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誰的名字
伊熙爾第二天醒來,一睜眼就正對上一雙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的暗紅色眼睛。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后撤又被人按回懷里,反倒牽動了酸痛的下身。她這才發(fā)現(xiàn)赫爾路因的性器仍深深地埋在她體內,被經歷了一整夜狂風暴雨般的cao干而完全cao熟的xiaoxue緊緊吸住。她微微一動,就能感覺到自己的甬道和zigong里灌得滿滿的粘稠jingye。她身上也是慘不忍睹,處處是男人做上頭后不管不顧地弄出吻痕與青紫,骨頭散架一般的痛。 她想起昨天夜里她很快就被cao哭了,腦袋發(fā)暈地被他哄騙著,軟著嗓子說盡好話,哥哥老公哀哀地叫了個遍,他反而被激得紅了眼,更加兇狠地掐著她,翻來覆去cao了個透。 饒是精靈的體力已經要比普通人類好上不少,在撐過了赫爾路因的第五輪射精,感覺到他的性器幾乎沒有停歇地又迅速脹大起來后,精疲力竭的伊熙爾還是承受不住地暈了過去。 昨夜荒yin的回憶一幕幕回籠,伊熙爾又紅了臉,淡淡的粉色從耳尖蔓延,努力將那些yin靡的畫面推出腦海。 赫爾路因手撐起頭半臥著,審視她的眼睛微微瞇起,眼中浮沉著些晦暗不明的因素。 盡管被他蹂躪了一夜,下身現(xiàn)在還緊緊地吸著他,她仍然純潔得仿佛五月的蓓蕾,能令一切星辰黯然失色的面龐枕在濃密卷曲的黑發(fā)叢中,玫瑰色的柔軟嘴唇就像是專為親吻而生。 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意外降臨的暴風雨,太陽出來之后什么也沒有留下。她的眼睛仍然是純凈透亮的,沒有被這里黏稠骯臟的永夜染上半分污濁。 這怎么可以? 他忽然有些理解那個壞心的惡魔了。 他要將這神的得意之作拉入他們這些惡鬼在黑夜中茍延殘喘的泥潭,完完全全地成為他的所有物。 骯臟卑劣的血液在他精美如雕塑的皮囊之下燃燒,赫爾路因的眼神有些暗沉,冰冷而修長的手指按上伊熙爾的嘴唇,用力地按壓摩挲著,隱晦地發(fā)泄著占有欲。 并不知道男人所想的伊熙爾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想掙脫的舉動被他暗含威懾的眼神鎮(zhèn)壓。她努力讓自己冷靜,思考現(xiàn)下的處境和對策。 現(xiàn)在她該說些什么?他們現(xiàn)在算是什么關系?他救了她,又打算向她索取什么?還有昨夜的惡魔…… 想起昨夜那恐怖的一幕,伊熙爾心中仍會冷顫。 她好像想起些什么,但是腦袋又昏沉起來。 直到少女嘴唇被蹂躪得有些紅腫,赫爾路因才松開了對她的桎梏。見他沒有進一步動作,伊熙爾自暴自棄地扯過被子,埋進大半個臉假裝鴕鳥,避著不去看他深沉的灼灼目光。 伊熙爾小臉在被子里蹭了蹭。她發(fā)現(xiàn)這座城堡的主人其實很有生活品味,被褥柔軟得像一團羽毛,極大地撫慰了她疲憊的神經。 見狀,赫爾路因有些好笑地捏了捏伊熙爾露在外面的、紅透了的耳朵,得到耳朵尖尖一陣可愛的抖動。 “醒了?”他明知故問。 男人沉穩(wěn)冷冽的聲線此刻透出一股nongnong的饜足,像一只吃飽喝足后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的雄獅,格外好說話。 他調整了下姿勢,將又隱隱有抬頭趨勢的性器從溫柔鄉(xiāng)里拔出,花xue依依不舍地,發(fā)出一記響亮的“?!甭?,羞得伊熙爾把耳朵也塞進了被子里。 赫爾路因任由伊熙爾埋著臉,拉過少女修長的雙腿強行分開,盯著少女被蹂躪得可憐兮兮的花xue。摩擦得殷紅的花瓣像蝴蝶翅膀一般敞開著,露出因長時間被撐開使用而一時間合不攏的xue口。仿佛感知到男人極具侵略性的注視,洞口緊張地收縮著,一股一股地吐出白濁,看得赫爾路因喉頭滾動,眸色愈深。 赫爾路因就這樣看了一會,他的性器已經又完全高高地站起來了,不過她的xiaoxue已經腫得不行,看著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他還不想這么快把她玩壞。 于是他拍了拍她的腿根,語氣平靜地威脅著。 “如果不想再被我抱著洗澡的話,給你叁個數,從被子里出來自己去浴室?!?/br> 他故意咬重了“再”字,話中充滿暗示。 “一,二?!?/br> 眼見著就要數到叁,少女仍一動不動。 赫爾路因挑起眉毛,平穩(wěn)的聲音不帶絲毫停頓地繼續(xù)數下去,“叁。” 男人一向說到做到,第叁個數剛一落下,他便湊過去捉人,卻在掀開被子的瞬間怔住了。 少女不知何時又沉沉睡了過去。 “……” 赫爾路因有片刻沉默。 他似是無奈地微微嘆氣,抱起伊熙爾起身走進了浴室。 即使是他們的鄰居,較為低等的西爾凡精靈,也大多高傲而警惕,怎么他撿到的這只高等精靈,雖然確實比親族看上去更加優(yōu)雅美麗,實際上卻如此耳軟又心寬。 如果赫爾路因對精靈的生理需求更了解一些,或者對自己勢在必得的小獵物更關心一些,他就會發(fā)現(xiàn)伊熙爾正被困在一種不正常的睡眠中。 伊熙爾的臉色蒼白如紙,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識醒著,但她睜不開眼睛。 她仿佛身處一片無邊無際又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不停、不停地下墜。 耳邊有一個甜膩而輕柔的聲音忽遠忽近,似乎是誘惑著她去做些什么,但那聲音輕得像舌尖上卷過的風,含糊不明,難以聽清。 “名字,名字……誰的名字……” 記憶中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 “瓦薩……” 伊熙爾無意識地喃喃著,似乎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名字充滿困惑。 然而就在她即將吐出最后一個音節(jié)之前,突然之間,白光大盛,從意識深處亮起。一時間天地倒轉,耀眼卻不刺目的光芒將她以及未來得及說完的名字一同吞沒。 她似乎被一雙手輕輕捧起,停止了無限的下墜。 她好像漂浮在一團綿軟云朵之上,輕飄飄的。白光包裹著她,溫暖舒適得令她仿佛回到了母親的zigong之中,被溫柔地緩緩安撫著。真正的睡意漸漸上涌,她感受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安寧與平靜。 遙遠的地方傳來悠遠朦朧的歌聲,圣潔而哀傷。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 漸漸模糊的意識之中,她朦朦朧朧地聽到一個滿含憐愛的聲音,似乎有人在用溫暖的手撫摸她的長發(fā)。 “四月的薔薇要去迎接它必然枯萎的命運,我又如何能拒絕你離開的請求?!?/br> “這是你的命運,你們一族的命運,它在世界創(chuàng)立之初就已經被寫好?!?/br> “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不該想起那惡魔的名字,更不該受他的誆騙。” 聲音漸漸變得渺遠空茫,留下淡淡余溫,如一股清泉緩緩流遍伊熙爾全身,洗去了心尖角落里的邊角陰霾。 “愿這光芒永遠護佑你,睡吧……” “睡吧,睡吧,好孩子,我的孩子,不要害怕……” “萬物終有盡時……” 伊熙爾正沉沉陷入夢鄉(xiāng)的時候,赫爾路因的高筒靴踩過了一灘碎冰。他再次來到了極北之地。 極北之地是一片荒涼的冰原,這里常年被冰雪覆蓋,唯有幾棵枝干慘白的枯樹,少量裸露出的深褐色巖石提供了這片白色荒漠里的唯一異色。 人類不可能深入此地,除卻為了防衛(wèi)可能從遠方高聳巍峨的雪山的隘口取道南下的半獸人,精靈與吸血鬼也很少在定期巡視之外來到這里。 但近期派來巡察的低等吸血鬼接連失蹤,縱使并不真的關心同類的死活,赫爾路因還是需要親自過來看看,是否有潛在的危險。 似乎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赫爾路因擰起眉頭,一只腳踏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咆哮著刮過冰原的獵獵寒風帶起他黑色長風衣的下擺。 這里有龍的痕跡。 ——————————————————————— 瓦薩(Vása),精靈語,“融蝕者”。 夢里那段的歌聲可以參考“bsp; and Starl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