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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事說剛才他暈過去了,秦家人已經(jīng)將他接回去了?!毙炀匐S意道。 祁容皺起眉,這是真的每日清醒時間到了,還是他想拖時間? * 不管拖不拖時間,事情總是要說開的。 祁容送走了徐警官,一轉(zhuǎn)身,看見一身便服的秦君晏站在門口,面色糾結(jié)地看著他。 “你……”秦君晏張張口,卻不知道此刻該說什么。 祁容一步步走近他,表情淡淡的也不似生氣,但是卻逼得秦君晏一點點向后退,心虛、理虧、不占上風(fēng)。 “怎么,我又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您是不高興?現(xiàn)在可不興毒酒那一套了?!逼钊萋唤?jīng)心地說,眼角余光卻僅僅盯著秦君晏的反應(yīng)。 “我不是!”秦君晏好像被踩到尾巴一樣迅速反駁,而后面色沉靜下來,低下頭艱難道:“對不起?!?/br> 祁容后退半步,頭也不回地往里面走,夜風(fēng)吹來他的話:“回屋說。” - 以被綁架身心惶恐為理由,祁容簡單應(yīng)付了一下?lián)牡那啬?,拽著秦君晏就回了屋?/br> “現(xiàn)在沒有旁人了,你說吧,我聽著?!彼贸鼍疲蝗说沽税氡?,要不是氣氛沉重得很,就像一對老友喝酒閑聊。 祁容眼神恍了下,若是沒有那件事,他們的相處就是如此,酌兩杯小酒,暢談家國大事、人間冷暖。 現(xiàn)在卻只有凝滯的對峙?!拔蚁胫朗裁?,你應(yīng)該清楚。”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秦君晏不想讓祁容知道自己的上一世是活在一本虛假的書里,并且命運在一開始就定好了。 但是他又不想騙祁容了。 反復(fù)斟酌措辭,他緩緩說:“你相信世界是有意識的嗎?” 祁容點點頭。 秦君晏攥緊了玻璃杯,表情苦澀:“冥冥中我們所有人的命運在還未出生之時就已經(jīng)被寫好了,我們就像棋盤上的棋子,每一步都被,cao控著,等到失去價值的時候,就會被隨意地丟棄掉?!?/br> “我會在亂世中崛起,會開創(chuàng)一個新的王朝,會被控制著去愛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會看著身邊的人死去……世界意識逼著我走那個寫好的命運。” “我不想被人控制著走,我不想愛那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也不想鳥盡弓藏,看著你去死?!?/br> 他說到這里,祁容大概明白了。 “那杯毒酒?” 秦君晏臉色控制不住陰沉下去,眉宇間充斥著恨意和懊悔:“我準(zhǔn)備的是一杯假死酒,我滿心歡喜以為我成功救下你了,哪怕你無法和我一起開創(chuàng)一個盛世。沒想到,最后還是斗不過,藥被掉包了。” 明明為了以防萬一,那假死藥是他親自揣在懷里,最后一刻才加進去的,最后卻變成了毒藥。 如果不是他,是不是祁容就不會死了?無數(shù)個日夜,他一遍又一遍問自己這個問題。 祁容捂住眼,遮住眼中的情緒。 死前,秦君晏目睹他倒下卻無動于衷,好像一切他都在他意料之中,他那個冷情的表情一直記在他心中,一遍又一遍回憶,讓他越來越確定是秦君晏殺他。 原來竟是真相居然是這樣!怪不得生前他跟秦君晏一直關(guān)系很好,冊封前一夜他們還在一起躲著其他人賞月喝酒,突然之間對方就要殺了他。 “所以你從來沒有想過讓我去死?”祁容表情空白地問。 秦君晏鄭重且認真地回答: “沒有。” “這就夠了?!逼钊莼腥灰恍?,眉宇間的郁氣如風(fēng)過無痕,悄然消散。 解鈴還需系鈴人。 祁容心底的執(zhí)念一瞬間化為烏有,一直困著他的心結(jié)心魔剎那消失,前不久功德降臨使他靈魂徹底契合,而這一刻,他所有的桎梏都解開了,他的修為恢復(fù)全盛且因為千年的修行更上一層樓。 一陣微風(fēng)拂過,臨窗而坐的祁容好似朗月清風(fēng),超然脫俗。 “往事如煙,該過去的就埋了吧?!彼p聲道。 “不,無論過程如何,結(jié)果是你因我而死,也是死在我親手倒的毒酒下……” 祁容看開了,但是秦君晏卻困在那段記憶中,駐足不前。 “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命,因果循環(huán),各不相欠?!逼钊荽驍嗟馈?/br> 或許是剛剛修為提升,此刻的他看起來好像要出家似的,一切都看開了,一切如浮云。 說來,他對秦君晏的恨意其實一直并不真實,那只是他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地底,為了防止自己變瘋,堅持下去的一個借口罷了,如今重回人間,他也不需要這念想了。 秦君晏臉色蒼白下來,心中恐慌,突然間他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對祁容說:“不是各不相欠,你救我多次,我欠你。我想補償你。” 祁容望著照片,那是前不久他飾演的容棋的劇照,他認出來了? “那……我們離婚吧?!逼钊堇潇o地說,沉靜的眼中沒有一絲情愫。 秦君晏是他的恩人,是他輔佐的王,是他的好友,唯獨不該是他的伴侶。 第三十一章 留下 “離婚……”秦君晏反復(fù)咀嚼著這個詞,心下如濃茶一般苦澀。 “不行嗎?”祁容見他面露難色,疑惑道。 秦君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沒那么悲傷。 因為他此刻需要做的是留下祁容,還不到傷心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