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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抿著唇,嘴角隱有笑意,“你下樓?!?/br> 下樓? 余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別墅外的小道上,有一輛黑色商務(wù)車停著。 后座的車窗被慢慢搖了下來,林放正往他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視線交匯的那一刻,余殊心里翻涌起一陣暖意。 混雜著冬日里的日光,曬化了心上蒙著的塵埃。 他回憶著方才聽筒里停下的嘈雜聲,已經(jīng)有一小會兒了。 從那時起林放就在等他了嗎?明明一副商量似的口吻,卻已經(jīng)做好了他應(yīng)允就隨時出發(fā)的準(zhǔn)備。 許驕陽正在客廳榨果汁喝,聽見一陣腳步聲,就見余殊從樓上飛奔下來。 他剛剛出門散步還是穿得那件好幾天都沒換過的黑色羽絨服,就這一小會兒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件春季新款的大衣。 “你去哪兒?” 余殊一邊換鞋一邊喊道:“我去去就回來!” 如果電話沒掛斷,林放大概能從翻箱倒柜、衣物摩擦的聲音中聽到余殊隱隱的興奮和期待。 余殊沒穿視頻里的那身衣服,換了件藍(lán)灰條紋相間的大衣,配了頂淺灰色的帽子,沿著別墅門口的小道大步走了過來。 林放就在道路盡頭等他。 視線中的少年身量單薄,卻朝氣活力,連陽光都眷顧地在他頭頂灑了金粉,使他不受嚴(yán)寒侵?jǐn)_。 “怎么穿這么少?” 開口就是教訓(xùn)的語氣,很符合林放的形象了。 余殊心道。 “還好吧?!彼沉肆址疟”〉奈鞣谎?,沒察覺到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在開口和他說話后,就自然放松下來,“你穿的不比我少?!?/br> 林放站在午后的暖陽中,似乎比上次匆匆一別精瘦了許多。 眉宇間是一貫的鋒利,在望向他時才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林放沒反駁,“上車吧?!?/br> 余殊給駕駛座那側(cè)站著的寧原也打了招呼,正準(zhǔn)備去拉車門,林放先他一步拉開了,側(cè)身站在旁邊,示意他先進(jìn)。 “謝謝……” 后座很寬敞,有足夠的空間夠林放處理公務(wù)。 兩人即使并排坐著,也沒有交錯的呼吸和一不小心就會碰上的雙腿。 林放叮囑將空調(diào)溫度打高了些,又問:“有新毯子,要披上嗎?路程有點遠(yuǎn),可以睡一下。” “不用了?!?/br> 余殊最近煩憂多,此刻是有些困倦。但他警惕慣了,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睡去。 林放還是把毯子遞了過來,蓋在他身上。 座椅靠著格外舒服,車廂里溫度又格外高,余殊抱著毛絨絨的毯子躺著,旁邊林放已經(jīng)在看文件了。 手邊是一沓裝訂好的文件,印刷紙上線條密密麻麻的,相比企劃案,看起來更像是什么場館的布置圖。 以嶺悅的業(yè)務(wù)范圍來看,絕不可能做與林氏競爭的房地產(chǎn),那一定就是婚禮舉辦的場地了。 “能給我看看嗎?” 嘴上說著不冷、不用,卻把自己裹在毛毯里的余殊湊了過來。 林放打量了一眼肩頭靠過來的余殊,拒絕道:“不必,晚些時候?qū)幵瓡闳ナ煜龅氐?,車上看文件頭暈。” “那你呢?” “什么?” 半晌,林放才反應(yīng)過來,將手邊的文件放下,一時間不知道雙手該往哪里放。 余殊惡作劇得逞似的笑了笑,側(cè)躺去另一邊閉目休息。 * 約莫一小時后,周圍的城市建筑越來越少,遠(yuǎn)處都是連綿的青山。 他只當(dāng)林放要帶他去裁縫店之類的地方試衣服,不想竟驅(qū)車開到城郊。前頭綠地上有修剪花壇的工人,灌溉林木、搬運花盆,忙得不可開交,余殊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此處就是婚禮的舉辦場地。 不在酒店、不在家中,而是城郊的一處莊園。與群山相連的百畝之地都被圍了起來,一眼望不到盡頭。 此處是林放挑選的,已打理了許久,不知是否合余殊心意。 剛下車,就見他一直張望著周圍的情況,應(yīng)該是有興趣、不太差的印象。 林放送他進(jìn)了前廳,“我還有個會,先失陪了,有什么問題就找寧原?!?/br> 余殊點點頭,在寧原的陪同下往三樓試衣間去。 隨寧原一路走過,工人臉上都寫著好奇,卻沒有出聲張揚,只敢偷偷瞄上一兩眼,應(yīng)該是林放提前叮囑過。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周到。 路過升降電梯,寧原徑直帶他往樓梯口走,余殊不免有些意外,為何舍近求遠(yuǎn)。 “寧先生,電梯有故障嗎?” 寧原生怕余殊誤會工人檢修不及時,忙道:“是好的,都檢查過了,保證不會出故障。” “那為什么不坐電梯?” 林放一向心細(xì),工作上、生活上的瑣事協(xié)調(diào)得滴水不漏,那天同乘電梯時他表現(xiàn)出的異樣難道被林放察覺到了? 寧原沒想到余殊會這樣問,帶余殊走樓梯的指令是林放下達(dá)的,他當(dāng)時雖奇怪卻也沒多問,此刻只含糊道:“是我疏忽了。” 余殊笑了笑沒深究。 寧原倒在捏了把汗沒敢放松。這位余小少爺看著溫潤有禮、年輕活潑,卻不時有種由內(nèi)而外的威壓施展在周身,兩句平平無奇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也添了分威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