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回來了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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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瑾沒再問什么,她轉(zhuǎn)而看向宜春侯,“賈侯爺,我應(yīng)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放蛇之人和賈大姑娘穿著同一件裙子,并非難以辦到的事。 賈大姑娘的裙子是針線房繡制的,只要隨便一打聽,就能打聽出裙子的樣式。 那蒙面之人定是知道了賈大姑娘今日要穿的衣裙,提前裁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裙,又故意蒙上臉,好栽贓到賈大姑娘身上。 “這件襦裙很襯膚色,那人篤定賈大姑娘今個會穿這身裙子。但賈大姑娘要穿什么裙子,這是她的私事,想來只有貼身伺候她的人才會知道?!?/br> “勞煩賈侯爺一一問話大姑娘房里的丫鬟,尤其是那個叫玉瓶的下人?!?/br> 宜春侯一直以為是賈芙做了這些事情,可聽到慕念瑾結(jié)論,他心緒頗是復(fù)雜,“快去,按慕小姐說的辦?!?/br> 慕念瑾的聲音又響起,“這第二件事解決了,還有一件事沒解決。” “除了賈大姑娘,沒有人再來過這間屋子。賈大姑娘說不是她剪了繡畫,若她所言不假,那么,又只有兩種可能。一,那幅繡畫是被門口的丫鬟損毀的,二嘛,那幅被剪了的繡畫,并不是賈蓉給我看過的那幅?!?/br> 話音剛落,之前在門口伺候的丫鬟急忙道:“侯爺,不是奴婢,奴婢怎么敢剪了二姑娘的繡畫!” 慕念瑾唇角揚起一抹笑,不是賈大姑娘剪的,也不是那丫鬟剪的,難不成那幅繡畫是自個碎的? 宜春侯又沒反應(yīng)過來,“慕小姐,老夫不太明白你說的第二種可能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那幅繡畫不是蓉兒給你看的繡畫,這顏色、花紋不是一模一樣嗎?” 慕念瑾出聲道:“沒有人承認(rèn)是自己剪了那幅繡畫,那我只能從其他可能入手,賈蓉給我看過的那幅繡畫,根本沒有被損毀!” 宜春侯滿臉詫異,“沒有被損毀,這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有人假扮賈大姑娘,出現(xiàn)了兩個賈芙,那么有兩幅一模一樣的繡畫也不是不可能?!蹦侥铊?。 這個想法很大膽,也很不可思議,但這種猜測并非沒有道理。 “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慕念瑾道:“我和賈蓉離開后,除了賈芙,再沒有人進過這間屋子,除了我們幾個,也沒有人出過這間屋子,距離繡畫被剪碎,過去的時間并不長,若真是有人動了手腳,許是能找出些痕跡?!?/br> “如此,麻煩侯爺仔細(xì)檢查這間屋子,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 宜春侯自然是應(yīng)下,當(dāng)即吩咐小廝來檢查這間廂房。 江寒恕走過來,壓低了些聲音,“你的意思是有人繡了兩幅一樣的繡畫,故意損毀其中一幅,好嫁禍給賈大姑娘!” 慕念瑾眉眼彎彎,“侯爺真聰明。” 望著慕念瑾明媚的笑靨,江寒恕也忍不住勾了勾唇,是她聰明才是! 府里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宜春侯高氏也急忙趕來了。 慕念瑾有些事情需要詢問,她道:“高夫人,借一步說話?!?/br> 去到無人的地方,高氏抹了一把淚,“慕小姐,芙兒性子越來越壞,是我這個當(dāng)娘的沒有教導(dǎo)好她!不過,芙兒原本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她落水后沾了不干凈的東西,是那鬼怪在作祟?!?/br> 望著高氏,慕念瑾眸色復(fù)雜,難怪高氏會去福寧寺請慧元大師做法事。 高氏這番話聽起來是在為賈芙開脫,是在維護賈芙??僧?dāng)娘親的不仔細(xì)盤問清楚緣由,卻說自己女兒中了邪祟,也是挺可笑又可悲的一件事。 鬼怪作祟,水鬼附身,慕念瑾是不信的。 她看過一些書籍,也聽過一些傳聞,很多時候不過是利用鬼神之說來掩飾事情真相罷了,古往今來,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慕念瑾道:“高夫人,最開始,是你自己覺得賈芙是被水鬼附身,還是有人這么告訴你的?” 慕念瑾這番問話有些莫名,高氏一臉迷茫,仔細(xì)想了想,“芙兒落水后,性子變得驕縱許多,經(jīng)常對她屋里的下人發(fā)火,也很是挑剔廚房里給她送去的膳食和點心。” “明明都是些美味的膳食,她卻一口都不吃,她之前是很喜歡吃那些東西。起初我只當(dāng)她是生了病,沒有胃口用膳??珊髞碥絻航?jīng)常一個人跑到落水的地方,在那里一呆就是許久,她直直盯著湖面,越看越瘆人。” “蓉兒在我面前提過,說有人落水后被水鬼奪了神智,我懷疑芙兒也是沾了不干不凈的東西,便去福寧寺請法師為她做法事?!?/br> 慕念瑾搖頭輕笑,一個身世大白剛剛回到府里的姑娘,卻被自己的家人當(dāng)成是中了邪祟,這對她的名聲該是多么的損害! 便是其他人不這么認(rèn)為,見到高氏大張旗鼓一臉憂愁去到福寧寺,旁人跟著會誤會的。 慕念瑾不打算在這件事上面說太多,她另有重要的問題要打聽,高氏剛才那番話,倒是提供了一個線索,“高夫人,您說賈芙落水后不愛吃廚房送去的膳食和點心?” “是。”高氏道:“芙兒剛回來的時候枯瘦如柴,為了給她補身子,每頓都讓她吃些補品,雞鴨魚rou、各類點心都沒斷過,沒過多久,她倒是胖了些??蓮乃渌螅筒粣鄢赃@些東西了。” 同是女兒家,慕念瑾想,她應(yīng)該知道賈芙為什么會有這番改變。 慕念瑾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高夫人,我再冒昧問一下,您給賈芙和賈蓉相看親事了嗎?” 高氏面露為難,“慕小姐,這和今天這些事情有關(guān)嗎?” 慕念瑾沒有說太多,只是道:“有關(guān)?!?/br> 慕念瑾向高氏問話的時候,江寒恕就在一旁,他靜靜聽著,沒有出聲打斷。 看到高氏神色猶豫,江寒恕走過來,“高夫人,調(diào)查今天這些鬧劇,是為了給慕小姐一個交代,也是為了宜春侯府的聲譽著想。若高夫人刻意隱瞞,那么,后果只能由宜春侯府承擔(dān)。” 聞言,高氏身子一僵,不得不把事情說出來,“晏國公府前不久登門提到了兒女們的親事,但還沒有過明路,若是傳了出去,萬一出了意外,這門親事可就不成了……” 隨著高氏的講述,慕念瑾心頭最后一些困惑也被解決了,難怪賈蓉方才會提到“出嫁”二字,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見慕念瑾正在沉思,江寒恕溫聲道:“想明白什么了嗎?” 慕念瑾點點頭,“侯爺,我應(yīng)該猜出來賈大姑娘為何會性情大變。” * 小廝們在檢查屋子,這時,一個小廝掀起梨木椅下的軟墊,待看清墊子下面的東西時,他不禁叫嚷起來,“侯爺,這里藏著一幅繡畫?!?/br> 宜春侯快步過去,慕念瑾和江寒恕隨之也走過去。 只見那軟墊下面藏著一幅繡畫,與賈蓉給慕念瑾看過的那幅繡品一模一樣。 慕念瑾道:“就是這幅繡畫。” 宜春侯嘴巴微張,一臉震驚,“蓉兒,這是怎么回事?” 這一刻,如墜冰窟,賈蓉全身上下僵硬起來,臉色也白了起來,“父親,我…我……” 證據(jù)擺在眼前,賈蓉害怕極了。 看來自個的猜測沒有錯,慕念瑾道:“你繡了兩幅同樣的繡畫,提前把其中一幅損毀,又把另一幅拿給我看,然后你拉著我出去,把那幅繡畫放在了桌子上?!?/br> “趕在賈芙來之前,你讓門口的丫鬟把這兩幅繡畫替換,賈芙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被剪碎了的繡畫。 好好的一幅繡畫被剪碎,這樣便順理成章嫁禍到賈芙身上。即便她沒有做這件事情,她也是百口莫辯?!?/br> 宜春侯臉色越來越青,他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么個情況,“蓉兒,真的是你做的嗎?” 賈蓉嘴唇翕動,她想要狡辯,可她籌謀已久的事情,突然被慕念瑾在眾人面前揭開,這一瞬間帶給她的恐懼和害怕,讓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見她這副樣子,宜春侯哪里還不明白。 與此同時,派去盤問賈芙院子里下人的管家也回來了,“稟侯爺,老奴去大姑娘院子的時候,經(jīng)過后花園,見有兩個丫鬟鬼鬼祟祟在說話?!?/br> “其中一個丫鬟是大姑娘屋里的,叫玉瓶,另一個丫鬟是灶房里打下手的,叫玉碗,皮膚幽黑,身材微胖。 想起慕小姐的吩咐,老奴把她們倆綁了起來,著重盤問這兩個丫鬟,最后,那兩丫鬟招了?!?/br> “玉瓶誘導(dǎo)大姑娘穿了今天這件衣裙,而玉碗扮成大小姐的模樣,穿了同樣的裙子,蒙著臉,在屋里放了蛇?!?/br> 宜春侯沉聲問道:“是誰指使她們陷害大姑娘的?” 管家頓了頓,才道:“那兩個丫鬟說是受了二姑娘的指使?!?/br> 二姑娘? 宜春侯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頭,“蓉兒,這可是真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賈蓉白著一張臉,邊哭邊道:“父親,不是女兒,與女兒無關(guān),是那兩個丫鬟在污蔑女兒?!?/br> 賈蓉有什么心思,本不關(guān)慕念瑾的事,她也無意摻合宜春侯府這些事情。 可賈蓉明知她在屋子里,還授意丫鬟在屋子里放蛇,這可不是慕念瑾能夠不追究的,“玉瓶之前是你院里的丫鬟,她為何要污蔑你?還有,玉碗只是灶房里的丫鬟,若是無人指使,她怎么會拿到上等的布匹去裁一件小姐才能穿的襦裙?” 慕念瑾說到了點子上,賈蓉狡辯不得,她用力握緊雙拳,心里的害怕越來越多。 慕念瑾不緊不慢的道:“平日你很是維護賈芙,今個,你一反常態(tài),兩次三番指認(rèn)放蛇一事賈芙所為?!?/br> “若你與賈芙真是姐妹情深,怎么你第一時間不去維護你jiejie,反而在推波助瀾?” 不見棺材不落淚,賈蓉一滴又一滴的淚珠落下來,“慕j(luò)iejie,我很是敬重你,不曾得罪過你,但你為什么要和我過不去?” “jiejie落水后性情大變,府里的下人都說她是被水鬼附身了,那邪祟之物最是會迷惑人心,我看慕j(luò)iejie也被迷惑了吧?!?/br> “好端端的,水里怎么會有水鬼呢?”慕念瑾輕輕笑了下,“若是有,那水鬼定是有冤屈,才會興風(fēng)作浪。剛好定北侯在這兒,那我可要拜托侯爺去調(diào)查這件事?!?/br> 倒是聰明,江寒恕接過話,“是該調(diào)查。” 富貴人家多多少少有些上不了臺面的骯臟事,如果江寒恕真的調(diào)查了,揭露出一些陳年往事,實在劃不來。 宜春侯急忙喝道:“賈蓉,莫要胡說八道,哪里會有水鬼! 不能再借助鬼神之說搞事,賈蓉一顆心往下沉了沉,她極力狡辯,“慕j(luò)iejie,你說這一切是我籌謀的,我又是構(gòu)陷jiejie,又是放蛇害你,我總不會無緣無故做這些事,總該有個理由才是。” 難怪賈蓉能得宜春侯的喜歡和疼寵,那一滴滴的眼淚,是她最好的偽裝。 慕念瑾輕輕笑了一聲,“因為,你要阻止你jiejie和晏國公府說親?!?/br> 聽到這話,賈蓉一瞬間僵在原地,連狡辯都顧不上了。 慕念瑾接著道:“高夫人告訴我,晏國公府曾有意把你許配給他們府里的大公子,可他們登門的第二天,你jiejie就回府了,這門親事沒了動靜。 “前不久,晏國公府又派人上門,鑒于賈大姑娘才是侯府的真千金,這門親事落到了你jiejie頭上?!?/br> “后來,沒過多久你jiejie落了水,接著,就出現(xiàn)了宜春侯府大姑娘性情大變、惡毒跋扈的傳聞,賈二姑娘,你說,這些事情與你無關(guān)嗎?” 賈芙憤恨指著賈蓉,“原來這些流言是你傳出去的!” “哈哈哈!”賈蓉瘋癲癲笑了起來,到這一步,繼續(xù)嘴硬已經(jīng)不行了。 她這會兒也不落淚了,“慕j(luò)iejie,我布好了局,把你引進來,本是想要利用你,可是,現(xiàn)在我最后悔的,便是讓你入了我的局?!?/br> 對于賈蓉而言,若是能嫁進晏國公府,是一門再好不過的親事。 然而隨著賈芙回府,賈蓉假千金的身世被揭露出來,晏國公府不再向她提親,轉(zhuǎn)頭打算讓賈芙嫁進國公府。 賈蓉不甘心,她這朵芙蓉花,比賈芙漂亮,比賈芙有學(xué)識又知禮,憑什么賈芙要搶走她的親事。 賈蓉開始想法子為自己籌謀,說來也是巧,賈芙恰好落了水,給了她機會,她便利用賈芙落水一事大做文章。 有她暗地里動手腳,很快,賈芙惡毒粗俗、對下人又打又罵的名聲傳了出去。 賈蓉全盤托出,慕念瑾出了聲,“總是給賈芙送去雞鴨魚rou、各色點心,吃多了容易發(fā)胖,這件事也與你有關(guān)吧?” “是?!辟Z蓉承認(rèn)道:“母親告訴我晏國公府看不上我的出身,屬意賈芙,我不甘心啊!” “伺候我的春鶯,她娘在廚房里幫忙,我便讓廚房里的人每頓給賈芙送去各種魚rou點心,一點素菜都沒有。賈芙在鄉(xiāng)下長大,沒吃過什么好東西,最初的時候,見到這么多可口的東西,她喜歡極了,時間久了,她就胖了起來,成了現(xiàn)在這副丑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