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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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良善還沒有打算把自己戀愛的事情和父母說,更別說自己的哥哥了。 幸好最近國外有幾個項目要考察,他就出國了。 林良善自然不會阻止自己的男朋友過來給自己做飯,順帶還可以幫忙打掃衛(wèi)生。雖然這些事可以請阿姨,但她不喜歡其他人進自己的房子,以前都是自己做。 但她也知道閔危忙,也只約著周末過來。 到了后來,他又教她做些簡單的菜,再三囑咐:“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自己做些吃的,外賣別再點了?!?/br> “嗯嗯?!彼怨缘貞?yīng)著。 “別騙我?!彼χ?,想輕敲了下她的頭,手上又有油膩,放棄了。 “不會啦?!?/br> 在他轉(zhuǎn)身接著做最后一道湯時,有一雙手環(huán)過他的腰,從后背抱住他,側(cè)臉貼著他的背。 閔危頓住。 溫暖的煙火氣中,他垂眼問:“怎么了?” 身后傳來她的輕笑聲:“沒什么,就忽然很想抱下你?!?/br> 話音落,她就松開手,跑出廚房。“我去看電視劇了,不打擾你做菜了?!?/br> 閔危回頭,唇角的笑仍在。 一年半間,兩人有空時又去了很多地方游玩,拍了很多照片。 回來后,林良善還特意把它們整理放好。 “善善,你怎么從來不把這些發(fā)朋友圈呢?” 閔危并不喜歡把自己的生活展示給別人看,但林良善很喜歡,但在這一年半里,她從沒在朋友圈說明他的存在。 他心里有點難受。 林良善被這個問題哽到,又被他扳住肩膀動不了。 最后不得不說:“我還沒想好要不要把這件事和我父母說?!?/br> “你的意思是你一點都沒和他們說起我?”他盯著她。 她不說話。 “善善,你是不是沒考慮過我們的將來?” 她低下頭。 “還是你以為我們之間只是玩玩?” 林良善再抬眼時,人已經(jīng)走了,很生氣地走了。 她知道他一直在為兩人的將來努力,在還沒畢業(yè)的時候就被金融行業(yè)內(nèi)最大的公司聘用,算得上年少有為。 今年畢業(yè),他入伙了導(dǎo)師的金融公司,成了主要負責人。而且他還以滿分績點直接被保研,打算一邊讀研一邊工作。 他有時候會開玩笑地說:“善善,如果不是我畢業(yè)還沒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真的很想一畢業(yè),就和你去民政局領(lǐng)證?!?/br> 她推他,笑:“說什么呢?!?/br> 提到結(jié)婚,林良善莫名地慌。 她沒想到當時的答應(yīng),兩人會走到現(xiàn)在,也沒想到結(jié)婚的事。 但閔危真地對她很好,什么事都以她為先。 有一次她發(fā)燒,他守了她一整晚。第二天她病好很多,他還直接推了教授老板的飯局陪她; 去年的冬天,她一大早起來到窗邊,就聽到樓下圍觀的鬧聲,拉開簾子,就見下面白雪皚皚中隱約有一個雪人。 “善善,醒了嗎?快下樓,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br> 一個和她極其相似的雪人。 還有她生理期時,對他發(fā)小脾氣,他從不生氣,反而去煮姜湯,哄著她喝,又拿熱水袋給她捂肚子; “你這么熟練,以前是不是對過其他女生?” “沒有,只你一個?!彼f:“我對天發(fā)誓,這些都是我剛從網(wǎng)上學來的。” …… 林良善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應(yīng)該說兩句話,她只是還沒想好。 而且,而且他連個求婚儀式都沒有?就讓她答應(yīng)他嗎? 糾結(jié)著,連今天準備要完成的畫也懶得動了,干脆躺著。 “好餓,怎么不做飯再走???” 她嘟囔著,終于在餓得受不了時,摸到手機要點外賣。 在這時想到他的話,又頹喪地把手機丟到沙發(fā)上,爬起來去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面。 味道很好,都是按著他教的做。 洗完鍋碗,她又去洗澡。在浴缸里泡著聽音樂,待了很長時間。 可就是沒有鈴聲響起。他怎么還不打電話過來? 要是再沒消息,那她就單方面宣布分手,不要他了。 “咕嚕咕?!?/br> 她的半張臉沉到水下,吐著泡泡。 “叮?!?/br> 熟悉的聲音響起。 林良善忙伸長手拿過架子上的手機,來不及關(guān)音樂,就點開微信,果然看到他發(fā)來的消息。 “善善,明天市博物館有一批魏國的展品,你不是很早就想看嗎?明天我們一起去,票我已經(jīng)買好了。” 閔危不說這個事,她都要忘記了。 都怪他! 林良善憤憤了兩秒,手指敲著字,又刪除,敲了又刪除。 最后高冷地回復(fù)一個字“嗯” 第二天,按著約定好的時間,閔危來接她。 兩人在下午三點到的博物館。 兩年前出土的魏國文物終于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隔著明亮的玻璃,那些銹跡斑駁的鐵器兵刃訴說著一千多年前的歷史。 來參觀的人很多,解說員一邊維持著秩序,一邊聲情并茂地解說文物背后的故事。 時不時能聽到贊嘆聲和哀嘆聲。 兩人順著展廳的順序一一看過去,走的很慢。一方面是人實在多,另一方面是兩人都被那些文物吸引住目光。 在曾經(jīng)的夢中,這些兵器都出現(xiàn)過。滾落的頭顱,拋灑而出的熱血,累堆成海的尸體…… 殘酷的一幕幕,在閔危的腦海中回放。 直到看見那把單獨成列的銀.槍,足有三米,槍身如新,尖利冷鋒。他的太陽xue突突地脹痛起來,視線仍駐留在上面。 這與夢中他握住的長.槍一模一樣。失神的剎那,他竟然想破開那層厚重的玻璃,把它拿出來。 手被握住,閔危低頭,看到她關(guān)切的眼神。 “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搖頭,笑說:“沒有?!?/br> “你不是想看書畫嗎?我們過去看看吧?!彼嶙h。 林良善點頭,高興地拉過他的手,緩慢地穿過人群。終于遠離了那個成列兵器的展廳,他剛要緩一口氣,額角疼地更厲害了。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們來到了五號展廳。這個展廳中成列出的是魏國皇陵中發(fā)掘出的書信字畫,據(jù)專家的最新研究,這左側(cè)的很大可能是魏國開朝皇帝和純嘉皇后的來往書信,其中字句可謂是感人至深……而右側(cè)展示的是純嘉皇后的作畫,藝術(shù)造詣頗深……” 泛黃破損的紙張上,是與現(xiàn)代不同的字跡。一個鐵畫銀鉤,一個秀氣端雅。 隔著玻璃,林良善心里有種熟悉感,想要分辨那些字到底是什么,但仔細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一個字。 “閔危,你能認出嗎?”她扯了扯身后人的衣角。 身后低微啞聲:“不認識。” 周圍已經(jīng)有好些人被解說員口中帝后相愛的故事感動,拿著手機不斷拍照留念。 林良善也拍了幾張,就轉(zhuǎn)去右側(cè),看那些畫作,想學些技巧。 閔危跟在她身后,忍住眩暈,把她的手緊緊握住。 林良善看了會兒,轉(zhuǎn)過身,一見他蒼白的臉色和泛青的唇,忙道:“怎么了?” 她摸了摸他的臉,有些guntang,就連手也是。 “你是不是不舒服?” 這回閔危沒再強撐,說:“是有點,這里有點悶?!?/br> 人確實很多,再怎么維持秩序,還是鬧。 林良善拉住他的手,往出口的方向走。 “我們先出去?!?/br> 她沒能拉動他。 “善善,你等這個展很久了,先看完再走吧?!?/br> 她朝他笑,晃了下手機,說:“我已經(jīng)都拍照留著了,這里人多,回去我再慢慢看。” “走吧,都快六點了,正好我肚子餓了,找個地方吃晚飯啦?!?/br> 再一拉,他跟著她穿過人群,唇角微微上揚。 等出了博物館的大門,外面的天已經(jīng)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