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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陳述自己不想搬。 嚴景川眉心微有痕跡。 提出住在一起是他,現(xiàn)在讓陳述搬走也是他,陳述認為他朝令夕改,會心有不滿,很情有可原。 念及此,他看向陳述:“有問題嗎?” 陳述不以為意:“可以?!?/br> 這里只是酒店,從主臥搬到次臥,他最多把旺財帶過去,幾步的路程罷了。 至于嚴景川的出爾反爾,他也沒去深究。 昨晚他就看出嚴景川對和他睡在一起不算喜歡,改變決定在情理之中,何況嚴景川是金主,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既然不麻煩,他何必浪費時間去爭論。 所以話落,他就轉身去了主臥。 嚴景川看著他單手抱著旺財,拎著狗籠,毫無留戀穿過客廳,走向對面起居室。 到門前,才忽然住腳。 陳述回臉看向兩人。 出于對金主的尊重,他打過招呼:“不打擾兩位辦公。明天見。” 接著才走進臥室。 隨手關門。 嚴景川看著緊閉的房門,薄唇抿直,心底莫名不快。 “嚴總,我們去哪兒?”張時已經把電腦拿出來,做好繼續(xù)辦公的準備。 他絲毫沒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甚至覺得陳述這個人挺好說話,沒他想象中那么難交往。 太貼心了,還特意把空間讓給嚴總。 聽到他的聲音,嚴景川拄著手杖到沙發(fā)前坐下。 “就在這里。” 主臥距離次臥太遠,他需要留在客廳就近恢復。 張時猶豫了一下,也隨他坐下:“好的?!?/br> 酒店房間隔音很好。 合上房門后,陳述沒有再聽到門外傳來的任何聲響。 他去洗過澡,回來喂了旺財,拍戲一天的疲憊涌上來,催著他躺到床上沒多久就沉沉睡下。 到第二天,陳述起床洗漱后,抱著旺財剛打開房門,就聽到小吧臺的方向傳來一聲玻璃制品摔炸的脆響。 他先往對面看了一眼。 門是開的。 是嚴景川? 陳述轉腳過去,果然看見拄著手杖的嚴景川正抬手撐在臺面,腳下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混在水跡里,在燈光下閃著細碎危險的光。 聽到腳步聲,嚴景川轉眼過來,眉心緊蹙,臉色比昨晚更蒼白。 陳述快步到他面前,把人從吧臺扶正,才察覺到他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分裝好的藥還在桌上,顯然沒來得及服下。 “我扶你回去?!?/br> 嚴景川沉聲道:“不用?!?/br> 陳述看向他。 嚴景川神色冷硬,神情還是慣常居高臨下的強勢,讓人很難記起他現(xiàn)在還是一個病人,需要被人照顧。 地上全是碎片,陳述沒有把旺財放下。 他只拉過嚴景川的左臂繞過肩頸:“抱緊?!?/br> 嚴景川蹙眉愈深:“你沒聽到我的話嗎?!?/br> 陳述說:“聽到了?!?/br> 嚴景川道:“那就——” 話沒說完,陳述已經扣住他腰身,把他攬在懷里,半扶半抱著帶他回到客廳。 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嚴景川眼底沉沉,但還沒發(fā)作,就被陳述按在沙發(fā)上。 還沒坐穩(wěn),懷里被塞進一只狗。 “幫我抱著它,別讓它下地?!?/br> 陳述說完,轉身回到小吧臺,重新倒了一杯水,拿著藥回來。 嚴景川抱著旺財看著他走到身前。 “吃藥吧?!标愂稣f,“我喂你?!?/br> 嚴景川皺眉:“放下,我自己來?!?/br> 陳述掃過他輕顫的手:“嚴總看樣子是不方便自己來?!?/br> 看出嚴景川不習慣在人前表露虛弱,可已經病到這樣的程度,再不吃藥,難免對身體不好。 嚴景川還沒開口,見陳述在身旁坐下,作為狗時的記憶涌現(xiàn),下意識往后避了避:“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币姞?,陳述抬手攬在他頸側,隨手把人扣在懷里,笑道,“只是想告訴嚴總,病人就要及時吃藥,免得延誤病情?!?/br> 嚴景川體力極度有限,掙脫不開:“陳述!” “嗯?”陳述先答應他一句,才道,“張嘴?!?/br> “你——” 陳述俯身從茶幾拿過藥盒,聽他還有異議,索性直接扣住他的下顎,捏開他的臉頰,把藥倒進他不得已張開的唇齒內。 嚴景川猝不及防,還沒反應,玻璃杯沿又抵在唇邊。 陳述喂過水,問他:“怎么樣,好點了嗎?” “……”嚴景川臉色黑臭,蹙眉嗆咳兩聲。 作為狗時被陳述強迫就算了,回到身體卻還被陳述強迫吃藥。 此時此刻,他心底對于陳述的火氣早已壓過頭疼。 見他久沒回答,陳述正要把人扶正,才注意到他襯衫的衣領被不小心灑落的水跡打濕。 “不好意思。” 嚴景川回神,抬眸看他。 這個男人也會道歉? 陳述伸手解開嚴景川襯衫的第一粒紐扣。 嚴景川脊背微僵,驀地抬手按住他。 陳述把紙巾塞進他的衣領,聞言和他對視:“怎么?” “……”嚴景川沉默片刻,“我自己來?!?/br>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刷卡進門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