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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的唇快要觸碰到時,一直看似昏迷不醒的虞楚,睫毛突然顫了顫,睜開了眼。 他雙眼迷蒙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調(diào)整好焦距,在認(rèn)清謝行暮后,很輕地呀了一聲。 謝行暮頓住往下的動作,就那樣懸空在他頭上方,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再聲音很輕地問:你還好嗎? 虞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說:我很好。 你是昏迷了嗎? 虞楚回想了下:我應(yīng)該是睡著了。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直到謝行暮直起身,扯過旁邊的被子將他蓋住。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什么也沒有穿。 謝行暮轉(zhuǎn)身往衛(wèi)生間走,我去拿浴巾。 虞楚盯著他的背影,總覺得那脊背似乎比平常要挺得更直。 謝行暮拿來浴巾,遞給虞楚時下意識地問:要我給你擦干嗎? 他習(xí)慣性用上了對多多說的話,剛出口就察覺到了不對,正想補(bǔ)救,就見虞楚對他甜甜一笑:好啊。 虞楚也不待謝行暮反應(yīng),就掀開一半的被子坐了起來。 那尚且?guī)е榈陌尊∧w,稍顯單薄的肩背線條,以及往下的起伏,都展現(xiàn)在謝行暮眼中。 給我把頭發(fā)擦干吧。虞楚對他歪了歪頭。 濕漉漉的頭發(fā)耷在額頭上,露出水潤的眼,明明是副不諳世事的表情,卻帶著種難以言表的誘惑。 謝行暮看了他一眼,就飛快地轉(zhuǎn)頭看向其他方向,再回頭時神情平靜無波。 他將浴巾蓋在虞楚頭頂緩緩揉搓,待到不再往下滴水時,就展開披在他肩上,說:回你房間去穿衣服吧。 聲音聽上去似乎沒有什么異樣,只不過帶著幾分暗啞。 他說完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幾秒后,響起淋浴噴頭的嘩嘩水聲。 虞楚盯著那扇磨砂玻璃門,終于還是起身將浴巾裹好,帶著幾分醉意,腳步略微不穩(wěn)地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虞楚醒來時,一睜開眼,面前又是遲多多那張放大的臉。不過他已經(jīng)有思想準(zhǔn)備了,只眨了眨眼。 小楚你醒啦,你都睡了好久,我進(jìn)來看你幾次都沒醒,舅舅不讓我吵醒你,我就只能老是進(jìn)來看。遲多多看到虞楚醒了,非常高興。 虞楚拿起床邊的手機(jī)看了眼,發(fā)現(xiàn)居然快到中午了,便問:你不去幼兒園嗎? 今天是星期六呀。遲多多伸手去拖虞楚,小楚你快起床,舅舅說帶我們出去玩兒。 說話間,房門被推開,謝行暮站在門口,說:醒了嗎?醒了就起床吧,咱們出門。 遲多多已經(jīng)去拉開了衣帽間的門,殷勤地給虞楚找衣服,翻出件T恤抱到床上,興奮道:小楚,你穿這個,我們穿一樣的。 他今天穿了件藍(lán)色T恤,胸前是只棕色的狗,虞楚沒想到謝行暮之前給他買的那堆衣服里,居然有件真的和這一模一樣,還被遲多多喜滋滋地抱了過來。 不,我不穿這件。虞楚冷漠地拒絕了他,掀開被子就要起床。 然后就看見小男孩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里,光亮瞬間黯淡,被蒙上了一層nongnong的失望。 我穿這件不合適。出于一種微妙的內(nèi)疚感,他難得地出言解釋。 遲多多將那件T恤摟在懷里,垂頭喪氣地往衣帽間走,嘴里小聲道:那我重新去給你選一件吧。 虞楚看著他沮喪的背影,突然脫口而出:那我就穿那件吧。 這句話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可不想穿那種幼稚的衣服去外面,但遲多多已經(jīng)歡呼著奔向他,小楚,來,我給你穿,我們穿一樣的,好好哦,哈哈哈哈。 虞楚也就把那些反悔的話咽了下去。 謝行暮正拎著噴壺澆陽臺上的那些花,聽到動靜后轉(zhuǎn)回頭,目光落到虞楚身上。 虞楚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樣子,只是在經(jīng)過陽臺時驕矜地補(bǔ)充了一句,是遲多多硬要我穿的。 不錯,挺好看。謝行暮在他身后道。 虞楚抿起唇偷偷笑了下。 三人出了門,等車開出停車場后,遲多多在兒童座椅里扭來扭去,嘴里問:舅舅,我們?nèi)コ允裁囱剑?/br> 謝行暮轉(zhuǎn)頭問副駕的虞楚:想吃什么? 隨便。虞楚說。 行吧,那就隨便吃點。 海云市到處都是海鮮餐廳,謝行暮選了一家口碑不錯的,要了幾份海鮮。等到各種海鮮上桌后,戴上手套開始剝蝦。 你會剝蝦嗎?他問虞楚。 雖然虞楚在海島上長大,但有那么多伺候的傭人,但可能他從沒自己動手剝過蝦。 虞楚卻道:會啊。 其實他在原世界其實很少吃蝦,也沒有剝過。 遲多多的嘴快要湊到那只蝦上了,一直念叨:舅舅你快點,快點。 謝行暮將那只蝦熟練地?fù)芎?,丟到遲多多小碟子里。 虞楚也開始剝蝦,沒想到這東西可真麻煩,他剝了好一陣才將那白生生的蝦仁弄出來,結(jié)果塞到嘴里一口就沒了。 你沒去蝦線嗎?謝行暮突然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