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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軒正色道:“臉盲有多嚴重?” 沈磡郁悶:“他連我易容后的樣子和李巒都分不清?!?/br> 歐陽軒安慰道:“可能是時間久了記憶錯亂?!?/br> 沈磡靜靜地看著他。 歐陽軒看著他的發(fā)型,忍了忍笑。 “顧長衣他也知道自己分不清,主動給你做記號,是好事啊?!?/br> 這不就分清了? 沈磡:“你覺得這就夠了?” 若真的把一個人放在心上,他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是特別的,怎么會分不清。 當(dāng)然,沈磡知道目前不能要求顧長衣多看重他,但是—— 反過來想,顧長衣連人都分不清,看著哥哥想弟弟,看著弟弟想哥哥,他如何在顧長衣心里做到獨一無二? 他想顧長衣愛上他,首先得讓顧長衣分清他。 他一定要治好顧長衣這個毛病。 這些考量沈磡壓下不表,說了另一個顧慮:“要是有人給他設(shè)陷阱,讓他故意認錯人……” 他不能讓顧長衣偷懶用旁門左道來分清他們,長此以往形成過度依賴,只認發(fā)型和衣服,靠自己更難分清了。 歐陽軒咋舌:“這個弱點致命?!?/br> 致沈磡的命。 沈磡:“得治?!?/br> 歐陽軒:“嗯?!?/br> 沈磡:“怎么治?” 歐陽軒驚訝:“你真以為我是神醫(yī)???” 沈磡:“我已經(jīng)命人從杭州請回姜神醫(yī)?!?/br> 歐陽軒眼珠一轉(zhuǎn),突然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生孩子包治百病。” 沈磡:“你有???” 顧長衣怎么生孩子? 歐陽軒:“我當(dāng)然沒忘他是男的,我的意思是……你們還沒洞房吧?” 沈磡:“……” 歐陽軒:“之前我就分析了,顧長衣他沒把你當(dāng)相公,你們的接觸也不深入,對待弟弟,跟對待丈夫,那眼神能一樣嗎?” 他不懷好意地從桌案底下抽出一打畫冊,“ 喏,沒事看看?!?/br> 說完,他貼心地把空間留給沈磡。 沈磡翻了一頁,耳根子一燙,連忙蓋上。 他并不想逼迫顧長衣做那種事。 但是,看看也無妨。 …… 顧長衣回到家的時候,看見沈磡發(fā)間的小辮子拆了,玉墜藏在衣服里只露出一截繩子,繡小狗的外衫也換成另一件。 他腳步猛地一頓,后退一步,抬頭,看匾額。 青竹居。 沒錯,是他們的院子。 但是他們院子里的一定是沈磡嗎? 沈磡把他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有些無奈了。 顧長衣手掌扶著門框,假裝在看門上的對聯(lián),叫道:“沈磡,過來?!?/br> 沈磡沒動,自虐般地想試探顧長衣到底能不能自己判斷。 這時,顧長衣余光瞥到沈璠從對面出來,和他一起的還有柳清蓮,沈璠叫了她一聲“母親”。 這就很明白了。 他飛快跑進來,揉了揉沈磡的腦袋,“叫你怎么不應(yīng)呢?” 沈磡深吸一口氣:“媳婦,我好生氣。” 顧長衣眼神一厲:“誰欺負你了?” 沈磡:“我親你一口就好了?!?/br> 話音剛落,顧長衣唇上一濕。 沈磡:“不生氣了?!?/br> 顧長衣捂著嘴巴,草,沈磡還學(xué)會咬人了。 花樣越來越多,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他掐了把自己,把臉上的熱度掐了,板起臉:“不準咬人,我會疼的?!?/br> 沈磡倏地抱住顧長衣的腰,認錯:“以后不會了?!?/br> 顧長衣哪受得了沈磡這樣,他問道:“到底誰欺負你了?” 沈磡情緒低落:“外面人說,我不如弟弟,大家都喜歡弟弟,我媳婦也會喜歡弟弟?!?/br> 顧長衣:“那是他們亂說的,你比誰都好?!?/br> 沈磡目光幽邃:“我要跟弟弟一樣,穿一樣的衣服,梳一樣的頭發(fā)……” 什、什么? 顧長衣眼前發(fā)黑,不要?。。。?/br> 作者有話要說: 臉盲治療第一式:戒掉外物依賴。 專家建議:直接快進到最后一式。 第35章 顧長衣知道沈磡認定的事很難扭轉(zhuǎn), 外人認為沈磡不如沈璠也是事實,他今天磨破嘴皮子,改天沈磡一出門, 聽到的還是那些話。 他想了想,換上一副難過的表情, 癟著嘴道:“你不喜歡我給你梳頭嗎?” 沈磡放在膝蓋上的手猛然握緊, 努力壓住了那句“喜歡”。 誰能抵得住媳婦委屈的撒嬌和質(zhì)問? 深謀遠慮的沈磡可以。 他抱住顧長衣的腰,鎖得緊緊的, 來表示自己并非是因為不喜歡。 顧長衣晃了晃, 察覺沒用,繼續(xù)失落地道:“你不喜歡我?guī)湍憧p的小狗嗎?還是你不喜小狗?” 喜歡! 他喜歡…… 沈磡閉了閉眼,感覺自己完全在自虐, 他喜歡顧長衣給的一切, 就算明知道會被歐陽軒和屬下嘲笑, 也樂意穿顧長衣繡小狗的衣服。 但是, 如果顧長衣一輩子只能靠衣服認人,沈磡寧愿逼一逼自己和顧長衣。 顧長衣嘆氣, 委屈道:“可是我想跟你戴一樣的翡翠啊?!?/br> 他伸出手腕,上面一圈通透碧綠的鐲子,“我戴在手腕上,你戴在脖子上, 別人一看就知道我們是一家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