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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那些人時不時偷瞟他一眼的動作,唐離音有些無奈,怎么感覺他像是洪水猛獸一樣。 還有一些勛貴之子簡單地同唐離音打了個招呼就沒有說話了,眼里還帶著些許輕視,但是不會太過,免得被人察覺參他不敬儲君。 唐離音多看了那幾人幾眼,這些都是承京有名的紈绔,記得之前這幾人在街上派人強搶未出閣女子時,他派謝司謝理阻止過還把他們給好好收拾了一頓,這些人欺軟怕硬,貪生怕死,除了出身好,也沒有別的能夠拿出手的了。 想到這些人到時候憑借家族關(guān)系最起碼都有個不小的官當(dāng),唐離音就覺得仿佛有口氣堵在胸口。 魏大人在邊境出身入死,他可不想就為了供養(yǎng)朝中某些蛀蟲。 等人齊了后,侍衛(wèi)們將籠子打開,足足三十頭灰狼就朝著周圍四散開來。 唐離音留意了一下,每名勛貴之子身側(cè)都有幾名侍衛(wèi)保護著,顯然也是為了避免出事,若是那些灰狼真的威脅到了眾人的安全,那些侍衛(wèi)想必會率先出手射殺。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在那些灰狼死之前,射中掛在高速移動的灰狼身上不足半掌寬的胸牌。 眾人紛紛上馬搭弓開箭,唐離音見此也不再猶豫,直接一個飄逸的動作翻身上馬,手上動作奇快,仿佛出現(xiàn)了幾道殘影。 杜游白挑釁地看了唐離音一眼,直接一箭射出,穿過一直正在奔跑的灰狼胸前的木牌,還直接穿過木牌射穿了灰狼的前胸。 灰狼痛苦地嗷嗚一聲,被射穿的胸前血流不止,抽搐了幾下后便倒地不起了。 周圍馬上爆發(fā)出了贊嘆聲,大概都是稱贊安平侯府世子年輕有為,甚是勇武之類的。 杜游白拿了頭彩,臉上驕傲之色更甚,一側(cè)頭看向唐離音,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住了。 唐離音沒有看他,甚至沒有分心注意周圍的聲音,他的眼里此時只剩下手中的箭和遠處位置變換不定的胸牌。 上馬,搭弓,拉弦,射.出動作一氣呵成形如流水,只見一頭灰狼身上胸牌被一箭射穿,但是由于箭是比試特質(zhì)的,箭簇雖然穿透了胸牌,但是箭羽還依舊卡在胸牌上,因此可以在比試結(jié)束后可以根據(jù)箭簇上刻著的字來分辨到底是誰該得分。 唐離音并沒有一開始就把箭射出去,而是在騎馬調(diào)整自己的位置,預(yù)判灰狼的動作,最后射箭時雖然洞穿了木牌卻又不會傷到灰狼,這比直接射中胸牌更加困難。 杜游白愣住了,握著韁繩的手微微一緊,他光看對方嫻熟的動作和這種移動目標的把控程度就知道對方的箭術(shù)甚至在他之上。 此時場上已經(jīng)死了差不多十匹灰狼,每個人都默認在射中胸牌時一道把灰狼射死,只有這個人,甚至還想著不傷及那些畜.生。 不過是幾頭畜.生的命罷了......不過,那種感覺杜游白也說不上來。 正值晚夏初秋的時節(jié),獵場日頭正大,但是對方在馬上,修長的手指拉動弓弦,一箭射出時的模樣,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刺進了他的心里,天上地下唯獨這一抹顏色。 唐離音又飛快射出幾箭,每一箭都沒有落空,在不傷及灰狼的情況下射穿了胸牌。 墨發(fā),深衣,靡顏,身如魅影,箭無虛發(fā),目光所及,唯此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依舊是住在作話里的魏大人。 魏大人的心聲:雖然我住在作話里,但你們再怎么努力再喜歡再怎么刷臉刷存在感也沒用,因為人只會是我的。 —————— 感謝水晶黃瓜小可愛的2瓶營養(yǎng)液~比個大心。 營養(yǎng)液我后臺只能看到這個,感覺我收到的不止兩瓶,最近晉江總是抽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顯示QAQ,如果有小可愛送了沒有感謝的吱一聲呀。 努力更新中,今天寫的比較快誒,更新使我快樂。 第32章 刺客 隨著唐離音的動作,場上竟然有三匹灰狼被射穿了胸牌,動作快到讓周圍的人禁不住咂舌,又有人不禁面色微變。 都知道想做到像唐離音那般,并不容易。 這幾只已經(jīng)沒了胸牌的灰狼自然不會再成為其他人射殺的對象,畢竟再來射它們是沒有得分的。 唐離音看了一眼死去的那些灰狼,發(fā)現(xiàn)大部分甚至沒有射中胸牌,而是射偏了,刺穿了灰狼的脖頸或者胸口。這些灰狼有的動作敏捷,不會被箭輕易射中,這給眾人帶來了更多麻煩。 他抿了抿唇,打算繼續(xù)開弓,卻突然對上了一雙帶著戲謔的眼睛,正是那幾名勛貴之子之一,而且好像還是那群人的什么領(lǐng)頭者。 對方射死了三匹灰狼,從得分上來看與他持平。 唐離音活動了一下手指,打算繼續(xù)開弓。幾個月沒有摸弓,通過剛才的熱身已經(jīng)漸漸找到了感覺。 突然唐離音瞄準的那匹灰狼被人提前拿箭射死了。 他看著死去的灰狼,唐離音的面色有些難看,他之前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如果被人針對可就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 唐離音抬眼看向一人,對方看樣子是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紀的少年,對上他的眼神后明顯有些慌亂,想必也是聽了別人的命令。 如今場上人倒是多,亂箭射入狼群,場外許多看戲的倒也不知道是誰射的,這個事情要是追究下去,恐怕也只能得一句不小心或者而非有意的回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