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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 陳述問:“李文玉?” 張時驚訝:“陳先生怎么知道?” 李文玉是他手底下的助理,業(yè)務能力突出,就是不夠老練,還有點憨厚,功勞經(jīng)常被搶也毫無怨言,被他發(fā)現(xiàn)好幾次,才提到身邊,因此對他很感激信任,遇事都是第一個告訴他,這次也不例外。 有分寸,為公司著想,他對李文玉還算欣賞。 陳述說:“新潤集團總裁厲晟有個高中同學,這個高中同學的弟弟就叫李文玉?!?/br> 厲晟就是書中池魚的原配,李文玉不只是他同學的弟弟,還曾經(jīng)和他一夜風流,對他死心塌地,為了他什么都肯做。 來嚴氏做臥底,獲取信任幫厲晟刺探機密,也是厲晟授意,李文玉甘之若飴。 按原定劇情,趁嚴景川昏迷期間,他在幫厲晟扳倒嚴氏集團的路上出了不少力。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么早就在張時身邊安插人手,厲晟想吞并嚴氏不完全因為池魚。 陳述看向嚴景川。 雖說這件事嚴景川自己也能查得出,但嚴景川幫他許多,他幫嚴景川少走一步彎路也理所應當。 只是他的話,嚴景川信與不信另當別論。 先出聲的是張時:“厲晟高中同學的弟弟?” 他驚疑不定。 僅僅這么一層可遠可近的關系,好像也說明不了什么,可這層關系又太湊巧,他不得不多想。 “陳先生,你確定你口中這個李文玉,和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陳述只道:“我不能保證。” 張時也理解:“嚴總?” 嚴景川正看著陳述,和他對視:“你好像很了解厲晟。” 張時也看向陳述。 陳述沒有否認:“偶然了解過。” 具體原因解釋起來太繁瑣,旁人也不見得會相信,他還是不自找麻煩的好。 張時若有所思,又轉向嚴景川。 嚴景川仍然盯著陳述:“怎么,你對他很感興趣?” 哈? 張時眨了眨眼,緊迫感霎時漏氣一半。 呃,這個…… 跑題了嚴總…… 繼而想起那位厲總一貫風流的做派,他又恍然大悟。 不怪嚴總這么問。 陳述對厲晟感興趣,那是要往嚴總頭上扣一頂綠帽子啊! 陳述說:“你不要多想。” “多想?”嚴景川面無表情,“你連他同學的弟弟都如數(shù)家珍,難道還需要我多想?” 見狀,陳述解釋了一句:“這件事我也是碰巧聽說,對這個名字耳熟而已?!?/br> 他沒想到嚴景川會對一個名字這樣抵觸。 或許嚴景川和厲晟之間,還有他不了解的恩怨,畢竟書上更多圍繞著池魚和厲晟,在嚴景川身上著的筆墨不多。 嚴景川說:“只是碰巧?” “只是碰巧?!?/br> 話落,見嚴景川眉心還蹙起,陳述笑道,“你不喜歡,我以后不會再提?!?/br> 嚴景川收回視線:“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把話問清楚,方便調(diào)查。” 張時:“……” 他剛忍不住要撇嘴,見嚴景川回過臉,忙垂手站好,“嚴總?!?/br> 嚴景川說:“不要打草驚蛇?!?/br> 張時點頭:“好的。” “去吧?!?/br> 張時才轉身離開。 陳述先給旺財喂過飯,對嚴景川說:“這里沒有鋼琴,嚴老師需要放我三個月長假?!?/br> 嚴景川說:“可以?!?/br> 學習樂器只是閑暇的愛好,陳述進組后早出晚歸,時間應該更多用來休息。 說完拄著手杖起身,“吃過飯了嗎。” 陳述說:“還沒有。” 他正準備打電話訂餐。 嚴景川沒有看他,說:“跟我來?!?/br> 陳述和他一起走到餐室,看到餐桌上擺的碗碟,到桌邊時試了試餐盤蓋的溫度。 還是熱的。 陳述抬眸看向嚴景川:“你在等我?” 嚴景川在另一側落座,語氣如常:“是張時動作太慢?!?/br> 陳述唇邊含笑,沒說什么。 吃過飯,嚴景川還有一個視頻會議,離席先回房間。 陳述也帶著旺財回到臥室。 今天圍讀后劇本有細微改動,他重新看過,才去浴室洗漱。 再出來時,剛才還興奮過度的旺財安靜下來,正趴在床邊醞釀睡意。 陳述已經(jīng)習慣它最近白天夜里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只把它隨手抱在床上。 嚴景川包下的這間套房有專人專項深層打掃,床單被罩也不例外。 嚴景川抬頭看過來。 看到只在腰間系著浴巾的陳述,他倏地閉眼。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隨之響起,撩撥著犬類敏銳的聽覺神經(jīng)。 嚴景川等了又等,睜開雙眼。 陳述已經(jīng)換了睡衣,隨手把旺財推到枕邊,掀了被子躺下。 陳旺財猝不及防,被推得一個踉蹌,在床上打個滾才趴正。 陳述輕笑一聲,在它前額親了一記。 “睡吧?!?/br> “啪”一聲。 燈滅了。 漆黑的狗臉完美融于夜色。 — 第二天一早,陳述被生物鐘準時叫醒。 轉臉看到旺財還窩在肩頸睡得正濃,他拍了拍它的屁股,起身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