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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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既然敢來京城,就說明江州各處,他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算我拿到了證據(jù),他也能用人不在江州,證據(jù)系偽造等理由申辯?!?/br> “而想做到這些,朝中沒人,是不可能的?!?/br> 皇帝沉吟半晌,“說得有理,你想如何做?” “首先,我先要在京城會會夏興昌,探探他的虛實;其次我需要抽調(diào)并州的人手,用來在江州查找證據(jù)?!?/br> 并州,是當(dāng)時齊暉未登基時的封地,兄弟兩人在并州經(jīng)營多年,如今那地方在兩兄弟心目中,是僅此次于京城的存在。 “準了,江州之事,朕許你全權(quán),可便宜行事?!?/br> 皇帝揮手拋出一塊令牌,“并州的人,也隨你調(diào)動?!?/br> “早在朕剛登基時,江州這個地方,就有不聽中央號令之嫌。但那時朝局不穩(wěn),朕不是不想動,是不能動。這幾年,江州的稅收連年減少,說是天災(zāi),我看人禍倒是更可能些?!?/br> “這一次,既然要動,就要動得徹底,務(wù)必將這些蛀蟲一舉清除干凈,朕要好好地玩一次敲山震虎?!?/br> “是,臣遵旨。”齊宣跪地行禮。 “行了,正事兒說完,我且問你,那個叫元瑾汐的,你帶回來,不只是因為想了解夏家那么簡單吧?” 齊宣再次想到在濟慈觀,那一抹坐在樹上張揚明媚的身影,以及在彩月閣時,她那一臉得意與自信的樣子,目光中不由帶了點點笑意,“我覺得,她可能就是小鎮(zhèn)紙?!?/br> “可能?”皇帝挑眉。 “還有些疑點,未曾查清。但確實很像,比程雪遙還要像。” “好?!被实蹞嵴拼笮?,“我先前怎么看都不喜歡那個程雪瑤。當(dāng)時真的怕你娶了她。如今有人比她更像,我終于是放心了。” 面對從小帶到大的弟弟,皇帝心情放松,連我字都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福海走了進來,手里捧著一份泛黃的案卷。 皇帝接過,看了兩眼,遞給齊宣。 齊宣上前接過,小心翼翼地打開,上面寫著,“……元致公忤逆圣意……永居江州,三代內(nèi)不得遷移,不得科考?!?/br> 后面還跟了一份附錄,是當(dāng)時元家的家譜排字。上了名單之人,皆不錄用。 齊宣暗暗腹誹,這元致公到底是把高祖皇帝惹成什么樣,竟然連后輩子孫都上了邸報。這行為實在有點……小肚雞腸了。 只可惜,邸報上只寫了處罰,至于為什么“忤逆圣意”,卻并未交待。 不過,記上也有記上的好處,因為最末一處,發(fā)現(xiàn)一個晉字,而且元瑾汐的父親,正是叫元晉安。 齊宣臉上露出笑意,將案卷放回,“多謝皇兄解惑。” 皇帝沉思了一下,“且不論當(dāng)年元致公到底犯哪種秘案,但既然只是去職歸家,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眼下江州之事雖然未了,但元瑾汐還是有功的?!?/br> “這樣吧,待此事完畢,朕就給元家后人一個機會,準允他們科考,以做勉勵?!?/br> “多謝皇兄?!饼R宣再次露出笑意。 雖然還確定不了她是不是小鎮(zhèn)紙,但相像即是有緣,齊宣還是想盡力對她好些。而且能教出這樣一個女兒,那個元晉安,也是不簡單之人。 只是,他竟然是個屠夫,可惜了。 “行了,回去吧,回去后多多查證,等你確定了,朕就給你下旨賜婚。母后盼你成親,可是盼得望眼欲穿啊?!?/br> “或者你就聽母親的,干脆現(xiàn)在就把人收了房,如何?”雖然知道齊宣肯定不會同意,但皇帝還是忍不住要打趣一下。 齊宣滿頭黑線,覺得今天是離不開“圓房”這兩個字了??纯刺焐呀?jīng)很晚,宮門即將下鑰,便起身告辭道:“臣弟先告退了?!?/br> “行了,去吧。一切小心行事?!闭f到最后一句,皇帝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 “是,皇兄放心?!?/br> 第14章 偏寵 齊宣從宮中回到府內(nèi),沒有回后宅,而是先去了前院的書房。 并叫齊福、嚴陵和暗一前來聽令。 暗一,就是直屬齊宣的暗衛(wèi),是當(dāng)年齊宣在江州遇險之后,來到京城建立的。目前人數(shù)不多,十?dāng)?shù)人的規(guī)模,但卻是護衛(wèi)齊宣的主力。 “嚴陵,可知道到夏興昌在何處落腳?” “夏家在京城有家別院,目前人就住在那里?!?/br> “明天派人去給他送帖子,讓他三天后把元瑾汐的身契送來。若是有人問,你就說元瑾汐非常得我寵愛,明白么?” “明白?!眹懒瓯?。 “暗一,我要你派人監(jiān)視夏興昌,他在京城的一舉一動,我都要清楚?!?/br> 藏身于黑衣以及陰影中的暗一,聲音沙啞,“是?!?/br> “還有,江州那邊可有消息了?” “已得反饋,劉勝進入了江州境內(nèi)。但江州各點,還沒有關(guān)于元晉安的消息回報?!?/br> 齊宣暗暗算了下時間,從他發(fā)布命令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就三天時間。能得到劉勝進入江州的消息,已經(jīng)算快,其他的也確實要等。 “罷了,你們下去吧,江州方面只要有消息,立刻來報我。” “是?!?/br> 不過齊福在離去之時,還是將白日里玲瓏的事情匯報給了齊宣。 “知道了。”齊宣面上,看不出喜怒。 一路回到后院,又是一眾人在院門口前來迎接。齊宣掃了一眼,竟然沒有看到元瑾汐。 這是鬧別扭了? 直到走到主屋附近,才看到她從西耳房里迎了出來。 進屋之后,元瑾汐為齊宣解了斗篷,又端了溫水過來給他凈手,再之后就是一杯剛砌好的熱茶就遞了過來。 一番cao作下來,齊宣心里剛剛有的那么一丁點不悅,早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此時再看元瑾汐。不同于初見時一身薄衣的蕭瑟,也不同于在道觀時一身素袍的單調(diào),換上新衣的元瑾汐明亮又淡雅,肌膚也不像最初那般蒼白,開始有了些許的血色。 嘴唇應(yīng)該是涂了口脂,將整個人的氣色都提亮了不少。 頭上戴著的,雖是府里下人常戴的娟花。但在齊宣看來,這娟花在她頭上,就是比在別人頭上好看。 不過想到她元家后人的身份,他又覺得寒酸了些。 “王爺可曾用膳,綠珠jiejie燉了建蓮紅棗湯,要不要喝上一碗?” 齊宣看了一眼元瑾汐,“白日里她才兇了你,晚上你竟替她說好話。” 元瑾汐搖搖頭,想到傍晚綠珠來找她時的小心翼翼,“都是苦命人罷了。她們是被那兩位送來的,目的就是伺候王爺,可不就得去爭去搶么,不然在這后院里又怎么生存得下去?!?/br> 齊宣微愣,并未接話。 “奴婢斗膽再說一句,王爺不情愿,尚且可以置之不理,她們卻是沒有情愿或不情愿之說?!?/br> “罷了,叫她端來吧。” 元瑾汐心里一喜,恭謹答道:“是。” 這第一步旁敲側(cè)擊,算是達到目的了。只要齊宣能意識到下人們也有不情愿的時候,往后他真要將她收房,她也能多少有些回旋的余地。 雖然只是一句話,并不見得就有多大的效果。但所謂積少成多,只在努力,總能給自己掙得一絲生機。 當(dāng)年,無論是在雜耍班,還是在夏府,她都是這么做的,事實證據(jù),這樣的方法也確實好用。 綠珠那邊聽到齊宣果真要了她的吃食,開心的不行,用燉盅仔細盛了,放進食盒中避風(fēng),又快速地將自己從頭到腳拾掇了一下,這才蓮步款款地來到主屋。 只可惜,剛到門口,就又見到元瑾汐攔路,還未等發(fā)作,就聽屋子里傳來齊宣的聲音,“叫她放在門口即可?!?/br> 綠珠是有氣發(fā)不出,既然齊宣叫她叫了吃食,就說明元瑾汐是有意幫她的,齊宣不叫她進去,也是無可奈何。 至于是不是元瑾汐唆使齊宣這么做,綠珠倒是不那么認為,她真要是連這種程度的事都能做到,那就算自己進屋了,又有什么用? 元瑾汐知道綠珠大概心有不甘,但她也沒有辦法,將食盒提進暖閣,然后將燉盅端出來,放到齊宣的面前。 齊宣卻是在打量她的衣裙和首飾,“要說做衣服,盛京城內(nèi),當(dāng)數(shù)吉祥街上的繡娘做得最好。不但做工精細,每年還能推出新花樣。明兒叫她們帶著圖樣到府里來,你按自己的心思,選上幾套。府里存了不少的料子,明天也叫齊福拿出來,一起做了吧?!?/br> 齊宣語氣淡淡地,像是說著什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 而正給齊宣端建蓮紅棗湯的元瑾汐,卻差點沒把湯灑在齊宣身上,還好齊宣眼疾手快,一把托住。 令他很是意外的,元瑾汐的手竟然微微有些發(fā)涼,哪怕屋里此時已經(jīng)是很暖和。 這是虧了氣血? “這湯你喝了吧,紅棗正好補氣血?;仡^叫齊福把府里的燕窩找出來,以后你每天都喝上一碗再睡覺。” “除了衣服之外,祥鴻升的鞋子也要做幾雙。首飾嘛,據(jù)說如意坊的金銀匠做得最好?!?/br> 元瑾汐呆呆地,被這一連串的話震得腦袋發(fā)暈,這是要干什么? 把盛京城最好的繡娘拉來給她做衣服,最好的金銀匠叫來給她做首飾,還讓她每天喝一碗燕窩再睡覺? 不會真要納她做妾吧?她剛剛還為自己提前找了余地而沾沾自喜呢。 不對,就是收個妾也用不著這么大陣仗。 總不能是他喜歡她吧?元瑾汐立馬否認,這才幾天,一個王爺喜歡一個婢女,這比納她做妾還夸張。 “王,王爺,奴婢擔(dān)不起這些,您還是……” 齊宣看得出她的惶恐,但卻不打算點破,比起她那種四平八穩(wěn)、謹守奴婢本分的模樣,他更喜歡她現(xiàn)在這種狀況之外的樣子。 最起碼,也得讓她感受一下,自己這幾天的糾結(jié)。 “無妨,這是你應(yīng)得的?!?/br> 應(yīng)得的? 元瑾汐嘴里發(fā)苦,覺得自己這次真是要自身難保了。 但眼下爹爹還沒有消息,夏興昌還沒倒臺,夏雪鳶還是恨她入骨。若真脫離了齊宣的庇佑,就算她爹平安無事,往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 想到這些,元瑾汐深吸一口氣,做出一副誠惶誠恐、感激涕零地模樣。 “既如此,奴婢多謝王爺?!?/br> 齊宣看著元瑾汐慌得不行還經(jīng)強做鎮(zhèn)定的樣子,心情大好,接過元瑾汐手里的紅棗湯喝了兩口,然后借口不喜甜食,盯著她把剩下的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