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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十二歲,?沈磡通過師父的考核,扔給他一個經(jīng)營不善的情報樓。 十四歲,?沈磡順手救了李巒,培養(yǎng)替身,開創(chuàng)情報以外的其他產(chǎn)業(yè)。 十五歲,?暗七、暗六、暗五……紛紛現(xiàn)身加入,情報樓出現(xiàn)天賦極佳的暗三。 二十歲,八年嘔心瀝血,晝夜不舍,明日樓橫行江湖,如日中天。 二十一歲,沈磡和顧長衣成親,對方明眸善睞,笑吟吟地伸出手,掌心里臥著一顆糖。 吃不完的糖,甜過所有風(fēng)刀霜劍肆意的往事。 沈磡從前不后悔,因為他是哥哥,要保護(hù)弟弟。 沈磡現(xiàn)在不后悔,因為他確信所有苦難都是為了遇見顧長衣。 顧長衣是他吃過最甜的糖,喜歡得他不知該捧在手里還是含在嘴里。 沈磡道:“沈璠總比二皇子有能力,大梁長治久安。只是這京城……怕是不能呆了?!?/br> 歐陽軒有些替兄弟不平,哦對,現(xiàn)在是真正意義上的表兄弟了,歐陽的爺爺和太后是親兄妹。 “長依園你花了這么多心思,顧長衣住著也喜歡,你舍得?” 沈磡:“我不缺再造一座的錢?!?/br> “你媳婦到處搬磚,含辛茹苦,錢沒賺多少,干了朝廷工部戶部該干的事,最后便宜沈威父子,你舍得?” 沈磡無奈:“舍不得?!钡钦l當(dāng)皇帝都不影響顧長衣搬磚,他當(dāng)也沒用,他沒辦法讓顧長衣好好呆在家里。 歐陽軒:“你不傻的事貴妃和侯府都知道,沈威會輕易放過你?陛下欣賞你做的飯,欣賞顧長衣做的事,不會找你把兩兒子比較一下?王琎掌西疆兵權(quán),跟顧長衣關(guān)系那么好,你跟沈璠長那么像,沈璠晚上能睡得著?” “你是打算繼續(xù)裝傻,還是這輩子?xùn)|躲西藏?帶著你媳婦,你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隱姓埋名?你問過顧長衣愿意嗎?” 沈磡為擰著眉,一言不發(fā)。 歐陽軒頓了頓:“話說得快了一點,我不是非逼你去爭皇位,我跟沈璠不熟,我只是信不過他?!?/br> 沈磡身陷侯府的囚籠十幾年,沈璠眼睜睜看著,就算他不知道當(dāng)初是沈磡讓給他的,總歸要有點雙生子間的惻隱之心吧? 沈璠一開始就沒有,這讓人怎么指望他當(dāng)了皇帝會有? 明貴妃沒有野心,這些年都只盼兩兒子平安,從不奢想別的,跟沈威面和心不和。 然而沈威心狠手辣,在沒有貴妃幫助的情況下挑明沈璠皇子的身份,連自己的親女兒煜陽公主都能下蠱,對沈磡更會趕盡殺絕。 此事一挑明,危機(jī)、真相,全擺在了臺面,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且要盡早考慮,慎重考慮。 掙皇位的路也不好走,但是王琎、晉西王……起碼北方的兵權(quán)是能控制住的,南方以明日樓加通達(dá)山莊的影響力,不裹亂就行,關(guān)鍵就是這京都朝堂之爭。 歐陽軒輕松道:“你好好想想吧,我回去賣瓜?!边€是當(dāng)輕松的商人最好。 沈磡看著長依園里的一座三層八角亭,目光隨著落在上面的鴿子晃動,隨后捏了捏眉心。 “過來?!?/br> 顧長衣從簾子后面溜出來,眼角彎起來,笑著挽住沈磡的胳膊:“我愿意啊?!?/br> 愿意跟你隱姓埋名。 沈磡一僵,側(cè)身捏了捏顧長衣的臉蛋,試圖以此判斷是顧長衣有沒有長rou。 如果他還在裝傻,此時就可以趁機(jī)提出看一眼瘦沒了的胸,但很可惜,大家都知道了他沒傻。 沈磡兩手托住顧長衣的屁股,把人面對面抱了起來。媳婦懷孕了,只能抱一抱捏一捏,別的都不敢。 沈磡眼眶有些不自然的紅,他坐在凳子上,抱緊了懷里的人:“歐陽說得對,我舍不得你——” 顧長衣捏住沈磡的嘴巴:“可是貴妃很好很好啊,對不對?” 沈磡心尖一軟,悶著聲兒道:“嗯?!?/br> 兄弟鬩墻,最難過的是明貴妃,沈磡想起過往貴妃對自己的關(guān)愛,就不愿再讓這個憂心了二十年的母親再受到傷害。 明貴妃從來不搭理沈威的計劃,就是存了不想兄弟相爭的希冀。她難道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比剩下的皇子都優(yōu)秀?可是雙生子爭皇位,太考驗人性了。 顧長衣:“那就維持現(xiàn)狀吧,我覺得很好。” “顧長衣”是顧韋昌兒子的名字,他再換一個也沒什么大不了。 顧長衣笑瞇瞇道:“我表現(xiàn)好嗎?” 沈磡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顧長衣一手摸著小腹,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比了個“一點點”的姿勢,靈動地眨了眨眼:“那我晚飯可以多吃一點點嗎?” 沈磡:“……” 沈磡揉了把顧長衣的腦門,恨不得立刻去做飯,抱著剩下兩分理智道:“不是我不讓你吃……” 是舅舅的吩咐啊。 沈磡不想下次殷雪臣來把脈時,再把媳婦嘲諷一頓能吃。 顧長衣心大,嘲諷他倒無所謂,但是沈磡想到背后的原因,每次都能冒一身冷汗。 沈磡現(xiàn)在做飯用量精準(zhǔn),讓吃多少做多少,免得顧長衣能看不能吃。 而且,他陽奉陰違地把每天做飯次數(shù)增加了三次。 然后,顧長衣依然覺得苦逼兮兮,搖著沈磡的肩膀:“每頓飯不能吃到飽腹,山珍海味都失去了靈魂!我要吃飽,吃到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