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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陶瀧向后仰躺在床上,神色有點疑惑,又有一點憂慮,“這次看到桓峰,他的變化真的挺大的。以前他可是個□□桶,要不是為了他那些隊友……以他看我不順眼的程度,早就跟我打個你死我活了?!?/br> 這次見面,這桓隊長倒是安靜了很多。 也更加令人重視了。 “那他以前的隊友呢?”在蘇謙的眼中,顧舟山可是一個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估計進夢境世界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想法簡直天真可笑。 那桓峰一看就是大人物,跟在他身邊有段時間的隊員,怎么可能會是顧舟山這個樣子? 就連蘇謙自己,好歹在這個世界里摸爬滾打混了半年多,才好運地被陶瀧看中,吸收進來做個預(yù)備隊員,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轉(zhuǎn)正呢。 故而,見到讓隊長陶瀧都吃了一癟的桓峰,他不禁心生好奇,這到底是什么人,又有怎樣的過去。 “他以前的隊友……”陶瀧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正要說話,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門外站著似乎剛洗了澡,還一身水汽,頭發(fā)濕潤的馬燕然。 馬燕然站得妖嬈,外套解開,露出了中間傲人的事業(yè)線。 她盯著門里的陶瀧,眼神迷離,聲音沙啞,嘴唇濕潤地說道:“陶隊長有時間嗎?我有件事想和您談?wù)劇!?/br> 陶瀧躺在床上挑了挑眉。 他一看門口這妮子,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夢境世界里太多這樣的人,自己沒有能力活下去,也沒有令自己變強的勇氣。于是他們只能在進入到每個世界的時候,找一些強者攀附。 用身體來換取活下去的機會。 陶瀧面對這種自己送上門來的東西,一般都是來之不拒的。 只是他一想起方才和蘇謙的談話,想起桓峰那個人以及他的隊友,便頓時失去了做這些事的興致。 陶瀧向蘇謙招了招手,讓他把那女人打發(fā)走。 蘇謙笑了笑,把馬燕然請了出去:“馬姑娘有什么重要的事嗎?隊長在休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隨著房門的關(guān)閉,蘇謙和馬燕然走了出去。 …… 顧舟山回到房間,把房門和窗戶都鎖死了,窗簾也拉得緊緊的,才回頭望著自己床鋪,呆呆地嘆了口氣。 先前整理那些碎符紙的時候沒有想清楚,就直接拉開了被子把符紙都放到了床上,鋪了一堆,留下了一些泥土和碎屑。 當時,顧舟山只是把床鋪當成了桌子用,也沒覺得什么不對勁。 直到這會兒,該用床了,他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床都被弄臟成了這樣兒,他晚上該怎么睡覺啊? 顧舟山呆立在床前,想著想著,小腦袋就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了一個小小的角度,看向了旁邊那張干凈的床鋪。 桓峰靠坐在床頭,眼中隱隱帶了一絲笑意。他看著顧舟山,狀似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顧舟山慢慢踱步到了桓峰的身邊,低下頭吞吞吐吐道:“桓峰……那個,我的床,好像臟了……” 就連顧舟山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什么時候遇到自己不能解決的事情,已經(jīng)下意識地向桓峰尋求幫助了。 “嗯?!被阜宓攸c了點頭,表示自己看到了,“然后呢?” “然后……”顧舟山低著頭,抬著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桓峰。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想干嘛,所以才來跟桓峰說話,想著桓峰可以像往常一樣,幫他解決掉這些他無法解決的問題。 顧舟山低著頭,一雙嫩嫩的嘴皮是抿了又抿,鞋里的腳指頭都抓緊了,但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桓峰便坐直了身子,湊近到顧舟山的面前,幾乎和他是臉貼著臉,在他耳邊輕聲道:“嗯?” 顧舟山只覺得桓峰呼吸的氣流都從他臉上清晰地劃過,和他平常的清冷味道有點不太一樣,還帶上了一股莫名霸道的氣息,令顧舟山有些身子發(fā)顫。 他局促到說不出話。 顧舟山低著頭,隱約聽到了一聲輕笑。 桓峰終于從床上站起身來,拉起了顧舟山的小手,把臉紅紅的小家伙帶到了洗手間:“先洗澡?!?/br> 桓峰調(diào)好了水溫,把顧舟山扒了個干凈,然后處理了一下在外頭鉆了一天土而灰撲撲的衣服。 然后帶著被熱水沖洗得干干凈凈的顧舟山,坐到了那張干凈的床上,拿起一張毛巾,擦起他頭發(fā)上的水來。 顧舟山放松地坐著,剛剛泡完熱水澡的他又受到了這樣的頭部按摩,眼見著小腦袋像小雞啄米一般,一點,一點,摔入了桓峰的懷里。 桓峰放下了毛巾,摸了摸顧舟山短短絨絨的頭發(fā),柔軟順滑,還帶著沐浴后的奶香氣。 他的手掌往下滑,摸著溫熱的脆弱的脖子,輕輕地蓋在上面,感受著手下這個小生命活潑的血液的脈動。 深深地,吐出了一股悠長的氣息。 …… 天上云霧遮蓋,即使外面刮著劇烈的狂風,把高大的樹木都吹得東倒西歪,像一根被人捏在手里盡情揉搓的彈簧,在風中彎腰跳動。 但那厚厚的云層依舊沒有半點吹散的跡象,將天上一切能夠看見的東西全都牢牢地遮擋在了云霧之后。 甚至連地上都逐漸升起了厚厚的水霧,被狂風席卷著,彌漫到村子的各個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