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刑者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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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還殘留著依稀可以分辨的血跡,即便地面的血跡已經(jīng)被人處理過,卻也逃不出林宥的法眼。 “看來,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紀文博被人帶走了!”林宥站起來,熄滅了打火機,他需要保持打火機的續(xù)航力,不能再肆無忌憚地用下去,“就好像我們突然發(fā)現(xiàn)樓圣君不見了,道理是相同的!” 張強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始終就在我們身邊,我們一直都沒察覺到?這——這不可能!他又不是個幽靈!” 第226章 失蹤 一個活生生的人,當(dāng)然不可能是“幽靈”。 可,他以一個“幽靈”存在,卻是無可厚非的。 黑暗,是一個特別好的幕布,它可以隱藏很多現(xiàn)實生活中特別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事物,也可以隱藏——人。 當(dāng)人眼被黑暗蒙蔽的時候,多數(shù)人只能看到眼前的那一小片光明,從根本上忽略了在身邊其他人的存在。 更甚者,若真的有一個“偽君子”隱藏在他們之中,恐怕也不會有人輕易察覺得到。 連林宥這么專業(yè)的警察,都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更不要說這些沒有受過訓(xùn)練的普通人。 在面對張強的質(zhì)疑,林宥也懶得和他解釋那么多,他想順著痕跡,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他”離開的路徑。 可惜,隨著紀文博腿上傷口流血的情況,地上的痕跡也越來越少,最終,所有的痕跡都消失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 這讓林宥可以知道,“他”藏身之處應(yīng)當(dāng)還在二樓,或者說,二樓才是正確的離開路徑,而他們剛才上去的那個“二層”或許只是他設(shè)置的“障眼法”罷了。 林宥上了樓,推開所有的門,重新看了一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紀文博的蹤跡,趕快匆忙和張強又回到了暗室。 站在凳子上,林宥朝著里面喊了一嗓子道:“你們都下來,紀文博失蹤了!” 此時,在“二層”的空間里,竟然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他。 林宥頓時心慌了,這些人難道在他離開的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都不見了? 張強也沒有聽到大家的回應(yīng),心里也亂了,一個勁兒地在下面追問林宥:“大哥,他們?nèi)四??他們不會都不見了吧?!?/br> 林宥沒說話,這讓張強更害怕了,他使勁兒地抓住了林宥的褲腳,聲音都有了哭腔。 “大哥,你倒是說話??!你這樣讓我更害怕!” 林宥嘆了一口氣,想了想:“你在這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什么情況!或許他們找到了離開的路也說不定,你別著急!” “不行不行!我也要跟你上去!”說著,張強也站了上來。 此時的這種情況,他根本都沒有了主意,更不可能和林宥分開,萬一一轉(zhuǎn)身人就不見了,豈不是更恐慌? 林宥拗不過張強,他也能理解常人心中對“未知性”的恐慌,這是根本都沒有辦法抑制住的,索性也就任憑他折騰。 重新回到“二層”,原本應(yīng)當(dāng)待在原地的幾個人還真是都消失不見了。 林宥也試探性地在這個空間里尋找“出口”,并沒有得到什么可利用的線索。 他本不打算在這里繼續(xù)浪費時間,張強卻不依不饒地拉著他,央求著,仔細在這里重新找線索。 “張強,既然他們都已經(jīng)不見了,你也別這么緊張!”林宥一邊尋找線索,一邊安撫他的情緒,“一個大男人,有點男人的樣子!你看看龍林,在看看你自己!毛毛躁躁的,怪不得他能追到肖雅,你追不到!” 張強頓時低下了頭,在這方面,他的確是遜色于龍林,可他并不是追不到,只是沒有龍林那么帥氣的外表,也沒有他有錢罷了!有時候,談戀愛,并不是看“心”就能成的。 林宥戳中了張強的心窩,身邊總算是能安靜一些,讓他靜靜的尋找線索。 在二層的線索并不好找,不僅僅是因為光線不好,主要是因為地面的痕跡太少,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就好像,地面剛剛被人擦過一樣,連個腳印都沒辦法找到。 按道理來說,即便是在林宥離開的這段時間,龍林幾個人被人帶走,多少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可現(xiàn)在,干凈的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人進來過一般,光潔如新。 林宥把二層仔細地找了一遍,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他再次提議和張強下去。 受到刺激后的張強,對林宥充滿了抵觸情緒,他寧愿自己留下來尋找他們離開的證據(jù),也不愿意和林宥下去。 即便林宥語氣強硬,張強就和沒聽見一樣,繼續(xù)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索性,林宥重新回到了下一層,他知道答案依舊在二樓。 林宥躡手躡腳地重新回到了二樓,他打開了所有房間的門,逐一尋找答案。 并且,他對照著“暗室”的位置,去尋找“二層”的位置,意圖想要找到他們剛才消失的地方,作為突破口。 偏偏,這個空間就好像是“失蹤”了一樣,從整個房屋的構(gòu)造上“隱藏”了起來,全然找不到方向。 無論是從二層的房間里,還是從一樓大廳到二樓的夾層,林宥怎么看都找不到這個“空間”的存在感。 他還真是不相信,房間可以完美的把這部分“隱藏”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林宥尋找也進入了瓶頸,身體的能量也被耗盡,開始疲憊了。 從他在這個房間醒來,到現(xiàn)在,林宥從身體的生物鐘來判斷,也至少有十幾個小時了。 在這十幾個小時里,他的精神時刻緊繃著,想要找到答案。 而從和張強分開,林宥更是覺得被“陰謀”包裹著,甚至讓他有一種“被騙”的感覺。 就比如,所有人表面上看,都是被設(shè)計來的,包括林宥在內(nèi)。 可深究起來,似乎只有林宥是這些人中的一個奇葩,他和所有人都沒有關(guān)系。 在發(fā)生了樓圣君和紀文博的事情之后,其余的人也都在悄無聲息之中消失了,就連最后一個張強,也和自己脫離了?,F(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去尋找真相,他甚至都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也被人從黑暗中帶離…… 林宥身體疲乏地坐在樓梯上,后背緊貼著墻,感受著墻體傳來的冰冷的寒意,徹底冷靜下來。 也恰好就是這個時候,突然從暗室的二層里發(fā)出一聲奇怪的聲響,引起了林宥的注意。 林宥顧不得他已經(jīng)疲倦的身體,起身沖了進去,直直鉆進了二層。 “張強?”林宥問道,“你沒事吧?” 而二層里,回應(yīng)給林宥的只有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任何人的聲音。 林宥的心再次一沉,這總算是印證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他似乎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中,自己被算計了。 而他身邊的這些人,似乎只是把他“捆綁”來的一個“完美目標(biāo)”而已。 黑暗中的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第227章 針尖對麥芒 外面,艷陽高照,太陽把人的皮膚炙烤得都快冒出了汁水。 別看齊凱那個大塊頭,額頭也是被曬得油亮油亮的。 于淼更是不用說了,胳膊上、腿上、脖子、只要是能被太陽照到的地方,都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淡紅”色,皮膚已經(jīng)被灼傷了。 “再這么下去,沒找到林隊,咱倆先被當(dāng)成烤乳豬了!”齊凱嘴里咕噥地抱怨著,“你這丫頭心里到底是有沒有個譜???咱倆就這么亂找一氣,別到時候人沒找到,把咱倆給弄進醫(yī)院去了!” 于淼狠狠地瞪了一眼齊凱。 他還真是奇怪,明明在隊里的時候?qū)α皱懂吂М吘?,關(guān)切有加,就差拜師學(xué)藝了,怎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總想著拖后腿呢? 她也懶得和齊凱啰嗦,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xù)往山上爬。 這山還真和那警察交給她的卷宗說的差不多,即便是過了這么多年,山上還殘留著曾經(jīng)被燒過的痕跡,殘破的樹墩,泥土里透出的破敗,這所有的一切都彰顯著當(dāng)年的“殘相”。 “于淼同志,要不然咱們叫個支援怎樣?”齊凱又起了幺蛾子,“咱倆這勢單力薄的,多找?guī)讉€人,也比咱倆兩眼一抹黑強吧?至少能有個領(lǐng)路人?!?/br> “閉上你的嘴,能不能好好干活?”于淼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還真是不理解,這專案組不應(yīng)當(dāng)是藏龍臥虎的地方么,現(xiàn)在為什么讓我覺得,除了林隊之外,其他人都是烏合之眾,毫無用處!” 齊凱挺直了腰板,一臉愁容。 長這么大,除了上學(xué)時候老師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還沒有人用“毫無用處”四個字來形容他,至少從來沒有一個女生當(dāng)面這么數(shù)落過他,這讓他心情極其不爽。 “你太高林隊,貶低其他人,你這是看上他了?還真是對其他人有怨氣?”齊凱站定了腳,插著腰和于淼理論,“不說別人,我在專案組的地位就是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的,不然你以為那些犯人都是誰抓回來的?” “你?”于淼嘴里發(fā)出輕蔑的聲音,“你充其量也就只是一個前鋒,要是沒有林宥這個軍師,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瓣蒜了?當(dāng)然,我這句話送給你,也送給專案組其他人!” “嘿!”齊凱的目光更是充滿了疑惑和憤慨,他剛剛要和于淼辯解,一抬頭看到從對面走上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年輕人,“算了,暫時不和你計較,等找到了林隊,看我怎么詆毀你!到時候,直接讓他把你發(fā)配邊疆,看你還能不能在這里發(fā)表言論!” 于淼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回頭和迎面上來的年輕男子走了一個對頭碰,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繼續(xù)往上走。 齊凱和那男人擦肩之際,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剛剛祭祀過,身上還殘留著一股“焦燒”味兒。他噤了噤鼻子,并沒有放在心上,跟在于淼的身后繼續(xù)往上爬。 走了沒幾步,于淼突然回過頭來盯著那個男人的背影,眉頭緊鎖地看著。 齊凱愣了一下,站定了腳,也回頭瞟了一眼。 “你看什么呢?”齊凱問。 于淼的眉頭并沒有舒展開,嘴角抿著,喊了一嗓子:“那個帥哥,和你問個路唄!” 和他倆擦肩而過的男人也站定了腳,回過頭來,仰著頭看向他們。 “我對這一帶也并不是很熟悉,想問路的話,最好去山腳下找人,我也是從那邊問好了上來的。”他十分誠懇地說著,手還指向了他們來的方向,“就那邊,山腳下有一戶人家,里面的大嬸告訴我的。” 于淼點著頭,再次上下打量著他。 他穿著一身全黑色的休閑服,帶著鴨舌帽,還有一副墨鏡,幾乎是要把臉全部都遮擋上,讓人沒有辦法辨別出他的相貌。 在這樣的地方,這男人出現(xiàn)的如此突兀,尤其于淼想到了那個警察的話,這山上幾乎沒有人會靠近,更很少有人來,那這個男人是來做什么的? 于淼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槍,緩步朝他靠近過去,帶著疑惑的語氣,又問了一句:“帥哥,看你這身打扮,你來這山上是做什么?不會是……和我們一樣……” 于淼的話說了一半,就是為了讓這男人繼續(xù)接下去,而這男人似乎看穿了于淼,他推了推眼鏡,嘴角邪魅一笑,說道:“或許我們不一樣,我是來探山的,打算做開發(fā)。相當(dāng)于……商業(yè)觸覺的先鋒?!比缓?,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多余的廢話,更沒有停留。 “這就是所謂的開發(fā)商?”齊凱癡笑了一聲,扭頭瞥了一眼于淼,搖晃著頭嘮叨著,“看你說話這語氣,就好像是在審訊犯人!怎么?是不是在你的眼里,除了林宥都成嫌疑人了?像你這樣的連自己搭檔都懷疑的人啊,我還真是懷疑你來專案組的目的呢!” “你——”于淼被齊凱的話氣得頭頂冒煙,她的一番好意竟然被當(dāng)成了驢肝肺,“行!你真行!全當(dāng)我什么話都沒說過!就當(dāng)我放屁了!” 被齊凱一打岔,于淼也忘了剛才自己為什么那么敏感,只顧著生氣,急沖沖地朝山上繼續(xù)走。 齊凱終于扳回一局,自認為沒有輸給這個小丫頭,可實際上,他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時機。 和那個人的匆匆一別,成為了于淼和齊凱的遺憾,這一刻的齊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 烈日炎炎,即便是在這并不是很蔥郁的山上,依舊感受不到一絲清涼,炙烤的陽光直照而下,于淼身上的衣服由于汗?jié)n的緣由,已經(jīng)貼合在凹凸的身上,呈現(xiàn)出她婀娜的身段,這讓緊跟在她身后的齊凱從身體到心靈都受到了雙重的沖擊。 齊凱仰視著他前方的于淼,內(nèi)心不斷地在和林宥神交:林隊,你要是有心,就躲的深一點,多給我點這樣的機會!得不到張若一的青睞,在于淼這里找找安慰也是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