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范低下了頭，抿了抿嘴唇，本不想說關(guān)于潘凱的事情，可現(xiàn)在看來，也瞞不住了。

    “快說！”林宥上來，搡了她一下，“我可不是他們，對于你這種人完全沒有耐性，痛快的！”

    小范抬起頭，耍無賴的樣子也收斂了許多，從她第一次見到林宥，就知道這不是個善茬兒。

    “說就說嘛，別推我?！毙》断蚝笸肆藘刹剑土皱侗３忠欢尉嚯x，“我認(rèn)識潘凱不假，是因為我倆有過一段。這你可別和安剛說啊，他、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br>
    “呦呵，還弄出來一段過去的愛情戲碼。”齊凱咋舌，“說說，對于潘凱你都了解多少。”

    “其實也了解不多，他這個人挺不是東西的，處了對象才知道這人不靠譜，所以很快就分手脫身了?！毙》堕W爍其詞，似乎有一些事情是她不想提及的。

    “看的出來你知道的很多，”林宥上前逼近了幾步，“在這兒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咱們就換個地方說說，到時候我可不是這種好聲好氣的態(tài)度！看我這張臉，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小范知道自己本就是在無理取鬧，根本都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言，在面對其他那些人的時候，她還有“作”的本事，可面對林宥這種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人，她的氣場也弱了下來。

    “說就說嘛，那你想知道什么嘛，我知道的就都告訴你倆嘛！”小范輕聲地哼著，臉上即便還有很不情愿的表情，卻也是輸?shù)男母是樵浮?/br>
    “說說潘凱的秘密?！绷皱恫火埲ψ?，直接問，“還有，他身邊是不是有一個經(jīng)常帶著鴨舌帽，瘦瘦高高，長得很白凈的男生？他是誰？”

    小范愣了一下，可僅僅只有這么一下，臉色就變了。

    “他的秘密？我可不知道，就知道他不正經(jīng)，成天想一些不著邊際的事兒?！毙》镀仓?，看的出來，她也是因為這一點才和潘凱發(fā)生不愉快，“別看我這個人沒什么大志向，可選男人卻是認(rèn)真的，這不是開玩笑！”

    “就你這眼光啊，我倒覺得有點問題！”齊凱繃著嘴偷笑，小聲嘀咕著，“你瞧瞧你找這倆人都啥玩意兒！沒有一個好東西！潘凱是這樣，安剛也是一樣！”

    “可不一樣！”小范一口否定齊凱的話，“你別亂說！我們安剛好著呢！他就是我心中男神的形象！”

    這一點小范說的沒錯，安剛的確長得還是很帥氣的，有點練習(xí)生的底子，若不是他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警方的視野范圍內(nèi)，或許林宥一輩子都不會認(rèn)識他。

    “行，就算不把潘凱和安剛放在一起做比較，在你看來潘凱那個人都有什么讓你討厭的。把你對他所有的怨氣都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林宥并沒有齊凱那么直接，他想從小范口中的“故事”中，找到潘凱想要匿藏起來的那些“秘密”。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吧，主要還是我看不慣他偷雞摸狗的那些事兒，所以才提出分手的。”小范撇著嘴，“當(dāng)然，如果你們飛讓我說關(guān)于潘凱的事兒的話，那估計最讓我受不了的就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吧。”

    “具體說說，都有什么人，”林宥拽過一張椅子坐下來，拿起一張紙準(zhǔn)備記錄，“至少把名字提供給我，來證明你說的都是正確無誤的?！?/br>
    “大名我可能都記不太清楚，他們彼此之間都叫外號的。”小范清了清嗓子，“更何況，這也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我又不可能記那么準(zhǔn)?！?/br>
    “既然人名你記不住，那臉你總認(rèn)得吧？來，幫我辨認(rèn)幾個人，”說著，林宥讓喬楠把幾個死者的相片都調(diào)取了出來，其中包含了一些擾亂性的相片，“能夠準(zhǔn)確為我們提供信息，我就不追究你的責(zé)任，把你放了?！?/br>
    一聽這話，小范來了勁頭，又重新提到：“要不把安剛也一起放了吧，他是好人，沒做過壞事！”

    “嗯，我會考慮考慮?！绷皱栋严嗥f給她，“仔細(xì)看，千萬別有遺漏。”

    小范手里拿著調(diào)取出來的相片，翻來翻去，翻了幾遍才點頭和林宥交代說：“是這些沒錯了，不過有幾個我沒見過?！?/br>
    “仔細(xì)說說，這些人和潘凱都是怎么來往的？還有，他們之間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沖突？”于淼湊上來問，“尤其是這幾個人?！彼堰@次案件的幾個人挑出來，只給小范，“他們之中，都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要說有關(guān)系，其實這個人的關(guān)系最讓我窩火！”小范指著肖雅的相片，“這女的，就是一個狐貍精，勾引潘凱！就潘凱這樣的人，還用勾引？不需要勾引都往別人床上跑呢，更何況她長得那么漂亮！當(dāng)然，比我還是差那么一點點！”

    于淼和林宥交換了一下眼神，她還真是意外啊，一個小小的肖雅竟然成為了這幾個人男人之間的搶手貨，她綠茶的頭銜還真是被扣得死死的！

    “還有呢？其他人呢？”林宥問。

    “這兩個男生我沒見過，不過我對這個人的印象倒是很深?！毙》吨钢渲幸粡垟_亂性的相片說道，“潘凱叫他民哥，大名叫什么我不確定。我知道他是一個放貸的，還總介紹一些不靠譜的事兒給潘凱做。那時候我對他就很反感，幾次提醒潘凱不要和他來往，他就是不聽啊！當(dāng)然，我倆分手，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出軌和交友不慎，主要是因為這個人的城府太深。”

    “他有城府？”齊凱笑了，“我怎么覺得他根本就是二愣子，被人當(dāng)槍使的那種癟三，根本沒有城府！”

    第269章 涉案人員

    “那你們還真是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小范越說越氣，火大到快要從頭頂冒出火星來，“他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我?guī)状味急凰o騙了！估計，你們也是被他給騙了！”

    林宥冷笑了兩聲，就小范這種女人的智商被騙也不足為怪，找的兩個男友都是在人品上有問題的，可見她根本就是看人的眼光有問題嘛！

    “那你就具體說說，比如他都怎么騙你？”齊凱憋著笑，想要看看這女人的智商究竟有多低。

    “說就說！”小范拍著大腿，一連串說了潘凱很多不為人知的丑事，在這些事件里，她穿插得講述了潘凱和這些死者之間的關(guān)系，包括扈思源、欒斌、蒲建東、肖雅、聞惠以及紀(jì)文博，唯獨沒有提到的是樓圣君。

    實際上林宥也清楚，死掉的那個樓圣君在小范的眼中，他根本就是安剛，兩個人沒有差別，即便她知道什么內(nèi)情，也不會交代出來，只會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潘凱的身上。

    小范剛剛提到的民哥，是之前在處理李誠銘案件里面的一個涉案人彭志民，那個給很多死者都放過貸的人。這在林宥看來，他也有脫不開的干系。

    除此之外，小范還提及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也是“李誠銘案件”中涉及到的人——劉剛。那個和馬風(fēng)爭執(zhí)過，把他打傷了，還賠過錢的人。另外一個也是“李誠銘案件”中看似沒有什么關(guān)系，卻也有一定牽扯的那個給網(wǎng)絡(luò)噴子孫百合換藥的小護(hù)士。

    這些人，本質(zhì)上根本完全不搭邊，竟然讓一個潘凱都聯(lián)系在了一起，這讓人太不可思議了。

    小范提到劉剛的時候，她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他倆認(rèn)識已經(jīng)很久了，劉剛就是個混子，成天和潘凱在一起，胡作非為，根本就是個教唆犯！”

    而至于那個小護(hù)士程香，更是讓人大跌眼鏡，小護(hù)士根本就是潘凱之前的女朋友，她倆還算的上是情敵關(guān)系，是小范從小護(hù)士的手里把他搶過來的。

    像潘凱這樣的人渣都還有人搶，齊凱和喬楠對自己的人生都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甚至覺得，“好男人”真的沒人愛，只有“壞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青睞。

    越是這樣，齊凱心里越覺得氣憤，他上前兩步，質(zhì)問小范：“這樣的男人你還追？你還真應(yīng)當(dāng)去眼科看看你的視力，我懷疑你已經(jīng)瞎了！”

    小范嘆著氣道：“是啊，我現(xiàn)在也后悔，當(dāng)初怎么想的還能要這樣的男人！不過很快我就醒悟了，把他踹了！你們看，我現(xiàn)在找的小鮮rou可比潘凱強(qiáng)太多了！就這顏值，怎么也碾壓他幾條街！再看看他的老爸，再看看潘凱的老爸，嘖嘖，還真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那……你又怎么確定安剛就對你是真心的呢？”林宥坐在那里冷笑著，眼神輕蔑地掃過小范的臉，“戀愛中的女人果真都是智商低下！”說著，也瞟了一眼張若一。

    “林隊，可不帶這么指桑罵槐的！”張若一扁著嘴，“我和她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好嘛！她是遇人不淑，我這可不是，怎么說你和姚醫(yī)生也是一個母校出來的，再怎么說也不能和潘凱、安剛相提并論吧？”

    “人是沒辦法比，不過意思是差不多的，都是眼睛瞎了！”喬楠補(bǔ)刀上去，“明明你面前就站著這么優(yōu)秀的，前途無量的好青年不正眼瞧，偏偏對他那么感興趣，女人啊，還都是膚淺！”

    “行了，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膚淺！”于淼終止了這幾個人的爭執(zhí)，插話進(jìn)來問小范，“你繼續(xù)說，別聽他們胡說。關(guān)于潘凱，你還有什么需要交代的？還有，難道你就不提一下，潘凱和安剛是怎么認(rèn)識的么？不，我們應(yīng)當(dāng)說，是潘凱是樓圣君是怎么認(rèn)識的。”

    “什、什么？”小范突然結(jié)巴了兩聲，眼神迅速地從于淼的身上轉(zhuǎn)移到別處，不敢直視林宥和她犀利的目光，“你說的是什么？我聽不懂?！?/br>
    小范這拙劣的表演手法在林宥的面前實在顯得太小兒科，一眼就被人看穿了。

    不用說林宥，就算是于淼也看的出來，小范是在掩飾她想要保護(hù)的秘密。

    林宥啞然失笑了，嘴角全都是輕蔑的態(tài)度，說道：“范兒啊，你這點小心思就別在我面前動了。你如果說去糊弄齊凱或者喬楠，哪怕是張若一我都信，你所掩飾的那些，早已經(jīng)被我看穿了。”

    小范梗著脖子，不想承認(rèn)自己在掩飾，犟嘴著：“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br>
    “其實，在你和安剛說的話里面，我已經(jīng)找到了你們的漏洞，再加上你和潘凱之間的關(guān)系，就算不讓我多想都不可能！”林宥把紙和筆都放在了桌子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用審訊犯人的眼神盯著她看，“更何況，坐在我們審訊室里面的那個人，究竟是安剛，還是樓圣君，你以為我不清楚么？還真把警察都當(dāng)廢物了？還是覺得，潘凱那種人你都可以對付，更何況是我？”

    小范垂下了頭，并沒有從正面回答林宥的質(zhì)問，她還在硬挺著，明知道這條路已經(jīng)走到頭了。

    “范兒啊，如果你是聰明人，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怎么辦才對?！绷皱镀鹕恚@著她走了一圈，“看著挺聰明的人，怎么就擺不清事實呢？難道，你覺得和一個罪犯在一起，就能有幸福？更何況，你根本不了解他，他比潘凱更加可怕！試下一下，可以殺母弒父的人，他會安心成為你的另一半？難道，你就不怕他最后把你這個知道她最多秘密的人也弄死？”

    小范的頭低得更沉了，手指交叉在一起，她自己都在糾結(jié)。

    “對了，還忘了告訴一件讓你既害怕，又高興的事兒！”林宥提起了興致，“那個讓你恨之入骨的潘凱，已經(jīng)死了！不過，你猜誰是兇手？”

    頓時，小范抬起了頭，和林宥的目光對峙著，她的嘴角顫抖起來，從內(nèi)心油然而生的一種恐懼感。

    “你、你別騙我！”小范顫顫巍巍地說著，“他、他怎么會死？不是說，壞人活得久么？”

    第270章 施加壓力

    “呵，我用肩上的章和你保證，沒有騙你！”林宥一揮手，“喬楠，把潘凱的死亡相片給她看看，就怕你不敢！”

    喬楠動作極快，分分鐘把相片送到了小范的手上。

    小范哆哆嗦嗦地把打印出來的相片翻過來，映入眼簾的是躺在冰冷地上，頭上還有一個血淋淋的空洞的潘凱。她手一哆嗦，把照片扔在了地上，頓時傻了眼。

    “怎么、怎么會這樣！？”小范失魂落魄地垂喪著頭，一臉不可思議，“他看上去也不像個短命樣，怎么可能……你們一定是騙我，對不對？”

    她再次抬起頭，和林宥對視，看到林宥誠懇的目光，心如死灰，嘴唇顫抖著，小聲嘀咕著什么話。

    林宥湊上去，問：“你嘟囔什么呢？有話就大點聲，說給自己聽又不能解決你心里的疑問?！?/br>
    “沒、沒什么?！毙》妒Я嘶辏爸皇歉袊@有些可惜了。即便我倆已經(jīng)分手了，我也從來沒想過，他會死。”

    “你想不到的多了，那你有想過安剛是殺人兇手么？你有想過，潘凱的死和他有關(guān)系么？”林宥犀利的話，把小范問愣住了。

    可僅僅是幾秒，小范趕快否定林宥假設(shè)性的問題：“不！你說的不對！安剛不是那樣的人！他和潘凱不一樣，你們不要給他亂扣帽子！告訴你們，不要誣陷他，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他的道理，恐怕在我們這里是行不通的?！绷皱睹腿灰慌淖雷樱爱?dāng)然如果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我們遲早都會調(diào)查出來的。只是，我現(xiàn)在不確定，到時候你還有沒有將功贖罪的機(jī)會?！?/br>
    “什、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小范陰沉著臉，閃爍的眼神躲開林宥犀利目光的追擊，“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倆只是男女朋友，什么叫將功贖罪?！?/br>
    “實際上，你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安剛的陰謀中，難道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么？”林宥冷笑了幾聲，嘴角深邃的笑容讓小范覺得汗毛豎立，“比如說，你被安排到安家做保姆，來見識安富強(qiáng)，把他在家所有的行蹤都告訴給安剛。你有沒有想過，他的目的是什么？安富強(qiáng)的公司我還沒有調(diào)查過，很有可能，他也安排了什么人在公司作為他的眼線?！?/br>
    “不可能！”小范依舊嘴硬，“他只相信我一個人?！?/br>
    “你一直強(qiáng)調(diào)潘凱的城府深，可你根本都沒想過，你身邊這個僅僅只有二十歲的男孩子，他的城府恐怕要比潘凱那個老油條要深多了！”林宥有些嘲諷的意思，“要不然，我的兄弟們?yōu)槭裁匆恢闭f你沒腦子呢！我這么提點你，你還是相信安剛，可見他給你洗腦洗的很成功啊！”

    小范低著頭，陰沉著臉，她這才明白，自己上當(dāng)了！

    本以為說潘凱的事情，不可能和安剛扯上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看來，她還真是低估了林宥。

    從她開始說第一句話，對潘凱產(chǎn)生疑問，她就已經(jīng)輸了，輸?shù)靡粩⊥康兀?/br>
    “齊凱，把她先送到審訊室去，等咱們回來再繼續(xù)和她聊聊關(guān)于安剛的事兒！”林宥交代著，“喬楠，不用我說，你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調(diào)查什么了吧？”

    喬楠站起來，敬了一個禮，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當(dāng)然！我和小范美女可不一樣，帶著腦子呢！”他頗有一番嘲笑小范的意思，“根據(jù)我之前調(diào)查出來的資料繼續(xù)深挖一下，看看小范美女以及安剛，還有潘凱之間究竟有多少勾連。最重要的是，從這條線一下就可以摸到潘凱和安剛之間的聯(lián)系?！?/br>
    喬楠打了一個響指，不吝嗇自己的唾沫，又說了兩句：“最重要的是！三年前的安剛，究竟是不是安剛呢？小范美女，這個或許你應(yīng)當(dāng)比我們更加清楚吧？”

    喬楠挑弄起眉毛的sao 氣樣兒，讓林宥和齊凱紛紛打了一個哆嗦，他這個模樣就好像要活生生把小范給吞了！

    “喬楠，你真是夠了，惡不惡心！”張若一作嘔到，“快把你那副沒正行的嘴臉收起來，不知道女人最討厭男人用這種眼神盯著么？即便你看的不是我，我也覺得惡心！”

    喬楠收斂了一下自己放蕩的表情，坐下去開始忙自己手上的工作。

    而站在辦公室中央的小范卻愣住了。

    她在思考喬楠剛才的那番話，也在思考林宥之前好意對她的提醒。

    有些事情，小范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認(rèn)，一直沉浸在安剛給她營造的泡影里。

    而有些事情，是小范也不愿意去面對的，因為她知道，一旦這個虛偽的泡泡被人戳破，她又要回到那個她從來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腳上的路也都是她自己走出來的，怨不得別人。

    “齊凱，嘛呢！快點?！绷皱洞叽僦拔蚁认聵前芽照{(diào)打開，等你。”

    在林宥即將推開辦公室門的那一霎，小范的腦子頓時一抽，喊了一聲：“等一下?！?/br>
    林宥回過頭，一臉不削地看著她：“怎么？你還有什么需要狡辯的？難道，都到了這個時候，別說還央求讓我把安剛放出來?！?/br>
    “沒，我只是想問，如果他真的殺了人，他還能有活下來的機(jī)會么？”小范語氣弱下來，似乎帶有央求的語氣，“或者，你們能不能幫忙求求情，其實他也是有難言之隱的。”

    “那你就繼續(xù)在這里堅持你所謂的原則，我們調(diào)查我們的，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