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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一個哆嗦,眼里流露出深刻的恐懼:“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活過來的……” 顧舟山回想起仍然在他記憶力揮之不去的戎裝大漢,不由得贊同地點點頭。 蘇浩南止住了錢弘義的長篇大論:“你們都是只過了一次世界的新人吧?新手世界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只要有一個不差的身體,躲過世界里的boss一段時間,出來是沒什么問題的。只是氛圍比較嚇人而已?!碧K浩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后面的世界才可怕,有些根本找不到出路。這些世界里甚至沒有時間限制,死亡都是一個好下場,有的人可能就被困在里面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錢弘義聽了前面的話,剛松了一口氣,這口氣吐到一半,又被蘇浩南嚇得全身都發(fā)起抖來。 只有親身有這些經歷的人,才能理解和想象出短短幾句話背后的恐怖。 想象力匱乏的顧舟山倒沒什么感覺,有些名詞他都沒聽懂的! “你說的這些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顧舟山挑了一個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蘇浩南還沒張開嘴回答,前方一直悶頭走的龔老師突然停了下來,指著最角落的那間教室,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以后就在這里上課,記住了?!?/br> 教室門口的斑駁牌子上寫著“二年十四班”。 顧舟山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記住了位置。 這邊的建筑從外面看起來明明是一副新建的樣子,但走在里面卻莫名有些陳舊。二年十四班在二樓,并不在頂層,但側面的墻壁上也已經有了無數(shù)次雨水沖刷后留下的痕跡。 龔老師沒有停留,打開了教室的門,里面整齊的讀書聲一頓。 帶后跟的鞋子在石板磚的地面上敲擊,停在了講臺面前。 她敲了敲背后的黑板。 下面坐著的整整齊齊的穿著統(tǒng)一藍白色校服的人如同訓練過一般抬起了頭,幾十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跟在龔老師身后走進來的四個人。 被一群黑壓壓的人頭面無表情地盯著,顧舟山心中一緊,想都沒想就再一次緊緊地扒在了黑板上,蹭了一衣服的彩色粉筆末。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顧舟山的身上,看得他頭皮發(fā)麻,直想沖出教室,躲開這些看起來莫名陰森的人的視線。 還好,蘇浩南及時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止住了顧舟山逃跑的行為。 龔老師沒有在意旁邊這幾個人的小動作,在滿教室的寂靜中開口道:“這是今天轉學到我們班級的四位同學,大家歡迎一下?!?/br> 臺下零零落落地響起了鼓掌的聲音。 在座的所有同學甚至都是同樣的表情,無悲無喜,只是看著面前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在老師的帶領下機械地鼓著掌而已。 他們似乎都已不再是活人,只是一群行尸走rou。 顧舟山的瞳孔早就已經豎成了一條線。 錢弘義腿腳都顫抖起來,無法控制地牙齒打顫發(fā)出了聲響。 就連蘇浩南,都有些保持不住臉上的微笑,明顯身體僵硬起來。 只有站在最前方的桓峰神色沉穩(wěn),雙手放在身體兩側,不是緊張,就是那種很放松的姿勢,正經但輕松地站立著。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中,拿起了桌上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桓峰。 教室內緊張的氣氛,頓時在粉筆與黑板輕輕撞擊的聲音中緩緩平和下來。 “臥槽……真勇士啊……”蘇浩南小聲感嘆道,聲音中充滿了劫后余生。 顧舟山沒有理會蘇浩南毫無意義的自言自語,眼睛慢慢恢復成了圓圓的形狀,看著臺上輕松寫意的桓峰。 桓峰寫完了名字,把粉筆頭放在黑板前的凹槽前。 他什么也沒說,淡淡地看了臺下的人,走到了一邊。 第10章 10 桓峰扔掉粉筆,雙手插兜緩緩走下了臺。 所有人的眼神便默默地從桓峰的身上移開,投向了下一個人。 有前人帶頭,錢弘義心中稍微鼓起了一點勇氣,在所有人如出一轍的陰森面容注視下,哆哆嗦嗦地拿起了桓峰拿過的那根粉筆,在正中間兩個大字的角落寫下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 然后沒敢看下面的反應,快速走到了桓峰的身邊。 此時,他已然是一身冷汗。 蘇浩南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跟著前面兩個人一般動作。 在這種世界里,有前人以身試法過的東西,確定沒什么問題了,就不要再嘗試新的方法了。 萬一就觸發(fā)了什么奇怪的flag,那他真是腦殼有包死不瞑目。 還好,大家的眼神雖然嚇人,但都沒有發(fā)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直到輪到了顧舟山。 顧舟山癟著嘴,走上了講臺中央,盯著凹槽里的粉筆,有些茫然。 問題大了。 他不認字。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這場靜謐之中逐漸發(fā)酵,旁邊站立著的一直沒什么動靜的龔老師臉色沉了下來。 錢弘義看著在座的學生們的臉逐漸從正常人的紅潤變得發(fā)青,顫抖地拉住了蘇浩南的衣袖。 顧舟山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詭異的變化。 他不知道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但現(xiàn)在的場面已經足夠讓他意識到,他再不做點事情,可能就會發(fā)生一些他不會想知道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