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清穿)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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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親王弘歷是個有大男子主義的人,看著身邊的小美人眼里心里全是他,自然是龍心大悅,因此面上的神情越發(fā)柔和,拉著安絮的手就走進(jìn)屋子里。 白華院正屋明間點(diǎn)著蠟燭,各樣擺設(shè)齊全,基本全是黃花梨的家具,雖不如紫檀木厚重,卻別有幾分活潑的意思。 安絮親自倒了一杯茶給弘歷,“您嘗嘗看妾做的梅花清茶。” 弘歷輕輕抿一口道:“這茶有點(diǎn)甜,是你們的口味?!眲傉f完又笑瞇瞇的補(bǔ)了一句,“怪不得梅園的總管找爺訴苦呢,原來是你這個小饞貓霍霍了梅樹啊?!?/br> “哪里的話?!卑残蹙锞镒?,“不就是摘了幾支梅花嘛,您要不要這么摳???”隨后又補(bǔ)了一句,“您又不是不知道,妾就愛吃這一口!” “好好好,等下次都虞司將東三省的杜梨、軟棗、蘑菇、鹿rou、榛仁、松仁、蘑菇送進(jìn)京的時候,爺多分點(diǎn)到你這來?!?/br> 安絮聽的雙眼放光,其他先不論,東三省的榛仁、松仁之類的山貨可謂是有口皆碑的好東西,個個有營養(yǎng)又好吃。 正當(dāng)兩人討論起花燈的時候,李德提膳回來了,玉圓幾人手腳麻利的擺好膳食,其中有一道羊rou燉菠菜豆腐味道極其鮮美,羊rou一點(diǎn)腥味都沒有,菠菜和豆腐也吸滿了rou香,弘歷和安絮都喜歡吃。 素菜里一道菠菜炒花生很好吃。 十幾道菜都是合安絮胃口的,不過看樣子,弘歷也蠻喜歡的就是了,他配著菜吃完了三大碗碧梗米飯,驚得吳書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第12章 一夜春情 用過晚膳,容嬤嬤帶著婢女們收拾明間,安絮則是跟弘歷一起去書房,一進(jìn)稍間就看到一架紫檀木雙鶴祥云的屏風(fēng)橫檔在他們眼前。 繞過屏風(fēng)才能正兒八經(jīng)的看見內(nèi)間,屋子正中間有一對黑漆嵌軟螺鈿加金銀片山水花卉紋書架,旁邊是同樣繪有山水花卉的桌椅。 墻上掛的書畫都是山水畫,最貴重的卻是一副宋朝山水畫大家范寬的《雪山蕭寺圖》。 書桌上筆墨紙硯齊全,青玉管碧玉斗紫毫提筆、四時景致的徽墨和白玉凸雕魚螺荷葉洗,都不是樣子貨,明顯都是常用的,那白玉浮雕的筆洗局部被染上褐色。 除了這些以外,書房的窗戶旁邊還擺著幾盆盆景,多數(shù)是綠蘿,淺淺淡淡的綠色看的人心情極好。 弘歷拿起書桌上一幅梅花圖,頗有些驚訝地問:“沒想到府里還臥龍藏虎,這幅畫沒有十年的功力畫不出來?!?/br> 那梅花圖是安絮無聊的時候隨手畫的,因?yàn)闀r間關(guān)系,并沒有畫完,但是寥寥幾筆就勾勒出雪中寒梅的冷冽氣息。 她前世就是學(xué)習(xí)國畫的,最后找了一個服裝設(shè)計的工作,沒想到穿越過來后發(fā)現(xiàn)原主也是擅長畫技的,只是原主常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她的畫有靈魂。 “妾也覺得這幅畫不錯,這是我最欣賞的一幅?!闭f到畫安絮也不想謙虛了,她從旁邊的竹簍里抱出剩下的幾幅,她覺得畫的不好的基本上全都燒了,留下的都是自己很滿意的?!斑@一幅被我取名叫《桃花寺》,取自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的意思。”這幅畫的主體是山上的桃花,寺廟則是影影綽綽的隱藏在陰影里。 弘歷看著身邊女子亮晶晶的眼睛,能感覺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畫畫,因此笑著說:“我那兒有一幅顧愷之的《廬山圖》,明兒就叫人送來給你?!?/br> 安絮連忙扯住他的衣服,仰著頭看他,“是賞給妾的嗎?”顧愷之啊,《廬山圖》啊啊,這可是日后展在故宮博物院的好東西啊。 “嗯,這可是難得的珍品,爺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自個收藏?!焙霘v若有所思的扭扭脖子,暗示的夠明顯了,安絮連忙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開始給他捏肩,時不時還捶捶背。 弘歷滿臉享受的閉目養(yǎng)神,雖然烏拉那拉氏的技術(shù)不如專門按摩的小太監(jiān),但是能叫一直冷淡的人殷勤的伺候他,心里上的滿足自然是難以言喻。 是的,他早就知道烏拉那拉氏不愿意他過來,原本也是跟她置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因此再沒來過白華院,不過現(xiàn)在看著找對路子她也挺熱情的。 “你用的是什么熏香?”慢慢的一股暖香從安絮的身上傳來,弘歷動了動眼珠子。 安絮嗅了嗅自己的袖子,疑惑的說:“爺許是聞錯了吧,妾不用熏香,衣服上只有皂角的香氣?!?/br> 等上床的時候,因?yàn)榉諊轿?、前戲充足,安絮這次情動的挺快,那股子暖香就越來越濃郁,弘歷心里想這莫不是烏拉那拉氏的體香?如此想就愈發(fā)激動,一激動就將安絮翻過身來又要了一次,刺激的她雙眼含淚,“爺,妾受不住了,您輕點(diǎn)?!?/br> 弘歷看到身下小美人眉頭微蹙,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白皙的皮子也泛著紅意,心里開始自得,嘴上卻小聲哄騙,“馬上就結(jié)束了?!?/br> 結(jié)果這馬上卻是又來了一次,一晚上三次結(jié)束后安絮已經(jīng)昏迷了,她昏迷前在心里暗自嘀咕,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就連洗漱都是弘歷一手包辦的,他躺在床上摟緊安絮,呼吸很快也平穩(wěn)了。 翌日弘歷起床的時候,安絮也想掙扎著起來,但是被他阻止了,“這么多婢女呢,你先好好休息,若是起不來就派人去給福晉告?zhèn)€假?!?/br> “不用了。”安絮終于起身,坐在床上替弘歷系了個白玉螭吻玉佩,然后目送他離開。 等他走后,容嬤嬤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安絮,擔(dān)憂的說:“您還是去跟福晉告?zhèn)€假吧?!?/br> 安絮打個哈欠,米黃色的寢衣從她的肩頭滑下,露出白皙皮膚上的點(diǎn)點(diǎn)紅梅,看得玉蘭等人有些害羞,“就別去扎她們的眼了,玉雪你來給我按按腰,玉蘭你帶著婢女們再去燒幾壺水,昨晚上洗的不干凈,現(xiàn)在身上還黏糊糊的?!毙液眠€有一個時辰才到請安的時間。 玉蘭趕緊燒好了水,統(tǒng)統(tǒng)倒進(jìn)木桶里,安絮在里頭仔細(xì)清理了殘余的東西,雖然過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但是也不至于一次就中吧。 等全身上下泡的泛紅的時候,才叫玉雪開始按摩,她有一手還算不錯的按摩技術(shù),按了有一刻鐘,這時容嬤嬤拿了個白瓷的細(xì)頸瓶進(jìn)來。 安絮讓所有人退下后,自己開始抹藥膏,這藥膏是她額娘叫人配的,說是抹完能滋陰養(yǎng)顏,對這一點(diǎn)她自然是不信的,只是止疼的效果很明顯,用完后清清涼涼的舒服。 又休息了一會,她才換上藕荷色的桃花旗裝,首飾都是輕巧的,只是在照鏡子的時候安絮又在心里捶了好幾遍弘歷的小人,最后卻是用自己做的粉底液才遮蓋住脖子上明晃晃的吻痕。 說是粉底液其實(shí)還是缺了許多成分,最多就是添加了滑石粉和珍珠粉,還有幾種樹脂和油脂,但是遮蓋性卻比宮粉好得多。 “喲,安側(cè)福晉今兒來的夠早的啊?!备呤详庩柟謿獾恼f:“早知道我也去放紙鳶了?!?/br> 前一天晚上不管是哪個院子掌燈,第二天請安時高氏鐵定會叨逼叨一番,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她,因此安絮端著茶杯喝茶也不接話,這讓高氏有氣也發(fā)不出來,臉漲的通紅。 福晉看熱鬧看夠了,這才輕咳一聲說:“咱們府里人道,從明兒開始就可以叫人過府了,我不算上,從安meimei開始,按著天輪?!?/br> 安絮明白福晉要挑起她跟高氏的火來,畢竟兩個側(cè)福晉要是抱團(tuán)了,她晚上睡都睡不安穩(wěn)。 果不其然聽了這段話的高氏胸口不停的起伏,看得安絮都有些擔(dān)心她別被氣炸了。 “多謝福晉抬愛?!卑残跣χ鴳?yīng)了,抱團(tuán)是不可能抱團(tuán)的。 福晉滿意的頷首,又說了幾句便結(jié)束了請安。 回到白華院后,安絮連忙派人去烏拉那拉府請夫人和少夫人明天來寶親王府。她額娘郎佳氏就生了兩個孩子,今年而立的大哥訥禮和她。 等容嬤嬤和李德應(yīng)聲出府,玉圓服侍安絮摘下首飾換上輕便的衣服,臉上脖子上的粉底液也得卸掉。 用過早膳后她便躺在床上開始睡覺,滿打滿算她昨晚也沒睡幾個小時,又做了這么耗費(fèi)體力的活動,今早上自然是極困倦的。 容嬤嬤和李德坐上驢車往烏拉那拉家趕,他們作為奴才自然是沒有馬車坐的,有個驢車也是看在側(cè)福晉的面子上。 “嬤嬤,麻煩您給小子講講側(cè)福晉家里的事,該用什么態(tài)度也好有個底。”李德放低姿態(tài)詢問道。 “老身托大,就隨便說說?!崩畹率侵髯又赜玫奶O(jiān),她自然也不會跟他起矛盾,“咱們家先頭去了的老爺就只有大爺和二爺兩個孩子,二爺便是主子的阿瑪,夫人也是兩個孩子,大少爺娶妻章佳氏,還有一個就是咱們主子。大爺孩子多,但是嫡出的就兩個少爺,府里已經(jīng)是分府了?!?/br> “大少爺膝下單薄,現(xiàn)在僅有一個兒子,咱們主子是老來女,也是兩個府里唯一的嫡女?!币虼思捱M(jìn)寶親王府才會帶那么多臺嫁妝。 李德將這些牢牢記在心里。 烏拉那拉府的門房看見容嬤嬤下了驢車立馬去通知管家,雖然不認(rèn)識跟著的那個長相陰柔的男子,但是容嬤嬤可是跟著大小姐陪嫁的人,門房自然也是心里有數(shù)。 又是一陣寒暄,容嬤嬤束手立在一邊說了自己過來的原因,“...便是如此,明兒便有馬車來接夫人?!?/br> 郎佳氏叫身邊的丫鬟給了賞賜,等兩人離開,她才吩咐道:“快些收拾東西,最近給雪兒攢的首飾布料都裝起來。” 說完又親自拿盒子將銀票放在里面,安絮在家的時候每月都會叫人做首飾和衣服,她嫁出去了這習(xí)慣也沒改了,郎佳氏依舊是讓外頭的鋪?zhàn)铀托迈r的花樣子過來,如今也攢了許多。 “額娘,明兒媳婦也跟您去看看小妹?!闭录咽蠌耐忸^趕過來,她只生了一個兒子,心里是拿小姑子當(dāng)女兒看的,送去選秀的時候也是沒想到被指給寶親王做側(cè)福晉,她還想著小姑子撂牌子回來后嫁到她娘家,她有個侄子品貌皆佳,兩人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 郎佳氏點(diǎn)頭道:“耳聽不如眼見,雪兒過得怎么樣還是得我們親眼去看看?!?/br> 而被額娘和嫂嫂惦記的安絮在床上睡了幸福的一覺,起床時已經(jīng)睡過了午膳,正懵懵的坐在床上發(fā)呆。 第13章 家人團(tuán)聚 “您若是沒胃口吃東西,要不要先出去走走?睡多了頭疼呢。”玉圓彎腰輕聲說:“茶水間正溫著燕窩銀耳粥,先舀一碗給您嘗嘗?” 安絮醒過神來洗漱后,才回答:“確實(shí)不餓,先拿一碗燕窩墊墊肚子,一會就在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br> 燕窩銀耳粥味道一般,不過這時候的女子常吃燕窩,這么久以來她倒是也吃習(xí)慣了,不一會一小碗就進(jìn)了肚子。 吃過漱口,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走走,坐上秋千后安絮突然來了興致,叫院子里所有人比賽踢毽子,“也不叫你們白踢,踢的最多的獎勵二兩銀子,第二名一兩,第三名半兩?!?/br> 丫鬟們個個興奮,縱然第一名可能是玉仙的,但是第二第三的獎勵也不少呢,比粗使的月例可多多了。 參加的一共有十個人,五顏六色的雞毛毽子人手一個,這就開始踢了。 有的只是嘗試一下,一半的人沒踢幾個就接不上了,只好遺憾的退到一邊看其他人踢。 最后角逐出前三名,分別是玉仙、玉溪和一個負(fù)責(zé)灑掃的小丫鬟玉樹,她們?nèi)齻€都踢的不少,尤其是玉仙,足足踢了兩百個還沒斷。 反正看得安絮是目瞪口呆。 賞賜給完,時間也消磨的差不多,容嬤嬤和李德也已經(jīng)回來了,容嬤嬤跟安絮說夫人估摸著胖了一圈,臉上也極其富態(tài),想來是過的極舒心,李德則是去膳房提膳,還特地囑咐他們明天的午膳要豐富些,雞鴨魚rou都要有。 晚膳吃的是鍋?zhàn)?,湯底一個骨湯一個菌湯,前者湯面上浮著姜片和紅棗,后者有各種各樣的菌類,都是清淡養(yǎng)胃的。 本來以為寶親王今天不會再過來,卻沒想到她還沒開吃,就聽見門口此起彼伏的請安聲,安絮只得輕嘆一口氣,站起身來迎接弘歷。 “你今兒吃的是鍋?zhàn)??”弘歷扶起想要行禮的安絮,“怎么看著如此素淡?爺記得膳房剛宰了一頭牛,怎么不叫他們上些牛rou羊rou?”清朝也是不怎么殺牛的,倒是羊rou吃得多,滿人吃羊rou的歷史比豬rou還要長。 安絮坐下后親自倒了一杯西番蓮蜂蜜水遞給弘歷,“妾最近吃的有些上火了,就想著吃素淡點(diǎn)消消火,您嘗嘗這個西番蓮果汁,加了蜂蜜卻是溫溫的,酸甜的滋味極好?!?/br> 弘歷接過琉璃杯嘗了一口,瞬間一股酸爽襲上腦袋,酸的他不由精神一振,一直看著他的安絮趕緊說:“這味是酸了點(diǎn),要不還是給您換成碧螺春吧。”說著就準(zhǔn)備揚(yáng)聲叫婢女換茶。 “不必了,這東西喝慣了還是挺好喝的?!?/br> 聽了這話安絮頗有一種安利成功的喜悅,她眉眼彎彎的說:“您喜歡就好,要不再嘗嘗鍋?zhàn)樱俊?/br> 弘歷的手指一動,很快就隨著主人的心意掐在安絮的臉頰rou上,惹得她輕叫一聲抱怨道:“爺這是想把妾的臉掐紅嗎?” “爺不想掐紅你的臉,更想...”低著頭在安絮耳邊說話,“想看其他地方的紅?!?/br> 安絮聽完瞬間從額頭到脖子全紅了,看著就快冒熱氣了,她捶了兩下弘歷的胳膊,很快就強(qiáng)撐著說:“您說什么呢?還是快些用膳吧?!?/br> 弘歷不再逗她,笑瞇瞇的開始用膳,偶爾還摟摟腰,小聲說說話。 安絮在心里感嘆怪不得福晉等人一顆心都在他身上,清朝的女子沒怎么見過陌生男性,突然出現(xiàn)一個如此體貼的人那還不是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用過晚膳,兩人坐到榻上,弘歷讓吳書來把酸枝木的長盒子拿過來,“這《廬山圖》就交給你好好收藏了?!?/br> “多謝爺!”安絮輕輕打開畫卷,只見雄渾的氣勢撲面而來,她細(xì)細(xì)打量起來,看來弘歷還沒有養(yǎng)成在畫上蓋章的習(xí)慣,這幅《廬山圖》上落款還是干干凈凈。 “就這么一句感謝就要打發(fā)爺啊。”弘歷裝作不滿的說。 “那您想要什么謝禮?。靠烧f好了,妾身邊沒什么您能看得上的,最好的也就是掛在書房的那幅畫?!卑残鯇嬀矸藕?,心情很好的開口。 “放心,這謝禮你一定能拿出來?!焙霘v笑的是意味深長。 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安絮就知道他所謂的謝禮是什么了,這個色鬼在浴桶里折騰她一次還不夠,竟然在床上又掐著她的腰讓她坐在他身上,還在她耳邊小聲說:“爺教你,這叫觀音坐蓮?!?/br> 知道的花樣之多跟她這個曾經(jīng)的現(xiàn)代人相比都不逞多讓! 門外等著的吳書來聽著寢間里的動靜暗暗稱奇,好久沒見主子爺有這么好的性致了,看來安側(cè)福晉后勁大著呢。 這一晚寶親王府的后院許多人都輾轉(zhuǎn)反側(cè),個個都打翻了醋缸,福晉在心里后悔抬舉烏拉那拉氏壓制高氏,高氏則是在摔了許多擺件之后,深深怨上了安絮。 第二天安絮實(shí)在起不來,連弘歷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睡到一半突然想到請安之事,她驚醒坐起來,看到外邊太陽已經(jīng)升到半空,連聲喚道:“容嬤嬤、玉圓、玉蘭,你們怎么沒叫醒我,這是錯過給福晉請安的時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