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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里,溫鯉鯉一直活到現(xiàn)在,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或許真的是奇跡。 溫鯉鯉一直沒有死。 雖然活得艱難,活地痛楚,但她到底是活下來了。 一直活到十六歲這年的秋天。 活到她有了一個秘密。 一個誰都不能告訴的秘密。 * “明日龍門會上許多大人物,你乖乖的,別亂跑亂說話惹事,不然我可饒不了你,記住了嗎?” 女人一邊揉脖子一邊叮囑著,臉上氣色很差,沒休息好的樣子,以致平常兇惡的聲音都顯得柔和了些。 溫鯉鯉乖乖點(diǎn)頭。 點(diǎn)頭的時候,嘴巴咧開,露出兩顆小虎牙,抬起頭時,又恢復(fù)原狀。 嘻嘻。 “好了,有什么要準(zhǔn)備的,你自己收拾去,奶娘先睡覺去……見鬼了,最近怎么天天做噩夢……明兒得找個空禪派的和尚驅(qū)驅(qū)邪?!?/br> 女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嘀嘀咕咕搖搖晃晃地進(jìn)了溫鯉鯉的房間。 堂而皇之地在溫鯉鯉的床上躺下。 不一會兒就睡著,發(fā)出重重的鼾聲。 溫鯉鯉扶著桌子,一步一步艱難走到床邊,在本是女人應(yīng)該睡的榻上躺下。 躺下之前,她看了看因陷入沉眠而舒展開眉頭的奶娘,嘴唇微動。 “做個……好夢……” 女人睡得很沉。 因?yàn)檫B續(xù)幾天沒休息好,這會兒便睡得特別香,連夢也不做一個,如果繼續(xù)這樣無夢到天亮的話,疲憊了幾天的精神應(yīng)該就能恢復(fù)過來。 然而,沒過多久,噩夢便再度襲來。 蛇。 無數(shù)條蛇。 無數(shù)條巨蛇張著血盆大口,露著尖利閃光的蛇牙,鮮紅分叉的信子,蜂擁著、攢動著朝她襲來。 啊啊??! 她驚慌,她慘叫,她拼盡全力反抗,然而,巨蛇源源不斷地涌來,將她淹沒,將她吞噬,將她啃食地一滴骨血都不剩…… 被巨蛇淹沒的她沒有看到,一個面色蒼白瘦弱的少女,就站在那些巨蛇的后面。 她眼睜睜地,無比安靜地,看著女人被巨蛇吞噬殆盡。 第二天早晨,女人醒來后的心情特別壞。 “見鬼!到底撞了什么邪!” 溫鯉鯉被她吵醒,從榻上起身,氣色也有點(diǎn)不好,臉色比睡之前更蒼白了。 但她的身體本就壞,這樣的一點(diǎn)點(diǎn)變化,女人根本看不出來。 也不會看。 女人正在抓狂地砸花瓶,劈里啪啦瓷器碎裂聲折磨著溫鯉鯉脆弱的神經(jīng),叫她的腦袋更疼了。 腦袋疼,心情卻好。 溫鯉鯉蒼白的嘴角悄悄上揚(yáng)。 嘻嘻。 女人正發(fā)著火,目光掃過床邊的銅鏡,卻在里面看到少女的臉,也看到少女上揚(yáng)的嘴角。 不知為何,她突然心底發(fā)寒,于是一轉(zhuǎn)身,蒲扇般的巴掌重重扇過去。 少女的嘴角立刻流下血來。 “你在笑我?你是在笑我嗎小女表子????”女人形同癲狂地扯著她的頭發(fā)發(fā)問。 時光并沒有讓女人變得溫和一些,相反地,隨著年歲漸長,女人越發(fā)癲狂了。 溫鯉鯉沒有說話。 不回應(yīng),不說話,等她說累了,打累了,就好了。 這是她經(jīng)過數(shù)年與女人的相處,憑借本能總結(jié)出的,應(yīng)對女人的方法。 許是昨夜的噩夢消耗了太多精神,不一會兒,女人就累了,她放過了一臉血的溫鯉鯉,甚至等不及龍門會正式開始,就去找空禪派的和尚驅(qū)邪了。 溫鯉鯉自己給自己抹了藥膏,又自己給自己扎了歪歪扭扭的辮子,等了一會兒,有小丫頭找過來,帶著她去見了溫明光。 溫明光還是用那種寵溺的目光看著她。 看到她自己扎的辮子,還夸她長大了。 轉(zhuǎn)眼又叫了人,拆了她歪歪扭扭的小辮子,重新給她梳妝打扮。 她被裹上昂貴華麗的衣裙,被帶上金銀玉貝做的首飾,被涂上嫣紅瑩潤的胭脂好遮掩太過蒼白的臉色…… 她被打扮地像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被溫明光帶著,去了此次龍門會的舉辦地——凌煙閣道場。 在這里,她第一次見到了裴栩。 第29章 029 龍門會開始前,溫明光帶著溫鯉鯉,四處與各門派世家的掌事者寒暄。 十大門派,三十六世家,有的掌事者還不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加起來,就是好多好多人。 溫鯉鯉不斷地低頭、抬頭、叫人……陽光有些熱烈,她的太陽xue嗡嗡一片,眼前已經(jīng)看不清人,身體卻還在本能地不斷重復(fù)著動作。 “凌煙真君別來無恙?啊,這位就是裴小道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少年出英雄哪……這是小女鯉鯉,鯉鯉,快叫真君,還有裴栩哥哥!” 眼前隱約站著兩個人,溫鯉鯉先朝個子高的那個人彎腰鞠躬:“鯉鯉見過凌煙真君?!?/br> 鞠完躬起來,腦海又是一陣嗡鳴,眼前的景象也愈發(fā)模糊。 但她沒有停。 她微微挪動腳步,走到第二個人面前,有些遲鈍地發(fā)覺,對方似乎是個跟她年紀(jì)差不多的少年。 這讓她有了須臾的新鮮感,然而很快,大腦又重歸混沌,連少年的臉都沒有看清,她便又彎下腰。 “裴……” 裴什么……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