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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殊不喜歡和這樣心口不一、臉上寫滿算計的人打交道,也很清楚地看得出來,秦肅非常不喜歡自己。 興許原主和經(jīng)紀人之間的矛盾,比他目前僅有的記憶中要復雜的多。 秦肅沒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余殊,你和林總有婚約的事,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什么?”余殊嚇了一跳。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秦肅,見對方一副輕蔑不屑的表情,才信了不是玩笑話。 婚約?他和……林放? 他隱約覺得腦海中對這件事有個印象,卻記不清是原主的臆想還是真實存在。 時過境遷,他竟然又與那個與庭雁相貌一致的人有婚約嗎? 秦肅:“裝的還真像,從前還真是小看你了。我好歹是你經(jīng)紀人,有什么事,你都得跟我報備清楚了。別想仗著在林總面前那點小手段,就可以在我面前豪橫,對工作指手畫腳。” 耳旁的話都化作風聲,沒飄到余殊心上。 直到日暮時分變成燈火初起,再到外面的走廊里已逐漸聽不到人聲,余殊才反應過來秦肅已經(jīng)走了很久。 經(jīng)歷過牢獄之災,靜坐沉思的日子于他而言并不難捱。 更難的,是如何有意義地倉促接手過原主的余生,活出他自己想要的樣子。 舞蹈房的大鏡子里,所有的模樣一覽無余。鏡中少年和他前世長相,幾乎連眼下的痣都是一個位置。只不過頭發(fā)短了些,人也不似過往精瘦干練,倒顯得幾分病態(tài)孱弱。 形單影只,就是現(xiàn)在的余殊,最貼切的狀態(tài)。 收拾好心情,余殊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站起身。 公司大樓內(nèi)燈滅了一半,已經(jīng)很晚了。 他憑借著今天剛剛建立起的記憶走到電梯口,回憶了下失重的感覺…… 罷了。 余殊掉轉(zhuǎn)頭去了樓梯間,悶著頭一口氣跑下了十七樓,好像要把這一天積壓的不快和郁悶全都發(fā)泄出去。 氣喘吁吁跑到一樓正舒了口氣時,正聽見身后“叮咚”一聲。 余殊猛地回過頭,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電梯里走出來。 晚上十一點,林放處理了一整天瑣事,頭有些發(fā)昏。 剛站定,就看見余殊在電梯門口站著。 他鼻間的汗珠順著下頜線流入衣領(lǐng),面龐微紅,還沒來得及收起臉上驚訝的表情,有點呆呆地微張著嘴巴。 習慣了以多面角色詮釋世間百態(tài)、在商業(yè)會談中得心應手的林放,覺得這一瞬他有些卡殼。 每每看到余殊,都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方式與他打招呼。 這個人與他前世一位故人共享了姓名、聲音與容顏,軀殼里卻承載了完全陌生的靈魂。 林放覺得自己是不是頭昏得太厲害,產(chǎn)生了錯覺。 好像這一刻的眼前人,比從前的每一次擦肩、凝望,都要更像他的那位故人。 千年前,林放為質(zhì)子入京,被困皇城如棄子。 唯有當年的三皇子余殊,待他真誠熾熱,以一生托付。 他一定是太久沒見過余殊了。 快叫出口的名字被淹沒在空氣中。 林放改了口,例行公事似地問道:“這么晚了,怎么你一個人在這兒?” 余殊看起來比平常面對他的時候更緊張:“我……” 他面頰泛起可疑的紅暈,林放不自覺清了清嗓子,移開視線,問道:“你怎么回去?” 余殊快瘋了。 他拼命把手往身后藏,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在掌心掐出了印子來。 他想過有朝一日定會與林放直面碰上,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時間倉促,還沒來得及確認林放是否與前世有關(guān)聯(lián),不知道他淡漠的語氣僅僅是因為原主于他而言無關(guān)緊要,還是摻雜了前世對余殊鮮明的怒意與怨恨。 長久的沉默勾的林放蹙起了眉。 打從那日片場事故,他也只有半月多沒見過余殊,為何覺得他周身的氣質(zhì)神態(tài),都與往日不同? 卻分明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夜里涼的很,林放披了件外套都能感受到寒意。 這人僅穿了一件單衣,被風吹得貼在身上,瘦得沒rou似的,怎么沒人提醒他添件衣服。 林放被他無辜的眼神看得有些煩,清了清嗓子道:“去我車上吧。我送你?!?/br> 第3章 余殊對這個走向有點懵。 只是打個照面就叫他這么難堪了,待在一個車廂…… 他記憶里林放對原主都是避猶不及的??! 眼前人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眸看了過來。 混合著半干的汗和冷風,余殊不禁打了個寒顫。 前世林放不會這么看著他的。 即使在揭穿了他委身王府、另有所圖后,林放眼中都存了些許哪怕微茫的惺惺相惜。 余殊有點清醒過來。 他沒什么好躲避的。 無論眼前人是否與前世林放有瓜葛,他都對“余殊”的改變一無所知。 在所有人眼中,家人、隊友、、工作伙伴,他只是原來的余殊。 “謝了。” 余殊語氣里難掩疲憊。 出了樓,余殊才察覺到有些冷。 他跑樓梯出了一身汗,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這會兒寒風四面夾擊,他忍不住抱臂在胸前,搓著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