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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兩人成婚,林放也在北方生活了好幾年,余殊不忘前事總要在王府亭子里開宴,將三面用屏風(fēng)擋住了,只留一面賞雪。雪落在結(jié)冰的湖面上,世界銀裝素裹,一片潔白澄澈,卻都不如他身邊的人好看。 那時他自知圣寵過盛,步步謹(jǐn)慎,甚少有縱酒的機會,因而每次都喝的多了,不害臊的提起倆人的舊事。有一年林放怕他再多飲了胡說,就次次攔他,反倒自己醉了,喝的小臉紅撲撲的,當(dāng)著同僚的面就想吻他。 只是酒醒后他就不認(rèn)了。 舊事郁結(jié)于胸,余殊不經(jīng)在雪中多站了片刻。 其他人早就見雪勢越來越大進到棚里避雪,工作人員收器材,助理護著自家藝人,鄧祺今日幫著寧原整理東西,還沒功夫關(guān)照余殊。 半晌后,還是林放發(fā)覺許久沒見到余殊。 “他呢?” 跟了林放這么久,寧原自然知道老板口中這個“他”只會是一個人。 說來也奇怪,老板對余家那小少爺甚少指名道姓,也不知是為什么。 “好像沒見過,”察覺到林放臉色冷了下來,寧原急切找補道,“我多派幾個人一起去找找?!?/br> 不等他說完,林放已經(jīng)站起身。 “林總你要出去嗎?” 林放丟下擦頭發(fā)的毛巾,語氣有點急切:“我去看看他?!?/br> 他從烘干機里取出一件厚襖,邊大步往外走,邊披在身上。 雪下得緊,才一會兒,許多沒來得及收的器材已經(jīng)被大雪覆蓋。 云繞影視城許多仿古的建筑都披上了一層白白的外衣,皚皚白雪封印了時代的差異,余殊站在湖心的亭子上,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從前的光景。 余殊上一輩子是得過且過的,直到弱冠之年才知曉幼年時生過一場大病,獻帝篡位弒兄,而他這位先王景帝太子,認(rèn)賊作父了近十年。 千年風(fēng)塵,多少人物都只成了史書一筆,再掀不起波瀾。 唯有懷念是永恒的。 遠(yuǎn)遠(yuǎn)的,他看到有人往橋上走了來。 大片的雪花迷蒙了視線,余殊好像眼花了。 橋頭,高冠束發(fā)的林放披了一件狐皮大氅,一身白衣立于天地之間,直直地向他走過來。 等兩個人相距不足半米時,余殊也不知為何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卻被林放一把擁住。 在雪地里凍了這么久,他早就渾身冰涼,林放靠過來的身體就成了源源不斷的熱流,一點點將他劃開。 余殊顧不得林放為何出來找他、為何如此舉動,心理和身體都舍不得推開,還拼命想往他身上靠。 林放比他高半個頭,頸窩和肩部恰好讓他靠著合適,耳邊共同呼嘯的風(fēng)和呼吸聲,是兩個人此刻相擁的唯一存證。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多余的撫摸和其他動作。 林放的手掌貼在他后頸和背上,過了約莫一分鐘才放開。 余殊自覺后退了一步,怔怔地望著林放,心里有些奇怪。 他與林放雖對婚約都心知肚明,卻一直保持著朋友間的社交距離。而且都知道彼此性向,按理說以林放的性格,怎么會問都不問就突然過來抱住他。 難道只是看他凍得哆嗦,拿身體給自己取暖嗎? 正胡亂想著各種可能,余殊腦袋一痛。 他額間被林放彈了一下。 湖面已隱隱有了結(jié)冰的趨勢,反射的日光打在林放臉上,給他又添了一層冷冽孤傲。 “還傻站著,是想被凍成冰雕嗎?” 余殊:? 好演技是用來變臉的嗎? “我不冷?!庇嗍膺`心道。 林放像是沒聽見他的辯解,脫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余殊肩頭。 “我不用……” 他一時失神忘了天寒地凍身上穿的單薄,林放能出來接他已心生感激了,怎么好意思再要穿他的厚襖。 “別動。” 林放冰冷的聲音和刮過余殊頸間的手指止住了他的話。 余殊身體一僵,不敢再動了。 這件大氅是戲服,領(lǐng)口是靠繩子打結(jié)固定的,而林放正低著頭,不太熟練地嘗試著。 “這個怎么搞……” 林放微微低頭,原本的身高差到現(xiàn)在的幾乎持平,額頭離余殊近的不能再近。 這個姿勢,他每句話傾吐的氣息,都恰好打在余殊嘴唇上。 而林放卻好像渾然不覺。 余殊不敢說話,抿著唇,任由林放親自cao作,順帶祈求他少用手指蹭到自己。 “好了?!?/br> 林放嘆了口氣,皺著的眉頭松了開來,看著余殊領(lǐng)口的蝴蝶結(jié),露出一個滿意的和煦微笑。 好像有陽光照了過來。 余殊心跳漏了一拍,又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挪。 “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林放嘴唇很薄,顏色淺淺的,此刻受了凍,顏色變化一下子明顯起來。 余殊心急道:“你不冷嗎?”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正盯著人家嘴唇看,立馬不自然地扭開。 “冷?!?/br> 林放承認(rèn)得坦蕩,余殊剛準(zhǔn)備脫下衣服還給他,就聽他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好不容易打好的結(jié),敢拆試試?!?/br> 聲音里警告的意味,被戲謔中和了下,在余殊心里灑下一片溫暖的光影。 亭子連接岸邊的橋面是木板搭建的,因為落了雪的緣故,比來時滑了許多。兩個人都還沒換上日常的鞋,因此走得格外仔細(x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