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刀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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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我不能看他們嗎?” 盛霈“?” “哪兒好看了?” 山嵐仗著他看不見,抿唇淺淺地笑了一下,故意慢吞吞地應(yīng):“他們保家衛(wèi)國,怎么都好看?!?/br> 盛霈輕嘶一聲,現(xiàn)在就想把人揪回屋里去,讓她看看到底誰好看,但又怕人生氣,只能忍著。 “走了!” 盛霈一轉(zhuǎn)身,離礁石灘邊遠(yuǎn)遠(yuǎn)的。 山嵐彎著唇,坐得高高的吹著海風(fēng),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盛霈說著話,偶爾還能戳戳路邊的矮椰子。 一路走,一路都沒人來和盛霈搭話。 他們只是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眉眼帶笑地瞧著親密無間的兩人。 咸濕的海風(fēng)裹挾著清冽的水汽,山嵐深深地吸了口氣,從這昏沉的兩天里掙脫出來,腦袋清醒不少,總算想起正事。 “盛霈?!?/br> 她用了點力氣揪他的耳朵。 盛霈懶聲應(yīng):“又看見什么好看的了?” 山嵐不理他這話,輕聲道:“趙行和我說了件事,他說當(dāng)年出海,發(fā)現(xiàn)那艘船的前后刮過兩場臺風(fēng)?!?/br> 盛霈腳步一頓,迅速想起那年的天氣。 太平洋上臺風(fēng)頻發(fā),間隔不遠(yuǎn)的臺風(fēng)多得是,兩場臺風(fēng)算不上稀奇事,但在看見那艘船的前后,卻有那么一點兒不一樣的意思。 之前那場是超強(qiáng)臺風(fēng),之后那場呢? 盛霈仔細(xì)回憶片刻,似乎是場強(qiáng)臺風(fēng)。 山嵐低頭,戳戳他的臉,問:“有想到什么嗎?趙行還說是風(fēng)把船吹來,又把船吹走了,是不是有道理?” 盛霈沉默片刻,忽而笑了。 “他說得沒錯。” 他腳步一轉(zhuǎn),換了個方向走。 “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帶你看珊瑚去?!?/br> . 隔天一早,盛霈的漁船一早就開始忙活。 船員們搭船回來,陸續(xù)上了船,檢查的檢查,休息的休息,其中黃廿廿最為起勁,正在檢查他們從南渚帶回來的蔬菜瓜果,一邊念念叨叨的,心里還惦記著山嵐。 “小樵哥,山老師呢?” 黃廿廿跑到欄桿前往碼頭看,沒瞧見人。 徐玉樵看了眼時間,說:“快到了吧,都到點要開船了,二哥從來不遲到,別看著了,外頭熱得慌?!?/br> 這邊黃廿廿在著急,盛霈倒是不緊不慢的。 “風(fēng)鈴也帶上,掛船艙里。” “招兒,帶哪條睡裙?這條太透,這條太短,嘖,都不行,拿件我的短袖給你當(dāng)裙子,再穿條短褲就成?!?/br> “再給你裝點兒零食?!?/br> “招兒是酒鬼,再帶點兒酒。” 山嵐:“......” 盛霈一個人走進(jìn)走出,來回往復(fù)樂此不疲,轉(zhuǎn)眼就把山嵐帶來的小拎包變成了一個箱子,恨不得把家都搬到船上。 山嵐抱著貓坐在一邊,一人一貓的眼珠子都溜溜地瞧他,瞧了一會兒,她溫聲提醒:“盛霈,時間快到了?!?/br> 盛霈還在扒拉那點家底,翻著翻著問她:“還有個拍立得,玩不玩兒?也不知道誰送的,從來沒用過。” 嗯? 山嵐眨眨眼,接過來了。 盛霈搗鼓了一頓,總算收拾得滿意了,三個人出發(fā)往碼頭走。 一人一貓走在前頭,他拎著箱子跟在后面。 遠(yuǎn)看還倒真像個保鏢了。 船頭一群人探著腦袋看熱鬧,一臉八卦,交頭接耳—— “那是二哥啊?見鬼了?!?/br> “二哥對象哪兒找的,我怎么找不見?” “這白的都要反光了,二哥和人在一起不別扭嗎?” “你說天一黑,人能看見二哥嗎?” 船頭一陣哄笑,徐玉樵也憋不住笑,笑夠了開始教訓(xùn)人:“你們一個個,比二哥還黑,還好意思說人,而且你們沒看見二哥什么樣?” 說到這事兒,船上笑得更厲害。 “二哥用起防曬來了!” “還戴帽子和墨鏡,原來是要俏。” “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徐玉樵笑罵:“趕緊回去!船要開了!” 船上的笑聲壓根止不住,順著海風(fēng)一溜傳到山嵐耳朵里,她靜靜聽了一會兒,告訴盛霈:“他們在笑你?!?/br> 盛霈哼笑:“他們嫉妒我?!?/br> 山嵐眨眨眼,抿唇笑起來。 兩人上船時人群已散開,盛霈把行李拎到船艙里就上駕駛室去了,他是船長,開船時可不能不在。 山嵐正打量著這艘燈光誘捕漁船。 因著各部門都在忙活,徐玉樵也不在,黃廿廿趁虛而入,還給山嵐找了頂帽子,黃澄澄的。 “山老師,聽小樵哥說你頭回上二哥的船?”黃廿廿指著船上一排排燈泡,解釋道,“除了首部和船舷,船底下也有呢,我數(shù)過了,上百盞燈泡!晚上亮起來可壯觀了,捕魚的時候你一定得看看?!?/br> 山嵐仰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燈泡,輕聲道:“我聽盛霈說過,魚有趨光性,他們在晚上撈魚?!?/br> “怪傻的?!秉S廿廿總結(jié),“不游快點都得被捉走?!?/br> “對了,山老師,和你說個秘密!” 黃廿廿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來,神秘兮兮地湊到山嵐邊上悄悄說了幾句話,說完又開始笑。 山嵐呆了一下,問:“真的?” 黃廿廿點頭:“真的,全船的人都看見了!” 兩人正說著話,汽笛聲響起,漁船緩慢離港,立在碼頭小戰(zhàn)士朝他們揮了揮手,黃廿廿也用力揮起手來。 駕駛室門口,盛霈一邊和駕駛員說著話,一邊往船頭看,待看到那頂黃澄澄的帽子,微瞇了瞇眼。 誰的帽子都往頭上戴? 盛霈瞥了眼黃廿廿,往下喊:“小黃,廚房都收拾好了?” 黃廿廿:“?” 這船上的人都親切地喊她廿廿,就盛霈一個人喊她小黃,跟喊小狗似的,他才是狗!一條大黑土狗! 黃廿廿悶聲道:“山老師,我回廚房了?!?/br> 山嵐遙遙和盛霈對視一眼,溫聲道:“我和你一起去,再去船艙看看,你晚上住在哪兒?通鋪還是雙人間?” 黃廿廿道:“我睡雙人間,但我一個人住。阿姨們嫌單間沒窗悶,住在通鋪里,晚上風(fēng)吹過來還挺涼快。我們這兒分男女通鋪,不通的,兩邊都有鎖,是二哥讓人改造的,生活很方便。這兒的船員性格都好,阿姨們嘰嘰喳喳的能聊天,整天都熱鬧,生活比我想得舒服多了?!?/br> 山嵐:“我能和你睡嗎?” 黃廿廿一呆:“和我睡,那二哥呢?” 山嵐輕聲道:“我不和他住,你說了,分男女通鋪,我不過去。你要是習(xí)慣一個人,我可以住通鋪?!?/br> 黃廿廿忙搖頭:“可以的!” 于是,盛霈眼睜睜地看著黃廿廿帶著山嵐走了,連個影子都看不見,更別說黃帽子了,他又臭起張臉。 怎么誰都和他搶老婆。 刀和他搶,貓和他搶,這小廚子也和他搶。 不高興。 . 海上的天說變就變,早上天還晴著,下午就噼里啪啦下起雨來,晴一陣雨一陣。 阿姨們不用開船,都歇著,但船上好容易來個漂亮姑娘,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圍著山嵐問起話來,一點兒都不怕她眉眼間的那點疏離。 就沒有阿姨不能聊天的人。 “小姑娘,多大了?” 平時兇巴巴的阿姨這會兒和藹可親的,語氣柔得能掐出水來。 徐玉樵在邊上偷聽了一耳朵,用手肘推推盛霈,納悶道:“二哥,阿姨們怎么換了副面孔?平時那股兇勁呢?” “怎么光對我們那么兇?” 盛霈耷著肩,懶懶地倚在欄桿上,視線一瞬不瞬地停留在人群中間的山嵐,她倒是脾氣好,挨個回答問題,對他怎么就沒那么好脾氣? “誰敢兇我老婆?” 盛霈隨口道。 徐玉樵:“......” 你還是跳海吧,膩歪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