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刑者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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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務(wù)必!一定!要把林宥安全給我?guī)Щ貋?!”云碩下達了死命令,“絕對不容有任何閃失!我會和李局請示,讓那邊警方配合我們工作,趕快追查他的下落!” 于淼在這邊默默點頭。 別看平時云碩和林宥不太對付,可關(guān)鍵時刻,他總能夠第一時間做出關(guān)心。 林宥,還是一個很幸福的人,有這么多人在乎他的存在。 齊凱和當?shù)鼐角昂筮M入到旅店,在得知了林宥失蹤后,他也失了神。 把現(xiàn)場交給當?shù)鼐胶螅陧岛妄R凱退到房間外面,說起了“私密”的話題。 “我覺得,這還是要從咱們辦的案子入手!”于淼下達著自己的結(jié)論,“不論你相不相信我的第六感。” 這還能不信?齊凱就說,這丫頭的嘴,一定是開過光! “信信信!”齊凱一個勁兒地點著頭,“要不然,你再推測一下,林宥究竟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于淼站在走廊的窗口向外眺望著,從這里可以看到的最遠處,是一個鼓起的小山。 剛剛初春,小山上的樹郁郁蔥蔥的,煞是好看,像躍然于紙上的筆墨丹青,讓人心情舒暢。 “如果是你,你能把這些人藏在什么地方,又不被人發(fā)現(xiàn)?”于淼反問齊凱,“不過,以你的智商,估計也想不到什么更絕妙的地點。” “你還別看不起人!”齊凱噤著鼻子,發(fā)出不削的聲音,“我嘛!我一定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讓他們上天不能,入地不能!” “你?”于淼冷笑了兩聲,“還別說我瞧不起你!你啊,藏個東西都不會,別說藏人了!這個問題,交給我去想好了,你就幫忙想想,怎么去應(yīng)對云隊吧!” 齊凱犯了難,貌似對付人他也不在行,更何況是那么難搞的云碩! 第210章 各懷鬼胎 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個時辰,林宥的手腳都被捆著,扔在冰冷的地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林宥不能動,不能呼救,不能有一絲歪念頭,不然等待他的就是一頓暴打。 此時的他,就像一塊砧板上的rou,隨時隨地待宰。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在堅強的人,意志也會被消磨殆盡,更何況這些人根本堅定的信念。 最先崩潰的,就是最柔弱的聞惠,在沒有任何人幫助的情況下,她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擦眼淚。心里所有的痛苦,不能和別人說,即便是說了,也不會有人同情她,反而會嘲笑。 她不想,不想像林宥一樣,成為那個被排除在外的人。 然后崩潰的,是外表看著波瀾不驚的扈思源,一個大男人,竟然像個失心瘋一樣到處散播謠言。他說,把他們關(guān)起來的人,不僅僅是帶著要找到“殺人兇手”的目的,還打算要把這些人全部都“弄死”的心,這讓其他人也開始恐慌。 在林宥看來,扈思源本來就是那種人,自己日子過不好,也不想讓其他人好過。反正事情已經(jīng)很糟糕了,不怕更糟糕,許是,他就是帶著這種心情吧。 蒲建東原本心態(tài)就不夠強悍,被扈思源和聞惠弄得,他也變得六神無主了。這個表面看著很光鮮的企業(yè)老板,實際上內(nèi)心就是一團棉絮,不堪一擊。 尤其是在面臨公司破產(chǎn)的邊緣上,他已經(jīng)毫無抵抗之力,這兩個人成為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無力再站起來。 原本抱團的三個人,也被紀文博的一番話弄得人心惶惶,尤其是龍林,他一直對張強投以芥蒂的目光。 肖雅坐在兩個人中間,手無足措,更不知道應(yīng)當怎么辦。她明知道紀文博就是在挑撥離間,想要辯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言都是那么蒼白無力,即便是說了,只能增加龍林對自己的厭煩感。 出發(fā)之前,肖雅就已經(jīng)發(fā)覺,她和龍林的感情并沒有那么堅固,而張強的加入,或許是龍林發(fā)火的導(dǎo)火索。 聞惠、扈思源和蒲建東,這三個人把整個房子鬧騰的雞犬不寧,吵的頭疼。 肖雅靠在龍林身邊,和他悄聲說著話,密謀著什么時候再去看看那個有亮光的洞代,趁機擺脫掉這些無關(guān)的人。 而在這些人之中,最冷靜的,恐怕還要數(shù)紀文博和欒斌。 年齡是個好東西,總是能讓他倆有前瞻思考的優(yōu)越性,可以想清楚這些小孩伢子想不通的事兒。 從樓上下來后,紀文博反復(fù)想著,關(guān)于樓上那個“死者”的線索,他相信這件事和自己做過的“缺德事”有關(guān),卻記不得究竟是哪一樁,哪一年,哪個人。只要他想通了這一點,他很快就可以把幕后的“主使人”揪出來,不至于這么被動。 欒斌也是如此。別看他不太喜歡說話,他的心里清楚得很,躲在黑暗后面的那個人,究竟是有多么恐怖的存在。 實際上,在欒斌進入到這個縣城,他就已經(jīng)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可惜他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糟糕。 黑暗中的那個人,欒斌有了十幾種設(shè)定,幾十種想法,胡亂猜測之后,他突然萌生了一個看似不成熟,卻很像真相的想法——他在尋找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群人,是一個真相。 只是,欒斌沒有想通,他想要通過什么事件,去知道這個真相,這個真相又是有關(guān)于誰? 或許,這個真相,和閣樓里的那個尸體根本毫無關(guān)系。 又或許,他根本都不知道閣樓里藏著一個尸體,這個屋子和他之間并無關(guān)聯(lián)。 而在所有人當中,最覺得事不關(guān)己的就是年齡最小的樓圣君,他一直都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樣,要不然就是癱在地上,要不然就是癱在沙發(fā)上,要不然……就是隨便杵在哪兒,眼睛愣愣的一直盯著某個地方看,一動不動。 在這些人當中,樓圣君是那個看上去最不像,也是最不容易害人的人,卻和這個房間里其他人那么格格不入。 別看林宥躺在地上不能動,可是他已經(jīng)看穿了每個人的內(nèi)心世界。 即便多數(shù)人都是沉默不說話的,即便不說話,也是另外一種語言。 又不知道過去多久,黑暗讓他們感覺到了困倦,很快就能聽見有人入睡后的鼾聲。 林宥可以分辨得出,那是樓圣君發(fā)出的聲音,然后哭聲也停止了,聞惠的呼吸也逐漸平和下來,再然后,扈思源也靜下來不在嘮叨,陷入了沉默—— 或許,大家是折騰累了,所有人都在靜謐中消沉著,用最甜美的夢,來代替此時的慌亂。 林宥卻再沒有了睡意,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時刻準備和黑暗中的那個人來一番較量。 趁著大家都昏沉沉的睡著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身體,朝著廚房的方向移動過去。 至少,他不認為廚房里空空如也,只要找到任何工具,他都能擺脫此時的困境。 他才剛移動了不到一米,就感覺到有人從沙發(fā)上起身—— 是肖雅,她并沒有驚動龍林,獨自一個人,悄聲地移動到了儲物室,打開了門,鉆進去。 然后,又是一陣靜默,儲物室里并沒有發(fā)出任何響動。 林宥繼續(xù)移動,他的肩膀和胯骨已經(jīng)被摩擦得開始疼痛。 又有聲音—— 這一次,不是沙發(fā),是樓梯。 坐在樓梯上的樓圣君醒了,他怯手怯腳地上了樓,腳步聲逐漸消失在了二樓走廊里。 林宥有些想不通,樓圣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對想要出去有執(zhí)念的人,那他去二樓做什么?紀文博帶他們上樓的時候,除了針孔攝像頭之外,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帶著心中的疑問,林宥繼續(xù)移動,一分鐘過后,又有人動了。 這一次,林宥判斷不出來這是誰。他的腳步沉重,像被灌了鉛,每走一步都像醉漢般,從這一點上來判斷,他想這應(yīng)當不是蒲建東,就是扈思源。這兩個人的性格,都是穩(wěn)健型的,符合他們的特征。 他和樓圣君走的方向一致,上了二樓,卻并沒有朝著樓圣君的方向去,走向了另外一端…… 第211章 命案 林宥對二樓進行檢查的時候,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哪怕是那么明顯的攝像頭。 怎么說,林宥也是警察,他有警察的敏銳性,尤其是在黑暗中,即便攝像頭會發(fā)射出很微弱的光,也很難被他那雙鷹隼的眼睛遺漏。除非,林宥沉了沉心,除非攝像頭是在他第一次進行搜查之后放進來的。 二樓的閣樓,像一個定時炸彈,讓林宥的心惴惴不安。 毫無懷疑,林宥對自己的判斷永遠都有最鐵的證詞。 林宥剛要再移動,沒想到又有人動了,這一次他清楚,是龍林。 龍林和肖雅和他的距離最近,只要稍微有一點點動靜,他就能夠察覺。 偏偏林宥的耳朵又很靈敏,在肖雅和龍林謀劃如何去儲藏室的那些話,都被他聽到了。 這個看似很簡陋,卻那么不簡單的屋子里,隱藏著無數(shù)種可能,林宥已經(jīng)對黑暗背后的那個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至少,林宥覺得,他應(yīng)當是一個靈魂很有趣的人,可以用這種“招數(shù)”把大家玩弄于股掌之間。 其余的幾個人,還真是沒心沒肺地睡著了,鼾聲依舊—— 伴隨著鼾聲,林宥好不容易移動到了廚房,卻又聽到儲物間里有輕微的響動聲。 似乎,是肖雅和龍林在搬東西,難道他們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情況? 林宥再不敢拖延,想盡一切辦法脫身,他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能再等下去了。 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碎片,把手腕上的繩子割斷,拿掉嘴上那已經(jīng)有些酸味兒的手套,又把腳上的繩索解開,剛起身準備去看看儲物間的情況,就聽見二樓有人呼救的聲音—— “啊——誰啊!”聽聲音應(yīng)當是樓圣君,“恁娘個西皮!放開我!救命——” 然后,整個屋子又重新陷入了沉寂中,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肖雅和龍林趕快從儲物間跑了出來,生怕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端倪。 和其他人一樣,林宥跟在大家的身后,直奔二樓,尋找樓圣君的身影。 終于,在閣樓的門外,看到樓圣君歪斜地躺在臺階上,整個人的身體呈現(xiàn)出扭曲的形態(tài)。 他的姿勢,就好像—— “好像是箱子里那個尸體擺的樣子!”聞惠第一個提出了這個設(shè)想,“我就看了一眼,也能夠記住,就是這樣!” 還真沒錯,林宥在后面也確認了。 樓圣君的身體,還真是被擺成了箱子里那個尸體的形態(tài),像是蜷縮,又像是在母體胎盤里的蜷縮,細思密恐。 聞惠躡手躡腳地走上前,輕輕地推了推樓圣君,小聲問:“喂!你還好嗎?” 卻沒料到,即便是那么輕的動作,都可以把他從樓梯上推倒,他滾著,滾下了臺階,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林宥這才注意到,樓圣君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清晰的刀上,他被利器割斷了喉管,當場斃命了。 許是因為這里太黑,周圍的血跡,還沒有被大家看清楚罷了。 “靠!是誰干的!”紀文博瞪著他牛大的眼睛,“剛才!剛才誰第一個上來的!說!除了他,還有誰在二樓?是誰把他給殺了?誰和他有仇?” 這個時候,根本不會有人承認和他有關(guān)系,殺人的罪名,怎么可能會往自己身上捏造? 每個人嘴里都說著——不是我。 紀文博憤怒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上,最終定格在了林宥的身上! “你!就是你!”紀文博氣憤地沖到林宥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質(zhì)問著,“你是怎么解開繩子的?說!誰和你是內(nèi)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