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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他的蟲族,?覺得他霸道、任性、無理,?但就是這么糟糕的脾氣,?卻讓他們每每看到,都在被子里扭成一條姨母笑的蛆。 而討厭他的蟲族,理由就充分多了:這種全身上下,集合了所有雄蟲缺點的雄蟲,?哪怕陸墨是A級,都令他們感到厭惡! 偏偏不管是粉他的,?還是黑他的,?戰(zhàn)斗力比起其他雄蟲的粉絲和黑粉,?都要高出不知幾個等級。每當(dāng)星網(wǎng)上出現(xiàn)“陸墨”這兩字,好家伙那肯定不出十分鐘,?就會淪為一片血腥的戰(zhàn)場。 曾經(jīng)有一只陸墨的粉絲,?獨自一蟲,舌戰(zhàn)群儒而絲毫不落下風(fēng)。他在一天之內(nèi),?一層一層懟完了所有——所有和他對線的陸墨黑粉,偏偏還有理有據(jù)。 黑粉從陰陽怪氣到問候家人,從文質(zhì)彬彬到無能狂怒,?最后到默然無語,一個個偃旗息鼓。 由這個小小的例子,?就足以看得出來,陸墨這兩個字,出現(xiàn)在哪里,?哪里就是腥風(fēng)血雨。 而蹲守在直播間里的蟲族,一看直播間開門了,第一時間就沖了進(jìn)來。 在看清直播間的一瞬間,不管是粉是黑,所有觀眾都呆滯了。 咦? ???這誰??? 雖然陸墨的的確確是黑發(fā)綠眸,但不是這樣的?。?! 【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以前我說陸墨丑,你們這些無腦粉說什么‘哪只高等雄蟲不丑’‘你們宋簡書的粉絲就是只看臉的是嗎’,現(xiàn)在呢?】 【我以為他丑得足夠真實,沒想到他居然已經(jīng)開過美顏濾鏡了!】 【辣眼睛,說他是A級雄蟲我真的不信,以前也是編出來的吧?】 …… 在所有嘲笑陸墨的彈幕中,零零碎碎夾雜著幾個頑強(qiáng)的彈幕。 【就算是這樣,我也會一直喜歡他的!】 可以說感天動地了。 當(dāng)然,更多的蟲族還是在關(guān)注事態(tài)的發(fā)展,脫離了粉黑大戰(zhàn),這是一件極其嚴(yán)肅的事件:一只雌蟲劫持了雄蟲,雄蟲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而這居然就發(fā)生在帝都里?誰能為此負(fù)責(zé)? —— 伊奇急促地喘、息著,緊張和壓力讓他的胸膛不住地起伏。 窗外是天羅地網(wǎng),房間里唯一的出口處,還被兩只蟲族擋住了去路,伊奇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逃。 但他決不能束手就擒。 放棄實在是一件太過容易的事,早在數(shù)十年前,雌父死在雄父手里的時候,他早就想放棄這蟲生了——這一塌糊涂的,注定看不到希望的蟲生。 可不論是那時,還是現(xiàn)在,他都有不能放棄的事。 他那只亞雌弟弟,性子軟弱,頭腦卻簡單得好像一張白紙。偏偏他身上卻有蒼詭族的血脈…… 在這樣緊張的時候,伊奇卻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件往事。 雌父死后,伊奇被雄父趕出了家門。在一個月之后,風(fēng)雨交加的一個夜晚。 伊奇強(qiáng)撐著身子,回到自己那簡陋的家里。那幾乎不能稱為家,只是用木頭和防雨布搭起來的一個小帳篷而已。夏天不能散熱,冬天不能御寒,但總歸還能擋雨。 他翻身躺在逼仄的帳篷里,無暇去管自己一身的水,是否會打濕他僅剩的褥子。 新鮮的血腥味從他的小腿處溢散出來,充盈著整個空間。 這對于雌蟲來說,不過是一點小傷,哪怕不管它第二天也會痊愈,伊奇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在森林里,血腥味會招來饑餓的野獸;在大海中,血腥味會引來狂躁的鯊魚;而在這里,血腥味會引來貪婪的強(qiáng)盜…… 在瓢潑的大雨聲中,伊奇聽到一聲極輕微的“噗嘰”聲,那是灌滿水的靴子,走路時會發(fā)出的特殊聲音。 一柄匕首輕輕地挑開了他的帳篷,那匕首并不鋒利,甚至上面生滿了銹。 有蟲在外面窺視著他。 伊奇閉著眼,佯裝休息,手中卻緊緊握住了武器。 他今天在野外獵到了一頭極其稀罕的野獸,賣了個好價錢。這筆錢在貧民窟里,可算是很惹眼的,被盯上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腿上的傷痕,就是和這些貪婪之徒搏斗,而產(chǎn)生的。 可是——他絕對不會輕易讓出自己的戰(zhàn)利品! 見伊奇沒有動靜,那窺視的蟲族終于下定了決心,他輕輕挑開布,如同一頭危險的野獸,潛進(jìn)了伊奇的帳篷…… 近了……近了…… 伊奇在心里估計著距離,只要進(jìn)入他的攻擊范圍,他手中的匕首就會在一瞬間割斷他的脖子! 還差一點。 “你是誰?!” 就在伊奇暴起的一瞬間,一個軟糯卻驚訝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一個小小的幼崽站在瓢潑的大雨中,暴雨將他淋得濕透,他驚愕地看著帳篷里的一切:“你、你在干什么?” “……” 蹲在地上的雌蟲,有著極高大的身軀,聞言他慢慢轉(zhuǎn)過頭,一雙眼睛盯著幼崽,目露兇光。 幼崽明顯地察覺到了危險,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我……” 下一刻,幼崽卻看見這只雌蟲朝他獰笑了一下,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對準(zhǔn)地上還在熟睡中的雌蟲,用力地刺了下去??! “哥??!” 幼崽撲了過來,用力抱住了強(qiáng)盜的腿,張開嘴狠狠地咬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