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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狐月發(fā)出慘叫的瞬間,凌江羽的眼前就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遮住。 微涼的手掌輕輕地貼在他眼前,熟悉的冷香味道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凌江羽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自己打算推開晏歸荼的手,任由晏歸荼將自己的眼睛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遮住。 盡管他已經(jīng)親眼見過了自己的家人被人活生生地剝皮剔骨那鮮血淋漓的畫面,對于再怎么殘忍血腥的場面都已經(jīng)能做到無動于衷,但是依舊放任自己接受了晏歸荼溫柔的保護(hù)。 晏歸荼笑瞇瞇地佇立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渾身抽搐不止的狐月:“你看,我猜對了吧?還有一個謎語,你可以繼續(xù)問?!?/br> 狐月的同伴鬼卿和折顏兩人面不改色地?fù)炱鹆撕碌臄嘀福哌^來將狐月護(hù)在身后,瞇著眼睛打量著晏歸荼:“閣下是何門何派?” 晏歸荼微笑回答:“抱樸宗掌門,晏歸。” 鬼卿眉頭微蹙,修界里有幾分名氣的門派他都記得,這個抱樸宗的門派他卻從未聽說過。 但是不管怎樣,晏歸荼的修為在他們?nèi)酥稀?/br> 鬼卿放緩了語調(diào):“你們可以渡過黑水河,不必再猜謎語了?!?/br> “鬼卿!”狐月怨毒地抬頭看著晏歸荼一行四人,忍著劇痛一字一頓道,“城里的規(guī)矩不能廢!” 看樣子,她若是不能把這四個人扔進(jìn)河中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狐月,你傷口的血止不住。”折顏嘗試著用玉瓶里的藥粉幫助狐月將手指接回去,但是她發(fā)現(xiàn),用尋常的方式并不能為狐月止血治傷,旋即緩緩地抬頭看著對面的晏歸荼,“這傷口像是被劍氣所傷。” 狐月的傷口斷面整齊,有一股外來的力量附著于她的傷口之上,阻止了藥粉對于傷口的治療,而且還在不斷地破壞著狐月自己體內(nèi)用于治愈傷口的靈力。 故而狐月的傷口才會血流不止,若不是她修為扎實(shí),換個人來只怕早就扛不住了。 如果晏歸荼是個劍修...... 元嬰期而且可以劍氣外放的劍修,即使是在修真界都可以算是能夠橫著走的強(qiáng)者。 “晏掌門,”鬼卿上前一步,冷俊的臉上擠出一抹硬生生的僵笑,“狐月是城主夫人的弟子,我們城主夫人又是個最為護(hù)短的性子......” 他話音未落,一根黑漆漆的燒火棍就抵在了他的肩頭。 “巧了,”晏歸荼笑嘻嘻地?cái)[弄著手里的燒火棍,“本座也愛護(hù)短。這次只是個小小的教訓(xùn),下一次我可不會這樣客氣了?!?/br> 說著,晏歸荼牽著凌江羽,領(lǐng)著倆大的弟子走到了船頭的甲板上去了。 凌江羽不經(jīng)意地側(cè)頭,看到了滿地鮮血。 他掃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痛苦得面如金紙的狐月,淡然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鬼卿,你用靈力封住狐月手臂上的靈脈,避免殘留的劍氣順著靈脈進(jìn)入她體內(nèi),我來想辦法把這些劍氣摧毀。”折顏略帶焦灼的聲音從后面?zhèn)魅霂兹硕?,“再不快些,恐怕就接不回去了。?/br> 凌江羽微微垂下眼眸,乖巧地任由晏歸荼牽著自己的手往前走。 第8章 黑水城的城墻高逾十丈,均是以臥牛大小的整塊青石壘砌而成,石縫間又澆筑了鐵汁,這樣修起來的城墻輕易不能被攻破。 城內(nèi)城外陽光朗照,比起河上的煙籠霧罩更加清澈明凈,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丈寬兩丈高的拱形城門大開著,不少人正在城門處等著上船出城。 晏歸荼領(lǐng)著自家仨弟子不緊不慢地踩著掛著紅燈的橋頭下了船,在一群人訝異的眼神里慢慢悠悠地走進(jìn)城門。 城門頭有幾人見到了這一幕,又看到只掛著燈盞卻無人的木橋。 站在甲板上的狐月面無表情地對著城門上的幾人點(diǎn)點(diǎn)頭,豎起大拇指對著自己的脖頸處輕輕一劃,眼底俱是毫不遮掩的冷冽殺意。 很快,那幾人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入城的晏歸荼漫不經(jīng)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高高城墻,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冷笑。 前世他雖然沒有來過這座黑水城,但是卻對這里的故事情節(jié)有所了解。 畢竟,這里的城主最后會成為男主麾下最為得力的一員猛將,當(dāng)然,名義上他還是男主的兄弟。 不過在這個時期,黑水城的城主應(yīng)該還在落魄中,被自己的妻子聯(lián)合妻族架空了他的權(quán)力,囚禁在黑水河底下的水牢中。等男主再過五十年修為大成之后,就會來解救他的第一個小弟,收獲黑水城城主的忠心跟隨。 晏歸荼估摸著掐了掐手指,這個時節(jié),朝旭陽應(yīng)該已經(jīng)拜入了天嵐劍宗門下,并且和徐無憂因?yàn)檎`會結(jié)緣了。 就是不知道他連夜出走,天嵐劍宗里會是誰將朝旭陽、徐無憂以及周赟收為弟子。 想到周赟,晏歸荼就有些郁悶。 若說徐無憂要給他下毒是為了報(bào)父仇,朝旭陽殺他是為了給徐無憂出氣,到底沾點(diǎn)兒師出有名。 但是周赟跟他無冤無仇,卻冷眼看著這兩人下毒謀算他,讓晏歸荼覺得無比挫敗。 前頭那兩只白眼狼好歹還能找出些由頭來欺師滅祖,這周赟的背叛才最叫晏歸荼懷疑人生。他自忖自己也并非十惡不赦的壞人,平生所做之事無不可對人言,雖然算不上什么兼濟(jì)天下的俠客義士,到底也是鋤強(qiáng)扶弱、降妖除魔的正道劍修,怎么就混得被自己三位親傳弟子背叛的凄慘下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