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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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頭去,果然是齊宣騎在馬上,在跟父親說話。 難道自己這是心成則靈?因為想著他,就把他給盼來了? “穎王殿下,”夏雪鳶半只身子都探出窗口,揮了揮手,然后這才縮回來,跳下馬車,一路跑到前面,“穎王殿下你是來跟我回江州的么?” 一時間,整個夏家隊伍,包括臉皮厚如城墻的夏興昌,也覺得臉上有點發(fā)燒。 另一輛馬車里的王氏,更是低頭撫額,無聲默念,我沒有這樣的女兒,沒有,絕對沒有。 誰料齊宣卻點了點頭,但看向的卻是夏興昌,“夏大人不介意同行吧?瑾汐一直吵著要見她爹,最近連飯都不肯好好吃了。而且本王也想盡快把瑾汐的身契拿到手,夏大人意下如何?” 伴隨著這句話,元瑾汐從齊宣身后的馬車露出頭來,用著嬌滴滴的聲音說道:“王爺,奴婢才沒有不好好吃飯?!?/br> 嘶……所有人都覺得有點牙疼,然后不由自主地看向齊宣,滿臉的古怪。 這還是那個名聲在外的穎王爺?最讓人膩歪的新婚夫婦,也沒見這樣啊。 夏雪鳶當場石化,這元瑾汐是不是跟她有仇,好不容易齊宣要跟她一起回江州了,她竟然也要跟著。 這不是明擺著來破壞她和齊宣的感情么。 夏興昌也搞不清齊宣唱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上元燈節(jié)那天,指揮有度,應變能力很強,怎么今天又一副沉迷女色的樣子? 難道說,那天的果敢干練,只是因為擄走的是他的寵婢? 不過,懷疑歸懷疑,夏興昌還是滿臉堆笑道:“王爺愿意賞光,夏某歡迎之至?!?/br> 于是,齊宣的寵大車隊,就這樣并入了夏家的車隊。 讓元瑾汐無比舒適痛快,而讓夏雪鳶差點氣到升天的南下江州之旅,就這樣開始了。 作者有話說: 元瑾汐:終于出京啦~~~開心感謝在2021-05-21 19:10:35~2021-05-22 12:00: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朵朵 1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作妖 齊宣這次出門, 用的馬車很大,大到堪稱一個移動的臥室加書房。 除了有一個很舒服的軟榻之外,中間還有一張小幾, 拉車的馬也是四匹,妥妥的王爺級別才能用的馬車。 除此之外,他還讓齊福給元瑾汐準備了一輛馬車,雖然只能是兩匹馬拉的那種,但里面卻是鋪了好幾層的褥子, 躺起來非常舒服。 元瑾汐只坐了半天, 就喜歡得不行,甚至覺得在驛站里睡, 都不如在馬車上舒服。 她的傷還沒好,齊宣又舍不得讓她一個人坐在馬車時, 就時不時叫到自己的馬車里說說話、聊聊天,處理情報時也不避著她, 甚至偶爾還會主動講起朝中的各種關(guān)要。 “這陳淑妃, 哦, 現(xiàn)在是陳才人了,是兩朝元老陳國公的孫女兒。當年我皇兄能順利登基, 她祖父是出過大力氣的,因此我皇兄才納了他。不過我皇兄登基沒兩年, 陳國公就去世了?!?/br> “姓陳?”元瑾汐敏銳地抓住了關(guān)鍵。 齊宣點點頭,“不錯,姓陳。你說的那位陳大人,十有八九, 就是現(xiàn)在的陳國公, 陳才人的父親, 陳修德?!?/br> 元瑾汐暗暗咋舌,如果這陳國公是夏興昌在朝中的靠山,那陳淑妃被降位分,對他們的打擊必然不小。她這算是在無意之中,敲了夏興昌一榔頭狠的? “自我皇嫂薨逝之后,陳家一直惦記著皇后之位,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后宮之中覬覦皇后位分的,也不只她一個??蓻]想到那陳才人竟然歹毒至此,敢對皇長子下手?!饼R宣恨恨地一拍小幾,但想到十幾年前,儲君之爭的慘烈,又覺得這些手段也不意外。 陳修德也是經(jīng)過儲君之爭的人,若不是在最后關(guān)頭,陳國公一力保舉當時的端王,現(xiàn)在的皇帝,怕也沒有他們現(xiàn)在的日子。 “自從五前年,三皇子齊睿降生后,陳家的野心就大了起來,兩年前皇嫂薨逝,他明里暗里,沒少說齊文的壞話。如今看來,夏興昌能和他攪和在一起,也是想提前投靠新主子,為自己在朝中更進一步?!?/br> 元瑾汐這才知道,原來齊文所面臨的危機,也是不小??磥恚约荷洗慰此启斆У膭窀?,實則是勸對了。 若是齊文就此心灰意冷,相信自己是克親之人,不愿與人親近,待背后有陳家做靠山的三皇子長大,這太子之位到底是誰的,還真不好說。 而一旦齊文在儲君之爭中落敗,以陳家的手段,斷不會留他性命。 正思索間,車外傳來了嚴陵的聲音,“王爺,前面有一處平坦的地方,夏家派人來問,可要休息?” 齊宣看了看日頭,“也好,命人埋鍋造飯吧?!迸ゎ^又看了看元瑾汐,“可惜你的傷沒好,要不然倒是可以讓人去打兩只野兔,再嘗嘗你燉的rou?!?/br> “無妨,奴婢的手指已經(jīng)大好,做頓飯還是無礙的。” “那也不行,等你全好了再說,日后有的是機會。” 行不多時,馬車緩緩停下,元瑾汐跳下馬車,剛要從車夫處接過馬凳,就被小七搶了過去。 “你就不能老實一點,有傷還亂動?!?/br> 小七一臉嫌棄,元瑾汐卻是噗嗤笑出聲來。 看到她在笑,小七更加生氣。這些天來,他一直非常自責、內(nèi)疚,總覺得是他沒有看好她,才讓她被人擄了去。 結(jié)果元瑾汐從頭到尾,不但沒怪他,還總對他笑,就讓他更加自責。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去道歉,她卻說這和他無關(guān)。想要多照顧她補償吧,她又很獨立,出門這幾天還是她照顧他多一些。 這讓他覺得自己更沒用了。 元瑾汐知道小七在鬧別扭,但具體他是什么心思她也不清楚,只當他是小孩子,別扭幾天就過去了。 車子剛一停,隊伍后面的家丁仆役就開始埋鍋造飯。不遠處,就是夏家的車隊人馬。 元瑾汐遠遠地看到元晉安在忙碌,很想過去幫忙,但又怕被夏家看出破綻,不敢上前。 此時在夏興昌那里,元晉安還是失蹤狀態(tài),她不能在此時讓對方察覺出不對。 不多時,小七拎了一壺開水過來,元瑾汐便給齊宣泡茶。雖然泡茶也要用手,但齊宣此時已經(jīng)喝不慣小七泡的茶了,再加上動作不大,也就默許。 泡茶時,小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元瑾汐的手,待泡完后嘟囔了一句,“明明都一樣,為什么王爺就說你泡的好喝?” 元瑾汐忍俊不禁,“看上去一樣,其實這里門道多了,比如今天泡的是鐵觀音,水溫就要高,還可以適當悶泡一會兒。若是碧羅春,水溫就要低一些,出湯速度也要快,慢一點滋味就變了?!?/br> 小七撇了撇嘴,“講究真多。”說完,就跑開了。 剛把茶水端給齊宣,小七又走了回來,身后還跟著夏雪鳶,以及一眾婢女。 “王爺,”未等小七通報,夏雪鳶就甜膩膩地開口,“路途辛苦,我讓人在馬車里煮了薏仁烏雞湯,足足煲了一上午呢,王爺嘗嘗可好?” 說罷,不等齊宣有所表示,就接過春花手中的湯盅,直直走向齊宣面前。 元瑾汐起身要攔,卻被春花拽了一下,扯到右臂的傷口,疼得她皺了下眉。 齊宣見了,心生不悅,但此時夏興昌就在不遠處,有些戲還是要演,但這事也不能輕易地就放過去。 當下他指了指一邊的小幾,“放下吧?!庇謱υ辛苏惺?,“這烏雞湯適合女人不適合男人,你代本王喝了。哦對了,謝過夏姑娘?!?/br> 元瑾汐強忍著笑,轉(zhuǎn)身向夏雪鳶福身一禮,“瑾汐謝過夏姑娘?!?/br> 夏雪鳶氣得眼睛都立了起來,恨不得一拳打在元瑾汐的臉上。 可轉(zhuǎn)念想想,又覺得齊宣說得對,烏雞是大補,但好像確實是母親吃得多一些,而沒見過父親吃。 但自己命人燉了一上鍋的湯,她都沒吃上一口,就這樣給了元瑾汐,怎么想,怎么都心有不甘。 可是齊宣面前,她又不敢造次,這次一起上路,可是她天大的好機會。要是這一路能讓齊宣愛上她,等她回去,那幾個哥哥弟弟、其他家族的那些姐妹,哪個還敢小看她? 把火氣強壓下來后,夏雪鳶僵硬地笑了一下,“晚上我給王爺做些男人能吃的東西再送來。” 說完,轉(zhuǎn)身帶人離開。 齊宣臉色僵了一下,對于夏雪鳶那句“男人能吃的東西”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元瑾汐則把表情藏在烏雞湯的熱氣中,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等到了晚上,眾人在驛站休息時,夏雪鳶果然來了。 這一次端來的是紅棗煨牛沖。 元瑾汐剛一聽到名字,就趕緊把頭扭了過去。 所謂牛沖,就是牛鞭。她都有點佩服夏雪鳶了,他們這會兒宿在驛站,并不是城鎮(zhèn),周圍荒郊野嶺的,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弄來這等神奇的食材。 齊宣的表情也是一瞬間很精彩。 他到現(xiàn)在別說沒娶親,連個通房都沒有,天天還對著個元瑾汐,然后夏雪鳶給他送牛沖? 這是要他夜里去沖冷水澡么? 忍無可忍之后,齊宣讓夏雪鳶把東西放下,待她離開后,轉(zhuǎn)頭就叫人把這碗神廳湯端給了夏興昌。 夏興昌剛收到湯時,還有些不以為然,覺得這一朝的王爺真是沒品,竟然主動給臣下送湯。但是當他知道這是什么湯,又是誰送的時候,表情也是一瞬間精彩萬分。 他是有意縱容夏雪鳶纏著齊宣,因為他總覺得齊宣這次跟他出來,沒有表面說的目的那么單純。 但夏雪鳶竟然送了一碗這樣的湯,實在是讓他的老臉沒處擱。 “小姐呢?不是讓你們看住了么,怎么又讓她作妖?給我關(guān)進馬車里去?!?/br> 于是當天晚上,夏雪鳶就只能委委屈屈地睡在馬車里??墒谴藭r雖然已經(jīng)立春,但夜里還是很冷。最后還是王氏心疼女兒,半夜去求了夏興昌,才把她放進驛館睡覺。 夏雪鳶為此大罵了廚子一頓,廚子也很委屈,他接到的命令是做只有男人能吃的東西,他就做了。為了這根牛沖,一路上見到人家就去問,這才弄了一根。 誰知道這湯做出來,是夏雪鳶要送給齊宣的啊。要是知道,他肯定不能做這個,真是冤枉大了。 第二天的天氣非常好,因為隊伍一路往南,路邊的樹已經(jīng)隱隱地顯現(xiàn)出綠意,甚至空氣中都能聞到春天的氣息。 馬車緩緩而行,車簾挑起,露出齊宣和元瑾汐的身影來。 “王爺,我要吃葡萄干?!痹室饨械锰鹉伳伒模牭盟约憾加行┎贿m。 齊宣卻是沒覺得什么,之前夏興昌來王府時,她為了演戲就曾這樣叫了一聲“夏老爺”,當時他還心里不樂意來著。 如今聽到她這樣對自己說話,只覺得理所應當。 “好,來,吃這種。這可是西域最好的品種,甜而不酸,又營養(yǎng)豐富。”齊宣從一個藤箱中拿出一個紙包,打開遞給元瑾汐。 話音剛落,騎馬走在一邊的嚴陵、劉勝立刻把馬頭撥遠了一些。 小七不明所以,只是一臉納悶,元瑾汐這樣說話也就罷了,怎么連自家王爺也不好好說話了? “王爺,喂我好不好,奴婢手指疼?!痹咽种概e在齊宣面前,“上面的傷口還沒愈合呢?!?/br> 小七臉上的表情明顯扭曲了一下。 齊宣忍著笑,往元瑾汐嘴里塞了兩粒葡萄干,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好不好吃?” “只要是王爺喂的,都好吃?!?/br> 小七再也忍不了,雙腿一夾馬腹,“王爺,我去前面探探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