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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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把綠衣女子氣了個半死,太后說的伺候可不是元瑾汐說的那種伺候,偏偏她就像不明白似的,在那強調(diào)什么下人的本分。 里面,齊宣也聽得忍俊不禁。剛剛還把合歡香說得頭頭是道,轉(zhuǎn)眼間就能去裝傻充愣,而且還說得一本正經(jīng)。 就是……她明明是在夏雪鳶院里,怎么對合歡香這么了解。 “你個棒槌!”綠衣女子恨恨地瞪了元瑾汐一眼,將手中裝著澡豆的盒子放她手里一塞,轉(zhuǎn)身離開。 另外一名捧著長巾的女子溫柔笑道:“綠珠jiejie就是這樣的性格,其實人還是很好的,瑾汐meimei不要放在心上?!?/br> 說罷,還對著元瑾汐微笑了一下。 元瑾汐猛然間覺得心神一蕩,趕緊咬了下舌尖。這時才感到鼻尖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 她現(xiàn)在的袍袖里,可是有三個合歡香的香囊,只要有一絲味道,就對她影響極大。 好在,這香只是催情,不是迷人心智。而且她聞的時間尚短,還不至于真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來。 眼前人一身胭脂色的錦衣,初看端莊大氣,細看卻有一種別樣的媚藏在骨子里。 腰間墜的,是一個彩繡鴛鴦囊。 元瑾汐心里了然,看來第一個放合歡香的人找到了。 “多謝這位jiejie寬慰,瑾汐初來乍到,往后還要仰仗jiejie多多提點。不知jiejie如何稱呼?” “叫我鶯兒就好?!柄L兒說罷,將手里的長巾遞了過去,然后似有不甘地,向屋里方向看了一眼,只可惜注定是什么都看不到。 這時小七已經(jīng)將熱水倒進浴桶,提著兩個空桶走了出來,元瑾汐見狀,微笑道:“不如叫其他jiejie也來送一桶水吧,每人都在門口說說話,說不定……”眼神向里面示意了一下。 鶯兒立刻露出笑意,“meimei真是好心腸?!?/br> 很快,那些衣著光鮮亮麗的婢女們搶過灑掃丫環(huán)手里的水桶,一一提到門前,交給小七。 元瑾汐就一直站在門口和每個人都打了個招呼,問了名字。 雖然她無法記住每個人的相貌,但對應(yīng)的衣著、特點卻是記了個大概。 當然,最重要的是,除去鶯兒,另兩個佩戴合歡香的人,也被她找了出來。 在她看來,這些人也是夠心急的,齊宣才剛回來,就如狼似虎的要向上撲。似乎生怕被人搶了先,吃不到第一口唐僧rou似的。 別說,齊宣和唐僧還挺有相像之處的,都是御弟,還都俊美無雙。 而且對一眾女妖精避之唯恐不及。 這么看來,齊宣這個主子還是相當好的。 作者有話說: 齊宣:往后你就知道我像還是不像了。 第10章 敵意 浴間里,御弟齊宣已經(jīng)脫了衣服,坐在浴桶之中,看到小七將澡豆遞來,稍微遲疑了一下。 “元瑾汐,你進來一下?!?/br> 浴間的門口放有一扇屏風,用來阻擋冷氣,元瑾汐就走到屏風面前,透過屏風可以影影綽綽地看到里面的情景。 “王爺有何吩咐。” “這澡豆你可查驗過了?” “奴婢驗過了,沒有問題,王爺請放心使用。另外,三個佩戴合歡香的人已經(jīng)找到。兩個是太后派來的,一個是陛下那邊的,王爺還要奴婢處置么?” 雖然這個結(jié)果不意外,但齊宣還是深感麻煩。微微揉了下眉心,一邊示意小七往他身上澆水,一邊道:“你的動作倒是挺快,說說你想怎么做?” “依奴婢之見,此事宜暫且壓下。這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無論對王爺,還是對宮里的那兩位,都不太好。” “王爺不如將香囊?guī)нM宮去,說明情況,然后再以其他理由處置這三人。畢竟這也是那兩位的一番心意,若是直接處置了,怕是會不妥?!?/br> 齊宣擰眉思索了一會兒,覺得元瑾汐說的方法,確實要比他的方法好。 他這些年心里想的都是出去尋找小鎮(zhèn)紙,對于這些賞賜過來的人,一直覺得厭煩,反倒是忽略了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 雖然一個是如父般的兄長,一個是最疼他的母親,但畢竟兩人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太后,有些事情不得不多想一些。 “有理,就依你?!?/br> 齊宣說完這句后,就沉默不語。 自從十年前先皇下詔,傳位給哥哥后,齊宣就覺得自己忽然之間,變成了孤家寡人。 當時哥哥雖然已經(jīng)登基,但朝廷上局勢復雜。明面上,有朝臣以皇長子性格孤僻、難成大器為由,讓皇帝立下兄傳弟位的國詔;暗地里,則有人挑唆他去爭奪皇位。 當時年僅十一歲的齊宣深夜入宮,與皇帝促膝長談,表明絕無覬覦帝位之心,甚至愿意不要王爺?shù)姆馓枺灰鰝€郡王,出京就藩。 皇帝當然不許,說從未疑心于他。但也說,從今開始,萬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可輕信人言。 是以,這么多年,齊宣早已習慣了自己承擔一切。 如今突然之間,有一個人溫柔軟語地,替他考量與兄長和母親之間的關(guān)系,讓他感到一絲陌生的溫馨感。仿佛他又回到了在封地時無憂無慮的日子,不管什么事都有哥哥替他處理好。 元瑾汐又站了一會兒,看齊宣沒有別的話,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不多時,齊宣沐浴完畢,穿著一件白色的中衣走進內(nèi)間,小七自然也是跟了進去。 結(jié)果沒多會兒,小七就委委屈屈地走到外間來,“元瑾汐,王爺叫你?!?/br> 元瑾汐看得好笑,“怎么了這是?” “王爺嫌我束發(fā)束得沒你好?!?/br> 忍了兩下,元瑾汐才把笑意忍住,“你可是要當親兵的人,這點小事就別放在心上了?!?/br> 有了這句話,小七才復又高興起來,轉(zhuǎn)身去了浴間倒水。 元瑾汐則走進內(nèi)間,給齊宣梳頭。 齊宣這時才注意到元瑾汐還是那身青灰色的道袍,再想想外面那些婢女的光鮮亮麗,便開口道:“待會兒我進宮去,你也好好收拾打扮一下,熱水讓小七打給你,至于衣服暫且去找玲瓏要?!?/br> “等明天把繡娘叫來,給你做兩身新衣服?!?/br> 元瑾汐聽得喜出望外,“多謝王爺關(guān)照。” 這一笑,整個人就鮮活了起來。 齊宣不自覺地心情舒暢,“你暫且留在我房里伺候,這主屋你可得給我看住了,別再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來?!?/br> “還有,別學院子里那些女人的作派,不然……”齊宣頓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不然什么。 如今,元瑾汐算是他身邊唯一一個正常的婢女,要是把她趕走,那他就又得讓小七束發(fā)了。 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體驗過元瑾汐細致又周到的伺候,再想想小七,齊宣就頭皮發(fā)麻。 是真的頭皮發(fā)麻,那束發(fā)的手法,簡直是不堪回首。 “王爺放心,奴婢絕沒有非分之想。”元瑾汐趕緊表忠心。 本來這話是齊宣想要聽到的,但當真的聽到之后,齊宣卻莫名地有點堵,便坐在那里不出聲。 元瑾汐沒注意到這些,將發(fā)髻束好之后,又把盛發(fā)冠的托盤端來,讓齊宣來選。 齊宣卻是看都不看,“你是我的婢女,這事歸你負責?!?/br> 行吧。元瑾汐聳聳肩,挑了一個白玉冠,拿了過來,看齊宣沒反對,就用簪子插了上去。 對于衣服齊宣仍然沒發(fā)表意見,元瑾汐根據(jù)發(fā)冠,選了一套月白色的長衫和同色的錦袍,外面又罩了件琥珀色帶毛領(lǐng)的披風,既暖和又俊逸出塵。 齊宣對此非常滿意。想他后院那些婢女,不過就是束個發(fā)穿個衣,恨不得在他面有表演個十八般花活。 之前他一直不愿拂太后的面子,如今這勢頭是不拂不行了。 “對了,合歡香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元瑾汐頓了一下,“夏興昌的三子,叫夏其然,最是好色不過。自己院里的婢女沒了趣味,就對別人院子里的下手?!?/br> 齊宣聲音一下子就冷了起來,“他對你下過這香?” “是,不過他沒得手,被我發(fā)現(xiàn)了。只是當時為了自保,我將香囊扔了,沒敢聲張。” “哼,夏興昌還真是教子有方?!饼R宣對于那位未曾謀面的夏知府,惡感又上了一層。 夏其然,這個名字他記住了。 齊宣前腳離開主屋,后腳就有人在外面喊元瑾汐,讓她出去。 元瑾汐走出屋子,只見一個身著下人服飾的女子,神情倨傲地站在那里。 雖是下人服,但領(lǐng)口、袖口都有花紋,頭上簪花、釵子,也一樣不少。耳朵上,還有一對耳鐺。 就連頭上梳的發(fā)髻,也不是婢女常用的雙平髻,而是宮里之人常梳的百花分肖髻。 看得出,這婢女在府里地位高,很可能就是齊宣讓她去要衣服的玲瓏。 “您是玲瓏jiejie?” 玲瓏站在那里將元瑾汐上上下下地好一頓打量,除一張臉還算有點威脅之外,其他也沒看到什么出挑的地方,不明白王爺?shù)降卓瓷狭怂睦铩?/br> “我是王府的女掌事,你既是王爺?shù)逆九蔷蜌w我管。我?guī)ツ阋娨娮〉牡胤剑€有,你這身衣服,也得馬上換掉?!?/br> 玲瓏抽了抽鼻子,撇了下嘴,“待會兒你自己去燒水沐浴,這一身的怪味兒?!?/br> “是,勞煩jiejie費心?!痹荒樄е?shù)谋砬椋屓丝床怀霭敕之悩印?/br> 一般來說,大戶人家的后宅,各院中有專門的下人房。 位份高的,比如主子的一等大丫環(huán),能住到兩人一間,屋內(nèi)也寬敞一些;位份低的,二三等的,就睡通鋪。 還有一類特別的,像是通房那種,就睡主人的外間。甚至還有就在主人床外打地鋪的。 夏雪鳶小的時候,春花秋月就沒少睡在地上,反倒是元瑾汐,因為不喜夏雪鳶,也不拍馬屁,反而不用去受那份罪。 玲瓏將元瑾汐帶到了灑掃丫環(huán)們住的通鋪,指著靠門的一個鋪位說道:“以后你就睡這里?!?/br> 元瑾汐看了一眼那扇有些露風的門,微微皺眉,不明白玲瓏為何對她有這么大的敵意。 指明了鋪位,玲瓏又將她帶去了一個小偏廳,“臘梅,叫你準備的東西呢?” 那個叫臘梅的應(yīng)聲上前,將兩套衣服和一套娟花,交給元瑾汐。 衣服是下等婢女穿著的那種,比玲瓏身上的要次一些,院子里灑掃的,穿的就是這套。娟花則是最簡單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