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回來了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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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隨口問道:“二嫂答應了?” 周氏回道:“瑜兒那孩子也算是我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我便答應了。但出了這等事,我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這都是些小事,原本江寒恕不會插手這種事情,但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和慕念瑾有所關聯(lián)。 他淡聲道:“二嫂還是少和慕家人來往為妙,那慕家人盡是些拎不清的?!?/br> 周氏臉色變了變,能讓江寒恕說出這種話,不知那慕家人是怎么得罪他了? 江修回府的時候,恰好遇到了江寒恕。 他快步迎上去,“小叔?!?/br> 江寒恕出聲道:“回來了。” 江修猶豫一下,“小叔,最近外面有些您的消息。” 江寒恕問道:“什么消息?” “說小叔您一大清早去慕府接慕家大小姐,太…太看重那位慕小姐了。”京城世家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盯著江寒恕一舉一動的人不少,他做了什么,自是很快就會傳出去。 江修忍不住道:“小叔,那慕小姐不過是有幾分姿色,往往越好看的女子,越是心腸歹毒,江夫人喜歡她,說不準她就是故意討好江夫人的,好有其他什么打算。” 江寒恕面無表情,“你可親眼見到她去討好姑母了?” 明明江寒恕沒有什么表情,也沒說什么重話,可他這副不怒自威、矜貴威儀的樣子,讓江修心神沒來由慌了幾分,“這…這倒是沒有。” 便是江修和慕念瑾有婚約,但他哪里有資格這樣點評慕念瑾,不自量力! 江寒恕冷聲道:“江修,你讀了這么多年圣賢書,應該知道君子不背后論人長短的道理。對著一個女子肆意詆毀,豈非君子所為?” “不僅僅這一件事,等遇到朝政大事,你也要這般不辨真假妄議妄傳嗎?讀了這么多年的圣人書,流言你記得不少,可書里的道理你記下了幾個?” 作者有話要說:又短短的一章,小可愛們晚安。 第36章 、去松岳書院 明明江寒恕與他年歲相差不大,可江修與江寒恕站在一起,他總覺得自己處處差江寒恕一頭。 江寒恕的那番話,語氣并不重,然而,比劈頭蓋臉罵他一頓還要讓他難堪。 江修臉色微紅,他低下頭,羞愧地道:“小叔,侄兒知錯了?!?/br> 江寒恕看他一眼,沒多說什么,“進去吧,你爹娘在等你?!?/br> 江修與慕念瑾有婚約,然江修這樣的性子,哪里適合慕念瑾呢? 呆呆望著江寒恕離開,直到徹底看不到江寒恕的身影,江修才進去府里。 今個慕念瑾還救了他一命,可他卻在背地里說這樣過分的話,難怪江寒恕會訓他,確實是他不對,他不應該對著慕念瑾妄議妄傳。 見江修進來屋子,周氏讓他過來,“修兒,我問你,你對慕家的小姐怎么看?” 江修不知周氏為何會突然提到這件事,他答道:“瑜兒meimei單純天真,性格也好,是個好姑娘?!?/br> 周氏又道:“那你認為慕家大小姐怎么樣?” 江修眉頭微皺,“娘,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兒子,眼看你也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年紀,有什么話我便直說了?!敝苁夏樕亮顺粒扒安痪迷妻痹诟锱e辦賞花宴,那天你是不是和瑜兒私下見面了?” 江修一時沒有出聲,他沒想到周氏會知道這件事,過了會,他才道:“是?!?/br> “娘,兒子心悅瑜兒meimei,恰好瑜兒meimei也快及笄了,等她及笄,娘去慕府提親吧。” 周氏吃驚地盯著他,“修兒,你知不知道念念還未出生的時候,我和你張嬸嬸給你們倆定了娃娃親?” 江修一怔,“娃娃親?” “是啊,我沒嫁給你爹的時候,我們周家和張家離得不遠,我和你張嬸嬸關系還不錯,在你還小的時候,我們給你們倆定了娃娃親?!敝苁辖忉尩溃骸叭裟銖垕饗鸲抢锏暮⒆邮枪媚铮L大后就嫁進咱們靖勇侯府,若是兒子,那就不提這件事了。” “后來,你張嬸嬸生下了念念,當年的約定自然是不能輕易反悔。修兒,和你有婚約的是念念!” “娘,您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陡然知曉此事,江修一時半會兒并不能接受,“我心里只有瑜兒meimei,便是娶妻,也不會是慕念瑾?!?/br> “你連娘的話都不聽了?”周氏拉下臉,“最初,娘覺得瑜兒是個好姑娘,可這幾次,她做的一些事情,不似面上那般單純沒有心機,我也交代你meimei讓她和慕念瑜少些往來,總歸,你也和她少些往來。能嫁進靖勇侯府的,絕不會是慕念瑜那樣的姑娘?!?/br> 年輕人總是不聽長輩的話,以為長輩在棒打鴛鴦,江修也是這樣。 “娘,我和慕念瑾根本就沒見過幾次面,便是要娶親,我也只娶瑜兒meimei。怕是娘對瑜兒meimei有什么誤會,才會對她沒什么好印象,瑜兒不是那樣的人?!?/br> 周氏氣得不行,但她也知道一時半會掰扯不清楚,她無奈地道:“罷了,先不說這件事了,你收拾收拾行李回書院吧,眼下功課要緊,其他事以后再說?!?/br> * 慕念瑾及笄后不久,便輪到了慕念瑜。 日子越近,慕念瑜心里越慌,“娘,周嬸嬸一定會來我的及笄禮嗎?” 慕念瑾離開慕家去了魏國公府,這段時間整個慕家成了京城世家茶余飯后的談資,丟人都不數(shù)不清丟了多少次了。 張氏神情憔悴,哪里有心思在意慕念瑜及笄的事情? 聽她這么說,張氏勉強提起精神,“我和她提過了,當時她也應下來了,應該會來的?!?/br> 慕念瑜慌亂的心靜下來,但那股子害怕還藏在心底,如今慕念瑾有定北侯和魏國公府撐腰,她總覺得會出什么事情。 慕念瑜雙手緊緊攥著,一個盛大而熱鬧的及笄禮,是許多女子的期盼,就算她找不到像魏國公夫人那樣的貴人,也不能被慕念瑾比下去。 及笄這天,慕念瑜特意精心打扮,只是她在門口等了半天,平日與她交好的貴女都不見影子,只零零星星看到幾個人出現(xiàn)。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笑,“羅瑤,還好你來了?!?/br> 羅瑤父親官職并不顯赫,但她的大伯是當世有名的大儒,如今還是松岳書院的山長,桃李滿天下,十分有名望。 水漲船高,想要和羅瑤攀附交情的人也不少。 羅瑤隨手把賀禮遞給丫鬟,急忙問道:“瑜兒,你大jiejie是真的得了魏國公夫人的喜歡嗎?” 慕念瑜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那抹笑,就這么凝在了嘴角,所剩不多的好心情也徹底沒有了,像是一盆冰涼的水潑在了心頭。 今個是她的好日子,然而其他人見到她的那一刻,張口閉口就向她打聽慕念瑾。 這是什么個意思?她就這么沒存在感? 慕念瑜一張臉拉下來,“我不知道。”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羅瑤有些失望,但她也沒繼續(xù)問下去,左右看了看,“今個誰來給你主持及笄禮?。俊?/br> “靖勇侯夫人。”提到這個話題,慕念瑜臉色好了些,“周嬸嬸待我很親和,很早之間她就答應了。” 靖勇侯周夫人,地位倒是不低,不過,和魏國公夫人比一比,那還是差了些。 羅瑤沒了繼續(xù)打聽的興趣,她直接入了席。 慕家準備的宴席不少,可吉時都快過去了,沒有幾桌坐滿的。 等的時間長了,有人心急,“張夫人,這吉時都要過去了,你們府里二小姐的及笄禮還辦不辦了?” 張氏急忙道:“自然是辦?!?/br> 慕念瑜也忙補充了一句,“各位再等等,周嬸嬸許是路上耽擱了,馬上就會來的?!?/br> 她話音剛落下,只見小廝匆忙跑進來,“夫人,二小姐,周夫人傳話來,她身子有恙,怕過了病氣,不便過來,這是周夫人給二小姐的生辰禮?!?/br> 周氏之前答應了,現(xiàn)在又反悔了,為了補償慕念瑜,她送來的賀禮很是貴重。 可慕念瑜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唰的一下,她一張臉生出熱意,像是被烈焰灼傷,火辣辣的疼。 她前腳得意洋洋告訴別人周氏會主持她的及笄禮,后腳她就被打臉了,到頭來周氏連人影都沒出現(xiàn)。 羅瑤走過來,“你不是說周夫人會給你主持及笄禮嗎?” 慕念瑜咬著唇,一張臉成了豬肝色,“我…我……” 這段時間,她出過不少次丑,丟人的滋味她嘗了不少,她原本以為不會再有慕念瑾及笄那天更讓她難堪的時候了,沒想到,總是有更讓她丟人的事情發(fā)生。 羅瑤話里帶著些不屑,“你jiejie能讓魏國公夫人親自替她辦及笄禮,聽說還是定北侯把她接到魏國公府去的。同是姐妹,怎么周夫人恰好在今天生病了?” 周氏說是身子抱恙,但實際情況如何,在座之人又不是看不出來! 是以,等慕念瑜寒酸得不能再寒酸的及笄禮結(jié)束后,那些賓客沒夾幾筷子菜,陸續(xù)找借口離開了。 什么盛大,什么熱鬧,統(tǒng)統(tǒng)是假的,現(xiàn)實是根本沒有幾個人來參加她的及笄禮。 望著稀稀落落不見幾個人的宴席,慕念瑜受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她曾經(jīng)趾高氣揚在慕念瑾面前顯擺,不曾想,到最后丟人的只有她一個。 慕念瑾還說她及笄這天是不是好日子還不一定,還真讓慕念瑾說中了。 她就像是個笑話,不,應該這么說,她已經(jīng)淪落為一個笑話了。 在慕府她沒有了地位,經(jīng)過今天這一遭,外面嘲笑她的人又要多不少。她的名聲和尊嚴,這是硬生生被人踩在了地上! 慕念瑜在及笄這天出了丑,這件事又傳開了。 便是慕念瑾沒主動打聽過慕家人的消息,也會有人對她提幾嘴。 一位貴女笑著道:“慕小姐,當日你不在場,你是不知道慕念瑜那臉色有多難看!哎呦,想想就尷尬,要是我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情,怕是沒臉見人了?!?/br> “小時候我和慕念瑜鬧了矛盾,她看見有人來了,就趕緊哭起來,讓別人誤會我對她動了手。就因為她,那一次我爹娘狠狠訓了我一頓。這仇我可記著呢,終于看到慕念瑜出丑了?!?/br> 慕念瑾輕輕笑了笑,如今她不在慕家,慕念瑜該開心才是,可是,有些東西本就不屬于慕念瑜,她費心籌謀,也只是適得其反。 若慕念瑜以真心對待周氏,周氏說什么也不會那樣下她的面子,說到底,還是慕念瑜自作自受。 * 這天,江寒恕去魏國公府看望江氏,江氏關切地道:“寒恕,這幾日不見你過來,可是朝里事情多?” 江寒恕解釋道:“事情不算多,只是,羅山長的兒子要娶親了,羅山長給我遞了請?zhí)疫@幾天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打算去羅家一趟?!?/br> 羅山長是有名的大儒,江氏聽說過他的名諱,“羅山長狀元及第,以前在國子監(jiān)教學,但他忠厚博學,無心仕途,一心撲在做學問上,前幾年辭官離京,創(chuàng)辦了松岳書院。他在國子監(jiān)的時候,曾教過你幾年,可是有這回事兒?” 江寒恕點點頭,“羅山長也算是我的老師,多年不見,便是沒有那樁喜事,我也該去拜訪他老人家?!?/br> 松岳書院不在京城,一來一回需要幾天時間,江寒恕又道:“姑母,我不在京城,我留了兩個侍衛(wèi)在這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立即讓那兩個侍衛(wèi)給我傳信?!?/br> “我一個活了半輩子的人能出什么事?”年輕人的心思,江氏還是能猜透幾分的,江寒恕擔心的哪里是她這個老人家! 江氏提議道:“聽說松岳書院環(huán)境很是不錯,你既然要去那里,不如把念念帶上。平日沒有其他事情,念念那孩子也不常出府,剛好趁著這次機會,你帶她出去走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