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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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仔細看,隱隱還有四個指印。 這顯然是被重重地打了一耳光。 齊宣立刻皺起眉頭,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挨打了?” 一道酥麻混雜著火辣辣的痛感,以極快的速度從臉頰處傳到四肢百骸,刺激得元瑾汐全身都顫抖了一下。 “沒事,奴婢沒吃虧。她打了我一耳光,我踢了她一腳,扯平了?!痹桓以倥鸟R屁,借著躲疼的機會,退后了一步,態(tài)度上也端正了許多。 齊宣卻像是沒看出來,“跟我回屋,我給你上藥?!?/br> “王爺,”玲瓏膝行兩步,撲了上來,不顧疼痛高喊道:“元瑾汐來歷不明,奴婢今天早上將她請來,也是為了嚇唬她一下,探探虛實,還請王爺恕罪,奴婢這都是為了王爺?shù)陌参V??!?/br> 這話說的,元瑾汐都想為她鼓掌了。多么忠心護主、不顧自身安危的形象啊。 只可惜,她要戳破了。 “jiejie曾說,這人在水里死去,臉是沖下的,莫非jiejie見過?”元瑾汐的聲音輕輕飄過。 一個后宅女子,能說出這個特征,又有備好的毒藥,很難不去想她是不是干過類似的事情。 齊宣聲音忽地一冷,“音九,交給暗一好好審審?!?/br> 不知從何處飄來一聲是,聽得元瑾汐腳步一頓。 這種連發(fā)現(xiàn)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人,才是最讓人害怕的。能殺人于無形。 “不用擔(dān)心,他們是保護我的,也會保護你?!饼R宣柔聲安慰。 元瑾汐僵硬地點點頭,“只要王爺不疑心于我,奴婢就是安全的?!?/br> 主屋的八仙桌邊,元瑾汐被按在凳子上,她對面的齊宣,手里拿著一小盒打開的藥膏,正用尾指挑了一點出來。 藥膏帶著花香,還帶著一點點藥香,抹上去清清涼涼的。 眼看著齊宣的手指又伸向了自己的臉,元瑾汐又想起柴房里那種又酥又麻的感覺,趕忙拒絕,“王爺不必如此,小傷過段時間就好了?!?/br> 她今年19歲,第一次有那樣的感覺,雖未經(jīng)歷過,但大抵明白,很可能是因為齊宣的緣故。 而且,她以前不理解動情二字,現(xiàn)在卻有那么一絲絲明白了。 她不想這樣。 一個高貴為王爺,一個低賤為婢女,擺在她面前的結(jié)局,是那樣清晰明了。 “別動?!饼R宣放下藥膏,一手抬起元瑾汐的下巴,不讓她躲開,一手將尾指挑出的藥膏輕輕地涂在她的臉上,然后用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推開。 這一下,元瑾汐甚至能感到齊宣拇指的觸感,隨后整張臉,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院子里,所有的婢女都被聚集在了院子里。這當(dāng)中,少了玲瓏,以及以鶯兒為道的三個賜過來的婢女。 看著站在主屋門前一臉寒霜的齊福,和被綁在長凳上的兩名婢女,眾人似明白,似又不明白。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掌事玲瓏謀害人命,已經(jīng)就地正法。這兩人為虎作倀,杖責(zé)二十,行刑?!?/br> 府里專門有掌刑的,立時舉起殺威棒,緊接著就是板子打在rou上的沉悶之聲,以及陣陣哀嚎。 這幾年,因為齊宣心念小鎮(zhèn)紙,因此不常在府中待著,平時對婢女們也算寬厚,齊福年齡大了,心軟了許多,平時即便有人犯錯,也是以訓(xùn)斥或是罰錢罰工為主,許久就沒有動過大刑。 這一打,院子里的人個個面如土色,低頭站在那里,大氣也不敢出。 不多會兒,二十板子打完,長凳上的人已經(jīng)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被人拖了下去。 “臘梅,從今天開始,由你擔(dān)任掌事。所有婢女統(tǒng)一管理,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若是再這么烏煙瘴氣,別怪我不念情分。” 被叫做臘梅的那個婢女身子一抖,顫聲道:“是,奴婢定當(dāng)竭盡全力?!?/br> 臘梅其實是個有能力的,但之前一直是被玲瓏壓著,院子里的事說不上話,只能默默看著。 如今得了齊福的命令,很快就整飭出了新的條例。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正式把皇帝、太后派來的綠珠等人,全都做為婢女造了冊,不但換上了統(tǒng)一的婢女服飾,發(fā)髻也一律改為了雙平髻。 至于首飾、釵環(huán)更是有嚴格的限制。 如果沒有鶯兒的失蹤,也沒有剛剛那二十大板,綠珠等人還會鬧上一鬧。但很明白,那三個人犯了事,齊宣連帶著她們也厭惡上了。 至于是什么事,不少人已經(jīng)猜到了。 總之,等到中午元瑾汐伺候齊宣用午膳時,整個院子已經(jīng)為之一清。 到了晚上,齊宣又給她上了一次藥,隨后命人端來一碗燕窩,“到明天應(yīng)該看不出來了,準(zhǔn)備選衣服吧,吉祥街上的人,已經(jīng)等了一天了。” 元瑾汐手一抖,不是吧,真來? 作者有話說: 元瑾汐:誰有過在府里見一整條街繡娘的經(jīng)歷,告訴我該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眾貴女:我懷疑她這是凡爾賽…… 今天這章評論還有小紅包掉落哦~~ 對了,晚上六點,還有一章。 第17章 鬧事 其實早在前一天,整條吉祥街就轟動了。因為穎王府的下人持著令牌,給整條吉祥街上的綢緞莊、成衣鋪的繡娘,都發(fā)了邀請。 一共十二家,不管大小,只要在吉祥街上的,家家不落。 拿著令牌的下人們說了,“我們王爺說是一條街,當(dāng)然就是一條街?!?/br> 至于請去的目的,說是給一位姓元的姑娘做衣服。 一時間所有人腦子里蹦出的第一個念頭,都是同一個——這元姑娘,是誰? 接下來的疑問就是,怎么是元姑娘,不應(yīng)該是程姑娘么? 很快,前一天彩月閣里發(fā)生的事,就被傳了出來。當(dāng)人們知道這元姑娘是一位婢女時,就更不能理解了。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這元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時,穎王府里又傳來了一個消息,元姑娘身體不適,王爺發(fā)話:改日。 好家伙,這譜夠大,這穎王爺,也是真夠?qū)櫋?/br> 就這樣,眾人多等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jīng)傳得全盛京城都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當(dāng)吉祥街上的繡娘們終于聽到王府傳話,可以去了的時候,所有人都立刻拿上準(zhǔn)備好的布樣、成衣,用最麻利的速度進了穎王府。 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婢女,能得到盛京城第一的穎王爺如此寵愛。 “誒誒,你們怎么回事啊,我要最好的繡娘,你們竟然拿個學(xué)徒打發(fā)我。我告訴你,我爹可是江州知府,而我是要嫁給穎王殿下的,你們竟然敢怠慢我?” 吉祥街上的一家成衣鋪里,夏雪鳶氣得快冒煙了。 昨天晚上的時候,她偶然得知,就在她剛剛到達濟慈觀的當(dāng)日,齊宣竟然也在,但卻錯過了,悔得她是捶胸頓足。 因此,一大清早,就催促王氏趕緊進京。 進了京城,還沒到別院,夏雪鳶就讓車夫帶她來了吉祥街。這會兒她憋著一口氣,要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然后主動去穎王府登門拜訪。 她就不信,她堂堂知府小姐,還比不過元瑾汐一個婢女。 而且她爹要拿她聯(lián)姻,籠絡(luò)京中要員,據(jù)說對方的正妻死了,此時缺個填房。 這種事她可不干,要說權(quán)勢大,誰能比得過齊宣?只要把名頭叫出去了,沒人敢娶她,她爹也就只能把她嫁給齊宣。 到時,她就是穎王妃,連她爹見她,都得行禮。哼! 可沒曾想,一連進了幾家店,都沒有繡娘,到了這一家,夏雪鳶終于忍不住,撒起潑來。 店老板聞聲走了出來,揮手叫接待的小丫頭退下,滿臉堆笑地給夏雪鳶賠不是,“姑娘暫且息怒。并非小店怠慢,而是今兒穎王府要給一位姓元的姑娘做衣裳,特意將小店的繡娘叫了去?!?/br> “而且不只我家沒繡娘,這一條街上的繡娘就沒一個在的,全都被叫進穎王府了。” 夏雪鳶心里正跟元瑾汐較勁呢,一聽到元姑娘三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元瑾汐算什么東西,一個婢女而已,前幾天還在我面前跟條狗似的,今天就敢和我爭東西了?我告訴你,趕緊讓你家的繡娘回來,本小姐我今天非要做衣服不可?!?/br> 店老板慌忙擺手,“這位姑娘可不敢亂說。元姑娘是不是婢女咱不知道,但這次叫繡娘入府,那是穎王殿下的命令,小的可不敢違背?!?/br> “我不管,你不把人叫回來,我就砸了你家破店。連個繡娘都沒有,還開什么門,做什么生意。我堂堂江州知府的女兒,要嫁給穎王的人,竟然連件衣服都買不到,你們?nèi)叶甲镌撊f死?!?/br> 店老板就算再好脾氣,此時也有點惱怒。一大清早,本來挺高興的,結(jié)果竟然來了這么個混不吝的玩意兒。 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嫁給穎王?你這樣的,連普通老百姓都不想娶好么? “姑娘既是要嫁給穎王殿下的人,那又何必動怒,不如直接去穎王府,反正繡娘都在那里,也正好和那位元姑娘一起做衣服?!?/br> “等衣服做好了,互相還能比比,誰穿著更好看,更合適?!?/br> 店老板說完,還笑瞇瞇地打量了一下夏雪鳶堪稱壯碩的身材。 夏雪鳶平時最恨的,就是有人說她胖,她之所以總是看元瑾汐不順眼,也和她比她更瘦有關(guān)。 店老板的話一出口,幾乎是讓她吃到冒煙。 “你敢說我胖,還讓我和那個賤婢一起試衣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給我砸,不,給我燒,我要一把火廢了這個鋪子?!?/br> 店老板瞬間沉下臉色,“這位姑娘,此處可是天子腳下,有王法的地方。” “哼,王法,我就是王法。你們倆個上去,把東西都給我砸了?!毕难S一邊說,一邊推搡著身邊的春花和秋月。 可不論夏雪鳶怎么推,這兩人都不動。夏雪鳶傻,她倆可不傻。這又不是江州,哪里是她們?nèi)鰸姷牡胤健?/br> 春花趕緊勸道:“小姐,我們回吧。這家店看著就不好,配不上您。等改天,讓大人把整個盛京城的繡娘,都叫過去,讓小姐挑個夠。” “對對,一條街算什么,盛京城里肯定有比這更大更好的鋪子。”秋月也隨聲附和。 “不行,我今天非得要燒了這個爛鋪子不可?!?/br> 眼看著夏雪鳶是油鹽不盡,店老板冷笑一聲,向身邊伙計使了個眼色。 小伙計立刻一溜煙地跑進后堂。 不多時,一個惡聲惡氣的聲音傳來,“哪里來的潑婦要放火,活得不耐煩了?” 隨著聲音走進來的,是一個鐵塔般的壯漢。明明已經(jīng)是冬天,普通人身上都是棉袍、毛皮,他卻像是在夏天一樣,只穿了一件無袖的褂子,還半敞著,露出一身油亮的腱子rou。 此人走到夏雪鳶面前,足足高出她兩個頭,居高臨下地看了看她,又掰了掰手指,發(fā)生咔咔地響聲,“就是你要放火?” 夏雪鳶的囂張氣焰,立刻就滅了一個一干二凈。 別的不說,光是這個頭、這體型,她在江州就沒見過。還有他說話時,噴出一嘴的羊rou膻氣,熏得她直犯惡心。 之前在江州,因為是夏興昌的地盤,哪怕夏雪鳶叫得再狠、跳得再高,甚至真就把鋪子點了,店里的人,除了討?zhàn)?,也沒人敢對她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