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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暖洋洋的照著,云層閃耀著細碎的金色光芒,這只漂亮的、巨大的鳥吃掉果實后,?纖長豐富的尾羽一開,?就落滿了他的枝丫。 微仰著頭,很滿意的樣子。 …… …… 方遠睜開眼睛,?從幻境中醒來。 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拉進道種的幻覺了,?自從樹芽吞噬了水清蓮的種子、開始抽條之后,他每隔幾天入定,就會發(fā)生這樣的狀況。 因為水清蓮種子蘊含能量太大,?方遠是逐步吸收的,?所以幻境也是層層遞進,每一次都會有所不同。 夢里他仍然是那棵通天大樹,不速之“鳥”在踩斷了他的小樹枝后,?就沒挪窩了,懶洋洋停棲在了他的樹枝上。 不管一天之內飛再遠,?它都會回來,然后紆尊降貴的落在最漂亮、最干凈的地方。 方遠懷疑自己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傳承,?卻無從查起,?夢里他看不清那只鳥具體長什么樣,?而修真界的神禽可太多了——鳳凰、重明、朱雀等等等等,全都是羽毛艷麗、體型龐大的。 “哎。”他嘆了口氣,?用靈識撫了撫丹田里在飄葉子的樹芽。 “快點長大吧?!?/br> 他話音剛落,窗戶忽然開始抖動,外面又起了颶風,方遠熟練的伸出藤蔓,?把窗戶封死了。 隔壁房間的修士反應就沒那么迅速了,直接被寒潮凍了個透心涼,不由咒罵道:“這什么鬼天氣!” 等他急急忙忙布好陣,靈船的防護罩才遲遲升起,靈光卻暗淡得很,似乎下一秒就會熄滅。這一艘前往北洲妖域的靈船,在一開始就拉跨得像要散架。 方遠當時猶豫了很久,又轉身準備了一大堆東西,才敢上去。 無法,冬季肯去妖域的靈船,只有這一艘了。 北洲一分為二,南部是過去神朝的疆域,而更廣闊貧瘠的北部,則是妖界的地盤。 神朝與妖界向來關系緊張,尤其是臨冬,邊界基本都戒嚴了。與其去穿越一個如今勢力復雜的“神朝”,再冒險越界,不如直接從北洲西邊的海域繞過,直接登入妖域。 所以方遠選擇坐船。 他也只能坐船——妖界荒蠻,根本沒有給飛舟的補給點和傳送陣。 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飛機都是奢侈品。 原本在床上睡著的莫小凡被聲音驚醒,從棉被里鉆了出來。他絨毛都亂成了一團,暖呼呼的rou掌按在了方遠腿上。 方遠把他抱出來:“該修煉了,變回來?!?/br> 莫小凡乖巧的下床,在紗簾后恢復了人形,然后穿好衣服出來。方遠照例給他熱了羊奶,他喝完后,才坐在蒲團上開始打坐。 莫小凡入定速度很快,修煉時別無二心,進回天xue時才剛筑基,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靈四階了,進階不可謂不驚人。 但這只是個開始,等他血脈徹底返祖,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起點掛逼。 方遠暢想了一下未來后,就從儲物戒拿出一個圓鏡一樣的法器。這個法器只有兩個巴掌大,卻十分厚重古樸,上面刻滿了古字。 這是小師妹在他臨走前送給他的,說是這次嵐芷宗放在儲物戒里的獎勵,玄階上品,功能只有一個,那就是傳信。 無論相隔多遠、無論在哪里,只要一方在鏡面上書寫,另一方就能看到,且字跡長久不散,直到主人親手把它擦去。 不過一天只能傳一次,每次還得耗費一塊中品靈石。 而他們已經(jīng)整整傳信一個月了,一日都沒有停過。方遠美滋滋的把靈力輸進鏡子,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小師妹給他的留書: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方遠耳根慢慢就紅了,悄悄看了很久,然后才不舍的把這句擦去,寫了自己的: [小師妹,俺也一樣。] 這個世界也是有詩詞的,不知道是哪位穿越前輩留了下來,方遠明白意思,卻不好意思也留情詩,而且他的字也寫不出那味兒,還是接地氣的適合他。 嗚嗚,好羞恥。 方遠臉上的熱度過了會兒才消下,他珍惜的把圓鏡收好,開始修煉。 …… 寒潮未停,外面的風越來越大,黑云壓催,黑到了恐怖的地步。 船上的人都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提早做了準備,方遠也一樣,他在暴雨來臨之后就讓莫小凡變回了原形,鉆進他衣服里,還用一截藤蔓提前把兩人綁起來了。 事實證明他是沒錯的,夜半時分,船下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陰影,直直將靈船頂了起來! 嬰兒般的啼哭聲響徹天地,一截漆黑的觸手從深海下探了出來,輕易刺破了防御罩,緊緊抱住靈船,要將它吞吃下去。幸而敢在這個時候去北洲的人皆有入師以上的修為,一個個御劍而出,紛紛棄船逃逸。 也是在半空,他們才看清楚了“影子”的全貌——六階妖獸,噬冥! 堪比洞虛境! 這頭噬冥發(fā)覺獵物在逃跑后,尖嘯一聲,數(shù)十根觸手頂天而出,掀起狂風巨浪,轉眼就將小半修士卷落。它的巨嘴在海下張開,連人帶水一塊吞入,也不管嘗不嘗得到味道,胡亂嚼了就是。 還要更多! 還要更多! 方遠在危急關頭躲過一個修士的橫撞,那修士想把他撞下去緩解噬冥的食欲,卻收勢不成,反倒自己被水流打中,慘叫著跌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