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刑者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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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凱蹲在地上,目光斜視著林語,問道:“喂,你為什么要殺死周宇?” “哼……”林語終于露出了她性格陰暗的一面,“對啊,我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我就是要把視線都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的敗類!難道,我現(xiàn)在性格的形成,不也都拜周宇所賜?如果不是我媽生下了他,我不會失去媽,不會失去我爸!他,就是罪魁禍?zhǔn)?,你們怎么不判定他有罪??/br> 林語根本就是性格缺失,把自己的不幸全部都強(qiáng)加在別人的身上,更不會反思自己的錯誤。 “行,是他有罪,那方卓總沒罪吧?”齊凱嘆著氣。 “她?她怎么沒罪!”林語的眼中露出了兇光,“在她的眼中,周宇是那么完美,她可以不顧多年的姐妹情誼,和周宇在一起!她難道眼睛瞎了嗎?她為什么要看上周宇這種人?還有孫琪,她也是!在她倆之間,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我默默付出,默默對她們好,難道我都做錯了?” 齊凱終于明白林語為什么要把警察的目光轉(zhuǎn)移到孫琪的身上,她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看不得別人背叛她的人。 “方卓!你以為她是真愛周宇?哼哼……”林語仰頭長笑,“告訴你!根本就不是!她根本就是在做戲!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方卓那個女人,背著周宇出去亂搞,周宇受不了她準(zhǔn)備和她分手,方卓讓我去當(dāng)說客,你以為我會說好聽的給周宇?還有,周宇死了一年了,如果不是我提醒,方卓那女人根本不會記得有周宇這個人存在!” 她笑累了,垂著頭,臉上的表情頓失,“方卓因為這件事和我吵架,我真為周宇不值!當(dāng)初,我和周宇說她是殘花敗柳,周宇還不信!既然周宇不信,那我就讓方卓下去陪他!這樣……再也不會有背叛了……” “你把什么東西埋在了周宇墓的下面?” “你們找到了,不就一目了然了?”林語陰險地笑著,“可即便找到了又能怎樣?你們永遠(yuǎn)都找不到他,永遠(yuǎn)……” 林語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那句話,模糊到齊凱都沒有聽清楚。 “是偽裝現(xiàn)場的證據(jù)!”林宥在遠(yuǎn)處喊著,“這上面有她的指紋,還有現(xiàn)場殘留的泥土,回去做一下實驗就知道了!” “林隊,她都招了!”齊凱興奮地說著,“只是我還覺得奇怪,證據(jù)鏈的確是閉合了,作案動機(jī)也有了,可是……惜暮的小說是怎么回事?惜暮家的入室是怎么回事?喂,難道都是你做的?”他踢了一腳林語問。 林語蹲在地上,仰頭看著齊凱,不懷好意地笑出了聲來,沒有回答。她詭異恐怖的笑聲,配合著陰風(fēng)陣陣的場景,不禁讓齊凱打了一個哆嗦。這樣的林語還真是像極了恐怖片里的女鬼,像幽靈一樣地跟隨在“主人公”的身邊…… “林隊,總覺得這件事還有古怪。”回程的路上,齊凱問林宥,“如果這樣的話,這個案子和戲命師就沒有關(guān)系了,可……你之前的判斷……” “戲命師……戲命師……”林語的口中不斷地念叨著,“你們永遠(yuǎn)找不到——戲命師……” 林宥通過后視鏡看著林語那張已經(jīng)扭曲的臉,眉頭緊鎖。 戲命師,才是cao控一切的幕后指使,他會想辦法撬開林語的嘴。 第99章 疑點重重 林語被帶回專案組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xì)w位正常,終于可以喘一口氣了。 審訊室里,林語交代了所有的一切,關(guān)于是如何設(shè)計周宇,又怎么和方卓發(fā)生口角,故意把兩個人的現(xiàn)場偽裝成同一個樣子,就是為了轉(zhuǎn)移警方的視線,她以為周宇的案子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動過手腳,方卓的同樣也不會發(fā)現(xiàn)。只可惜,她算錯了調(diào)查案件的警察,畢竟林宥和肖國輝不一樣…… 證據(jù)確鑿,嫌疑人承認(rèn)無疑,林宥算是為方卓的人生畫了一個完美的句號,順便把周宇的案子偵破了。 可當(dāng)林宥問林語,關(guān)于惜暮的事情時,她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她……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棋子罷了?!?/br> “那你是故意讓惜暮去方卓家?故意把方卓的線索透露給惜暮?讓她去懷疑?”林宥問。 林語點著頭,算是答應(yīng)了。 即便是這樣,林宥依舊不相信,面前這個對電腦黑客一竅不通的人,是怎么篡改惜暮的小說文件,又是怎么悄無聲息進(jìn)入到惜暮家。 而且,林語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惜暮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面對林宥這些問題,林語笑而不答,一副從容面對的模樣,似乎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招。 “隨便你怎么想都好,關(guān)于惜暮我不想說任何一句話,反正她和案情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绷终Z語氣強(qiáng)硬,梗著脖子不服軟,“殺人我都認(rèn)了,她的事兒我不認(rèn)?!?/br> 林宥一揮手,讓齊凱把她帶下去,即便是結(jié)案了,依舊還有很多疑點。 惜暮家里發(fā)生的事兒,林宥始終沒有放下,他總覺得這里面透這詭異。 尤其是被篡改之后的稿件,和“陌生人”的聊天記錄,被打開的水龍頭…… 喬楠已經(jīng)把惜暮電腦的數(shù)據(jù)重新恢復(fù)了,找到了她和“陌生人”的聊天記錄,里面記載了,他是怎么誘導(dǎo)惜暮去關(guān)注到方卓這個人…… 這并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已經(jīng)籌謀了半個多月,而這個時間,要早與方卓死亡的時間,這個人又是誰? 再加上林語對這個問題閉口不談,林宥更覺得這里面有貓膩。 坐在辦公室里,林宥沉心靜氣地想問題,問題沒有想通,卻等來了一個,他完全不想看到的人—— 姚風(fēng)闌。 姚風(fēng)闌剛推門進(jìn)入專案組,張若一尖叫著沖到他面前,興奮地嘮叨著關(guān)于“方卓謀殺案”的事情,姚風(fēng)闌笑臉相迎,卻引來了齊凱和喬楠的白眼。 隔著辦公室的門,就聽到張若一和姚風(fēng)闌聒噪的聲音,林宥不耐煩地推開門。 “就不能安靜點?”他吼了一句,頓時張若一靜了幾秒,馬上又興奮起來。 “林隊,你看我和你說什么來著,姚醫(yī)生就是我們的福星嘛,每次只要他在,案子很快就會偵破!”張若一挽著姚風(fēng)闌的胳膊,湊到林宥面前,“就沖著這份有福氣的樣子,你是不是也要請我們大吃一頓,算是慶功?” 姚風(fēng)闌一眼就看出了林宥的心事,揉著張若一頭頂柔軟的頭發(fā),安撫道:“看來我們的林隊還沒有放下嘛,等全都有了眉目之后,我請大家吃大餐!隨便你們點,千萬別客氣!不過嘛……”他頓了一下,看著林宥苦大仇深的樣子,“現(xiàn)在我要和林隊單獨聊聊,你們先忙?!?/br> “那你說的,千萬不能耍賴!”張若一努著嘴,滿眼都是對姚風(fēng)闌的崇拜,“林隊,你要作證啊!” 林宥冷哼著,根本沒表態(tài),把姚風(fēng)闌拽進(jìn)辦公室。 “一來就把辦公室弄的烏煙瘴氣,你是行走的荷爾蒙么?這么能招蜂引蝶!” “你這是明晃晃的羨慕嫉妒!”姚風(fēng)闌一副不懷好意,靠在辦公桌上,挑弄眉梢問他,“怎么了?覺得案子還是有疑點?這表情,完全就像別人欠了你一百萬!” “隨你怎么說,不想幫忙的話,就拜托你安靜點?!绷皱独浜咧?,不耐煩地坐在椅子上,繼續(xù)研究手上的線索。 “說說,你在煩什么,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開?!币︼L(fēng)闌轉(zhuǎn)過身,搶走了林宥面前的那張紙,“就這?你有什么想不通的?!?/br> “想不通林語都承認(rèn)了殺人,為什么不承認(rèn)這是她做的?想不通,如果不是她做的,那么她和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更想不通,如果不是她,來惜暮家的人究竟是誰?”林宥頭疼欲裂,緊閉著雙眼,靠在椅背上,“難道……真的會是……”他的腦海里竟然呈現(xiàn)出李誠銘教授的那張臉,并且越來越清晰。 “執(zhí)念?。∵@就是你的執(zhí)念!”姚風(fēng)闌把那張紙扔在了桌子上,“有沒有想過,或者那就是一個巧合呢?又或者,林語的事件,和惜暮的事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為什么非要把兩件事牽扯在一起?又……”他斟酌了一下,強(qiáng)調(diào)道,“我給你一個假設(shè),如果惜暮背后的人是林語,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缺乏目的性,對吧?如果惜暮背后的這個人不是林語,是另外一個人,有另外的目的,你只是不清楚他的目的,卻可以看到他的動機(jī),這樣的話,會不會更明確?” “戲命師。”林宥直接說了出來,“我在懷疑,一直都是戲命師,甚至我都在懷疑,林語的一切行為都是在戲命師的cao控下進(jìn)行的,可……我沒有證據(jù)?!弊詈蟮倪@句話,把林宥打敗了。 自始自終,林宥都沒有碰到過像戲命師這樣的對手,他根本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理解這么做的意義在什么地方。 姚風(fēng)闌深邃的眼眸看著林宥無助的表情,他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輕聲說道:“怎么,剛開始就準(zhǔn)備要放棄了?我從不認(rèn)為,你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br> 林宥正了正身子,和姚風(fēng)闌目光相對,他從姚風(fēng)闌的臉上看到了自己都沒有看到過的堅定。 “不,這不是放棄,是尊重我的對手,一個很強(qiáng)大的對手!”林宥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就好像當(dāng)初在學(xué)校里,我同樣那么尊重是我對手的你一樣。” 對手?姚風(fēng)闌不經(jīng)意地笑了,他從來都沒想過,林宥竟有一天如此坦白。 不過對手也好,至交也好,都是彼此生命中不能或缺的人,不是么? 第100章 神經(jīng)病報案 剛剛?cè)攵?,一連幾場大雪,把慈山市包裹了起來,看上去像個瓷娃娃,到處都亮晶晶的。 在寒冷的東風(fēng)中,似乎可以嗅到一股帶有腥澀的泥土氣息,那本應(yīng)當(dāng)藏于地下,待到春天才能讓人洞悉的味道,竟然令人有一絲窒息感,就好似在這冬天寒冷的夜里,真切地感受到危機(jī)到來的味道。 在路燈清冽的光下,雪色顯得更加慘白,午夜看不到人寂靜的路上,這一切似乎像是定格了般,平靜的像大案來臨的前夜。 突然,一個神色凝重的中年男人,瑟縮著脖子從空巷蹣跚地跑了出來,腳步凌亂趔趄,幾乎是用他能最快的速度移動著。 男人的嘴里喊叫著——“殺人了——殺人了——” 聲音很快就被湮滅在了空蕩蕩的街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空巷跑出來后,他直奔大街,似乎是想要攔一輛車,卻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街道上連車都沒有。 “救救我!救救我——”他聲嘶力竭地喊著,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徒勞的,身邊連一個幫助的人都沒有。 很快,他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靠在一棵大樹上,緩慢地向下滑動,最終坐在了雪地上。 潔白的雪地上,被殷紅的血沾滿,從這男人的口中噴灑出來一團(tuán)團(tuán)的熱氣,逐漸凝成了一層層霜花,消散在冰冷的寒冬里,他用沾滿了血的手按住腰間的傷口,靠在樹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另外一個身影從空巷里鉆出來,站在路邊定定地看著他,知道他坐在那里不動了,身體歪斜著,頭垂了下去。 冬夜里的寒冷完全包裹了他,即便他沒有死,經(jīng)過這這一夜,恐怕也活不成了。 冬夜過去,即便是太陽的光也是微弱的,穿不透云層,不能直達(dá)人心。 隨著街上車和人越來越多,幾乎沒有人注意過,在城市的這個角落里的樹下,有一灘殷紅的血跡,逐漸被雪色掩埋,而靠在樹下的那個人,竟然不見了。 雪后的天格外爽朗,空氣里透著無限的可能,林宥從家出來,沒開車,打算走走。 隨便在街邊的小攤上買了早餐,就著從樹上飄下來的雪,混圇吞進(jìn)肚子里,林宥從來不計較這些。 林宥緊繃的神經(jīng),好不容易能在這樣的日子里放空一下,還沒等把早餐吃完,電話就響了。 “林隊,接到了一個奇怪的報案,你快回來?!饼R凱聲音里帶著幾許的無奈,“我怕是個神經(jīng)?。”蝗送频皆蹅冞@兒來的……” 一聽這話,林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活兒,索性也沒著急,不緊不慢地繼續(xù)散步,可專案組已經(jīng)都炸了鍋。 “這樣,要不然您先把這個證物放在這里,我們調(diào)查清楚了上門問您怎么樣?”齊凱極力安撫著報案者,“我們先核實一下情況,行吧?” 報案人是一個中年婦女,身穿一個破舊的軍大衣,頭發(fā)凌亂,臉上臟兮兮的,好像是很久沒有洗過臉一樣。 她張牙舞爪地?fù)]舞著手上的那個菜刀,蹲在辦公室中間,嚎啕大哭地喊著:“你們怎么就聽不懂呢!我都和你們說了,我男人被人弄死了,他失蹤了,你們快幫我找找??!” “我們沒說不幫您嘛,您先起來,不要這么激動!”喬楠走上前來,試圖安撫著,“要不然,您先把刀放下再說話行嗎?” “不行!這就是證據(jù)!是證據(jù)!”那女人繼續(xù)哭喊著,“不是說有困難找警察嘛,我看著你們也沒用!你們啊,根本就是和殺人兇手一樣!都一樣!” 辦公室被鬧得人仰馬翻,云碩躲在辦公室里,用棉球把耳朵塞上了。從入行以來,他就沒在基層做過,許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身心都承受不了。 張若一更是手無足措,面對這樣無理取鬧的大媽,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在菜市場。 “大姐,那您總應(yīng)該和我們提供點具體的證據(jù)吧?就一把刀,您憑什么說您丈夫被人砍死了?”齊凱已經(jīng)被鬧得腦仁疼,“要不然……您先把這把刀給我,我們?nèi)セ炓幌拢袉???/br> “不行!”她繼續(xù)哭嚎著,“給你們了,我用啥找我男人?他豈不是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阿姨啊,那個您丈夫失蹤多久了?”喬楠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 “叫誰阿姨呢?你叫誰阿姨呢?”那女人一下子就火了,噌的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拿著刀奔著喬楠而來,“告訴你,我才三十多歲,你憑什么叫我阿姨?你眼睛有問題嗎?” 喬楠被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趕快縮了脖子躲在孫德勝身后。 “那個……別誤傷了人啊!”孫德勝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我是法醫(yī),把證物交給我,我?guī)湍?,行么??/br> “不行!”她依舊不依不饒,“我要見你們隊長!瞧瞧你們這一個個的樣子,像什么話!今天要是找不到我丈夫,我就不走了!” 費盡全部心思,說遍了所有好話,這大姐就是油鹽不進(jìn),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還真是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就是在專案組里無理取鬧。 從齊凱給林宥打完電話,半小時過去了,他們幾個還沒有把那女人手里的刀騙下來,只能任憑她在這里撒潑。 “怎么回事?!”林宥推開辦公室的門,呵斥了一嗓子,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瘋婆子,“你什么情況?干嘛來的?這里是公安局!閑雜人等出去!” 林宥一句話,頓時把那女人震懾了,她上下打量著林宥,用油花花的袖頭擦了擦臉上臟兮兮的污漬,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