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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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那個知府小姐了,得多不自量力才想著以知府女兒的身份嫁入王府。這王爺也是龍種,有生得這么好看,只要看上一眼,說不定就能返老還童呢。” 元瑾汐差點沒忍住當場笑了出來,看一眼就能返老還童,這可比太上老君的仙丹還管用了。 不過周圍人也都圖一樂,沒人當真,但期盼齊宣趕緊升堂的心思卻是一點沒少。 至于這位欽差大臣到底要審什么樣的案子,完全沒人關心,反正到時都能知道。 韓茂林帶著兒子韓學文也在人群當中,看到元瑾汐一行人一臉輕松的樣子,對著自己兒子說道:“看來元家的案子要結了?!?/br> 韓經文點點頭,“桂耀祖已經被關在牢里好幾天了,若是元家能把案子反過來,那他就是誣告。沒了桂耀祖,李成化那個無賴也蹦跶不了兩天,到時候說不定我們就能將宅子奪回來?!?/br> 話音未落,他的目光就停頓了一下,恨恨地看著正在不遠處走過來的李成化。 因為兇名太甚,即使大家都知道桂耀祖不但被打了板子,還關進了大牢里,但是看到李成化仍然半是畏懼、半是厭惡地讓開了一條路。 尤其那些姑娘們更是避之而唯恐不及。 因此李成化得以一路順暢地來到元瑾汐的身邊。 “瑾汐……” “李成化你給我滾遠點,我二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元清舒像是突然間冒出來的一樣,擋在元瑾汐的身前。 元瑾汐有點意外,她看著元清舒一副儒雅學子的氣質,沒想到竟然是個火爆脾氣,不愧是她二叔的兒子。 剛還讓他低調等齊宣上堂,結果轉眼就忘了。 李成化猛地被人如此呵斥,下意識地就想翻臉,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還是生生地忍住,“元姑娘,你……這幾年過得好么?上次實屬誤會,我在這里給你賠罪了?!?/br> 元瑾汐看著眼前的人,漸漸地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李成化與她也算是一同長大,雖然母親早早地就回絕了李家要定娃娃親的想法,但李成化對她倒是不錯。 每次有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第一時間給她送來。 但是她卻是一點也不喜歡他。因為李成化也只是對她好而已,幾個兄弟都被他欺負得夠嗆,再就是那些拿給她的東西,有不少都是他從別人那里搶來的。這樣的好,不要也罷。 不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眼下這種情況,她不想橫生枝節(jié),便微微點頭,“李世兄別來無恙。” 李成化不由有些一愣,沒想到元瑾汐這么快就把這件事揭過去了,準備好的說辭都沒用上。 這幾天他與他爹李顯仁先是狠狠地吵了一架,隨后又被桂耀祖一通臭罵,可是沒等他反應過來,元瑾汐就把楊家人告了,就在他得知消息,想要去勸她不要與楊家人作對是,就傳出來桂耀祖在堂上被打,關進了牢里的消息。 這可把李成化嚇住了,等到齊宣進城,連縣令大人都前去客棧拜見時,他敏銳地意識到,元家已經今非昔比。 如今的情況,可不是他去勸她不要對著干了,而是得求她不要針對自己家。 也因此,才有今天的賠禮道歉。 只不過,待他站在元瑾汐身邊,看著她白里透紅的肌膚和他自小就喜歡的眉眼五官,一時間又有點把持不住。 正準備說話時,就聽一聲喊,“欽差大人升堂——” “威武——” 現(xiàn)場很快肅靜下來,待到齊宣出來時,一眾大小官員,以及所有能看到齊宣的人全都跪了下來,“參見欽差大人。” “諸位同僚請起,諸位百姓請起?!?/br> “謝王爺?!?/br> 眾人紛紛站起,元瑾汐偷眼看了看齊宣,然后趕緊低頭,嘴角不自覺地翹了一下。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遠距離地看著如此一本正經的齊宣,更多的時候,她都是站在他的身側。比如抱著尚方寶劍進城那次,再比如扮作小廝跟他一次旁觀審案那次。 這回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誒,看到了沒欽差大臣果然是美男子,啊呀,他看我了,看我了。” 元瑾汐聽著聲音抬頭向上看去,正對齊宣而目光,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各自都有一絲欣喜。 李成化卻是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下意識地退開了幾步。 齊宣滿意地掃視了一圈,這才一拍驚堂木,“今日升堂有兩件案子要審。一件是關乎公平正義,一件是關乎國計民生。來人,帶桂耀祖,元晉平、元晉康等人。” 代表著緝拿提審的綠頭簽扔下,立刻有衙役出列,撿起簽子去大牢提人。 不多時,元家人帶著枷鎖鐐銬走了上來,此時他們還是通匪的罪人,這些是必須的。 雖然前幾天還看到過他們,知道他們無恙,但是驟然見到自己的至親帶著這些東西,還是讓元瑾汐心里一痛。 “爹,娘。”元清舒更是忍不了,一把將錐帽掀下,沖了上去。這是他大半年來第一次看到父母,壓抑了許久的擔心,全都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 元晉平和金氏聞聲一起回頭,心里又驚又喜,眼看著兒子無恙,他們的心也就放下一半。 “清舒,你怎么來了?” “是,大伯和二姐帶我來的?!痹迨骐m然激動但卻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爹,娘、大哥、大嫂,我陪你們一起受審,我們元家是清白的,沒有通匪,相信欽差大人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br> 這話成功地給了他們定心丸,既然敢把清舒帶來,就說明這是八九不離十了。 “何人在堂下喧嘩?”齊宣故意等了一會兒,待眾人的激動過了,才一拍驚堂木。 “回稟欽差大人,此乃草民的二子,元清舒?!痹獣x平趕緊跪下回話,一眾人也都跪下。 “學生元清舒,拜見欽差大人。”他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因此可以自稱學生。而這也是他這大半年來能一直堅持不露面的原因。 元晉泰曾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只有他考中舉人,才有可能救自己家人一命。 “學生?” “是,學生于前年考中秀才,當時一同考中的還有我四叔家的堂弟,元清敏。”說罷一直跪在元晉康身邊的元清敏。許是長久沒出牢房的緣故,此時的他比半年前見到的,還有蒼白一些。 “想不到元家人倒是人才濟濟?!饼R宣坐在上首,微微感嘆。眼下三個子弟中,竟然就有兩人考中秀才,若是元家人沒有高祖皇帝的一紙禁令,說不定還要出幾個舉人甚至是進士。 元晉泰在公堂之外看得是相當著急,他的兒子可是“元家三杰”之一,這么好的露臉機會,竟然用不上,實在是讓他難受。 可是,這到底是在公堂之上,元清舒沖上去到還有理由,他要是再上,欽差大臣就是再好脾氣,怕是也要動怒。 因此他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 沒多會兒,桂耀祖也被帶到了。 這個時候的他與前一天晚上還不相同,不再是狀若癲狂,而是一副崩潰后的虛脫模樣。 “桂耀祖,今日重審元家通匪一案,半年前,你曾當眾指證他們一家通匪,除了口供,可還有其他實證?” “沒有。” “那你卻是看到他們通匪了么,在何處與何人見面?那個匪徒長什么樣子?” “不知道。”桂耀祖跪坐在那里,再也看不到平時的那種囂張跋扈的勁頭。 “不知道?桂耀祖,你可想好了再回答,如果你是憑空造謠,可就是誣蔑之罪!” 元瑾汐狐疑地看著桂耀祖,這個狀態(tài)與她最后一次在牢里見到時,相差實在太遠。 “吸食□□的后遺癥之一,在上癮后,一旦吸食不上,先是會癲狂嚎叫猶如野獸,發(fā)作大約一天之后,就會變成這種猶如活死人的模樣?!鄙驊谚ぽp聲說道。 “原來如此。” 桂耀祖抬頭看了看齊宣,發(fā)覺自己不認識,有扭頭看了看左右,看到了常興文,覺得算是有認識人了,就開口說道:“我姐夫看上了元家人的宅子,說他們家連續(xù)三代人都沒參加科舉,肯定積累了滿滿的文曲之氣。只要能把宅子奪過來,就可保證他的兒子高中狀元。” 話音一落,無論是堂上堂下的元家人還是其余的圍觀百姓,全都爆發(fā)出議論。 且不說這個文曲之氣是真是家,就算是真的,這么明目張膽地奪人家三代人積累下來而氣運,就不怕遭報應? “你,你們……”元晉平手指顫抖,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因為一個無稽之談,就誣蔑他們通匪,要不是大哥和侄女回來,說不定一家人就真的冤死在這里了。 元瑾汐對這個理由也是極為意外,但是看到兄弟三人中就有兩個秀才,她似乎又能理解楊銘為什么會這么想——實在是例子實在太誘人了。 再加上書院里還有個什么“元家三杰”的說法,也不由楊銘不動心。 而且這種事情,對于淳樸的懷安百姓來說,似乎有些驚世駭俗,但對于在夏府待了六年的元瑾汐,真的只能算是一般般。 因為整個夏家,從上到下,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不一會而堂下百姓的議論之聲已過,所有人都看向齊宣,想看看他會怎么處理。 楊銘可是此地的土皇帝,正五品的車騎將軍,就是縣令大人也要怕三分。 “楊銘何在?” “回稟欽差大人,”常興文站起身來,“昨日接到報案,楊銘在深夜時,襲擊元家長房,最終被護衛(wèi)擊殺,殞命當場。”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驚呼,楊銘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元晉安和元瑾汐身上,腦子里都有一個問題,究竟是什么樣的護衛(wèi),能把堂堂無品將軍殺死。 跪著的元家人也是一臉震驚地回頭,驚疑不定地看著元晉安和元瑾汐,好在兩個人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勉強讓人放心。 “哼,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楊銘既死,在這樁案子里的罪過就暫且記下,來人,讓桂耀祖簽字畫押?!?/br> 不多時,一張按上了鮮紅指印的口供遞到了齊宣面前。 “桂耀祖受人指使,誣告元家通匪之罪,按大梁律,其罪名等同于誣告他人的罪名,在此案中即為通匪。立即將此人帶上枷鎖,等候發(fā)落。元家人并無罪過,當堂釋放,元家祖宅也一并歸還?!?/br> “謝欽差大人?!痹胰巳脊虬葜x恩,眾人也都響起歡呼之聲。 元瑾汐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但看向齊宣時,還是難掩激動。 對于齊宣來說,無論是鹽稅還是□□,都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對于她家的事,他本可以不管,或者即使是管,也只需在處理完正事之后交給常興文處理。 甚至是說上一句話,無聲無息的將人放了,也不是不行。 但他卻選擇了最最隆重正式的方式,為她的家人正名。 此時的他雖然坐在堂上,但是在她眼里,他就像是站在她的身邊,為她擋住一切的風雨。 齊宣也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元瑾汐感激的眼神,心里微微得意,自己終于是為她辦成了一件大事。 他的眼神對著堂下百姓一掃而過,在移到元瑾汐身上時,頓了一下,眨了下眼睛后,才若無其事地移開。 元瑾汐也感受到了這個眼神,低頭掩蓋自己上翹的嘴角。 “啊啊,欽差大人剛剛沖我眨眼睛了,你們看到沒有?” “放屁,王爺剛剛明明看的是我?!?/br> 幾個大姑娘小媳婦立刻爭搶起來,元瑾汐心里莫名地泛起了一絲醋意,很想對那幾個人說,你們說的都不對,剛剛王爺看的是我。 而且,他不僅想看他,一個時辰前,他還想親她呢。 想到這兒,元瑾汐又忍不住地抬起頭,看著端坐正中的齊宣,不過此時看的卻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嘴唇。 也不知道他的嘴唇,是硬的還是軟的。 作者有話說: