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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衣把沈磡踢下床后,就保持著一腳蹬在床沿的人字形姿勢趴著,一動不動。 腿酸得厲害。 顧長衣嘴上道:“不睡了,起床?!?/br> 今天大家都早起,他睡到日上三竿多丟臉,萬一被人知道他跟沈磡做了什么事—— 啊,顧長衣持續(xù)趴著。 沈磡:“再睡覺一會兒吧?!?/br> 沈璠的婚禮他已經(jīng)讓章老板送去賀禮了,哥嫂不出席也不要緊。 顧長衣:“要起。” 沈磡附身,把他的兩條腿攏到一起,再幫顧長衣翻身,最后扶著他的肩膀把人拉起來,靠在懷里喂水。 顧長衣假裝了一會兒沒有感情的玩偶,喝完水原地復活,拒絕了沈磡幫他穿鞋子。 身殘志堅,若無其事。 得虧上次騎馬過度瘸了幾天,他現(xiàn)在很有經(jīng)驗。 沈磡寸步不離地跟著顧長衣,一副“想扶一扶”的樣子。 顧長衣沖他擺手:“你今天都別扶我?!?/br> 知道沈磡中藥的人不少,他可不能讓人知道他趕走杏兒后,自己幫沈磡解決了。 顧長衣?lián)狭藫隙?,道:“那個,人的洞房花燭夜,一生只有一次,大家都是如此,你弟弟也是?!?/br> 沈磡:“……”后面的他不想聽。 顧長衣流利道:“所以昨晚那種事,只有一次,以后都沒了?!?/br> 洞房是只有一次,但是那種事可以有很多次! 沈磡知道被糊弄,但是作為傻子,他不能反駁顧長衣的邏輯,只能順著道:“弟弟只有一次,我是哥哥,可以多一次?!?/br> 先爭取一次也是好的。 顧長衣微笑,“娶新的媳婦就可以增加一次啦?!?/br> 沈磡:“……那我不要了?!?/br> 顧長衣:“乖?!?/br> …… 與沈磡簡陋的婚事不同,今日來的賓客都非富即貴,知道圣上也要來后,原本不打算來的公侯之家,也親自攜里前來。 沈威帶著沈璠和沈翎,一一介紹賓客。 王侯大臣見了沈璠,也客氣地一口一個“賢侄”,夸沈璠是人中龍鳳,他日必有作為。 賓主盡歡。 顧家作為沈家的姻親,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顧韋昌被沈威提拔到兵部干事,如今和人攀談起來,腰桿子挺得更直了。 有官職在身的鉆營名利場,沒有官職的夫人小姐公子,則在侯府花園吃瓜果點心。 顧長衣哪里都不想去,和沈磡露完臉之后,帶著沈磡在亭子里讀書。 沈磡看著桌上的《千字文》和《三字經(jīng)》陷入沉默。 他昨晚就確定了要恢復正常,給顧長衣最好的生活。 等沈璠婚禮后,他們兩兄弟的發(fā)展都成了定局,他可以放心地離開侯府。沈威就算知道他裝傻,也不能再拿他或者沈璠怎么樣。 顧長衣:“跟我讀,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沈磡坐著,顧長衣站著,他良心不安:“媳婦,你坐一會兒?!?/br> 顧長衣坐不下,坐大腿還差不多,“你專心點?!?/br> “哦?!鄙虼|跟著顧長衣讀。 顧老師:“你眼睛看哪呢?我臉上有字?” 沈磡:“……” 倒背如流的沈磡被迫從頭開始認字,他一會兒擔心顧長衣的身體,一會兒思索作為傻子該如何把握進度。 顧長衣:“會念了嗎?” 沈磡:“會了。” 顧長衣皺眉:“這么快?” 不會是應付他,不懂裝懂吧? 沈磡:“其實還有幾個字不認識?!?/br> 顧長衣眉頭舒展:“對嘛,不會的要說。” 沈磡閉了閉眼,這跟他想象中洞房之后的情景不一樣。 “喲,在這認字呢?” 顧韋昌在前院,羅風英帶著兩個女兒在花園,逛了一圈終于看見躲著的顧長衣。她以為顧長衣最近在江南酒樓混得風生水起,在侯府應當過得也不錯。 今日達官貴人多,羅風英特地囑咐女兒好好打扮,然后讓顧長衣帶著她們好好交際,這個小賤人侯府長媳的名頭還是有點用處。 羅風英發(fā)現(xiàn)自己高估了顧長衣,這種場合,他只能帶著自己的傻相公在亭子里認字,沒用極了! 顧長衣聞聲轉(zhuǎn)向來人:“你是誰?” 羅風英氣得咬牙:“剛嫁過來幾天就不認主母了?” 顧長衣:“原來是你啊,滾遠點,擋光了?!?/br> “你、你——”羅風英沒想到他一點面子都不留,剛嫁人就翅膀硬了,說話也難聽起來,“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比得上周小姐幾分?人家八抬大轎進來,婚事大cao大辦,你呢,明明是嫡長媳,以后見了妯娌還得低聲下氣?!?/br> 顧長衣目光微冷,他帶沈磡到這兒,就是不想讓沈磡聽見類似的話,沈磡沒傻到聽不懂的地步。 “區(qū)區(qū)一個伯府夫人,在這大放厥詞,信不信我打你一耳光也沒人能把我怎么樣?” 顧長衣語氣兇,羅風英被震住,連忙拉著兩個女兒后退兩步,恰好撞上一個人。 “大少爺,大少奶奶?!币粋€宮女模樣的人行了個禮,“貴妃來了,想見見你們?!?/br> “姑姑來了?!?/br> 顧長衣牽住沈磡的手,對宮女道:“剛才寧敘伯府的夫人辱罵我和沈磡,你說該怎么辦?” 這個宮女是明貴妃身邊的,有一定權(quán)力,也知道明貴妃向來對沈磡護得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