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在人海里愛你、帶著冰箱回七零、穿成白蓮太子妃后、穿成反派炮灰雄蟲后[蟲族]、全世界不想被代表[快穿]、這瑪麗蘇女主我不當(dāng)了、反派黑蓮花他不對勁、我的右手世界、[綜武俠]傾城、分手后我和男友穿書了
wctm啊,合著他四肢都有知覺就是起不來,是因為身上碼了個尸堆。誰踏馬這么缺德,這還有個喘氣的呢,怎么就給當(dāng)死人堆一起了,堆一起也行,也別給摞到最底下啊,這讓他怎么起來。 老天爺,咱商量商量讓我死吧,別玩我了行不。 季誠嘗試著掙了掙,還是不行,他除了脖子能扭動一點之外,還是做不了其他的動作,手臂也被奇怪的角度壓著。 強(qiáng)大的求生欲支撐著他,把脖子扭了個大半圈,他終于能從水里抬頭了。在抬頭的剎那間,他仿佛看見了生的希望,距離他三十米左右的岸邊,有四五個身著古代衣衫的年輕人,正推著竹筏往水里去。 季誠吐了口嘴里的沙泥,大聲呼救。盡管他使勁了全身的力氣,他的呼救聲還是湮滅在呼呼的風(fēng)聲里。 就讓他死在湖水的沖刷之下吧。 季誠萬念俱灰之際瞥見距離他十米左右的斷樹旁躺著一個男孩。那少年是睜眼的吧?季誠立馬扯著嗓子使勁喊:“喂!喂!你快喊啊,救命救命??!” 眼見著岸邊的幾個人,把竹筏推進(jìn)湖里,季誠把嗓子都要嚎破了,對面的男孩還是是一動不動,他是啞巴?他是啞巴吧,要不怎么可能眼睜睜的放過唯一的逃生機(jī)會。 湖邊的幾個人終于在季誠的注視下,帶著他生的希望越滑越遠(yuǎn)。季誠絕望地想‘讓我被湖水刷死吧,被蒼蠅叮死吧,哪種都行任老天爺挑選,只要能讓我死的快點?!?/br> 他的脖子扭的生疼,季誠看了一眼那個少年,放棄的把頭扭回去,繼續(xù)躺著。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有腳步聲,他回頭一看,剛剛那個少年正踉踉蹌蹌的往他這邊走。 少年走到他的旁邊,一言不發(fā)開始費力的扯著最上面的一具尸體,死去的人還在水里泡過那可真是死沉死沉的。 少年抬抬歇歇終于把他從尸體堆里扒拉出來,被壓著的胳膊總算是能動了,血液急速充盈血管被刺激的像針扎一樣痛。 季誠顧不得疼,支起上半身,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把腳從最后一具壓在他身上的尸體下抽了出來。少年看他還能動,就晃晃悠悠又倚樹邊。 身上沒有了山一樣的重量,季誠還是在原地趴了半天,等四肢的麻癢感都下去了,他才感覺自己是真的又活過來了。 第2章 他坐起來打量著自己…… 嘴巴里的泥漿腥臭難聞,季誠蹲在湖邊漱能有十多次,口腔里才覺得好些。如果嘴里的泥巴咽下去,估計也能飽。 季誠掀了下自己的衣襟,整個一個排骨隊隊長,這身體顯然是被原主霍霍的夠嗆。 想要回去是不可能了,畢竟他已經(jīng)看見自己的身體被火化掉,既然老天爺給了他重新活一次的機(jī)會,那他就要好好的在這個世界再活一次。 眼下最重要的是盡快從這個島上逃出去,周圍破敗的景象,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好幾十人的尸山。這么個慘絕人寰的景象,叫個正常人都不想再在這待下去,天氣這么熱要不了兩天,那些尸體就會發(fā)臭。 面對眼前的慘景季誠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他都是穿越來的靈魂,嚴(yán)格說是鬼也不為過。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從這個島上離開,在原主的記憶里,當(dāng)?shù)氐膶W(xué)子為了來年的春闈,在這個名叫小鹿島的莊子里舉行游園會。 文人聚會曲水流觴,莊子的主人還請來了城里的花魁,這種重要的裝逼大會,原主哪有不去的道理。他左拼又湊了把家里的硯臺賣了,才弄了一兩銀子,死皮賴臉的蹭著人家的船跟著上了島。 詩酒趁年華,學(xué)子們正意氣風(fēng)發(fā),卻被一陣地動山搖打斷,地動來襲人們慌亂之中四下逃竄,樹倒山傾湖水倒灌淹沒了整個山莊。 整個莊子里只有寥寥數(shù)人幸存,就是季誠之前看見的幾個年輕人。不知道是出于人道主義還是什么,幾個年輕人把散落在各處的尸體挪動到了一起。季誠慶幸被湖水泡過之后想要點火十分艱難,要不他穿過來之后就會被立馬燒回去。 從小鹿島乘船到城里,再到大雁村大概三十里。在這個時代戶籍管控十分嚴(yán)格,如要沒有身份證明路引想要天南海北的走,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還是得回大雁村。 季誠看了下四周入目皆是瘡痍,到處都是殘垣瓦礫,想來這個島上除了自己和剛剛的少年,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活人了。 如果不是剛剛的少年,他一直在尸體堆下面躺著,被壓死就是早晚的事?,F(xiàn)在島上就剩下他們兩個活人,嚴(yán)格來講少年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管怎么樣他想要離開這里,就一定會帶上剛剛那個少年一起。 “這位小兄弟,多謝你仗義出手相助,我是大雁村的季誠”他學(xué)著記憶里古人說話的方式,“現(xiàn)下島上只有咱們兩個人,咱們還是盡快從這個島上回去的好。” 少年倚著樹干,兩只胳膊垂在身側(cè),只半抬著眼皮的看著季誠并不作答,季誠心想果然是個啞巴,先聾后啞不會說話自然也聽不到。 “那...那我先找找看有沒有竹子什么的,”季誠干巴巴的道:“看看能不能做個竹筏劃回去。” 身體的刺癢感還在,季誠走的緩慢身后一個極輕的聲音響起:“好” 原來不是啞巴啊,那為什么剛剛不呼救。少年看著十五六歲,臉很小瞳孔漆黑,眼尾上挑鼻梁挺,唇薄嘴角平直,頗有一股子清冷的味道,眉間一抹朱砂痣讓人忍不住往他的眉眼間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