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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也跟她一樣午睡,也總是選擇在她就近,但卻從未這樣近過,更遑論直接抱著她。 游鯉鯉張目結(jié)舌,下意識掙扎了下。 他睜開了眼,溪水一樣澄澈的眸子看了看她。 然后一手按在她腦后,將她的腦袋按在他懷里。 “再睡會(huì)兒……” 他呢喃著。 他的聲音仿佛還在夢里。 游鯉鯉也仿佛在夢里。 她歪頭想了想,卻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想糊涂了,干脆老老實(shí)實(shí)一頭埋進(jìn)他胸前,睡覺。 這一睡就到傍晚,游鯉鯉醒來時(shí)就見晚霞漫天。 漫天晚霞下,似乎早已醒來的裴栩坐在她身邊,他渾身被鍍上了晚霞的柔光,中和了那股似乎與生俱來的距離感和冰冷,讓他愈發(fā)顯得就是一個(gè)人世間普普通通的少年。 他似乎已經(jīng)看了她很久,她一睜眼,兩人的目光便相遇了。 他沒有移開目光,游鯉鯉也沒有。 兩人就這樣靜靜對視著。 然后,他抬起一只手,按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她的眼睛,說: “游鯉鯉,我喜歡和你在一起?!?/br> —— 于是后來,游鯉鯉也喜歡上了和裴栩在一起。 不是因?yàn)槌踝R相救的恩情,不是因?yàn)楣陋?dú)太久渴望同伴,僅僅是因?yàn)?,在她眼前的那個(gè)叫裴栩的人,讓她喜歡。 她曾經(jīng)像仰望山頂?shù)纳衩髂菢友鐾释拷鼌s又深知兩人的距離,哪怕后來不知為什么,再次相遇后他突然跟著她依賴她,哪怕她已經(jīng)不再仰望渴望他,她依然時(shí)刻記著他與她之間的距離 但是,他一步步從山頂走下,向她走來。 他不再沉默不語。 他自然而然地接觸她,靠近她。 他越來越多地叫她的名字,從“游鯉鯉”到“鯉鯉”。 他越來越像一個(gè)普通的少年,和她一起認(rèn)真地生活。 他從未像溫如寄那樣要求她說什么、做什么,他只是單方面地表達(dá)著他的感受,他的情緒,而他最直白最熱烈的感受和情緒,就是喜歡她。 真心是感受得到的,游鯉鯉感受到了他的真心。 而唯獨(dú)這一點(diǎn),游鯉鯉無法抵抗。 也不想抵抗。 于是他們越來越親密,越來越像一對凡間男女。 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開始手牽著手,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開始肩并著肩,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開始擁抱、親吻、看著對方的眼睛然后兩人都羞紅了臉。 這里與世隔絕,只有她和他兩個(gè)人,他們大大方方,毫不掩藏,山林和星月和蚊蟲野獸都見過他們在一起的身影,他們那么快樂。 她和他都沒有想過未來。 但未來總會(huì)到來。 第47章 047 凌煙閣從沒忘記,他們的心肝寶貝、宗門希望還在上清宗。 裴栩的師尊青玄道君,更是一個(gè)月一封信雷打不動(dòng)地往上清宗發(fā),盡管從來沒有收到過回信,卻仍阻擋不了青玄道君的滿腔愛徒之心。 青玄道君絲毫不在意徒兒的“冷漠”,甚至大為欣慰:仙人怎能耽于俗世人情? 裴栩從小學(xué)的是仙法仙道,那些世俗禮法人情,青玄道君從不用來束縛他,哪怕這讓裴栩在外人看來冷漠異常,連最基礎(chǔ)的尊師重道都不懂,在一些愛嚼舌的人眼里,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但那又如何?凌煙閣不在乎,青玄道君不在乎,裴栩?他連尊師重道是什么都不一定知道,又哪里會(huì)在乎? 所以,裴栩不回信是正常,回了反倒不正常。 而如今,離當(dāng)年與上清宗約定的五年之期越來越近,按約定,若無意外,裴栩便快要回到凌煙閣了。 青玄道君十分激動(dòng),最近一個(gè)月,愣是寫了三四五封信。 但激動(dòng)歸激動(dòng),寫信歸寫信,信寫完之后他便滿足了,依舊完全沒想著能收到回信。 但是,這一天,青玄道君居然史無前例地收到了裴栩的回信。 ——一切安好,師尊勿念。 短短十個(gè)字,青玄道君瞪大眼睛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從不敢置信,到懷疑是誰惡作劇,到確信是真的后,對著那十個(gè)字愁眉緊鎖,枯坐一宿。 裴栩自然不知道,他的一封回信給了青玄道君怎樣的震撼。 回信是偶然,也是必然。 一起生活久了,哪怕從不打探詢問彼此,有些事情也是瞞不住的,當(dāng)然,游鯉鯉和他都從未想過瞞。 因此,游鯉鯉很快看到了青玄道君給他寫的信,也看到他看完信后,隨手將其焚燒成灰,然后繼續(xù)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游鯉鯉卻好奇地問:“你不回信嗎?” 回信? 裴栩看著她,眼里是單純的疑惑。 “我看書上,書信都是你來我往的呀?!庇熙庻帗蠐项^,“不是這樣嗎?我沒給人寫過信,也沒人給我寫過信,還以為收到信一定要回信呢?!?/br> 不然,不回信的話,寫信的人不是會(huì)很失落嗎? 最后一句話沒說出來,但裴栩看出來了。 他想了想。 假如他和游鯉鯉不在一起(雖然這個(gè)假設(shè)不可能),他給她寫了信,而她只言片語都沒有回復(fù),那么—— 裴栩按住胸口。 又來了,那種隨著歡喜伴生的痛苦。 那種知道了何為喜歡后,才隨之而來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