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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寺的小和尚們歡呼著收攤。 “少將軍,我們在去嗎?”士兵問道。 梅雪朔冷眼旁觀,半晌之后微微搖頭:“他有打算,我不阻攔?!?/br> 不過半日功夫,就有傳聞提到了從前的全府。滅門抄家慘案,在秋朝任何地方都是禁忌,然而在治安已經(jīng)陷入混亂的夜城,卻飛一般地傳開。 白馬寺里有位圣僧,想辦法為災(zāi)民了取得了糧食,竟然是抄家案的全府的遺珠。 “圣僧?”茶館里一個人冷笑,“我沒聽錯,不會是說全浮玉吧?”此人左眼有個刀疤,人稱刀疤李,是夜城幾伙亂軍的一個小頭目。 “頭兒,怎么了?我昨兒也見著浮玉大師了,”一個人出聲,“真不愧是世家里出來的,我接過粥的時候眼淚都差點流下來了。走了半天才緩過勁兒?!?/br> “這小子有貓膩,”刀疤李冷道,“我當初也差點被迷惑,看到我這刀疤沒?就是栽這陰溝里了?” “浮玉大師?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刀疤李獰笑,“十年前他不是在姑蘇寺,我替我老娘去求簽……就被他照著臉,從額頭到鼻子砍了一刀?!?/br> “媽的,就在姑蘇寺那尊金佛面前,血流了他一手啊,也就差不多九歲。圣僧?我看是天生的惡鬼修羅,從地獄里爬出來索命的種,否則怎么連金佛都渡不了他?” 終于有人忍不住拍案而起,怒斥道:“刀疤李,你編排縣丞老兒就算了,編排到浮玉大師頭上,我看你是另一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刀疤李不客氣地回罵:“臭殺豬的,全浮玉才來夜城幾天?你比我了解?” 一開始詢問刀疤李的人也道:“我在回想,是有點奇怪,一碗粥而已,我居然半天回不過神。你們說這是不是什么妖法?” “你們夜城是不知道,我們盛京傳了十幾年了,全浮玉就是靠著和左貴妃……還不止,兵部尚書夫人,劉將軍女眷,一品誥命夫人,長公主,個個都邀他去過。一個和尚,當時還是個小孩兒,盛京都傳瘋了,也就是夜城天高皇帝遠,才瞞住了這……” “瞞住了什么?”一道聲音響起。 在場者只覺得這聲音冷漠中帶著一絲若有若隱的譏誚,然而走進來的是個面容俊美溫柔的青年,身披雪白袈裟,側(cè)頭和店小二說話時微微低頭,平和得像二月春風。 “浮玉!”刀疤李失聲道。 浮玉疑惑看過去,稍作思索之后就想了起來:“是你啊?!?/br> 刀疤李面如豬肝,沒吭聲,拿起椅子上的行囊轉(zhuǎn)頭就要走。 “這么著急?”浮玉和氣地問,“不請我喝杯酒?” “請,請,”刀疤李立刻轉(zhuǎn)回來,眼睛看著店小二,“把你們店里最好的酒拿上來,老子買得起。” 浮玉坐到他面前,聞言笑了笑。 刀疤李不知為何,心中有了不妙的預(yù)感,卻不敢走人,在浮玉的目光下坐了回去,如坐針氈。 其他人卻毫無所覺,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個浮玉?” “看起來就一個長得俊俏的年輕人啊?!?/br> “刀疤李騙人的吧,人這么溫和有禮,果然是瞎編排,一見著本人,刀疤李心虛得汗都流下來了?!?/br> 浮玉看著店小二殷勤地斟酒,溫柔淡淡:“多謝?!?/br>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钡晷《B忙道。 刀疤李訕訕道:“這酒也喝了,浮玉……浮玉大師,咱們這就別過?” “你也喝?!备∮衲闷鹁疲鲃菀o他倒酒。 “等等,我自己來。”刀疤李立刻接過酒壺,小心翼翼給自己倒了一小盞。 浮玉嘆了口氣:“也好?!?/br> 刀疤李帶來的人此時都嫉妒地看著他,暗恨自己不是頭目,可以被浮玉大師斟酒,對坐著喝酒聊天。 “我先前真不是有意的,”刀疤李慢慢喝了口酒,知道這事是繞不過去了,斟酌開口,“都是冬二這鱉孫,這不剛好提起你,我才想起來一點舊事?!?/br> “無妨,”浮玉又嘆了口氣,“我也沒計較?!?/br> “那就好,那就好,”刀疤李擦了擦汗,臉色突然一變,“你……” “我給你倒酒,是因為酒里有毒,我手里有解毒丸,”浮玉疑惑地道,“只是你不領(lǐng)情。” 刀疤李臉色青白,嘴中溢出鮮血:“你敢下毒殺人……” “錯了,”浮玉又平穩(wěn)喝了一口酒,“我是要救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拒絕了,我尊重你的意愿?!?/br> 刀疤李倒了下去,七竅流出黑色的血。 周圍的人雖然見多識廣,夜城最近死的人也不少,卻都不由得膽寒。 “咳咳,”浮玉忽然咳嗽起來,俊美面容浮痛楚之色,虛弱地道,“你們這酒里真的有毒啊?!?/br> 這時,店家匆忙走過來,哭喪著臉道:“這這是店里藥耗子的酒啊,怎么給拿出來了,公子,你沒喝吧?” “喝了,”浮玉張開手,“還好我出門在外小心謹慎,喝一口就吃一粒解毒丸??上?,對面的不相信我,不然今天我就日行一善救人一命了?!?/br> 不冷笑或是輕浮的時候,他顯得清正端美,很有君子之風,令人不由得信服。 人們原以為是他下毒,故意戲謔刀疤李,沒想到他是真的隨身帶著解毒藥,還想以德報怨白送刀疤李一顆,心中腹誹怪人的同時,也不由得為之前的誤會心生愧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