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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色禮服,與手中自己選中的那一套是同款不同色的兩件。 林放是怎么知道自己會選哪套,并提前準備好相稱的禮服? 難道他每一種款式,都訂做了兩身嗎? 林放走到他面前,語氣堅定,沒留一絲回絕的余地,“抬手。” 余殊只得照做。 林放比他高了半個頭,扣紐扣時稍稍低下頭,才顯得不那么別扭。 他好像換了一款香水,松柏味中多了點花香四溢的感覺,連脖子上都很好聞。 最下面那個紐扣的位置很矮,林放身子壓得有些低。 抬頭的時候,額間的碎發(fā)在余殊眉心掃了一下。 癢癢的。 余殊心道,像是有什么在心上撓。 替他穿好外套后,林放抬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和腰,例行公事似的檢查肩線、腰際是否合身。 冰涼的手指點過之處,卻像是火燒一般燃了起來,燙得余殊心下一顫。 余殊憋著一口氣不敢喘,待林放撤開一段距離后才隨口說了句“還……挺合身的”,掩飾自己的尷尬。 可能是他演技過于精湛,林放絲毫沒察覺到縈繞在兩人間的詭異氣氛,又從衣架上拿過了領(lǐng)帶。 “會系領(lǐng)帶嗎?”林放語氣冰冷,嚴肅得像choucha課文背誦的老師。 “不會,”余殊老老實實答道,正準備說他可以自己學。 林放涼涼的手背已經(jīng)抵住了他的下巴,目光專注地盯著他道:“抬頭?!?/br> 余殊雙腳灌鉛被鎖在原地不敢動,身子卻忍不住想向后仰。 他掃了眼房間里不住往他倆這邊看的眾人,心道林放今天是鬧哪樣??!難道是故意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恩愛夫夫的樣子嗎? 這么一想,余殊覺得十分合理,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行吧,畢竟是商業(yè)聯(lián)姻,多少雙眼睛盯著,林放雖沒有強迫他多么配合,但他也不能拖后腿。 余殊欣然揚起了下巴。 林放動作很熟練,不一會兒就為他打好了一個漂亮的領(lǐng)結(jié)。 按理說他平常最多是給自己系,方向不一致,不該這么嫻熟。 余殊壓低了聲音,調(diào)侃似的問道:“偷偷練過?” 不想林放沒否認,“嗯?!?/br> 余殊被噎了一口,仍舊不甘示弱:“那你得空教教我,我也學一下?!?/br> “不用,”林放替他將領(lǐng)帶塞到禮服中放好,鄭重其事地望著他,“以后都有我?guī)湍?。?/br> 余殊:“……” 是他敗了。 換好禮服后,余殊發(fā)型還需要打理,兩人便在試衣間繼續(xù)坐著,順便聽司儀介紹待會兒的流程。 現(xiàn)代禮節(jié)遠不如梁朝繁瑣,卻有許多詞匯不共通的地方。 林放像是能永遠察覺到他每一次細微的神態(tài)變化,在他遇到問題時,細致詳盡地解釋清楚。 余殊不經(jīng)有點佩服起林放來。 真是營造了一副無懈可擊的恩愛夫夫的假相呢。 他也可以! 剛下定決心要好好表現(xiàn),余殊就聽司儀說道:“……等宣誓完畢后,就進行到了交換對戒的流程,接下來是二位在親友的見證下親吻彼此……” 試衣間里響起一陣小范圍的起哄聲。 余殊腦袋一片空白。 親親……親吻? 第39章 好像有一顆竄天的煙花,在余殊腦袋里轟然炸開。 他沒聽錯吧? 現(xiàn)代禮節(jié)這么開明奔放的嗎! 服裝、談吐歷來會隨著時代變遷而演變著形式,余殊已逐步接受了帶有鮮明時代特征的新事物,認同現(xiàn)代社會追求平等自由和諧的價值觀念。 可當眾打啵是什么奇怪的禮節(jié)??! 羞恥死了…… 光是想到這兩個字眼,余殊面頰就爬上了紅云,薄薄的一層粉底根本遮不住。 他從鏡子里偷瞄了一眼林放,對方雙唇輕抿,薄薄的,粉粉的,像一塊染了色的軟玉。 要命。 余殊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心轉(zhuǎn)移注意力。 他上輩子那么喜歡庭雁,捧在心尖兒上寵了八年,小手都不敢牽一下,只能將那份愛慕帶進墳里去了。 而林放與他相識不過月余,被迫簽訂了婚約,卻要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 況且,林放和庭雁長得一模一樣?。?/br> 他若是親著親著,把庭雁帶入進來,一時獸性大發(fā)、情難自禁,不是會嚇到林放嗎…… 造化弄人啊! 坐在沙發(fā)上的林放,能從化妝鏡中清晰看到余殊的表情變化。 余殊一臉緊張,一會兒偷偷望著他,一會兒嘆氣仰頭的,像個在饞晚飯吃什么、卻不敢多吃的傻小孩。 婚禮本就只是一個形式,為遠在各地、久不走動的各家子弟搭建了一個互相認識、引薦的平臺,來客各有所圖,重心不會放在他們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輩身上。 林放本想著禮節(jié)繁瑣,能簡則簡,臺上的流程可以商量著省去,更沒特意叮囑過余殊要提前準備什么。 只是此時看到他的表情,莫名覺得有趣。 他心癢猶豫著,將話頭止住了,開始了自我調(diào)解。 在余殊眼里,這場婚禮是商業(yè)聯(lián)姻的必要步驟,是兩個人必須完成的任務。 如果他太照顧余殊,反倒會讓余殊心里生疑,增添負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