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1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淪為野獸的玩物、我的副本全球流行、借種求女(nph)、他來了,請修仙、全世界都以為我和頂流談過、退休魔尊養(yǎng)夫日常(快穿)、因?yàn)槟艽虺闪税自鹿鈁穿書]、重生之林以宣、一覺醒來我成了首富、飛鴻雪爪
猝不及防地,一道沉沉目光看向他,閔瑜立時(shí)寒毛直立,故作傻笑道:“父皇手疼嗎?” 閔危拍了拍他的腦袋,和藹笑道:“不疼?!?/br> 到了夜間,宮人往殿內(nèi)送進(jìn)熱水。 閔危屏退他們,脫下衣袍,垂眸看了眼身上的傷。那些年的戰(zhàn)事讓他不得不沖鋒陣中,身上受過刀槍劍戟,不免留下諸多傷疤。但因三生蠱,那些傷好地極快,即便不用藥,傷疤也淺。 如今,用了再上好的金瘡藥,在西北受的傷也難以愈合。 這副身體,已經(jīng)丑陋難堪,不忍直視。 閔危的視線再次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也廢了,甚至連捏筷這樣的輕巧之舉,都會(huì)微微發(fā)顫。 他面色平靜地擦洗著身體,忽地咳嗽一聲,胸口劇痛,是狠皺了眉。 正此時(shí),身后有動(dòng)靜傳來。 他偏過頭,見著果真是林良善,唇角揚(yáng)起,道:“怎么來了?” “你的手傷著,該是不方便,我來與你擦背?!?/br> 她拿過帕子,一副熟稔的模樣,就替他擦洗后背起來。 閔危向前趴著,舒服地瞇著眸,忍不住道:“善善,若是我的手好不了了,你會(huì)不會(huì)一直對我這般好?” 這回,她沒再氣地要去戳他闊背上的傷口,而是小心翼翼地避開。 “不會(huì)。”她道:“只此今晚?!?/br> 他失望地嘆息,也不糾結(jié)。 沐浴過后,明光之下,閔危坐在榻邊。 林良善與他身上的傷和手仔細(xì)上藥,柔軟的指尖將冰涼的藥膏熨地溫?zé)?,又?xì)細(xì)抹開。 閔危望著她冷淡專注的面容出神。 好一會(huì)兒,他輕聲喚道:“善善?!?/br> 她垂眸道:“這回又是什么事?”似乎熟悉了他的套路,手上的動(dòng)作未停,仍抹著藥。 “善善?!?/br> 她懶地應(yīng)。 “善善?!?/br> 第三回 ,林良善終于抬眸看他,道:“有事就說,別一直喚我的名。” 閔危笑道:“無事?!?/br> 再見她變了臉色后,他又柔聲道:“只是太久未見你,想多叫你幾次?!?/br> 林良善沒他厚臉皮,接不住這話,干脆不應(yīng)了。 “還有我臉上的傷,也要上藥?!遍h危指了指自己眼臉處的箭傷。當(dāng)時(shí)他顧不得那突來的利箭,只能護(hù)住性命,才致面容有損。 林良善瞧了眼,傷口并不深。若再向左偏些,怕是眼睛都會(huì)傷到。 她抬起他的下顎,右手捻了些藥膏輕輕涂抹著。西北風(fēng)沙大,他變得粗糙不少,即便現(xiàn)今眉眼舒展,揉入溫和,也不由透出威嚴(yán)。 “你先前臉上落傷,好似不如何在乎,也從來不上藥。這回怎要上藥了?”她問道,指尖劃過他上挑的眼尾。 他乖順地半抬起頭,看著她,道:“我是怕變丑,不如先前好看了,你更不喜歡我?!?/br> 林良善的指甲碰到那處傷。 “疼。”他夸張地哀嚎一聲。 再見她緊張的神色后,他又?jǐn)堖^她的細(xì)腰,仰面盯著她,喉間藏著澀然,問道:“善善,若我不如從前了,你會(huì)不會(huì)嫌棄我?” 林良善不解他這話的意思,推了推他的肩膀,卻道:“嫌棄如何?不嫌棄又如何?” 時(shí)隔一年半,閔危想要夫妻行.房,甚至都不及林良善上榻,他自個(gè)都把衣裳敞開小半,卻只露出那尚且算好的部分。 林良善方去屏風(fēng)后將手上的殘藥洗去,一回來見著榻上那人的姿態(tài),是怔地噎住。 她眨了下眼,要去滅僅剩余的兩盞燭火。之前的六盞該被閔危滅掉了,刻意昏暗了視線。 “善善,先別熄?!蹦侨说馈?/br> 林良善只道:“我昨日方來小日子,怕是不行。” 然后在他委屈的目光中,徹底挑滅最后一盞燭的光。 這夜,閔危入睡地極快,不必再心掛隨時(shí)到來的軍情或是暗殺。他將心心念念的人抱在懷中,在她身上漸逝的寡淡藥香中睡去。 林良善未闔眸,借著那點(diǎn)微末的月光,模糊地看見他瘦削的面頰。方才的光亮下,他的眼窩發(fā)青深陷,該是疲憊至極。 他并不如表現(xiàn)出的那般輕松無謂。 她也不會(huì)去戳穿。 *** 已過三年,建興十七年。 自西北之地收復(fù),魏帝就與重臣商議在其中打通道路來,與西域進(jìn)商一事。除此,另有臨城作為第一個(gè)港口,進(jìn)行海貿(mào)。這些在前朝俱未有過,不少朝臣連連上奏道不妥。 因此事過大,近三個(gè)月的朝堂上,以莫岑及和剩的兩方派別是爭鬧個(gè)不停,詆毀罵人摻入。 不過最終拍案定板的是魏帝,自然也無甚用處。 待將這兩件事初步形成決議部署,已至十二月冬日。 這日,十三歲的太子閔瑜一如之前地被魏帝考校那些理政軍謀。 是否是他之錯(cuò)覺,總覺得父皇近來考問地愈加嚴(yán)格了。往常的那些問題,十之七八能答出;可如今,卻是一半都說不出。 閔瑜低頭苦思著方才聽到的一問,到底該如何解決? 驀地,他聽到一聲咳嗽。待抬起頭,就見父皇從懷中掏出一帕子捂住唇,抑制不住地咳起來,面容有幾分痛色。 “父皇!” 閔瑜要上前,一只手阻止了他。直到那帕子放下些,不經(jīng)意露出點(diǎn)紅。 “馮葉!” 閔瑜要跑出去喊近宦去太醫(yī)院叫人,但被一道厲聲止住了腳步。 “閔瑜,站住?!遍h危緩了緩胸中痛意,叫住他。 “可是父皇的身體……?!?/br> 閔危將染血的帕捏緊在左手掌心,輕松地笑笑,道:“無事,只是早年戰(zhàn)場上累積的舊傷發(fā)作,你不必?fù)?dān)心?!?/br> “朕方才的問題,你可想到解決之法了?” 閔瑜一時(shí)答不上,只愣怔在原地看著父皇,耳畔傳來還是如先前的指點(diǎn)。聲音不再沉重,有些虛浮。 “明白多少?”說的有些多,喉嚨又癢痛起來。 “六分?!?/br> 閔危壓著那股痛,勉力地笑道:“六分已很好。” 這是父皇第一次夸他,可閔瑜卻無任何欣喜可言。他禁不住再問:“父皇,你的傷到底如何?” 這回得到的回應(yīng)是“閔瑜,此事不要告知你母后得知。” 第99章 今世番外4 近些年,林良善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譬如閔危在考校閔瑜武藝時(shí),下手是更狠了,好幾回鋒利的刀刃都擦著脖頸而過,看地她惶惶不安。 雖兩人在教導(dǎo)閔瑜一事上有分歧,但她只能聽他的。 其中奇怪的是閔危左手持劍。她曾問道:“你之前都是用的右手,怎現(xiàn)今用左手了?” “近來無聊,就用左手習(xí)劍,順道考考閔瑜。”閔危笑道。 林良善對他這番說辭有幾分無語,倒也沒多想。直到后面好幾次無意瞧見閔危拿東西,或是批改奏折,又或是摟抱她,都是用的左手,不免上心三分。 她旁觀了許久,終是再問:“你的右手怎么了?”是聯(lián)想到了半年前的西北戰(zhàn)事,他回京后的神色。 閔危沉默了許久,右手緊握,卻是在再無從前的力道。平日與林良善用膳時(shí)的捏筷,都是那年回京前,他暗下練習(xí)許久。 兩人時(shí)時(shí)相處,到底瞞不過去。 “善善,若是我的右手廢了,你會(huì)嫌棄我嗎?”他盯著她,苦澀道。 她的面色極平靜,仿佛早想到這個(gè)緣由。 他低著頭,怕聽到她的回應(yīng),卻也想知道她的答案。 “不會(huì)?!彼戳怂粫?huì)兒,然后輕握那只右手,寬慰道:“右手廢了,還有左手。我看你平常用著無甚差別,此后別再放在心上?!?/br> 閔危聽此,是松了一口氣,伸出左手將她攬入懷中,笑了。 再譬如近一年兩人行.房時(shí),閔危有時(shí)會(huì)力不從心。 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時(shí),林良善又是想要安慰兩句,但方才還興致勃勃的人似是遭遇了巨大的難堪,整個(gè)人縮在被子里,不肯出來,也不愿說話。 “閔危。”她掀不動(dòng)那床被子,只得說:“我冷了,你把被子都搶走,說不準(zhǔn)我要著涼生病。” 話音剛落,那人又鉆出來,喪氣地幾乎在內(nèi)殿待不下去。 閔危不敢看她,聲音低地看聽不見:“善善,我今晚去別的殿睡,” 他給她掖好被角,有些顫聲:“你睡覺時(shí)不要多動(dòng),不若被褥落了,也不知道。” 林良善看著他鬢邊生出的白發(fā),沒阻攔他。 那夜,她知道他又回來了好幾次,給她掖被子。待到卯時(shí),他裝作來換朝服,上早朝去了。 時(shí)隔半個(gè)月,林良善也不知他從哪里弄來了那些助□□物。她不想,卻扭不過他,最后也享了其中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