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就是有種天大地大,終于有一處屬于她的容身之處的感覺。 如果她離婚的話,她的娘家自然不會少了她住地方,但有自己的家,和住在娘家或者別人家里,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當(dāng)時興奮地忍不住在屋里跳起舞來,可惜白瑜和孫薔薇兩人沒在她身邊,要不然她肯定要和她們好好慶祝一番。 白瑜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忍不住調(diào)侃道:“你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難道就不怕我說出去?” 林向雪故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好害怕啊,求求你別說出去,只要你答應(yīng)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說著她還朝白瑜拋了個媚眼。 白瑜沒忍住笑出來:“要我不說出去也行,請我看電影吧。” 林向雪:“那還不簡單!” 于是兩人帶著各自的女兒王電影院去。 這一年,電影《少林寺》在國內(nèi)正式公映,一上映就十分火爆,白瑜和林向雪過去,排了半個小時才買到票。 電影票一張一毛錢,卻創(chuàng)下了1.6億萬的票房神話。 年還沒過完,但白瑜和江霖就準(zhǔn)備回瓊州島了,倒不是他們不想多呆幾天,而是江霖假期有限。 好在江老爺子已經(jīng)出院了,大房為了更好地照顧他,已經(jīng)搬到四合院去。 過年的車票很緊俏,就是是有人脈,但也不好買。 江霖拜托人買到的是晚上出發(fā)的票,時間有點緊,白瑜趕緊收拾東西,她爸和江老爺子給他們準(zhǔn)備了好多東西讓他們帶去瓊州島,她費了好打的力氣才把東西裝得七七八八,但還有些東西裝不進(jìn)去。 她扭頭突然看到沙發(fā)上放著奶奶拿過來的旅行袋,提起來不是很重,說明還沒有裝滿,她連忙把旅行袋拉鏈拉開,想裝點東西進(jìn)去。 誰知一打開,就看到里面裝了一包糖果,她把糖果拿出來,發(fā)現(xiàn)上面印著“chcolate”的英文。 這巧克力顯然是國外進(jìn)口的,可她不記得自己有買過這種牌子,不過她以為是她娘家的人買給奶奶吃的,正想放回去時,明舒跑了過來。 看到她手里的巧克力糖果,脆聲道:“mama,壞人姑姑給的!” 壞人姑姑? 白瑜愣了下:“你是說之前去我們廣城那個姑姑嗎?江又涵?” 明舒點了點小腦袋:“太爺爺生病時給的,你去打電話了,她說給我吃,太姥姥不想要,她還和太姥姥吵架了。” 她很喜歡吃朱古力,但那人拿眼睛瞪太姥姥,是個壞人,所以她才不吃她給的東西! 白瑜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照江又涵的性子,那天她被自己趕出家門,她應(yīng)該很生氣才對,怎么會主動給她家送那么貴的糖果? 這么一小包巧克力,要差不多二十元,這絕對不是江又涵會做得出來的事情。 既然不是江又涵會做的,那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梁天宇讓她這么做的。 可梁天宇為什么要送他們這么貴的糖果,而且她和江霖在的時候不送,反而要等他們兩人離開后再送,除非—— 這糖果有問題! 他們擔(dān)心當(dāng)著她和江霖兩人的面送會被發(fā)現(xiàn)出不對勁,所以等他們兩人走后才塞給明舒這個孩子。 白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連忙拿著糖果去找江霖。 江霖正好從江老爺子書房出來,聽了她說事情經(jīng)過后,臉上表情也變得十分慎重:“我拿去讓朋友幫忙化驗一下。” 白瑜點頭,回去繼續(xù)收拾東西。 化驗結(jié)果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他們買了火車票,只能按時走。 等他們抵達(dá)瓊州島,化驗的結(jié)果也正好出來了。 經(jīng)鑒定,梁天宇和江又涵給的那包巧克力里面含有du品成分——海luo因。 海luo因成癮性非常強(qiáng),屬于鴉|片類藥物中危害最大,毒性強(qiáng),且極難戒斷的藥物! 白瑜怒了。 她以為梁天宇和江又涵就算再歹毒,頂多在巧克力里面加點瀉藥之類,沒想到他們這么歹毒,居然下毒|品! 海luo因毒性那么強(qiáng),就算是大人吃了也很難戒掉,更別說是小孩子! 她不敢想象,如果當(dāng)時不是奶奶阻止,如果明舒和念念像其他小孩子嘴饞纏著要吃的話,想到那個可能性,她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白瑜之所以沒聯(lián)想到毒品那邊去,是因為無論是梁天宇還是江又涵,兩人都不像是吸毒的樣子,吸毒的人兩眼無神,而且身體會暴瘦,但他們兩夫妻完全不像。 因此她沒往那方面想,可這兩人太歹毒了! 江霖臉沉得幾乎可以滴下水來。 他當(dāng)場就打電話回京城,讓報案逮捕梁天宇和江又涵兩夫妻。 可京城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卻說,梁天宇和江又涵在三天前就離開了京城。 第155章 蚌rou浸雞 別說梁天宇和江又涵兩人只是回深市, 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江霖也不會放過這兩人! 白瑜心有余悸:“只怕他們這不是臨時起意,上次跑到廣城去找我們, 可能已經(jīng)存了這份心思。” 說不定上次江又涵帶過來的東西就是有問題的, 只是因為她沒有收她的東西, 所以次啊沒有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想起來, 白瑜真想用錘子砸破兩人的腦袋! 江霖點頭, 沉著面色道:“梁天宇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我?!?/br> 梁天宇到深市還不到一年, 卻賺得盆滿缽滿, 夫妻兩人就像是個暴發(fā)戶一樣, 不僅穿金戴銀, 而且還買了轎車, 目前國內(nèi)最好的國產(chǎn)轎車是紅旗,一般老百姓能買得到的是上海, 一輛要八萬元。 在這年代,百姓兜里要拿出一百元存款都困難, 梁天宇父親早逝, 家里早期就靠他寡婦母親支撐, 后來梁天宇進(jìn)了單位后梁家經(jīng)濟(jì)雖然緩和了不少, 但底下孩子很多, 因此也不富裕,更別提后來梁天宇沒了工作,梁家一家就跟吸血蟲一樣趴在江又涵身上。 深市雖說現(xiàn)在滿地商機(jī), 但普通人過去還得從頭開始,用身體和時間賺些辛苦錢, 賺到的可能會比在工廠多,但絕對不可能在一年內(nèi)買房買車, 除非……干了不法勾當(dāng)。 聽江霖這么一說,白瑜一下子也明白過來了:“上次江又涵過去廣城,說梁天宇想拉你一起做生意,現(xiàn)在想來,他們應(yīng)該是想拉你下水,不僅想拉你下水,還想通過毒品來控制你為他們所用!” 江霖站起來:“你先睡覺,我把這事情上報上去?!?/br> 說完他急匆匆走了。 白瑜卻睡不著,她披上外衫下去找奶奶。 “這兩只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一看他們就沒安好心,那天我本來想把東西扔回去,但江老爺子還在里面昏迷不醒,而且江家那么多人看著,我只好作罷,想著回家后再扔掉,可回來后事情太多,一下子就忘記了?!?/br> 白老太現(xiàn)在想起來也是又氣又后怕,要是那包朱古力被其他人翻到,其他人沒有白瑜那么謹(jǐn)慎,直接拿來吃那可怎么辦? 毒品這東西哪是能隨便碰的?尤其是小孩子,一旦上癮,那是一輩子都?xì)Я耍?/br> 兩個挨千刀的東西! 白老太越想越生氣,恨不得將梁天宇和江又涵兩人千刀萬剮。 白瑜擔(dān)心奶奶被氣著,連忙幫她拍背順氣:“奶奶別為那種人氣到自己身體,江霖已經(jīng)去處理和事情了,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兩人。” 明舒和念念兩姐妹已經(jīng)睡下了,白瑜想著等明天兩人醒來,還得跟她們再強(qiáng)調(diào)一下不能吃外人給的東西。 京城江家人知道梁天宇和江又涵兩人送的東西里面被檢測出毒品,又驚又怕,這兩人也給他們送了不少東西,有一些是國外進(jìn)口的吃食,他們沒覺得有問題,都拿給孩子吃了,大人也吃了不少。 幾房人連忙把剩下的東西拿去做檢測,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待結(jié)果,這期間,三房的門檻差點被踩爛了,江啟邦和婁秀英兩人被罵得狗血淋頭。 要不是江老爺子還在休養(yǎng)期間,不能動氣,他們肯定要告到老爺子那里,然后把這一家子禍害都給趕出去! 江啟邦對女兒女婿這事完全不知情,被其他幾房指著鼻子罵到家里來,他氣得差點沒爆血管,等人一走,他又立即把所有責(zé)任都怪在婁秀英身上,覺得是她太寵溺女兒,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女兒嫁給梁天宇,而且梁天宇沒工作后,就是婁秀英在偷偷塞錢給兩人。 婁秀英氣得渾身哆嗦,女兒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他平時對女兒不管不顧,現(xiàn)在出事了就把責(zé)任全部推到她一個人頭上,但她敢怒不敢言。 對于梁天宇一下子賺了那么多錢,其實她心里也有懷疑過,只是這次梁天宇回來,給她帶了兩條金項鏈,又給了她一千元現(xiàn)金,這錢太熱乎了,而且因為女兒嫁給梁天宇這事,她被大家嘲笑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難得能讓她揚(yáng)眉吐氣,所以她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不對勁的地方。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梁天宇這么大膽,居然敢碰毒品! 她嚇得連忙往深市那邊打電話,第一次打過去,接電話的是個說著蹩腳普通話的女人接聽的,說是他們請的保姆,第二次打過去還是那個保姆,第三次打過去,連接聽都沒有人接聽。 她本來心里還存著一點僥幸心理,希望是江霖在陷害他們?nèi)?,是江霖看不得他們?nèi)堪l(fā)達(dá),可現(xiàn)在,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婁秀英跌坐在地上,手里的電話也隨著掉落在地毯上,雖然她時常嫌棄女兒沒出息,又生氣她自甘墮落選了梁家這么個垃圾婆家,但不管咋樣,她都是她的親骨rou,是她唯一的孩子。 更糟糕的還在外頭,金小寶趁亂把婁秀英藏在床墊下面的錢全部偷走了,其中包括梁天宇給她的一千元,以及她自己攢的幾百元,還有一些項鏈?zhǔn)罪?,全部被洗劫一空?/br> 這個打擊太大了,婁秀英當(dāng)場被氣得嘴都歪了,嘴里嗚嗚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嘴邊還不停流口水下來。 剛好郵差過來送信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連忙喊人把婁秀英一起送去醫(yī)院,可命是救回來了,人卻中風(fēng)癱瘓了。 婁秀英躺在病床上,身體不能動,嘴巴不能說,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不一會兒嘴邊脖子就流了一大灘口水,江啟邦見狀,惡心得飯都吃不下了,之后更是連著好幾天都不曾踏進(jìn)病房一步。 江啟邦自己不愿意照顧婁秀英,卻想把這責(zé)任推給白瑜,千里迢迢打電話過來,讓白瑜回京城去照顧婁秀英這個婆婆,白瑜連罵他都嫌浪費口水,直接掛了電話。 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江霖的親生母親,她回去照顧也算天經(jīng)地義,但婁秀英算個什么東西,更別說江霖已經(jīng)是過繼出來了,因此白瑜沒有理會對方。 江啟邦氣得不行,但他又不敢直接去找江霖,最終花錢找個人來照顧婁秀英。 相對比江家三房的雞飛狗跳,白瑜這邊迎來了個好消息—— 她之前訂購的珍珠終于可以采取了! 其實正確來說,她是跟研究所合作,而不是訂購,她以武鵬鴻這個人才為技術(shù)入股,借用研究所的地方培育一批海水珍珠。 研究所這些年來著重于培育大型珍珠,但因為技術(shù)問題遇到了瓶頸,久久不能突破,而白瑜當(dāng)時因為政策等關(guān)系不能建立工廠,因此兩邊商量后,決定聯(lián)手合作。 研究所出場地幫忙培育一批珍珠,而白瑜這邊出錢購買馬氏珠母貝和出技術(shù),并承諾要把武鵬鴻在國外所學(xué)到的有關(guān)珍珠養(yǎng)殖的知識毫不保留教授給研究所,現(xiàn)如今,白瑜買的那批馬氏珠母貝已經(jīng)可以采取了。 接到研究所的電話,白瑜高興得不行,當(dāng)即就叫來武鵬鴻,又帶上賴美清,而工廠則交給趙寄秋和余小杰兩人幫忙管理,然后就出門了。 從工廠過去研究所需要坐半天的車,等來到研究所所在的縣城,已經(jīng)是下午二點多,三人在路邊隨便買了幾個包子填充肚子,然后急匆匆趕往研究所。 研究所的工作人員看到白瑜等人,也是一臉的興奮,他們等這一刻等了兩年,能不能培養(yǎng)出“珍珠王”,成敗在此一舉。 白瑜也不耽誤時間,和對方寒暄后,果斷道:“連主任,我們開蚌吧!” 連主任點頭:“開蚌!” 一聲令下,開蚌人員手里的工具刀此起彼伏動了起來。 隨著第一顆珍珠被開出來,大家發(fā)出一聲感嘆:“這珍珠的顏色比起以往養(yǎng)殖出來看上去要更鮮艷一些,而且品質(zhì)也更好?!?/br> 連主任已經(jīng)迫不及待把珍珠拿了過去,然后放在燈光下翻來覆去地看,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骸安诲e,品質(zhì)的確比以往的要好,可惜還是太小了一點?!?/br> 其實連主任手里那顆珍珠其實已經(jīng)不算小了,直徑7毫米,正圓球形,表面光滑有亮澤,找不到一絲瑕疵,是一顆中上等水平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