事物取悅于她。

    這才是區(qū)分夫君與其他男人的根本,不是嗎?興許就不該等到此時。

    閔危將她的手拿下,覆上她的唇,輕咬慢舔著,啞聲道:“真的不要了?”他真地停下了。

    可一停下,林良善是愈加難受,她不敢看他,啜泣道:“你離開啊?!?/br>
    “是你不愿放了我?!彼馕渡铋L地笑一聲,又貼著她的面,耳鬢廝磨般地聞著她身上的寡淡藥香,嘆息:“善善,只這次,好不好?”

    分明先前是暴怒之狀,此刻卻是伏低求.歡。

    雖是溫聲詢問,卻容不得拒絕。盡管林良善手抵著他胸口處的傷,故意讓他疼痛,他也仍在繼續(xù)。

    待事畢,閔危下榻穿衣,到外間叫了熱水,給林良善擦凈身子,又給她換了一身干凈衣衫,換下了那床被褥。并未假手于人。

    林良善渾身酥軟無力,也似自暴自棄地任由閔危的動作,只心中難受萬分,淚水再次流出,落于枕面。

    不過片刻,閔危處理好身上的傷口,才上榻來摟抱著她,將那些淚擦去,輕聲道:“既是累了,便睡吧。”

    床頭打架床尾和,似乎兩人之間的爭吵怒罵都在床笫之間解決了。他也不會再計較她要殺他一事。

    林良善終是受不住困意和疲累,昏睡過去。

    閔危卻徹夜未眠,垂眸沉默地看著懷中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天光未亮,外邊的雨早停了,院中凌亂一地。林良善醒地比平日早上許多,她仍怔怔地回不過神。好半會才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轉(zhuǎn)目間,就對上一雙含笑的鳳眸。

    閔危關(guān)切道:“天色尚早,你再多睡會?!?/br>
    林良善不應(yīng)他的話。須臾,終于開口道:“我要喝避子湯?!?/br>
    她的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楚地傳到閔危耳中。他的臉色霎時難看起來,抱著她的手臂也不由收緊了三分。

    “我要喝避子湯?!彼又亓苏Z氣,也不再管他的親近之舉,還能如何,她都爭不過。

    如今事情成了這個局面,林良善也不是年少無知,不知事后可能受孕,更何況昨夜又是那般狀況,她阻止不了,也不會要死要活。可若她真的懷上他的孩子,簡直是可笑。

    閔危費勁了一夜功夫壓下的火氣,又有復(fù)發(fā)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