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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外地的,剛剛才到承京吧?!逼渲幸蝗饲埔娝麄儙讉€,上下打量了一番,繼續(xù)道:“今日可是那天子大婚,自然是要普天同慶的?!?/br> “而且今日這些免費的酒水,可都是朝廷出,這些店家別看如今是做免費的生意,實際上他們只用去領賞就好了?!边@人道。 坐在他旁邊一人皺了皺眉:“我怎么聽說,這些可都是算在鎮(zhèn)國公的帳上......” 一旁的阿力叔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虛心問道:“既然今日是那天子大婚,又怎么跟鎮(zhèn)國公扯上關系了?” 如今這位沂國的陛下跟那位護國戰(zhàn)神,這兩人的名號他都是聽過的,總之都是不容小覷的角色,也不是他們這種平頭百姓能夠接觸到的角色。 因此在聽多了流傳在街坊里那些故事傳聞,也不由得心生神往。 那幾人聽到阿力叔這么問,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也對,你恐怕還不知道,沂國新帝要娶的正是這位鎮(zhèn)國公。” “說真的,當初我們知道了也被嚇了一跳,不過這些貴人的事,我們聽聽就好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又怎么去管貴人的事?!庇袔兹说吐暤?。 “但是陛下跟魏將軍都是那等龍章鳳姿之人,朝夕相處間惺惺相惜,互相生了情愫倒也不足為奇?!?/br> 阿力叔點點頭,心里也一陣唏噓。 之前他可記得在沂國這位新帝剛剛登基那會,好像許多當官的都勸皇帝架空這位將軍的權(quán)力,最后好像是被皇帝直接否決了,而且還龍顏震怒,之后再也沒有人敢提起這件事了。 沒想到這位陛下跟魏將軍,還是一對有情人。 阿力叔直接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只覺得這沂國的杯子太小,喝的實在不夠盡興。 那名少年又給他續(xù)了一杯,問道:“是沂國的皇帝要娶媳婦了嗎?” 阿力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怎么也不能把那個魏將軍同媳婦這個詞聯(lián)想到一塊,雖然他并未見過這位魏將軍,但是也能知道對方定然是那種身材高大魁梧性格勇武的人物。 不過少年這樣問確實沒有錯,因此阿力叔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不是還要帶封信給沂國的皇帝嗎?”少年眨了眨眼睛。 阿力叔拍了一下自己頭,低聲道:“你不說我們都差點忘了......” 不過他們要怎么才能把東西送給沂國陛下呢? * 皇宮的石階上都掛滿了紅綢,比起外面的熱鬧皇宮里看著要冷清許多,不過宮女太監(jiān)還是在忙里忙外的。 唐離音一身白衣坐在案前,他身邊放著各種玉質(zhì)的托盤,里面工整擺放著做工精良的喜服,其他托盤里還放著長靴和玉冠,他的手在喜服上摩挲了一下,然后將手抽回,嘴角也掛上了些許笑意。 魏大人武將出身,不愛繁文縟節(jié),因此他簡化了大婚流程,再加上自古以來都沒有皇帝娶將軍的先例,因此他自然自己設計了一套流程,既正式又不會顯得特別繁雜。 “陛下,屬下有要事求見?!?/br> 聽出來是謝理的聲音,唐離音道:“進來?!?/br> 謝理進來后,將一封信恭敬呈送到唐離音面前,出聲道:“這是有人托商隊帶給陛下的信,屬下已經(jīng)檢查過了,信上沒有對陛下不利的東西,只是一封普通的信,因此屬下還是將這封信帶來了?!?/br> “商隊?” 唐離音皺了皺眉,想了一下也不明白到底有誰會托商隊帶信給自己。 他將信拆開,從里面拿出信紙緩緩展開,里面不過只有薄的一張紙,而且只寫了短短幾句話。 “在離開北狄后我直接去了司幽,大仇得報。在意識即將消散之前我寫了這封信,唐烏好歹承蒙你照顧了那么久,總歸讓你知道他的下落。 我消散的意識會成為唐烏缺失的那一魄,總不會讓他被人欺負,如今這家伙能夠自己照顧自己,就是可能還想著去找你,到時候這家伙要是真的找過去了,也別驚訝。這支商隊陰差陽錯救了我一次,如今還幫我送信,我也為他們解決了兩次麻煩,算是扯平了?!?/br> 信到這里就戛然而止。 唐離音將信收起來,嘆了口氣,不過讓他知道如今唐烏還在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生活著,總比像之前那樣不明下落要好。 不過葉伽……雖然他同對方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感覺還是個不錯的家伙。 他看向謝理,低聲道:“那只商隊,請他們來參加今晚在宮里舉行的喜宴吧。” 謝理點頭,但是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像是在猶豫什么。 唐離音問道:“可還有事?” 他觀察了一下謝理的神情,出聲道:“你厭惡都寫在了臉上,難道是薛獨惹事了?” 薛獨前陣子帶著他的不少精英屬下來承京賀喜,帶了不少異域珠寶作為大婚賀禮,既然是來道賀的人他本來也沒有打算將對方拒之門外。 不過魏將軍倒是一句俗物將那些東西通通退回去了。 而且薛獨這陣子總是混跡在承京的花街柳巷,據(jù)說揮金如土,那些青樓管事個個都對這個出手闊綽的異鄉(xiāng)人贊不絕口,巴不得對方在承京多留幾日。 “你直接告訴他,身上若是有一絲絲的脂粉味,都不能進宮......” 謝理應聲退下。 唐離音說完又坐回了案前,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如今外面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等到入夜他就會穿上這身喜服,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