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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黎被“告上公堂”這四個字給鎮(zhèn)住了,他原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告一段落,沒想到趙煜衡背地里又唱了出大戲。 “那結(jié)果如何?” 許憶畢竟是宰相的女兒,就算趙煜衡很有錢,也不代表這官司就一定能贏。即便碰上府尹大人鐵面無私,真定了許憶的罪,事后許相懷恨在心,要報復(fù)他可怎么辦? 邵黎想了半天,又怪起肚子里的小崽子來了。 要是沒有這玩意兒,哪來這么多的糟心事! 正胡思亂想著,小芳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趕著回府,就沒去湊這個熱鬧,不過聽說好多人都去圍觀了。要不然等少爺回來了,您親自問少爺好了。” “要問什么?”小芳話音剛落,趙煜衡便回來了,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心情很好,“只要是阿黎想知道的,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邵黎見此,大抵也能猜到結(jié)果,不過還是問了一句,“小芳說你把許憶告上公堂了,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如此不憐香惜玉,把人姑娘送進大牢了?!?/br> 趙煜衡嗤了一聲,道:“我憐她作甚?再說她父親怎么舍得讓女兒進大牢里去受委屈。” “沒進去啊?!?/br> 他其實也沒覺得多遺憾,只是略有些感慨。 趙煜衡倒是什么都敢說,“孫大人在府尹這個位置上待了這么多年,靠的就是膽小,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而且許憶尚未得逞,所以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這場官司能判下來。要整治她,還得用別的辦法?!?/br> 邵黎聽了半天,只聽到他說這場官司沒能判下來,遂笑道:“那你忙活半天,又特地去衙門遞狀紙是為了什么?請人看熱鬧嗎?” 最后一句他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趙煜衡竟點頭應(yīng)了。 “我本就是為了請大家看熱鬧才打的官司?!?/br> 邵黎瞠目,腦子轉(zhuǎn)了個彎,似乎有點想明白了。 人言可畏,公堂上判不了,趙煜衡便叫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腌臜勾當(dāng)。 “你把人姑娘家弄得名聲盡失,只怕都嫁不出去了,許相不會為難你吧?” 趙煜衡嘴角含笑,問道:“阿黎是覺得我做的過分了為許姑娘鳴不平,還是擔(dān)心我遭報復(fù)呢?” “你說呢?” 許憶此人,邵黎的確是不大喜歡,但也沒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倘若她真的替他解決了這個孩子,邵黎說不定還要感謝她。 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故而將問題又拋了回去,至于怎么理解就看趙煜衡自己的了。 不過看他滿面斂不住的笑,顯然這人問的時候就沒考慮過前者的回答。 考慮到他家小夫君尚且出于失憶的狀態(tài),趙煜衡安撫似的在他后頸處揉捏著,終于交代了自己背靠大山的事情,“不必?fù)?dān)心,我沒告訴過阿黎外祖是忠義侯的事情嗎?而且此事說來是他們理虧,我不過是給她一個教訓(xùn)罷了?!?/br> 邵黎總算知道了趙家最大的金手指,此刻看著趙煜衡,都覺得他身上明晃晃寫著“有錢有勢”四個字。 這樣看來,除了附贈一個球這點不太妙,這份穿越套餐簡直劃算到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沒有了哭~接下來各位看到的都將是新鮮熱乎的產(chǎn)出,還有萬惡的網(wǎng)課在等著我,每天盡量準(zhǔn)時更新吧 第20章 心事 翌日,先前邵黎見過的那位趙三公子又來了,而且看架勢,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走的。 這人故作風(fēng)雅的拿了把扇子,喪著臉站在廊下,看下人們忙著將他的行李送進客房。 邵黎在小芳的監(jiān)督下出來散步,正撞見這一幕,按說他同這位小叔子關(guān)系也不大好,可面對趙煜征他不僅沒有面對邵家人時那樣的嫌惡,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 背對著他的趙煜征還在為即將到來的悲慘生活傷神,苦著臉用扇子去敲腦袋,誰料手上一空,扇子被抽走了。 “偷得浮生半日閑?!?/br> 趙煜征回過頭去,見邵黎笑意盈盈的打開了他的扇子,還念出了上面的題字。念罷,“唰”地將扇子收了起來,在他肩上點了兩下,不知是認(rèn)同還是調(diào)侃,道:“少年,好想法,好志氣?!?/br> 趙煜征劈手奪回扇子,漲紅了臉,毫無說服力的反駁道:“不過是隨意題的字,我可沒這樣的想法和志氣。” “別不敢承認(rèn)嘛,這也沒什么不好的。你看我我每天吃吃睡睡,散個步還要人催促,著實快活得很?!鄙劾韫室怵捤駛€在引誘乖孩子的不良社會人士。 “我跟你可不一樣。”趙煜征嘟囔著往他肚子上瞟了一眼。 有寬大的衣服遮著,其實并看不到他只微微凸顯的肚子,但邵黎頓時就覺得這個小叔子嘴臉可怖了起來。 趙煜征對邵黎的確是有些羨慕的,他哥對邵黎和其他人的態(tài)度簡直天差地別,這般逍遙自在的日子,他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過上。但他拒絕承認(rèn)羨慕邵黎這一點,只好安慰自己,對方現(xiàn)在是個孕夫。 要是邵黎知道他在想什么,恐怕都想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逍遙自在了! 但這都是剛剛他自己說的。 趙煜征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臉不爽的翻起了舊賬,“前些年你當(dāng)街羞辱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br> 原來恩怨在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